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K、聚集
眾人跟隨着卡諾,進入了墨痕的別墅。
好不容易說服一群人,帶着一大幫人急急忙忙地衝進住宅,原本跡部想要把墨痕直接帶往墨痕的卧室,卻被卡諾制止了。她說墨痕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她的卧室。
有了上次的經驗,跡部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卡諾的話。以前的那次經歷他可不想嘗試第二次。
他們小心翼翼地把墨痕放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櫻井(立海大的經理)以及卡諾給墨痕處理着傷口。
直到所有包紮止血之類的工作完成以後,對這裏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對這裏不熟悉的人們這才有閑心打量起這間別墅來。
別墅里到處洋溢着陰森的氣息,客廳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間私人的吧枱,架上放着許許多多名貴的紅酒或者成罐的名貴咖啡豆,台上甚至還放着一杯尚未喝完的紅酒,在幽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看到這些,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不同的想法。
他們這才想起卡諾剛剛說她是墨痕的姐姐,那麼為什麼墨痕會獨自一人住在這樣一個環境裏呢?一道道疑惑地目光投向卡諾。
卡諾專修心理能力,讀心術很是一流。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拜託別這樣看我。也許對小墨來說,叫我一聲姐,已經是作為親人的全部交流了。我和宸已經習慣了。”
“宸?就是那個墨傷集團的總經理嗎?”須王環難得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墨傷集團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崛起,作為須王集團的繼承人,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大名鼎鼎的總經理?
“是的。他其實也是我的弟弟,更是墨痕的親生哥哥。”卡諾順便道明了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沒有人說話了。也許是一種默契,或者也許是早已預料到的事實。
“比起這個,我們還是調查一下小墨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吧。”跡部似乎忍受不了長時間的沉默,提出眾人都想說的問題。沒有人發現,自從遇到墨痕之後,跡部收起了他所有的驕傲,甚至不在所有人面前提到‘本大爺’三個字。一切只為自己的妹妹。
“我們該怎麼調查?”芥川慈郎擔憂地說。
“我想我們也許可以試着入侵街道內的監控系統。我試試。”鳳鏡夜不知從哪拿來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在電腦上敲打起來。眾人圍在他身邊。
經過幾番周折,他們終於從成百條街道內,找到了墨痕所經的那條小巷。幾秒鐘內,大片黑影淹沒了墨痕的身影,血花四濺之際,墨痕的身影穿梭於各個地方,不停受傷,不停癒合。
眾人震驚地看着這一切,卡諾也是。櫻井甚至已經忍不住掩面哭泣起來。
“這,這是……”真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些超靈異事件令他反應不過來。其他不知情者的表情絲毫不亞於他。
“小墨她並不是人類,這些……‘東西’……也不會是人類吧……你……也不是吧。”向日深沉地對着卡諾說。
“啊……?額,嗯。”卡諾一下子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正如你們所說,小墨、我以及宸都不是人類。小墨的真名,是墨痕·satan·貝魯塞巴布,寓意為撒旦的轉世。我的名字是卡諾·lucifer·貝魯塞巴布。宸·hadisi·貝魯塞巴布,就是墨傷集團總經理,我的弟弟。我們來自地獄,是皇室的成員,分別統治着整個地獄。我是冰海的管理者,宸是火海的管理者。墨痕卻是整個地獄的統治者,擁有最純凈的血統,以及全世界獨一無二,撒旦的靈魂。她的誕生,決定了以後地獄統治的繼承者。但必須成年以後才能繼承。”卡諾摸着墨痕的髮際,娓娓道來。
“我們沒有母親。三百年前的一場大戰更是讓我們失去了唯一的父親以及唯一的妹妹。父親的屍首在皇宮裏找到了,然而妹妹卻始終不知去向。因為那時,我和宸沒有資格管理地獄,所以只能讓父皇的弟弟,萊特,以及他的妻子暫且管理,我們則跟吸血鬼們來這裏尋找小墨。她恢復記憶以後,我還沒有見她一面,她就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我面前了。”卡諾墨綠色的瞳孔中折射着憂傷的神色,跡部有些莫名的不忍。
“但是……”卡諾眼裏的情緒被疑惑取代。“到底是誰,要除去小墨……”後面的話,她說的極小聲,沒有人能聽到。
眾人最後還是相信了這件事。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嚇了所有人一跳,剛剛堅持不就的沉默瞬間被打破。
“小痕受傷了了嗎?傷的嚴不嚴重?她在哪裏??”宸一來到,就焦急地問,以往的沉穩不知所蹤。卡諾剛剛用心術叫他回來,說小墨受傷了,他二話不說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這裏。
“她在這裏,小聲點。你去哪裏了?”卡諾責備地看了這個不靠譜的弟弟一眼,她似乎忘了看見墨痕受傷時,她所流下的眼淚有多不靠譜。
“我剛剛在青學網球部。”宸剛剛說完,門鈴就響了起來。離門最近的春日把門打開了。再次衝進一幫少年,藍白相間的隊服很是顯眼。客廳之大,即使那麼多人聚集,也不會顯得擁擠。
青學的眾人連氣都來不及喘,急忙問:“小墨怎麼了?”
原本墨傷集團的總經理忽然之間來到青學,說是為小墨而來,原本練習的他們各個心裏一怔,關於那個少女的全部記憶翻滾上心頭,無心練習,便傾聽着宸的話語。
誰知這一聽,便令他們知道了這個謎一般少女不同凡響的身世。一直縈繞在他們心頭,那一個殘忍的畫面也得到了解釋。原來小墨殺死的並非人類,而是地獄的怪物。
是他們錯怪了小墨。
他們早該知道的不是嗎?那樣一個不染世俗的少女,即使背負再多的誤解,都不會解釋任何事情。他們本就該知道的……
不知不覺中,原本‘永遠不能傷害她’這個承諾,早就在一次次誤解中破碎。他們還是傷害了她,傷害了這個早就已經遍體鱗傷的少女。
“她已經沒事了,血也止住了。”宸查看了墨痕的傷勢,鬆了一口氣。青學眾人也似乎的到了心靈的釋放,全部癱軟下來,喘息着。
現在,就等這個少女醒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