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教誨
說完話后,我看了一眼巫馬青銅,巫馬青銅的看着我的眼神比剛才還要凶,一把向我我手腕抓抓過來,兩瓣唇瓣輕啟了下,像是想和哦說什麼,但是又不屑與我再多費唇舌,握着我手腕的手放了下去,躺在地上,側過了臉去。懶得搭理我。
雖然是我自己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但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好了,於是趁着巫馬青銅不管我的時候,趕緊的給他處理傷口。
他的傷口,估計是剛才從冰塊里炸出來的時候,冰塊碎片從他的脖子直接刺進了鎖骨,堅硬的鎖骨窩裏,一窩猩紅的鮮血。
好在我剛才壓帶了毛巾之類的過來,將巫馬青銅身鎖骨窩裏的血小心翼翼的清理乾淨,才將草藥小心翼翼的疊放在巫馬青銅的鎖骨裏面。期間問他疼不疼?不過我知道我問也是白問,巫馬青銅是不會回答我的。在幫巫馬青銅包紮好了之後,巫馬青銅和我身上全部都是鮮血,特別是巫馬青銅他那頭白髮,全都變紅了,濕答答的貼在地上,配上他那張冷靜的臉,倒是讓人覺的有些心疼,本來想救這麼走的,不過在走之前,我對巫馬青銅說叫他在這裏等一下,我回去一會再過來。
至於回去幹什麼,當然是給巫馬青銅提熱水洗個頭,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當我走出洞外之之後,吳月良她媽問我說怎麼樣了,當我把我想和和她一說之後,她自己都覺的我不可思議,對我說青銅不喜歡被人打擾,等會我再這樣進去不好吧。
這蠱之前也是人啊,他身上全是血,如果等幹了的話,頭髮就要報廢了,還不如趁着現在頭髮上的血還沒幹的時候,幫他洗乾淨,以後打理起來就省事多了。
這之前就是吳月良她媽叫我幫得忙,現在我自己又生事,她不同意也不好,只好陪着我一起回家,挑水拿壺之類的,又把我送到山上來。
這來回一個多小時,我們兩個女人家,就這麼在山上來來回回的跑,當我終於把水挑到洞口的時候。吳月良她媽實在是吃不消了,她年紀大了,叫我自己進去,她這要是再走,她這把老骨頭可吃不消了。
我也累啊。但是事情都做到了這一步,再堅持一下就成功了,我把所有的熱水全都拿到洞裏去了,而巫馬青銅還在剛才原地上躺着,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昏迷了過去還是在閉目休息。
“巫馬青銅?”我喊了他一句。
他沒回答我,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打好水放在一個盆里,端着向著他的頭邊放過去、因為他的頭髮實在是太長了,恐怕從來都沒有修剪過,我為了清洗方便,也為了他以後自己也方便活動之類的,問了巫馬青銅他願不願意我把他頭髮剪短一點。
巫馬青銅連眼睛都沒睜開,我又和他說了一句,他還是沒理我,於是我就自己自作主張的將巫馬青銅的頭髮剪到齊腰的長度,然後將他的腦袋搬起來,小心翼翼的給他洗乾淨頭髮上的污血,一頭白髮在洗乾淨之後,根根纖戲柔軟,合在一塊,還能扎個馬尾呢。
這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給別人洗頭,不過巫馬青銅也不算是別人了吧,他是蠱,蠱應該和人是不一樣的,所以我也沒對巫馬青銅有過什麼非分之想,將他的頭髮洗完后,閉上用隔水紙墊着,再在他身邊放了身衣服,還有一些紗帶和葯。對他說我把所有的葯都放在了這裏,他如果不希望我來打擾他的話,我以後就不來了。
我說完這話,看着腦袋以上乾乾淨淨的巫馬青銅,心裏成就感滿滿。就像是完成了一件藝術品一般,看了一下手機,現在都已經凌晨三點了,這會趕回去還能睡個覺的,正當我向著洞外走出去的時候。巫馬青銅忽然開口和我說了一句:“離開那邪祟吧,你和他在一起沒什麼好結果的。”
這巫馬青銅竟然主動和我說話了!
我十分驚訝的轉過頭看向他,但是巫馬青銅依舊閉着眼睛,臉上表情沒有一絲動彈,剛才那話,就像是我的幻聽似的。
“你剛才是和我在說話嗎?”我問了句巫馬青銅。
不過巫馬青銅,卻沒和我說話了。
我一個人尷尬的站了一會,對巫馬青銅說了一句我走了,走出洞外后,和吳月良她媽媽一起回家。
路上吳月良她媽一直都誇我心地善良什麼的,說心地善良的姑娘都會有個好歸宿,又說以後誰娶了我啊,真是好福氣。
不過吳月良她媽和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裏倒是琢磨起剛才巫馬青銅和我說的那句話,他說我和祝梅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句話讓我有點心塞,不過反過來一想,他說的確實是真的,我和祝梅生一個人是人一個是鬼,怎麼可能會有好結果,實在不行就走一步看一步唄。
回到家后,我洗了個澡進房間,吳月良還坐在祝梅生的床邊,這麼晚了,也不打瞌睡之類的。
看着她這麼惦記着祝梅生。我心裏忽然感到一陣寒意,這就算是我,我也不可能這麼守到祝梅生不睡一直都下半夜。
“阿月,你回來睡覺吧,人家兩口子在房間裏。你就別瞎攙和了。”外面吳月良她媽在叫吳月良出去,我也坐在床沿上脫鞋,叫吳月良先回去睡吧。
吳月良看了我一眼,叫祝梅生好好休息,這才出去了。
當吳月良走後,我趕緊爬過祝梅生向著床裏面躺進去,側身問祝梅生說吳月良看中他了,他知不知道啊?
祝梅生現在也沒有睡,見我問這個問題,說他當然只要是任何女人對他有想法,他都知道。
“嘖嘖嘖,你還真厲害,那你說說我對你有想法沒?我就不信你說的這麼靈驗。”
祝梅生現在連頭都不能轉了,睜開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避開了我這個問題。問我說:“聽說你剛才去給那巫馬青銅治傷洗頭去了?怎麼了,這麼快就對我喜新厭舊了?”
祝梅生說這話里,滿語氣的諷刺,我頓時就白了祝梅生一眼,伸手去捏他的臉:“我都還沒喜歡你呢。談什麼喜新厭舊,我只是覺的巫馬青銅挺可憐的,你把他的精氣都吸完了,我們還對他不管不顧的,是不是太冷血了一點。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要去的,是吳月良她媽叫我去的,我只是把這件是事情做的更好一點罷了。”
“那他和你說了什麼嗎?”祝梅生問我。
“就說我和你在一起沒啥好結果,其實這事情我也知道。也不算是什麼告誡的話。”
祝梅生聽我說完這話后,沉默了一會,才對我說:“劉靖,以後這種事情,沒我的同意,不準去做了,只要是人,都長着一顆心,心長在胸膛里,如果一直都沒有人溫暖,就會開始寂寞,寂寞到了極致,只要是有一縷細微的陽光照射進去,那顆心就會變成一棵種子,為了得到更多的陽光,就會攀藉著這點溫暖長成一棵大樹,到時候你自己的人生就會受到影響,善良不是壞事,但是會變質成另外一種東西,你還是合適正常人的。”
祝梅生這一下和我說了這麼多的話,而我竟然聽的稀里糊塗的,什麼種子什麼大大樹,不就是治了個傷洗了個頭嘛,哪有這麼大的感慨,照着朱梅生說的話,洗髮店裏洗頭的,醫院裏的醫生,人家還要不要工作了?
祝梅生見我沒在意他的話,也不和我糾結這件事情,叫我給我前夫楊天華打個打個電話,問他們家裏現在怎麼樣了?等他恢復了之後,我們還要去一趟那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