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大哥的猜疑(下)
“原來如此!”大哥鬆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怎麼了?大哥。”我有些疑惑。
“沒……沒什麼。”大哥支支唔唔,明顯有事情瞞着我。
“沒什麼?那你幹嘛一頭都是汗啊?”我緊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他撒謊,他一定不敢直視我的眼神。
“那個……天氣熱。”大哥躲開我的直視。
天氣熱?我捂緊了狐裘,嚴冬時節,寒風呼嘯,天氣熱?拜託,大哥,你撒謊也撒個好點的吧。
既然大哥不說,那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多問。
反正呆在家裏也煩,就帶上魅和噹噹出門逛街,臨出門時,正撞上李雲傑,正好,有人付賬,所以也帶上了這個大款。
反正有魅這個高手隨身保護,我也不怕被人調戲,就穿了女裝,打扮得漂漂亮亮,迷得李雲傑暈乎暈乎的,銀票一張接一張拿出來也不心疼。
也沒買什麼東西啦,就是給我和魅,叮叮噹噹,大哥大嫂,老爸老媽買了些胭脂水粉,綾羅綢緞,文房四寶,金銀首飾,珠寶古玩,糖果蜜餞等少少東西。
本來是四個人威風凜凜的走在大街上的,買了東西之後就剩下我和魅保持着風度翩翩。
走到溫香院門前,我停了下來,看着樓上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打趣的問魅:“魅,你進過妓院沒?”
魅看着我,一成不變的冰山臉突的就紅了,點了點頭。
“啊?啊!”我上下打量着魅,原來魅真的有需求啊,那些青樓女子真是賺翻了,不僅有錢收,還可以享受魅如此健美的身材,想像着魅黑袍下的健美身材,我不禁暗地裏吞着口水。
“沒關係啦!”我拍了拍魅的肩膀,很有義氣的樣子,“哥們我有錢,以後你想來就儘管來,全包下溫香院的姑娘都沒問題,當然你要量力而行啊,別,咳咳,運動過大,對身體不好。”
魅看着我,臉色陰沉沉的,難道不滿意我的安排?
“那個……我知道那些胭脂俗粉入不了你的眼,你放心好了,我一把金子砸過去,什麼花魁頭牌都給你弄來,”我抬頭看了看溫香院的匾額,沒有看見魅沉得要滴水的臉色,“我告訴你哦,這溫香院的花魁我見過,叫什麼溫香的,人長得漂亮,舞也跳得好,還有個叫軟玉的,人美聲甜,你若喜歡,我給你包下來,反正我沒錢,傑哥哥也有,對不?傑哥哥。”敢說沒有,我捏死你!
李雲傑從一大堆盒子裏抬起頭,看着我燦爛如花的笑容,暈乎乎的連連點頭。
“我不要!”魅冷冷的開口,周圍寒氣頓起,凍得我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
“那個……看不上嗎?那你說你喜歡誰啊?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找來!”我小心翼翼的問着。
“我誰都不要!”魅別過頭去,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以前的魅雖然冰冷但卻溫暖,現在的魅簡直是冰山一座,凍得我的心瑟瑟發抖。
我有些害怕的看着他陰鷙的臉,隱約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卻堅決不承認。
我又怎麼捨得把魅往別的女人懷裏送,我也想貪婪的一輩子霸佔着他,可是……
我看着魅,魅看着別處,臉色陰沉冰冷,我輕輕拉着他的衣袖,軟軟的喚着:“魅——”
魅看着我,眼睛裏的溫柔讓我顫抖,他開口,語氣緩和一些:“我誰都不要!”
我只想要你,可我沒有資格!只要能這樣守護着你,就好!
“好,不要就不要!”我躲開他的眼神,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會陷入他冷冷的溫柔里,萬劫不復。
“你別逼我要她們!”魅看着我,語氣里的傷感讓我的心莫名的疼,使勁的疼。
我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心裏酸酸的,鼻子酸澀,我使勁展開笑臉,“好,我不逼你,我們不要她們!”
我怎麼捨得逼你,怎麼忍心逼你?就像你怎麼捨得我受傷,怎麼忍心我受委屈。
我不管世俗怎麼看,別人怎麼想,我不理會那些閑言閑語,我只想貪心的霸佔着你,自私的貪戀着你的溫暖呵護。
“王爺?”噹噹的聲音讓我回了神。
我驚訝的看見楚風揚站在溫香院的門前,玉樹臨風。
他容顏俊美,風姿卓然,在寒風裏白衣翩飛,長發飛舞,束髮的白玉冠高貴典雅,依舊那麼帥得奪人眼球,俊得攝人心魄,俊美如天神,迷死人了,看得我的心“砰砰”“砰砰”跳個不停。
只是他的神情怎麼如此憔悴,眼神里怎麼滿是痛苦,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溫柔,是深情,是思念,還有……內疚?
難道他也覺得對不起我嗎?其實一看見他,心裏早原諒他了,只是還是倔強的想要他親口說聲對不起。
我看着他,心裏直嘀咕,說吧!說吧!只要一聲對不起,我就原諒你!只要你開口,我就不計較!
可他只是看着我,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透過呼嘯而過的寒風,他的眼神就那麼直直的看着我,那麼溫柔,那麼悲愴,那麼痛心,讓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痛。
說吧!只要一聲對不起!我只要你的一聲對不起!
他看着我,那雙眼睛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讓我不由自主的沉淪,吸引着我不由得向前。
我抱住他的腰,仰天看他,軟軟的喚着:“風——”
我不要那聲對不起了,我原諒你!
他的身子顫了顫,我抱緊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裏,那日日夜夜想念的懷抱。
我滿足的閉上眼睛,感受着他恰到好處的溫度,他清雅宜人的氣息,他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如此眷念。
我放不開,拋不下,管不了那許多,無論怎麼負我,我都願意原諒,是我懦弱,是我無能,可我舍不下他的一切。
我就這樣抱着他,忘記了周圍的人群,忘記了身處繁華熱鬧的大街,也忘記了一直守護在身邊的那個男子。
他蠕動着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手,緩緩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