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髮吹乾了!
她臉紅了起來,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誇她漂亮,如此的直白。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從自己喜歡的男人嘴裏聽到誇讚的話,尤其,在誇讚她美麗的時候;尤其,這個男人自身的條件又極其的出色,或者見識過很多的漂亮女子的時候。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睜開眼,偷偷地打量他,想看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
暗黃色的壁燈照射的不是太亮,只能看見男人的臉龐有點發暗,可儘管如此,也抹不去他的俊美和神采。他深深地看着她,迷人的眸子閃爍着微亮的光芒,她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這樣的眼神給勾走。
呼吸,有那麼一點急促。因為,一旦那對上那一雙染着欲求的眼,她就有些不由自主。那一刻,有些張狂的男性氣息,快要將她迷倒,她覺得,自己這身子彷彿不再是自己的了。
他吻她,熾熱的吻,落在她的耳朵下方,沿着敏感的脖子,低低地一路往下……
在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的事情,有些瘋狂,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她沒反抗,也許是因為他今天難得的溫柔,也許是因為他今天難得地如此耐心地陪她亂逛,也許是因為他那麼地護着她、為她出頭,也許……
誰知道呢,她只知道,這一刻她的心,真的很軟很軟。
結束的時候,她的身子彷彿散了架一般。軟軟地被他放在浴缸里,又軟軟地隨他瞎折騰,將身體大概洗凈,最後如願以償地被他抱着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她低低地哼着,微微地蜷縮了起來,覺得自己好像死過了一場。氣息依舊紊亂,全身紅的彷彿剛才熱水裏面撈出來一樣。
她發誓,以後和他一起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會等他先脫鞋進客廳了,她再脫鞋進來。
天哪!
她在心裏低低地呻音,覺得真是太折磨人了!
他拿着毛巾,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來的時候,望見的便是一幅這樣的美景:床上的女子,彷彿初生嬰兒一般地蜷縮着,羸弱地躺在那裏。淡淡的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膚,彷彿也變成了半透明。
他微微眯眼,擦發的舉動微微一頓,仿若受蠱惑一般地上前。輕輕地抓起一把她的秀髮,把玩着。她感覺到了他的靠近,低低地“唔”了一聲,纖細的後背微微動了動,越發地將自己縮成一團。
她的後背,光潔、美好,白皙的彷彿一塊上等的玉石,溫潤的彷彿溫床,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輕撫而上。兩顆美麗的肩胛骨像是兩隻蝴蝶的翅膀,靜靜地棲息着,時不時地扇動一下,很美!他伸手,不過才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她便低低地呻音。
她紅着臉,實在是一動也不想動了,可是又怕他再來。只好略翻了身,扭頭看他,然後漲紅着臉瞪眼!對上他那深黑色的眸子,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想了一個借口,咕噥了一聲:“冷!”
即刻,柔軟的薄被,蓋住了她,如她所願的遮擋了她一身的美好。
她嘴角一翹,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他的眸色微微加深,低下頭,用唇瓣碰了碰她的額頭,低啞地說道:“起來,把頭髮吹乾了!”
她着實是不想動啊:“不吹了,好睏,想睡覺!”
說著,就閉上了眼。
然後,感覺到他似乎離開了。她累得很,也懶得睜眼了,胡亂地伸手抓了一個枕頭,放到腦袋下。然後蹭了蹭,找個一個舒服的角度,眯眼正打算就此睡過去。
又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他給抱了起來,**的嬌軀即刻貼上了同她一樣不着一物的胸膛。肌膚相觸,那熾熱的感覺,幾乎要燙傷她。她低低地顫抖了一下,嚇得猛地睜開了眼,搖着頭,略顯急促地抱怨了一聲:“不要了!”
說著,身子下意識地在他懷裏扭了扭,要掙脫開。
瞬間,她感覺到身後的男人沒有了動作,似乎僵在了那裏。她不解地扭頭,然後很丟人地看到男人正拿着吹風機,抿着唇,挑着眉,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她立刻鬧紅了臉,在心裏低低地呻音:完蛋了,她變壞了!怎麼動不動就想到那個地方去了!
低下頭,她立刻閉緊了嘴巴,打算再也不說話了,真是多說多錯!
然後,嗚嗚的風聲響起,修長的手指開始在她的發間滑過。暖風吹過,緩緩地將頭髮上的水分一點點的蒸干,一冷一熱之間,倒是吹跑了她不少的睡意。然後,胡思亂想地不平起來,覺得這個男人的體力真好,像個大怪物一般。明明他也那樣了,然後又是放水,又是抱着她去洗漱,再抱着她上床,怎麼就一點也不顯得疲憊呢,還是……她體力太差了?!
呃,她也不怎麼運動,或許還真是太差了的關係。不過學生嘛,天天上學,又沒有什麼正經的時間可以好好運動的,體力怎麼可能會好呢?!一周也不過才兩節體育課,還經常被各科老師以各種名義佔有……
“啊!”她猛地挺直了身板,低叫了一聲。
風聲頓止,他皺眉看她。
她慌慌張張地掀開被子,就從床上跳了下去,作勢要往外面跑。等雙腳落了地,又想起了自己現在可是赤條條的狀態,於是,轉身,急急忙忙地跑到大衣櫃處找睡衣。還沒打開衣櫃的門,就又想到,衣櫃裏是有睡衣,不過是“那種”睡衣。新買的睡衣,還放在門口呢!
無奈,再度轉身,要往客廳跑。不經意看見那四平八穩地坐在床上、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又是一聲驚呼,彷彿被嚇到一般。白玉般的身子,瞬間染上了極為炫目的粉紅色風采。
她一想到自己剛才那一番舉動全然落入了這個男人的眼裏,就羞得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了。天哪,光着身子在這個男人面前亂跑,她怎麼能這麼丟臉!
咬唇,她頂着快要滴出血的臉龐,猛地撲到了床上,小手拽起薄被的一角,就呼啦啦地往自己的身邊拽。
男人猛地伸手,惡質地一把壓住了薄被,挑了挑眉,有些不快地質問:“怎麼了?!”
他難得好心給她吹頭髮,她不乖乖地受用,反倒全然漠視他,這可是在徹底地挑釁他的尊嚴!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囂張了!他猛地扔了手上還拿着的吹風機,眼眸一眯,眸子中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她光顧着羞澀了,哪裏分心去仔細關注他的神色啊!急急忙忙地又用了點力,嬌聲求饒:“容凌,快放手啊!”
他自然是不放的,哪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她急得直跺腳,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全身火辣辣的,害臊地緊!
“哎呀,別這麼小氣嘛,先借我用一用嘛!”她沒法,猛地上了床,撲到他的懷裏,重重地在他的臉上親了親,即是討好,又可以當做補償。然後,羞澀地眨巴着眼看着他,軟軟地求他:“先借我被子遮一遮啦,你一個大男人,體質又這麼好,就這麼一會兒,肯定不怕感冒啦。我一會兒就還給你,行不?!”
她卻是想岔了,以為容凌不給被子,是因為他也需要被子遮寒呢!
容凌猛地皺眉,突然就覺得——有點無力!這個小女人的笨腦袋瓜里,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啊!不過,卻鬆了手,讓她成功地將被子一卷,包住了自己。
她嘻嘻笑着,感激地又在他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拖着一床的薄被,像個小瘋子似地衝出了卧室,跑到玄關處,開始翻找睡衣,然後急沖沖地換上。等抱着薄被回去的時候,就看到男人站在卧室的門口,依靠着門柱看着她。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走了過去,又羞又惱地將胡亂團着的被子塞到了他的懷裏,低低地抱怨:“都怪你!”
如果他不是突然那樣那樣了,她也不用這麼丟人地席捲了他的被子,跑到門口去換衣服。想一想,她又覺得有點不解氣,湊過去,張開嘴,咬住了他光溜溜的胳膊。真的想咬一口的,可是又捨不得真的咬下,只是大概地用牙齒比量了一下,碰了碰,縮回了小嘴。對上他幽暗的眼,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從剛才到現在,似乎都在犯傻!
立刻,就有點悻悻的。
伸手,推了推他,柔柔地說道:“你先去睡吧,我還得去寫作業呢!”
好不懊惱的樣子!
但立刻又揚起了笑靨,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努力墊腳,湊過去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
“晚安!”
濕糯糯的一吻,彷彿蜜糕一般砸入了容凌的心裏。她卻背過身,耷拉下了小肩膀去拿放在客廳沙發上的書包,顯然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裏,自然沒看到身後,容凌的眸色微微亮了亮,緩緩地拉開了唇,本有幾分淡淡的神情,突然就有了幾許溫柔。
這個小女人,和她置氣,真是太不值當了!她就是一個笨的,傻到根本就沒察覺到!
書房內,她一邊打着呵欠,一邊在練習冊上奮筆疾書。因為困意滋擾,眼角都泛起了淚光。有那麼點可憐,可是看着又讓人覺得有點發笑。以她的樣貌,其實無論做什麼動作,都不會覺得粗俗,只會感覺到可愛!
“還有多少?!”
他鬼魅一般地出現在她的身邊,輕聲問。她有點詫異:“咦,你不去睡覺嗎?!”
他隨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殼:“還不想睡!”
於是,她就又有點嫉妒他那怪物一般的體質!真好,要是她也能像他那樣的有精神就好了。
“還有好多呢!”她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一邊手下的筆不停。
“先把那些要緊地做了吧,不重要的,以後再慢慢補回來!”總不能因為作業,而拖着不睡吧!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她一邊回著,一邊又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她很少逛街,所以今天真是累了。
那一副強忍着不睡覺的樣子,看得他有點心疼。
“把沒做的那些,讓我看看!”
她沒多想,隨手指了指一邊放着的練習冊。然後在他問起要做哪幾頁的時候,又指了指。他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又拿了筆和草稿紙,在那唰唰地寫了起來。她瞄了一眼,不解。
“容凌,你在幹什麼啊?!”
他淡淡地回她:“一起做,能快一點!”
也就是說,他在幫她!她有點受寵若驚,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耳尖冒了一點淡紅,扭扭捏捏地哼哧道:“這樣……不太好吧!”實則,心裏有點偷偷地樂開了花。
他冷冷地橫了她一眼,她即刻住嘴,見好就收。低下頭,呼哧呼哧地開始在語文練習冊上划字!
然後,在他神速地搞定地數理化之後,很是理所當然地照着他寫出來的答案往上填寫。最後,甚至那一張英語小卷都是他搞定的。也就是說,她在和語文較勁的時候,某個聰明地人神共憤的男人,幫她將別的科目統統解決了。
某女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很是厚顏無恥地衝著某男媚笑:“容凌,你可真好!”
沒忘了來個馬後炮!
某男掃了她一眼,問她:“可以睡了吧?!”
某女點頭,跟着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
某男乾脆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往卧室走。
她只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尋了一個比較舒服的睡姿,沒過兩分鐘,就呼呼地雖過去了。睡臉恬靜而又美好,某男在黑暗之中緊盯着她的小臉,開始稍微反思,那種事,是不是要剋制一點?!
排扣式小衫因為昨日的拉扯,掉了好幾個扣子。還好,紐扣最後都被找到了。林夢在放學路上拐到小超市買了個針線盒,大概地將今天的作業做完了,才開始坐到沙發上,一個個地將扣子縫上。
容凌今天回來地有點晚,她抬頭看了看掛在客廳的大鐘表,已經快11點了,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他要是不回來的話,應該會給她打電話的,她倒是沒怎麼擔心。然後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卡擦一聲開了,然後又關上。她心頭一喜,放下了小衫,就跑了出去。笑意盈盈地迎接了他。
“回來了啊!”
他在玄關處脫下鞋,走近了,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低問:“等我?!”
她面上一紅,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他回了卧室,似乎有些不耐地將領帶往下拽。英俊的臉龐略染着一絲紅,大概是喝了酒了。她屁顛屁顛地尾隨着他,見狀,立刻上前,伸出了小手:“我來!”
他手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半眯着眼,任憑她擺弄着小手和領帶在那較勁。她身上的氣息很香,不是那種香水的香,而是那種淡淡的似乎可以凝神的香。她從不擦香水,這是他知道的,所以這應該是她的體香。他伸手,輕輕地摟住了她的小腰,將臉輕輕地往她的身上靠了靠,覺得這樣很舒服。
她推了推他,好不容易將那領帶解下,然後皺了皺鼻子,像只小狗一般地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可愛的小腦袋瓜就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看得他心頭一軟。
“怎麼了?!”
她嘻嘻一笑,皺着鼻子,雙眼水水地看着他,搖頭:“一身酒味!”
他略挑眉,緩緩地扯開一抹笑:“不喜歡?”有一種邪邪的感覺!
於是,她又紅了臉。
“不和你說了!”她嬌滴滴地哼了一聲,拉開他的手,拍拍屁股,打算走人。可他突然伸手一拽,將她即將離開的小身子猛地拽入了懷裏。然後身子順勢一倒,將她壓在了床上,低下頭,迅速地封住了她的唇。
她錯愕地睜大了眼,微啟的紅唇,因為他的入侵,立刻竄入一股濃郁的酒味。有那麼一點的辛辣,又……似乎有那麼一點甜。她身子在一開始的僵硬之後,慢慢地軟了下來,無助地任憑他吻着。他的吻,輕輕柔柔的,不像他剛才那突然之舉那樣的暴烈,反倒像是在親昵地打招呼。可能是因為也沾了一些他嘴裏的酒精,她覺得自己有點暈暈乎乎的,彷彿是醉了。
他離開的時候,她的小臉酡紅,醉人的眼眸有那麼點迷離,小臉看上去有那麼點似醉非醉的迷亂。他的眼中染了笑,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臉,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感覺。
“我去沖個澡!”
然後自顧自地去了。她回過神來,羞得拽過被子就將自己給蓋了起來。然後,又想到了沙發上的小衫,才從床上上爬了起來,往沙發去。
他從浴室鑽出來,便看到了在客廳上低頭擺弄着小衫的她。那素手執針的畫面讓他大愣。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忍不住將她抱在了懷裏。她自然是微微地掙扎,但是肯定掙不開他,無奈面紅耳赤地窩在他的懷裏。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上,微微地垂眼,看着她青蔥的手指靈活地擺弄着那一根細細的繡花針,看着那繡花針靈巧地在小衫和紐扣之間穿過。
就這樣被他抱着,她覺得很不好意思,於是沒話找話,打算化解這無聲的尷尬。
“扣子掉了,我把它縫上。”她輕輕地解釋。
他“嗯”了一聲,也沒多問,只是抱着她。熱熱的呼吸,半數扑打在了她的臉龐,她的耳尖有點熱了,更加地不好意思了。
“你渴嗎?我去給你拿點喝的好嗎?!”想藉此逃開,他抱着她,她都覺得自己像個大娃娃了!
他卻回她不用,說:“這樣挺好的!”
挺好?!什麼地方好?!
她不爭氣地鬧了一個大紅臉,只能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針線上。說到這,還得怪身後的這個男人呢,他要是沒那麼亂來,好好的衣服也不至於如此!
她輕輕地嘟起了嘴,卻猛地聽到他在她耳邊說道:“我明天要出國一趟,大概三四天吧!”
“啊!”她心頭一顫,低促的叫了一聲,卻是不小心讓針給扎到了。殷紅色的血液即刻從針眼冒了出來,她急忙伸手,將指尖放入了嘴裏,輕輕地抿了抿。
他靠在她的身後看着,不由皺了皺眉頭。
她將指頭拿出來的時候,指尖已經不冒血了。她低低地“噢”了一聲,表示聽到了,可是一下子間,情緒好低落!
縫完了扣子,兩人躺在了床上,卻也是安安靜靜的,夜也就可以說這樣結束了。她卻有點睡不着了。
人就是這麼奇怪,當他要她的時候,她總會不自覺地有那麼一點抱怨;可當他不要她的時候,她又會有那麼點空空落落的。他說,他要出國好幾天,而且明天下午就要走,那麼,不用做點什麼的嗎?他……他上次回去b市的時候,還……還對她那樣了呢!這次……怎麼……
越想越亂,她不由地在心裏大大地鄙視自己,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墮落,越來越不正常了。而且,今天竟然還特地在學校很努力很努力地寫作業,就想回來的時候少寫一點……
林夢,你這個笨蛋!
她在心裏大大地罵了自己一下,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他身邊蹭了蹭,伸手,抱住了他的一隻胳膊。
他在黑夜中猛地睜開了眼,瞬間的瑩亮,然後又閉上。
而她,自然什麼都沒看見。
第二天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走了霉運,好好地在校內走着,猛地被一個橫空飛來的足球給砸了。當時一陣驚呼伴着高叫的時候,她也回過了頭,可是眼看着那個足球迅猛地朝她砸來,她愣是腦袋空了空,好像整個人都反映遲鈍了!
然後,腦袋被砸地“嗡”地一下響,左臉火辣辣地疼。
一個陌生的男生滿臉歉意地跑來,又是道歉,又是問她有沒有事。她想說她沒事,一切都很好,可是才搖了幾下頭,腦袋就疼了起來,眼前猛地黑了起來,彷彿天昏地暗了起來。再然後,就多了一個“輕微腦震蕩”的診斷!
“回去躺一天吧!”醫生如此吩咐,她就暈暈乎乎地被送回來了。那個充滿歉意的男生堅持要送她回家,她說不必,男生愧疚地差點就要跪地求她了,她實在推脫不了,只能隨那個男生去了。好在,一邊還有個蘇雪,應該沒什麼事情。
然後,一起回了小區。等開了門,看到玄關處的男性皮鞋,她愣住了!她沒想到,他還能在家的啊!想要趕人,卻是來不及了,莫名熱情的男生已經像條泥鰍一般地鑽入了屋裏,一把踢掉了運動鞋,笑呵呵地說道:“林夢,我扶你吧,你把鞋脫了!”
客廳處,猛地閃出一個人來!
高大、俊美,背着光,莫名地氣勢凌人,讓玄關處站着的三人,都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