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郭嘉之疾

第七章 郭嘉之疾

緊鑼密鼓,八百由趙風親手帶出來的白馬義從,一千由太史慈培訓出來的長槍兵,一千經過張任魔鬼鍛煉的弓弩手,加武器良莠不齊的五百鄉勇,這就是趙風手中的底牌,這八百批白馬是從徐州世家糜竺手中用十套趙縣出產的傢具換來的。自然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可最終還是虛榮戰勝了糜竺的理性。趙風本還想再買馬匹,可無奈身居一個小縣城,還是在冀州如今宛如明珠般的趙縣,做事不可太招搖,而除了趙縣,趙風再也沒有安身立命之所。當真是舉步維艱。

惶惶間秋去冬來,蔡邕姍姍的從潁川回到了常山趙縣還帶回來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他這個便宜縣長倒是真的清閑,在這趙縣方圓十里之內雖有惡人不勝枚舉,可自趙風歸來之後,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對待那些為非作歹之人手段之狠,為當時之人所罕見,為何如此?殺雞儆猴罷了。現在的趙風根本顧不上維持治安,整日頂着星星上路,披着月亮回家,連和蔡琰溫存一下的時間都得到夢中,無奈只得快刀斬亂麻。

趙雲在常山附近的巡查耐煩而又不怕瑣碎,在沒有保密意識的黃巾軍之中得到的消息,雖然不甚內幕,但是已經足夠詳實了。隨即返鄉。

而趙家的傢具制所也在慢慢的由作坊發展到一定規模,這回家才短短的旬月時間,趙風,趙雲,太史慈,張任就瘦了一打圈。除了白馬義從多為兒時夥伴訓練之中無甚怨言之外,長槍兵與弓弩手之中在開始之時時常會有人不服管束,認為訓練過於苛責。太史慈和張任就會毫不手軟,有倒是在這個歲月,拳頭大的是老子,如此這般雖然可以以儆效尤,但一旦厭煩情緒蔓延開來,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終於忙碌暫時告一段落了,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蔡邕坐在趙風擺放在家中的太師椅上,心情依舊很差,總是眉頭緊皺,唉聲嘆氣,而趙成,鄭清兒也完全是和蔡邕一個鼻子孔出氣,一家人坐在一起,氣氛顯得有幾分詭異。

“父親,蔡伯,你們這是怎的?唉聲嘆氣的,可是有什麼煩惱之事?雲雖不才卻願效犬馬之力。”

“蔡伯,從潁川歸來也不給風兒帶些書回來,真是的,怎如此小家子氣?!”趙風嘻哈道。

蔡邕瞪了趙風一眼,又看了一眼趙成道:“老弟,當真是沒有辦法?”

趙成不答。

蔡邕又是狠狠嘆了口氣。

太史慈見這情景,不免焦急,開口道:“兩位伯父,你們這般打啞謎,到底所謂何事?真急煞人也!”

“大善!”張任接口道。

“你們四個傢伙急也沒有用處啊,事情啊是這樣的,你蔡伯出去遊學歸來之時,遇見了他的得意門生正身染重疾,這不是把他給帶回來了,原本指望着,我們能夠治的好他,可他這病端的是古怪?你們急煞,我們愁煞啊!!”鄭清兒見兩個男人不語便無奈道。

趙風當聽到,蔡邕的得意門生不由得把耳朵立了起來,急忙問道:“蔡伯,不知這位兄弟尊姓大名?令蔡伯如此看重,莫非欲與風兒爭奪琰兒呼?”言中陰陽怪掉還故意帶了些酸酸醋意。

蔡琰頓時羞得滿面通紅,眾人見狀,不禁莞爾,氣氛略有緩和。

蔡邕苦笑道:“此人乃是我的關門弟子,郭嘉是也。”

郭嘉?!趙風騰的站了起來脫口而出道:“可是那潁川陽翟郭嘉郭奉孝?”

在場之人見狀無不吃驚,尤以蔡邕為最,蔡邕不解道:“我這徒弟,今年方才十二,何來表字呼。風兒所說籍貫倒是不差。”趙風這才知道自己食言,連忙插科打諢道:“我夢中曾見過此人!父親,蔡伯,請速速帶我等前去觀之。”前半句說的模糊不清宛如蚊哼,後半句卻是火急火燎。

蔡邕看看趙成,趙成看看蔡邕,不知道自己這大兒子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葯,也不好拒絕道:“那是病房,不易吵鬧,風兒隨我等去看看便是。其他人散了忙去吧。”眾人散去。

趙風此時心裏激動,郭嘉啊,那可是智力九十八的郭嘉啊。嘿嘿,如若我能將他救活,我就不信這小子還能去投那曹操。有此一念,心中大動。

胡思亂想間,病榻上一襲白衣的年輕童子病怏怏的便印入了眼帘,趙風抓起其手,卻見一片青紫,不禁皺眉詢問道:“不知這郭嘉是怎得此症?”

"此子,自幼體弱,可偏又好酒,酒醉后又遭大雨,濕寒之氣侵入骨髓,這倒是不是大礙,只需猛葯就可驅除寒毒,關鍵是其氣血甚衰,久病成疾,如若此時下猛葯不若毒藥哉,立時便可奪去其性命啊。更奇之處是,此子皮膚無比較貴,只需輕輕一碰便烏紫一片,為父端的是不明所以啊。”

“只是如此?”趙風若有所思道。

想前世,自己的姑姑不也是如此,輕輕一抓一撓變烏紫一片,那時醫生似乎是說是說說什麼來着?噢,對了——血小板稀缺!對了正是如此,念及此處,趙風頓時鬆了口氣。

“風兒,可有甚想法?可告知為父。”趙成,蔡邕,鄭清兒,皆面帶期望之色——這孩子自幼變聰穎過人,更是妙手迭出,便一個個充滿了希望。

趙風雖有所頓悟,轉而又陷入沉思,可是這補充血小板之物現在有沒有呢?食療!恩,食療不錯可是郭嘉拖的起嘛?!輸血倒是不錯的辦法,可是這血型如何確定呢?也不答言。

趙成催促道:“風兒你有何想法儘管說出便是!”

看着郭嘉,趙風突然靈光一現,原來這看着鬼才也能又鬼點子丫。成竹在胸道:“為今之計,風兒以為只有輸血。”

趙成,鄭清兒一楞,隨即明白過來,道:“人與人之相貌骨骼宛如那樹木枝葉皆不相同同,那與郭嘉之血相同之人我等又到何處去找呢?”

趙風神秘一笑道:“父親可有玉佩?清澈一些的?”趙成連連點頭。

鄭清兒早已拿玉佩去了。

少頃,鄭清兒疾步歸來,滿面喜色,蔡邕更是將那皺了將近十日的眉頭疏散了開來(從遇見郭嘉開始算起)看着趙風長大的人或者跟這趙風一起長大的人都知道,沒有把握的事情,趙風不會如此洒脫。其實,只有趙風知道,他是個賭徒,只是只有當勝面超過六成之時他才會去賭。今天這事也不例外。

只見趙風,抽出佩劍,這佩劍乃是趙風的鑄兵場第一批的產品,在這個年代,品質已屬上乘,可趙風依然不滿意,這是后話,以後再表。手腕用力,在郭嘉手指頭上輕輕一點,少傾一抹血紅便滴到了其中一塊玉佩上去了。

趙風,又用劍,劃破自己手指,將自己的血液滴至玉佩的血液之上,趙成等人皆圍了過來。見趙風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放置在八仙桌上,仔細觀察,頃刻間,兩滴血便融合在了一起。趙風擊結道:“成了,郭嘉有救了。”

蔡邕雖不明所以,可趙成鄭清兒卻有所明悟。鄭清兒看風兒的眼神更添自豪之色。趙成悠悠道:“風兒,可否將其中道理詳細告知為父?”哪裏還有剛才的焦急。

“道理其實十分淺顯,風也是方才看郭嘉之唇時方有對策。”

“郭嘉之唇?”眾人齊聲不解道。

“然也,敢問天下再有比郭嘉之下唇更匹配上唇呼?”眾人眼睛一亮,蔡邕言中更有激賞之色,心中暗贊道:此子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不,舉一反十。恐怕也只有郭嘉能與其相媲美吧,不不,郭嘉可沒有風兒這霸道的武力。這實在是捧殺趙風了,如若不是上輩子見多識廣,繞是十個趙鳳也不是一個鬼才的對手。

“只要多準備幾種血樣,先將一種滴在玉佩之上,再取其他血樣滴在這種之上,觀察,如若兩種血樣相互抵觸,不相融合,則為不同類血,如若相容則為一類血也。”趙風心中所想本是:只要準備A、B兩種血清,各滴一滴在玻璃片上,取血樣滴在兩個血清上,幾分鐘后觀察:只在A血清上起凝聚反應是B型血:只在B血清上起凝聚反應是A型血;在兩種血清上都起凝聚反應是AB型血;在兩種血清上都不起凝聚反應是O型血。這是ABO血型的正定型。可料想,如此說出來,只會更麻煩,便省略良多。

趙成,鄭清兒聞言,連聲稱妙,異口同聲道:“我家風兒當真有大才。這小小趙縣恐是容你不下的。”趙風美滋滋道:“那是也不看我爹娘是誰!~”眾人大笑。

趙風又道:“父親可有將孩兒血液融入郭師弟體內的器具?”

趙成搖頭,眾人皆看向趙風(這個時候小白突然想笑,這趙風就像個機器貓,o(∩_∩)o...),趙風道,“找一個庖丁解牛者殺只雞來,然後反覆清洗雞腸,隨後已烈酒浸泡少許。此可為器皿呼?”

手術不再多言,趙風的血被抽走了按現在說600CC。趙風面色蒼白,頭有些微微發暈,而郭嘉則面有人色,竟然悠悠醒轉。趙成自知,不可再抽。停手包紮二人。

郭嘉看着面前除了師父皆是陌生之人,心知是這些人施以援手,便想起身下地,趙成一把摁住了他,笑道:“賢侄不必如此,應多多休息才是。”蔡邕老臉興奮的不行,可看道趙風的蒼白心中也狠是心疼,走上前去道:“嘉兒,不必謝我等,真正想出這法子,而且將體內之血獻出之人,乃是為師曾向你提起過的風兒。”郭嘉努力的看去,趙風已經離去,好不洒脫!

郭嘉也是放蕩不羈之人,自然曉得,此人此時功成身退,是為了讓自己好生休息,心中暗贊,更加感激。一行人離開,郭嘉好生休息暫且不提。

趙風經此一事,身體自是頗有損傷,不過年輕體健,更有數載苦練,一般人自然無法與其相比。沒有幾日精神一如既往。趙風還給郭嘉開出一副湯,要其每日必飲。紅棗十-二十枚,大米一百克,同煮粥,用白砂糖調味食用。有健脾胃,補氣血作用。郭嘉自不敢怠慢。

又有一月,郭嘉身體大好,趙成開始下猛葯驅除郭嘉體內寒毒--人蔘,生薑首當其衝,一月未曾飲酒只能服藥的郭嘉無可奈何每日被小趙雨尾隨在後,軟硬不吃,把個鬼才纏的只得舉手投降斷了偷偷引用少許的念頭。其間,蔡邕將如何將之救到此處,開始之時又如何手足無措,直到說到趙風的奇思妙想,鬼才也連聲道:妙。又聞趙風取其自身之氣血注入自己體內之時,郭嘉更是激動,吵吵着要見趙風,更是揚言:待他日自己痊癒之時,便是將血歸還趙風之日。蔡邕大是不快,張任太史慈更甚之。

一日,趙風和趙雲行走與廊間,趙雲問道:“兄長,那郭嘉如此無禮,兄長為何不怪罪,反而依舊處處維護?大哥二哥,最近甚不愉快,就拿那些新兵出氣(意思是狠狠操練)呢。”

“賢弟,豈不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郭嘉所為不正是告訴愚兄,吾身正不令而行;吾身不正,雖令不從。真丈夫哉!”

“兄長,小弟有一言不吐不快,想那郭嘉即使將血返還於你就不欠我趙家了嘛?如若如此和談丈夫?!”

“小雲,且先聽我於你講一故事,想那強秦伐趙之時,小雲乃趙國之人,可曾受秦國一戶人家之恩德,得以活命,可現如今,強秦占我國土,殺我國民,你待如何?”

“兄長之言,小弟明白了,可是大義和小義?如若是雲,自當守我國土,奮勇殺敵。”

“那小雲覺得郭師弟此舉有何不妥?道不同不相為謀,想那郭師弟尚且不了解愚兄,如此之行為足見其人心智已。”

兄弟二人漸行漸遠,一隱蔽處,郭嘉兩眼直愣愣出神,后哈哈大笑自言自語道:“知我者,風師兄也。但願我二人便猶如我體內之血,再難分離。哈哈哈,痛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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