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不欠你的
廖玥眸光清幽的望着他,明顯的閃過嘲諷,“那你以為,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葉孓手指一頓。
是啊,她有什麼不敢的,把他招惹了,又連屁股都不拍一下就走人,她的膽子,的確是大的讓人牙痒痒。
“葉哥哥,我姐姐呢,你把我姐姐接過來了是嗎?”
門外響起廖晨興沖沖的聲音,一邊跑過來,一邊高興的喊着。
原本還掐着廖玥脖子的手,猛地的一收,若無其事的收回到了背後。
廖晨一把推開了房門,看到她,廖玥一向冷漠的臉色,竟也露出了激動。
“姐!”廖晨撲進廖玥的懷裏,抱得緊緊的,“我終於還能再見到你了,嗚嗚,姐姐,我好想你!”
廖玥抱着她,也是紅了眼眶,她沒想到,廖晨真的在葉孓這裏。
“麻煩!”
葉孓似乎忍受不了這種畫面,嫌棄的丟下一句話,就散漫不羈的邁着步子離開了房間。
廖晨哭了好一會,廖玥還算冷靜,一邊拍着,一邊說,“好了,現在沒事了,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廖晨大哭,“姐姐……”
葉孓出了房間,啊樊正好從外面進來,手裏提着幾個袋子。
“老大,這是給廖小姐準備的衣服!”
葉孓眉頭一挑,伸出食指,勾着袋子,“給我!”
啊樊愣住,為什麼他從老大那雙眼睛裏,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不懷好意?
葉孓轉身又回到廖玥的房間,廖晨還抱着她不肯撒手。
看到他,才擦了擦眼淚,抬頭看着他,說,“葉哥哥,謝謝你,能讓我跟姐姐見面,我真的很感謝你!”
葉孓靠着牆,對她眨了眨眼睛,“沒事,你先出去,我跟你姐姐有話要說!”
畢竟年紀小,廖晨還發覺不到葉孓和廖玥之間的事情,現在又對他心存感激,當然是乖乖的聽話。
“哦,那你們聊,我出去了!”
從床上站起來,廖晨對廖玥說,“姐,等下出來吃早飯!”
清冷如廖玥,在面對妹妹時,才會展露一絲柔和,“好!”
廖晨走了,葉孓關上門。
轉身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廖玥,她穿着墨綠色的弔帶睡裙,把她的皮膚襯托的雪亮白皙。尖尖的下巴,黑順的直發,美得令人窒息。
眸色不知覺中,悄然有了變化。
葉孓沒去深究,手指一揚,直接把袋子扔到廖玥的面前,“給你的衣服!”
廖玥低眸看了一眼,便抬頭,清冷的眸與他對視,“我要帶她走,說吧,有什麼條件!”
葉孓妖孽的桃花眼一眯,倏爾譏諷的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帶她走?”
“葉孓,你想怎樣你沖我來,別動她!”
“哈哈!”葉孓逼近她,俊臉在距離她一公分停下,“放心,我會沖你來,也讓你滿意的!”
話落,毫無預兆的吻,直接對着她的薄唇壓下。
雙手拉着她的手腕,扣在頭頂,欺身壓上,開始肆意的殘虐着她的唇。啃咬,侵略,毫不留情的在嘴裏輾轉,每一下都極其用力,像是泄憤似的,兇狠的讓人心驚膽戰。
廖玥僅是怔楞的一秒,便開始反抗,抬腿踢向他,“你給我放開,葉孓,我不欠你的!”
“不欠?你他么的上了老子,現在還敢說不欠!”
葉孓膝蓋一壓,直接就抵住了她的雙腿,讓她不能動彈。廖玥睜大漆黑的眼眸,雙手雙腳都不能動,只能怒視的瞪着他。
他的舌,還在她的嘴裏,攪得生龍活虎。可廖玥卻沒了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的採擷。
趁着空隙,廖玥聲音低冷的提醒他,“BLACK被毀的那天,我救了你,就跟你說過,我不欠你了!我們扯平了!”
撕拉一聲……
廖玥身上的睡裙,被葉孓一把撕碎,扔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只剩一套內衣。
葉孓猛地從她唇上退離,雙眸變得赤紅。
“欠不欠,那是我說了算,你,沒資格說扯平!”
廖玥手腳不能動,面對這種屈辱,也只能狠狠的咒罵,“葉孓,你混蛋!!”
“混蛋?”葉孓不怒反笑,笑的輕狂,“很好,我喜歡這個詞!”
說完,又埋下了頭,在她的臉上,唇上,脖子,胸前,進行一通兇殘的啃咬。
廖玥渾身發抖,那是氣的。
一頭烏黑的發,鋪散在白色的床單上,有着莫名的妖艷。葉孓呼吸急促,本來想暴怒的懲罰她,現在卻變成了不由自主的沉淪。
廖玥咬着唇,這一幕,突然就讓她想起了,她被左歷炎侵犯的那一次。
她討厭被強迫,討厭被男人壓在身下,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的這種侵略。她像是進入無邊的黑暗中,被道德惡意圍觀,被世界恥笑。
那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恨意,瞬間侵襲全身,讓她心臟緊縮,一陣陣的痛,從頭腦,鋪天蓋地的浸入骨髓里,讓她幾乎快要發瘋。
那是纏着她的,最深的噩夢。
正埋首在她胸前的葉孓,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鼻子一動,猛然間抬頭。
就看見一抹鮮艷的紅,順着廖玥的嘴角留下。
讓他胸口一震,“該死的女人,你想幹什麼?”
第一時間掐着她的下巴,阻止她自殘的行為,眼睛裏燃起了熊熊怒火,“瘋女人,你竟敢咬舌自盡!”
沒有了束縛,廖玥揚手就給了葉孓一個巴掌。
那一聲,清脆響亮,讓原本還在擔心她的葉孓,頃刻間有些發懵。
廖玥冷靜下來,表情冷若冰霜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別想,再碰我一下!”
聲音冷寒徹骨,讓葉孓眯緊了冷眸。
女人臉色白皙,他的親吻,沒有給她帶來情動,而是滿面的蒼白。嘴角的血漬,實在太礙眼,太諷刺。諷刺着他的行為,讓她厭惡到寧願咬舌自盡,礙眼的,他看着,竟然莫名的有些,不忍!
她的眼底,蘊含著不可掩飾的厭惡,再往深處,還夾雜着,葉孓探不清的灰暗和悲涼。
讓他的心臟,不可自抑的縮了縮,未知的異樣,從心底滑過,讓他焦躁不已。
猛地的從她身上退下來,葉孓煩躁的抓了抓他帥氣的短髮。
俊臉扭到一邊不看她,“給你五分鐘,把自己收拾乾淨出來!”
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廖玥筆直的躺在床上,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久久沒有反應。
葉孓出了門,客廳里,廖晨和啊樊正在沒心沒肺的吃着早餐,還一邊聊的開懷大笑。
看到他,啊樊立馬站起來,咧開嘴笑了,“老大,這個酒店的早餐味道一級棒,你趕快來吃點吧!”
煩悶中的葉孓,看着啊樊手裏的三明治,一腳就踹了過去。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每次一挨了揍,啊樊就知道,他的老大肯定又是心情不好了,得,這早飯又吃不了了。
趕緊把三明治放下,貼心的問,“老大,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說著,眼尖的就發現了葉孓臉頰上泛紅的印子,立馬誇張的一喊,“我的天啊,老大,誰打你了,還是打的臉!”
葉孓牙齒咬得咯咯響,很不客氣的一巴掌拍過去,“你他么給老子閉嘴,瞎叫什麼!”
啊樊被打了,但是卻突然反應了過來。
看了看廖玥的房間,突然醒悟,頓時在心裏大笑,哈哈,原來是被女人打的。哈哈,難怪他的表情看起來那麼的,浴求不滿!
廖晨一邊吸着牛奶,一邊好奇的說,“葉哥哥,真的有人打你嗎?”
葉孓一屁股坐下,從桌上狠狠的扯了一塊麵包塞進嘴裏,瞪她一眼。
“開玩笑,敢打我的人,這輩子還……只有一個!”
廖晨眨眨眼,“誰啊?”
葉孓把臉扭到一邊,“閉嘴!”
啊樊憋住笑在廖晨旁邊坐下,很想湊到她耳邊說,那個人,就是你姐姐。
早餐吃完了,廖晨纏着啊樊教她玩遊戲去了,桌上還剩下一份廖玥的早餐。葉孓已經是第十次抬手,看了十次的腕錶。
眼睛死死的盯着廖玥的房門,一個小時了。
你還不出來!
還不出來!!
竟然還不出來!!
想着她剛剛刺眼的眼神,他就忍耐着性子沒去踢門,一直坐着等。她倒好,是打算悶死在裏面,不打算出來是吧!
時間又過去了二十分鐘,葉孓忍不住了,起身,幾個大步走到門口,剛想拍門,門卻從裏面被人打開了。
廖玥換好了一身衣服,站在了他的面前。
黑色的一字肩長裙,款式修身,性感撩人。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妝飾,一片素凈,黑色的直發,也只是隨意的披散在腦後。柔亮柔亮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
葉孓有片刻的失神,就這麼看着她,失了言語。
直到廖玥淡然的和他擦身而過,才疾步追上來,在她的背後質問,“女人,我說的五分鐘,你看看現在多久了,你有沒有時間觀念!”
廖玥沒說話,眼睛在空空的客廳一掃,在聽到房間裏傳來的,廖晨和啊樊嬉笑打鬧的聲音,才微微一松。
平淡如常的看着葉孓,“我為什麼要對你有時間觀念!”
被她這麼一看,葉孓眼皮子突然跳動了一下,“因,因為,你現在,你現在是我的俘虜!!”
不理會他的結巴。
“呵!”廖玥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來到餐桌前,慢慢的開始吃着早餐。
“就憑你,還沒有俘虜我的資格!”
葉孓咬牙切齒,努力做了一個深呼吸,才忍住想要打人的衝動。
廖玥剛塞一片麵包到嘴裏,一股鑽心的痛,讓她忍不住擰了擰眉。
“別動!”葉孓走過來,單手扣着她的下巴,讓她微張着嘴不能動。
手指先是從她嘴裏,把那塊麵包拿出來,又從桌上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消炎藥,輕輕往她舌頭上一噴,說,“你是想大清早的添點葷腥嗎,也不怕吃掉自己的肉!”
語氣雖冷,但是動作卻很輕柔。
這突來的變化,讓廖玥眉頭皺的更緊了。
葉孓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詭異,扣着她的下巴,認真的研究着,“麵包別吃了,喝點牛奶吧,這麼硬的東西,會把傷口弄的更深!”
被他這麼扣着下巴,廖玥不能說話,只能眼神怪異的看着他。
空間寂靜,葉孓就這麼抬着她的下巴看了半響,突然一下子感到不對勁。輕佻的桃花眼,倏爾轉眸看着她,感覺到她的怪異,手指瞬間一松。
眉頭蹙緊,“你看什麼?”
“葉孓,你是真的瘋了吧!”
葉孓眼睛一眯,“你才瘋了,老子好得很!”
廖玥沒說話,審視的目光,凝進他的眼睛裏,想要看清什麼。
葉孓眸光一個躲閃,伸長手臂拿着熱好的牛奶推到她面前,“喝這個!”
廖玥沒動,仍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
“姐,你起來啦!”
聽到動靜的廖晨,和啊樊從房間裏出來。
跑過來親昵的挽着廖玥的手臂,說,“快吃早餐啊,吃完了陪我打遊戲好不好?”
廖玥看着廖晨,這個年僅十歲的妹妹,如今笑顏如花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突然感覺到恍惚,以前在嗜月門的時候,她從來沒看見過,廖晨的臉上,出現過這樣開心的笑容。
心底突然有些欣慰,不自覺的彎了彎唇角,眼睛裏也有了一絲笑意,“好,姐姐陪你打!”
“耶,太好了!”廖晨高興的歡呼,“我告訴你哦,雖然我剛剛才學會,可我也很厲害的呢,等下,絕對不會讓着你的!”
廖玥又笑了,“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卻讓旁邊的葉孓,僵滯在當地。
看着面前的女人,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讓他驚奇不已。長久以來,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笑,才發現,原來她笑起來的時候,竟是這麼的美,美得如此綽約多姿。
她輕薄的唇瓣,僅僅是一個極淺的弧度,卻猶如一泓清水,滲進了他的心底,撩撥的他更加心癢。
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奇怪的有些煩躁,抬手習慣性的抓了抓頭髮。
啊樊奇怪的問,“老大,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