113,誰弄的?
113,誰弄的?
顧意身體猛然一晃,身子往後退了退,一瞬間心神具震,僵硬的轉過身,看着何雅薇帶着笑的臉,臉色蒼白的張了張嘴,“你剛才說什麼?他.......他做了什麼?”
“他四個月前做.......做了什麼?”似是不敢相信的又重複一遍,瞳孔放大,腦子裏只有那幾個字,四個月前,黑市,買了一個女人跟她........
何雅薇譏諷的看着面前幾乎震驚的呆愣的女人,笑了笑,果然,只要有人聽到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做,就為立馬變了臉,就連這個一文不值的女人都有嫉妒心,看不得自己的丈夫為了一個別的女人花了錢心裏還是不爽的吧?
她了解這種感覺,太了解了。
當然何雅薇並不知道此時的顧意心裏是怎樣的驚濤駭浪。
她看着她蒼白的狼狽模樣笑了,“聽說他竟然花了三億,就為了買那個跟你一樣是個有夫之婦的女人,還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相信那個女人一個很美吧?竟然都讓那天的商祁止都沒去商氏上班,你說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花那麼多錢是因為什麼?男人肯為女人花錢的理由有兩個,一個是為了她的身體,一個是因為愛。”
“他有為你花過那麼多錢嗎?你可別忘了一個男人肯不肯為你花錢都是愛你的表現,就算他在有錢,只看他願不願意。”
何雅薇看着她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身體都開始發顫,一看就是情緒很不好的預兆,不能等到她爆發的時候在走,她拿過包,轉身要走的同時她說補充了一句,“顧意,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讓你的丈夫去醫院看看那個快死的兒子,別到時候後悔,還有,你大可以告訴他,這些話都是我告訴你的,只要他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我不介意。”
說完抬起頭轉身走了出去。
顧意好一會才緩過神,腦袋卻依舊空空的,聽到這些話,她心顫動的彷彿要跳出來,一連串的刺激讓她差點暈厥過去。
那天晚上的人是他?
買她的人是他?
那樣粗暴動作的在她身上的人是他?
是了,跟商祁止在一起的時候,她常常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跟那晚在一起的,她聞到的香味很像,現在看來就是這種味道吧?是他吧?
黑暗中他那健碩的身材,遒勁有力的手臂,凌厲堅硬的黑髮,看不清的輪廓,卻能聽到最後的時候他趴在她身上傳來的悶哼聲。
她從來就沒想像過會是他,也從不敢想像,所以心裏對他始終有種自卑,但她現在知道了,那個奪去她第一次的人是誰,買她的人又是誰,可是她在想,他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那個人是她?
還是他中了葯又或者只是一時興起,可她不認為那個男人會是一時興起的人,這麼說他從買她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誰?
可是她為什麼不告訴她呢?讓她這樣難熬。
這些刺激她一時有些消化不了,腳步向外慢慢的挪動,頭疼欲裂,剛出咖啡廳,身子被來人一晃差點倒地,突如其來的一隻手卻突然的拽住她,“太太,您還好嗎?”
“沒事。”顧意對着余來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抽回手,抬頭看了眼已經快黑暗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道,“余來,我們去商氏接他吧,我想他了。”
她想現在就看到他,想想告訴他大哥的事,想問他關於那晚的事,好多好多的想問他。
余來點點頭,可是太太好像看着有些不太對勁,真的沒事嗎?他沒想到太太來見的竟然是何雅薇,看着一臉笑臉出來的她,在看看臉色蒼白出來的太太,兩個女人會不會因為什麼幹了起來?
可是太太臉上跟身上也看不出兩人是打架的模樣,可太太為什麼臉色蒼白,走路都不穩?
兩人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太太,您真的沒事嗎?要不要跟先生.......”
“別告訴他.”顧意看着後視鏡里的余來,打斷他道,“我沒事,我就是有些累,等會跟他一起回家的時候我自己會告訴他,他很忙。”她有些不想讓那個人知道。
余來點點頭,不在說話,顧意靠在沙發上,閉上雙眼,疏離情緒,她現在只想看到他,想見他,各種情緒推積在胸口,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一般。
車子在高速上平穩的飛馳,突然只聽砰的一聲,車子瞬間在高速公路上打了一個圈,刺耳的剎車聲讓顧意睜開眼,她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嚇得渾身冒着冷汗的余來問道,“怎麼了?”
“太太,您抓好了。”余來紅着臉,打着方向盤,迅速開車,可看向後視鏡,後面的人卻緊追不休,他咬了咬牙,剛要轉彎,前方卻突然來了一輛白色的轎車,只聽砰的一聲!
................
郁景醫院!
“弟妹,你先忍着點,會有點疼。”郁紹南手裏拿着鉗子一邊認真的在挑着玻璃渣,一邊在安慰着就算額頭被傷了,卻還是一動不動,也不喊疼,卻又讓人心疼的顧意。
顧意嘴角扯了扯嘴角,秀眉微蹙,像是被疼的。
砰!
門被人從外面被人一腳踢開,顧意詫異的抬頭,只見大門徐徐走來的修長冷峻的高大身影,她心裏咯噔一聲,心跳快的不行,當下失去了反應,雙眼怔怔的望向他。
那人單手插着西褲口袋,黑色手工西裝,白色襯衫,打着黑白條紋的領帶,西裝口袋掖着淡藍色的口袋巾。
一絲不苟的冷硬短髮,深邃精緻的五官,可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卻迸發出冷厲的寒氣,彷彿帶着冰塊讓整間病房裏如墜冰窖。
商祁止一手夾着香煙,遞在唇邊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濃重的煙霧,郁紹南看着一臉陰沉的男人跟寂靜的不敢吭聲的顧意,他頓了頓手,咳了一聲看着來人道,“一點小傷,你別弄出這種樣子,在嚇着她。”
“還有,煙被傷口不好,要是不想弟妹額頭留疤,趕緊滅了,也別一副死樣要吃人似得,弟妹可沒欠你的。”
人都受傷了還不知道給點好的臉色?還一副陰沉要吃人的模樣,想幹什麼?
男人睇了一眼郁紹南,來到郁紹南的辦公桌前,手上的香煙捻滅在煙灰缸里,眼裏看向她蒼白的臉色卻更加的冷厲,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眉頭緊皺的問,“下午見誰了?誰弄的?看清人沒有?恩?”
幾個字咬牙切齒的吐出,帶着森森的寒意,顧意卻只望着他,目光不曾移開他冷峻冰冷的臉龐,氤氳出水霧的貓眼慢慢的流露出就連商祁止都看不懂的情緒。
“說啊!下午見誰了,都幹了什麼好事?誰把你弄成這樣的?老子廢了他。”
幾個字冰冷的吐出,卻讓顧意氤氳的雙眼戛然而落,滴在他抬起她下巴的手背手心裏,指縫裏,莫名的委屈跟心疼都在這雙眼裏慢慢的發酵,溢出,發泄,拋開。
被她突然哭的兩個男人頓時震住,郁紹南嘴角抽了抽頓住手上的動作,看着如雨下的淚珠。搞什麼?哭毛啊到底?還哭的那麼慘?沒弄疼她啊?
商祁止看着她哭的慘兮兮的模樣,身子陡然一震,心中的惱怒更加的蹭蹭往上冒,恨不得立刻讓那些傷了她的人立刻去死,看着又不能吼她,只好抬眸看向郁紹南,臉色不愉,語氣不耐,“你他媽給老子輕點,弄疼她,我弄死你。”
“去你媽的。”郁紹南反應過來罵了他一句,手上的動作動了動,看着他突然對着自己吼起來的男人,在看了眼依舊在哭個不停的女人看着他道,“商祁止,我已經輕的不想碰到她的皮膚了,你要我怎麼在取出的同時不碰到皮膚,有本事,你來。”
他瞪了這個男人一眼,不敢吼顧意,現在就拿他撒氣?什麼玩意?
顧意抬眸看了一眼郁紹南哭着道,“紹南哥,你.....你弄你的,我.....我不疼。”她還是看着面前的男人,話卻是對着耳邊的男人說的。
被拆穿,商祁止擰了擰眉,鬆開她,轉身渾身凌厲的就想走,不想手卻被一雙軟軟的小手給抱住,他皺眉回頭,有些錯愕的望着她。
“你......要去哪?”她哭的嗓音有些沙啞,眼淚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一般,往下流,看着她那雙被淚水沖刷的更加明亮的雙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想要立即摟住她,抱在懷裏,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