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樓先生,你知道康師傅嘛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這稜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樑,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蘇牧嘴角向上微微揚起一絲弧度,勾勒出抹淡笑,在聽到樓添天介紹時小洛時,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令人撲捉不到的寒意,隨即,也大方的伸出手,與時小洛相握,“時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又扭頭看向樓添天,“天兒哥,這麼久不見,今晚請我跳支舞,怎麼樣?”
樓添天聽了這話,挑了挑劍眉,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而是目光溫柔的看向身旁的時小洛,勾起唇,聲音寵溺的說道,“蘇小姐,我想這恐怕不妥吧?我老婆現在就站在這兒,要是我和你跳舞的話,她看到了肯定會吃醋的。”
樓添天話一出口,這邊的時小洛臉上立馬染上了一抹紅暈,嬌羞的低下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小聲說道,“你要調戲我,也得分場合啊,真是討厭……”
樓添天在這麼多人面前,把話說的這麼直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時小洛是個妻管嚴,母夜叉呢~
雖然她也很不願意樓添天和蘇牧跳舞,但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啊,他明明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委婉的拒絕蘇牧嘛!
這邊被直白拒絕的蘇牧,即使是彩妝掩飾了蒼白的臉色,時小洛也察覺到蘇牧眸中一閃而過的傷痛和絕望,快得幾乎看不清,她心中微微詫異,待要再看,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呵呵,也是,時小姐在這兒站着,我提出這樣的要求,的確是我不通情達理,抱歉。”蘇牧挑了挑娥眉,勾起唇,輕聲說道。
時小洛總覺得很有氣場的蘇牧那一瞬間被一種很憂傷的氣氛籠住,那目光中漾着無數的憂愁,楚楚動人,令人憐惜。
她是習慣於站在鏡頭下的女人,所以每一個表情都美得驚心動魄。
難道是她太敏感了嗎?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樓添天,他目光一貫的清冷如月,臉色木然,毫無表情可言,他看着蘇牧,音色如死水般平靜,“蘇小姐,不得不承認,你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甚至可以以假亂真。”
以前的蘇牧,不管有什麼情緒,都會寫在臉上,從來不會隱藏,再看看現在的她,明明很生氣,卻又要極力偽裝,她這演技,簡直都能去拿奧斯卡金像獎了。
不過有一點沒錯,他樓添天今天就是要讓蘇牧難堪,誰叫她自己非要找釘子碰。
極具絢爛的鎂光燈下,男人的五官極其精緻,墨黑的髮絲有幾縷輕垂額前,深邃而精緻的五官,俊美而堅毅的臉龐,劍眉之下,一雙墨黑清澈的眼眸,卻冷冽如冰,高挺的鼻樑優雅有型,絕美堅毅的薄唇微微向上揚起一絲弧度,似笑非笑。
“演技?”蘇牧皺起眉,抬眸看着樓添天,那雙水眸中盈滿自嘲,似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傷害,手輕輕的顫抖起來,時小洛在一旁觀察到,卻又很是不解。
樓添天不是在稱讚她么?
身為一名演員,而且又是國際知名模特,被娛樂界的大亨稱讚演技好,那是一件多可喜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蘇牧會讓她看起來如此的傷心。
“多謝樓先生讚美,我在荷里活打拚了一段時間,的確是收穫不小,演技大有提升。”蘇牧得體微笑道,“聽聞這幾年樓氏集團也在進攻娛樂界,發展的越來越好,真是恭喜樓先生啊。”
時小洛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上次聽樓添天說過,蘇牧雖然是大公司財閥的千金,但是畢業后,卻是在樓氏集團實習工作,那她曾經應該也算得上是樓氏集團的員工。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對很不和諧的老闆和員工……
難道是因為當年蘇牧逃婚,而且又離開了樓氏集團,沒當樓添天的搖錢樹,然後樓添天得知蘇牧很出名后,悔不當初?
時小洛天馬行空的各種猜想,讓她知道,這也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樓添天才不會計較這點小事呢。
她聰明的都不說話。
樓添天斜飛的墨眉揚的高高的,增添幾分高傲與霸氣,寒芒也終於從眼眸之中迸射而出,斜斜勾起一邊嘴角的紅唇,既妖俊,有充滿神秘叵測的邪肆。
他淡淡的開口道,“樓某在這裏謝過蘇小姐的祝福,至於建築工程慈善代言人的事情,我還要多加考慮,畢竟樓氏不是什麼人都會用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樓添天口吻充滿了挑釁,墨眸也越來越深沉。
“這是自然,我會靜待佳音。”蘇牧垂下眸子,目光里掠過一抹痛苦,自嘲的笑了笑。
樓添天對她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了,就連說話的口吻,語言和用詞,都和以前簡直是兩個人。
不過也沒錯,這能怪誰呢,這都是她自己親手造成的結果,她就要承擔後果。
“蘇小姐放心,我樓添天絕對不是一個會感情用事的人,不會因為我們倆曾經有過交情,就故意放水或者刁難,樓氏會以專業的角度來選定你到底合不合適。”
樓添天眯起狹長的眸子,冷冽的目光緊緊地鎖着她。
蘇牧被他說的很難看,就連一旁的時小洛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善,拉了拉他的袖子,“天兒爺,你別這麼說,聽起來好像蘇小姐經常走後門一樣。”
“……”蘇牧的臉上更加差了,時小洛本來是想解圍,但結果卻好像適得其反,她抿着唇,正打算說什麼澄清,樓添天已經一把拉起她的手,離開了。
蘇牧身子搖晃了一下,一旁的經紀人慌忙的扶住他,“somnus,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時小洛察覺到樓添天腳步一頓,身體有些僵硬,蘇牧柔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剛剛站久了腳有些痛,別擔心。”
後面說什麼,他已經聽不到了。
蘇牧心頭酸苦,這種感覺是吃醋嗎?還是忌妒?
樓添天剛剛說的所有話,無一不是在諷刺她,卻又句句護着他身旁的那個女人,他是真的很愛那位小姐嗎?
不,不是……
蘇牧在心裏連忙否認,她拚命的告訴自己,樓添天愛的,只是那個女人的臉,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臉罷了。
要不是因為自己,樓添天根本不會看那個女人。
“樓添天,你在生氣嗎?”
時小洛停下腳步,如冰湖般清亮澄澈的眸子靜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輕啟薄唇,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牧在樓添天心裏,一直是他的禁忌,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問樓添天這樣的問題,但是,只要是和這個男人有關的事情,她都會忍不住想要開口問清楚。
她不希望樓添天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裏,她想幫他分擔。
“沒有,我沒生氣。”樓添天嘴角向上微微揚起一絲弧度,語氣平淡道。
明亮的鎂光燈遍佈整個盛宴,男子俊美突出的五官,配上完美的臉型,陽光帥氣中滲透着不羈的氣息,那如雕刻般稜角分明的英俊,顯得狂野不羈邪魅性感。
“小洛,你別想多了,我剛剛只是在把話和蘇牧說清楚,免得她心存妄想,以為我對她還有感情。”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嗎?沒有其他原因?”時小洛挑了挑娥眉,語氣裏帶着一絲不確定。
樓添天聽到這話,皺起眉,並沒有立刻回答。
半響,才緩緩開口道,“我的確是不希望蘇牧往其他方面想,才那麼說的。”
沒錯,他剛剛那麼說,完全只是因為不希望蘇牧誤會而已,沒有其他的原因。
“切,我看你這樣子,分明是在生氣嘛。”時小洛嘴角向上微微揚起,微微一笑,那似鄰家女孩般的笑容令人心情舒暢,語氣也帶着些許調侃,但吐出的話,卻令人沒那麼舒暢了,“能有本事惹我們樓大總裁的,真是讓人膜拜啊。”
“死丫頭,我生氣你很開心?”樓添天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索性也跟着配合,挑了挑英眉,故作不悅的樣子,冷哼一聲。
“喂,樓添天,你現在的表情,真的好像深閨怨婦。是哪個膽子大的把你給拋棄了?”時小洛勾起唇,繼續戲謔道。
“呵,小丫頭片子可真不識貨,像我這麼有魅力的男人,會被人拋棄?估計等你下輩子被人拋棄了,還沒輪到我被人拋棄。”
時小姐的脾氣是很好的,當地球人的好脾氣都容忍不了樓添天的爆口粗,她假笑兩聲,“哈哈,樓少爺,你知道嗎,其實康師傅最有魅力了,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在泡它,等你的魅力超越康師傅,我自然就會承認你很有魅力了。”
我擦,樓添天一下子臉全黑了。
看樣子,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康師傅?丫的她竟然說他不如方便麵,這個該死的女人!
“喂,樓添天,我可是有心臟病的,你的表情能不能別這麼嚇人,到時候把我嚇死了,你到哪兒再去找一個這麼漂亮可愛的女生給你當老婆啊。”
時小洛得意洋洋的笑着,那表情,是一個勁的囂張。
漂亮可愛?這女人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兩隻眼睛視力加起來4.0,怎麼都看不出她漂亮可愛!
“時小洛你好樣的,回去到床上看我怎麼收拾你。”樓添天極力壓抑着想在這兒把她撲倒的衝動,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很好,非常好。
這小妮子,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樓添天話音剛落,時小洛立即求饒,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個勁的看着他,你抱大腿都原諒的樣子。
“樓少爺,剛剛我說錯話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吧,別和我一個小破丫頭計較。”
“哼,晚了!”樓添天揚起俊秀的下巴,一點傲嬌的說道。
此時,不遠處的蘇牧將他們打情罵俏的這一幕盡收眼底,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清冷的目光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妒意。
時小洛,好好享受你和樓添天最後快樂的時光吧,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那次晚宴以後,蘇牧就沒再和樓添天見面,直到這天,樓氏集團重新甄選建築工程慈善代言人。
而傳媒組人員都一致認為,還是只有蘇牧能夠勝任這一形象,更何況在這之前,公司雙方就已經簽下了合約,不用蘇牧的話,就等於毀約,而且還要賠償一大筆經費。
這天,蘇牧穿着一件白色露肩連衣裙,手拿香奈兒這一季度最新推出的黑色包包,配着雙紅色高跟鞋,緩緩向樓添天辦公室走去。
“叩叩——”
“請進。”
蘇牧推開門,來到樓添天辦公桌前。
聽到聲音,此時正認真看着文件的樓添天緩緩抬起頭,看見蘇牧時,眼裏飛快的劃過一絲驚異,然後又立馬變得面無表情。
“蘇小姐,到我這來有何貴幹?”偌大的辦公室內,揚起樓添天標誌性的冷冽音色。
“天兒哥,我們非要這麼說話嗎?”蘇牧微蹙起眉,痴痴的看着他,漆黑的美眸中,一股水波蕩漾。
可樓添天很顯然是郎心似鐵,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冷漠。
“蘇小姐,我跟你很熟嗎?”樓添天斜飛的墨眉揚的高高的,增添幾分高傲與霸氣,寒芒也終於從眼眸之中迸射而出,音色更冷了。
“現在充其量,我是樓氏集團的總裁,你是樓氏旗下的簽約代言人,請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蘇牧聽到這話,身子輕輕一顫,可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你還在怪我當年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你?”
“幾年前的事情,誰記得清楚?”樓添天目光冷冽,蘇牧再柔弱動人,他都顯得似無波動,眸光冷的能凍死人,“你是誰?值得我牽挂這麼多年嗎?”
真是好笑,這個女人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或者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天兒哥,我拜託你別這樣說,當年離開你,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聽我解釋,別這樣好嗎?”蘇牧走向樓添天,怯怯地伸手想去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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