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有什麼好悶的?她才不屑姓淙的理她,那色胚不要來惹她最好,她跟他又沒哈話好說的。咬着土司,漂亮的眉不自覺地皺起,想到那幕點煙的親昵畫面。那根本不算什麼,和徐於倫相鄰這麼多年,她不知看過他帶多少女人回家,甚至有時候還會在門口撞見他和女人親吻愛撫的畫面,相比之下,昨晚那一幕真是小case。

不過那氛圍卻比親吻還煽情……想到那女人看到她時的微笑,淩夏露眉頭皺得更緊。

那女人她也認識,她們都是一同在小鎮裏長大的,從小玩到大,感情就跟姊妹淘一樣,即使她北上了,她們還是有聯絡。

那女人是徐於倫高中時候的女友,兩人交往了快一年,簡直是破了徐於倫的「濫交」紀錄。

不只這樣,那陣子徐於倫超乖的,完全沒拈花惹草,那時候她還以為那色胚轉性了。

不過後來兩人還是分手了,最詭異的是,雖然分手了,那兩人看到對方還是談笑自若,像好朋友、好哥兒們,全然不見尷尬。哼!她跟男友分手后,根本當不成朋友,倒是那些爛人全想跟她當炮友。

「機車!我怎麼全挑上爛男人?」不對,她這樣不等於在說那色胚比她歷任男友好?

「能聽到女王大人的稱讚,小的真榮幸呀!」戲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淩夏露愣了下,迅速抬頭,一看到來人,立即瞪大眼。「你來我家幹嘛?不對!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開門進來的。」咬着煙,徐於倫懶洋洋地看着淩夏露,嘴唇似笑非笑地勾起。

「沒想到一進來就聽到你的話,看來你也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自己的眼光有多爛。」徐於倫逕自走向沙發坐下,像在自家家裏一樣,自在地將兩腿抬起,放到桌上。

「喂!我又沒叫你坐……」話,終止在他抬起的手上。

淩夏露瞪着徐於倫手上的小提鍋,本來要罵的話霎時卡在喉嚨。

「海鮮粥,想吃嗎?」很明知故問的語調。

淩夏露瞪着徐於倫,心想有骨氣一點就拒絕,不吃嗟來食,可是……她看看手上的白土司,又瞄瞄他手上的小提鍋。海鮮粥,怎樣都比她手上的白土司好吃。而且,她不得不承認,徐於倫的廚藝很好,明明是個昂揚大男人,可卻很會煮東西。

哼!搞不好他私底下是個娘娘腔。

淩夏露在心裏詆毀他,可是手卻很自動地搶過他手上的提鍋,快速地掀開蓋子,香味立即撲鼻。

她開心地眯起眼,拿起湯匙吃了一口。

哦哦!米粒煨得剛剛好,不用咀嚼就在嘴裏化了,還有濃濃的海鮮味。

可惜,一句殺風景的話壞了她的心情。

「小姐,你至少該說聲謝謝吧?」

淩夏露睨他一眼,捧着提鍋,一口一口地吃着,一邊應付他。「我有叫你拿粥來給我吃嗎?沒吧?」他自己要送上門的,她要說哈謝?

「看來我該跟淩媽媽說她的女兒不懂感激,枉費我聽她的話做個乖巧的好弟弟,煮飯餵食不知感恩的姊姊。」徐於倫涼聲說道,慵懶的黑眸淡淡掃了淩亂的客廳一眼。最後目光放在地上的一包塑膠袋和桌上那條白土司,想也知道塑膠袋裏不是泡麵就是微波食品。

「姓徐的,你少去跟我媽告狀,什麼年紀了,還來這招告狀的幼稚招術,你羞不羞呀?」淩夏露才不怕他的威脅,皺鼻冷哼。

「比起連謝謝都不懂得說的人,我想我的羞恥度應該比你高。」徐於倫風涼回話。

「你!」淩夏露瞪他,氣惱地咬着湯匙,懶得理他,繼續埋頭吃粥。「滾啦!不要影響我的食慾。」討厭!看到就礙眼。

可徐於倫才不想這樣就放過她,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和她鬥鬥嘴打發時間也好。

「好端端的,你怎會回來鎮上?還是……剛被你甩掉的『前』男友又來糾纏你了?」看到僵硬的小臉,徐於倫知道自己說中了。他忍不住大笑。「小露呀,同樣的戲碼你怎麼都不膩呀?」這麼多年來,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一點長進都沒有。

「要你管!」淩夏露放下提鍋,惱羞成怒地瞪着他。「說到底,爛的還不是你們男人。」

徐於倫搖頭,「明明就是你眼光差!」干他們男人什麼事?

淩夏露不服地瞠圓眼,氣得起身,「拜託,我又沒叫他們來追我!來招惹我的是你們男人耶!明明長得忠厚老實,一副好男人的模樣,誰知道個個都是會劈腿的混蛋!」

「長得忠厚不代表就會忠實呀!」徐於倫一點也不同情。「你呀,每次交的男人都是那種只會聽媽媽話的好兒子,可是你……」他頓了頓,再次搖頭,「絕對不是公婆會喜歡的媳婦類型呀!」

「我哪裏不好?」淩夏露兩手擦腰,氣呼呼地瞪着他。「我又不搞劈腿,也不是什麼壞女人,還有個好工作,我有哪裏不好?」

「你會煮飯嗎?」簡單一句話,立刻讓她住嘴。「你會洗衣嗎?會整理家裏嗎?」又兩隻利箭,狠狠地射中她。

「拜託!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誰規定女人就要會做家事?老婆是娶進門疼的,又不是要當黃臉婆!」淩夏露理直氣壯地回話。

「是呀!」徐於倫難得地沒有反駁她,反而贊同地點頭,「當你男友已經是奴僕了,真當了你的老公,不就成了永遠的男奴?」這女人,和男人交往可一點都不小女人,反而是那些男人將她伺候得無微不至,像只哈巴狗黏在她身邊。

「我又沒叫他們伺候我!」那是他們心甘情願的好嗎?

「是,他們是心甘情願,畢竟是女友嘛!可是男人呀,想娶的物件可就不同了。」

「哪裏不同?」

徐於倫輕佻地笑了笑,「男人不要求老婆一定要很會做家事,可是一定會要求老婆不招蜂引蝶,你知道的,綠帽沒人願意戴呀!」

「誰招蜂引蝶?」說到底,一切根源全指向她的長相就是了!「長得美又不是我的錯!」淩夏露嚷着,下巴輕揚。「錯的是你們這些沒自信的男人,才會把罪怪在女人身上。」

「是嗎?可你的女性敵人也不少呀!」這句話,又狠狠射中她一槍。徐於倫起身,伸手輕拍她的臉。「小露呀,你還太嫩了。」

又是這一句!

淩夏露眯眸,用力拍開他的手,氣惱地回話。「我嫩關你屁事?我眼光再爛也不會看上你這爛人!」

「我哪裏爛了?」徐於倫挑眉,等着聽她的評語。

「你……你女人一堆,還一次劈很多腿,私生活淫亂,竟然連老師也搞上!」她想到高中在保健室看到的那一幕,「還、還胡亂親我!」

她又想到那個火辣得讓她差點軟腿的吻。

「還跟前女友搞曖昧……」

聽到這,徐於倫的眉挑得更高了,好整以暇地聽着她的批判,看着那張小嘴一張一合的……

「唔!」淩夏露瞪着突然湊近眼前的俊龐,眼眸和墨深的黑眸相視,而她的唇則被柔軟的薄唇用力堵住。

他又吻她!

她氣得想咬人,可下唇卻率先感到刺痛,混蛋!他又咬她!

但她根本無法罵人,疼痛讓她下意識地張唇,也讓他滑溜的舌頭乘機探入,他有力的手臂將她牢牢扣在懷裏,敵不過他的力氣,她根本掙脫不開。

「唔……」嘴裏嘗到他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他的手扣着她的後腦,舌尖舔過貝齒,毫不客氣地噙住小舌,不讓她閃躲,霸道又強硬地奪取她的呼吸。

她輕喘,氣息因他而混亂,那吻太過火熱煽情,像麻藥,讓她漸漸失了抵抗能力。

她的反應讓他滿意,舌尖纏着她的,大手將她扣緊,那相貼的柔軟勾起男人的慾望。這女人即使交過那麼多男友,可還是太嫩了!昨天在山路上,他惡劣地貼近她,想嚇唬她,她一副高傲不屈的無畏模樣,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以為他沒發現她潛藏的慌亂;可惜,她的心跳出賣了她。

而且她不知道,太過倔傲的女人,只會更勾起男人的征服欲,這是男人的劣根性。

他暫且放過她,在她鬆口氣時,才掠奪地擒住那張早已誘惑他許久的嫩唇,啊……那滋味真好!

他喜歡她嘗起來的味道,讓他念念不忘,一直想再品嘗一次,誰教她這麼沒警覺,就不能怪他輕薄她了。

舔過唇瓣,他的手扣着圓臀,男性灼熱早已抵着女性柔軟,薄唇輕移着,來到耳畔。

「小露,你要我繼續下去嗎?」她再不反抗,他可不保證一個吻就能滿足他。

淩夏露氣息淩亂,迷濛着眼,軟軟地偎在徐於倫身上,低沉的嗓音隱約飄進腦海。她眨了眨眼,抬眸對上火熱的黑眸,那眸底流轉的灼熱慾望讓她渾身酥麻,起了敏感的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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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別太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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