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鈴聲
錢品閻這話,就像是一記鎚子使勁的在我心裏錘了一下般,疼的我渾身忍不住開始抖,扭頭看了眼祝梅生,祝梅生在我身旁站着,之前那次祝梅生為了不讓我們扯上關係,把錢品閻和劉剛剛的記憶都給消除了,而現在,他又是怎麼想起來的?
“開什麼玩笑呢,誰告訴你的說你之前看到過祝梅生?”
“肖川說的。你不是和肖川相親嗎?我打聽到了他的消息,去見他,他一看見我,就說我被邪祟下咒了,他給我解了咒,我就把那天的事情都想起來了,那天是我帶着你去找劉剛剛的,我們在劉剛剛的家裏,發現了祝梅生,而且。他女朋友的死,也是祝梅生髮現的,這麼重要的記憶,之前我和劉剛剛,竟然全都忘記了!”
錢品閻在電話那頭說的很義憤填膺的,就像是發現了一件什麼驚天的大事情,我被他說的十分心虛,如果他發現了祝梅生的身份的話,很有可能我們誰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那個肖川是個怪人,你別聽他瞎說,搞不好是對你和劉剛剛吹眠什麼的,你別信他,搞不好是在玩什麼鬼把戲,你別相信他。”
“現在不是信不信誰,我知道你想和祝梅生在一塊,但是你要和他在一塊我也不反對,但是我不能把你交給一個連人都不是的東西,肖川和我說了很多,我現在誰也不信,我就想證明祝梅生有沒有問題,明天中午十二點,肖川他的師父就會到肖川家,如果你想證明祝梅生是個人,就帶他過來。”
聽着錢品閻這話的語氣,看來他真是鐵定了心要和祝梅生過不去了,我十分生氣,差點就想說祝梅生是人是鬼關他什麼時事,但是畢竟我和他又是從小長到大的,說這種話傷感情,一時間半句話都吐不出來,而祝梅生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伸過幾支潔白的手來,接過我手心裏的手機,向著他的耳邊放過去。
“好,明天我帶祝梅生來。不過有句話你得替我轉告那個老頭,如果不能證明祝梅生就是鬼的話,他老人家可要小心點了。”
這話說完,我眼睛瞪大的猶如銅陵,不可思議的看向祝梅生。因為剛才的話,是祝梅生說的,但是從他嘴裏吐出來的聲音,卻是我的聲音,看着一個大男人說話出我聲音,這種詭異的感覺,仿若像是層層疊疊的螞蟻往身上鑽似的。
再說了一會,祝梅生把電話給掛了。
“祝梅生,你真的要去啊?”我問祝梅生,現在祝梅生的靈氣還沒恢復過來,而且肖川說他師傅很厲害,這明天祝梅生去了,萬一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去,為什麼不去?免得讓他們糾纏。”祝梅生回答的一點都不緊張不害怕,反而是我一臉的擔心和害怕,皇上不急太監急似的。
“那我們要不要準備點什麼啊?”
“不用,明天我們就這麼過去就好。”
“那你不怕啊?!”這種時候我簡直都想剝開祝梅生的腦袋看看他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祝梅生看着我這副急的快狗急跳牆的樣子,竟然笑話了起來:“怎麼,你還關心起我來了?”
說著不要臉的過來握着我的手往他的懷裏貼。
這種時候了,祝梅生還和我嬉皮笑臉的,我立即把我的手從祝梅生的手裏給抽出來:“鬼才關心你,要是你明天出了事,我可不管你!”
“好好好,不管就不管,剛還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呢,現在看看你這樣子,裝不久了吧?!”祝梅生和我說話的時候,向著我的後背抱了過來,下巴抵在我的側臉上,親親密密的就朝着我臉頰吻了過來。
雖然我知道我是替身。但是祝梅生親我的時候,我也沒忍心伸手推開他,語氣也莫名的軟了下去:“那你明天要注意啊,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明天我可以幫你脫身。反正你也別嫌棄我就行。”
“嗯,我會注意的。”
祝梅生回答我這話的時候,還在不斷的親我的臉,柔軟的唇瓣不住的貼在我臉蛋上的時候,起先我還能忍着。但是他鼻息里淡淡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似乎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類似迷香之類的味道,勾引的我實在是難以忍下去,在祝梅生親着我鼻尖的時候,我往上一抬頭,雙唇含上了他的兩瓣柔軟。
有時候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不管我做什麼決定,祝梅生好像都在這個主動的位置引導着我一般,讓我沒辦法逃脫,不知道怎麼拒絕,只能順從。
不過我們還是沒有做的,畢竟這大白天的,我們現在又在店裏,總不能像是動物一樣,一來感覺了就啪。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問了我媽肖川家的地址,我媽還以為我是想找肖川說親事呢,立馬就問我怎麼了?現在我和祝梅生好好談着呢,去找肖川幹什麼?
我媽這勁頭,就生怕我會放過祝梅生似的,感情她比我還在乎祝梅生,也虧她是我媽,不然的話,還搞不好真的就像是曉玲和吳月良一樣。
我簡單的給我媽編了個理由,我媽糾結了一會倒也是信了。把肖川家的地址告訴了我,其實就算是我不說,祝梅生也能找的到肖川家在哪,只不過我提前問問我媽也好,到時候要是我們這方面理虧。和我家這方面,也有個說頭。
第二天中午,我們準備出發去肖川家的時候,錢品閻打電話來問我說我們現在還有沒有動身?
電話是祝梅生接的,他用我的聲音對錢品閻說我們已經在路上了,他們要準備什麼的話趕緊的準備,可別到時候沒把他認出來,會說是沒準備好的原因。
這話祝梅生用我的話說的很霸氣,我在一旁聽着都想模仿祝梅生這種語氣和別人說話,如果閉上眼睛不看祝梅生現在的模樣,感覺就像是活脫脫的一女王坐在我的身邊,氣勢逼人,我估計錢品閻聽了我這聲音,估計也對他之前判斷起疑心,不過這話都說出口了。他也不好撤回,叫我們趕緊過去。
到肖川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快一點了,他們家是一棟豪華大別墅,我們的車還沒停到他們家門口呢。一陣就是一陣爆竹噼里啪啦的聲音在我們車前響了起來,白色的煙氣混着一股難聞的硝煙味道,而在這陣子煙霧散去了一點后,我看見錢品閻和肖川兩個人陪着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子,在一個擺滿了雞鴨豬頭的供桌後面站着。那老頭身上穿着一件黃金色鑲着八卦太急的道袍,手裏拿着把木劍,下巴上吊著一把的鬍鬚,隨着風飄,看起來挺仙風道骨的。
我坐在車裏。看着他們的架勢不小,於是轉過頭問祝梅生:“梅生,我們是開車直接過去還是走過去啊?!”
祝梅生看了一眼那嘮叨,眼神稍微嚴肅了一些,不過聲音還是很平淡:“我們走過去,正好,我也有幾句話想對那個道士說。”
“那好。”我對祝梅生點了點頭,跟着祝梅生,一起下車。
在我們下車之後,那個老道士根本就不和我們說一句話,立馬就拿起他手中的一個要領,叮鈴鈴的使勁的搖。
這鈴聲十分刺耳,聲音裏帶着刺,向著我們刺過來,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鈴,聽的我頭昏眼花,身體就像是被萬道利劍穿透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祝梅生聽着這鈴聲就沒反應,見我在旁邊受不了,伸手將我擋在他身後,抬着下巴看着那個老道士,一步步的向著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