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老婆,誰都不許染指
“你怎麼在這兒?”
郁少臣剛走進酒店門口,便看見同樣急匆匆趕過來的凌子揚,心頭略過不好的預感。
“我接到消息,說是念念還活着,我不知道是誰在做惡作劇,所以過來看看……你這是?”
凌子揚頓住腳步,看向郁少臣,猛然睜大了眼睛,“念念真的還活着?”
郁少臣淡淡應了一聲,便抬腳往裏面大步走去。
看來榮秉承這下是決意與自己過不去了,竟然喊來凌子揚橫插一腳,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個老東西,他究竟想幹什麼。
“郁少臣你站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念念還活着,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郁少臣走進電梯,望着追過來的凌子揚,嘴角泛着冷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算哪根蔥。”
話落,伸手,關閉了電梯門。
“你……”
凌子揚看着已經闔上的電梯門,氣得差點一腳踹過去。
混蛋。
郁少臣到達客房走廊的時候,何靖東早已帶着兄弟守在了榮秉承他們所在的房間門口。
每個人手裏都帶着槍,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大哥。”
何靖東見郁少臣走過來,站在他身側。
郁少臣睇了一眼周圍的兄弟,沉聲道,“沒有我的允許,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去。”
“是,大哥。”
郁少臣抬手,扣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榮浩錦,當看到是郁少臣時,那雙泛着春光無限的明眸明顯閃了一下。
“你是?”
“我找蘇念。”
榮浩錦長長的哦了一聲,卻沒有讓開的意思,看着郁少臣,笑問,“你找我們家小念什麼事啊?”
我們家小念?
郁少臣黑眸微眯,瞧着榮浩錦那張比女人肌膚還要嫩白的臉,忽然就很想有划花他臉的衝動。
“讓開。”
郁少臣可沒有耐心和一個也許是情敵的男人廢話。
“我要是不……”
榮浩錦的讓字還沒說出口,門,已經被郁少臣粗魯的用力推開,連帶着將他都擠到了門后,差點就把他那小身板給壓扁了。
“發生什麼事了?”
蘇念剛走過來,便看見郁少臣硬闖進來的一幕,而門口,還站着那麼多手持槍械的黑衣人。
“郁少臣,你這是做什麼?”
“老婆,我過來,當然是來接你回家了。”
此時的郁少臣,笑得一臉無害。
蘇念才懶得聽他胡扯,當看到手扶着腰板,一臉痛苦的榮浩錦時,臉色一變,“榮浩錦,你怎麼了?”
榮浩錦一看見是蘇念,立即換上了一副身受重傷,柔弱不堪的樣子。
“小念,我腰好像被這個男人給壓斷了,哦,好疼……”
一邊說著,還一邊瘸着腿朝蘇念走去。
“嚴不嚴重?”
蘇念走上前,很是自然的扶住了榮浩錦,而榮浩錦,更是不客氣的直接就攬上了蘇念的肩膀,整個身子都恨不得掛到蘇念身上。
“小念,人家好疼哦。”
蘇念雖然平日裏不待見這個跟種馬似得男人,可說到底,也是他爹地的兒子,也是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哪裏見得被別人欺負。
“郁少臣,你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讓人討厭,這裏不是你家,容不得你胡來,請你出去。”
蘇念怒視着郁少臣,盡量忽略他沉冷陰翳的眸光。
郁少臣瞥過蘇念肩膀上的那隻咸豬手,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一忍再忍,才開口道,“讓我出去,可以,但是,你得跟我走。”
蘇念被他氣笑了,看着他,冷嗤一聲,“你以為你誰啊,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真是笑話。”
“我說了,就憑我是你的老公,你是我的老婆,你必須跟我走,我不允許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蘇念已經不想和這個神經病說話,只送給他兩個字,“做夢。”
郁少臣渾身散發著攝人的冷氣,就連剛走到門口的凌子揚,都感受到他身上猶如寒冬的冰冷氣息。
“來人,把太太給我帶回去。”
郁少臣話落,從外面唰的就進來幾個黑衣人,身手利索的將掛在蘇念身上的榮浩錦給丟到了一邊兒。
“郁少臣,你特么有病啊?”
蘇念這一下,是真的被他氣瘋了。
怎麼就遇見這麼一個無恥到天下無敵的男人啊。
郁少臣走進蘇念身邊,看着她那雙充滿怒氣的眸子,笑,“對,我有病,你有葯嗎?”
“……”
這時被丟到門口的榮浩錦忍不住爆了一句粗,“真特么的日了狗了。”
這賤賤的范兒,真不是蓋的。
“請太太回家。”
“太太,得罪了。”
幾個人將蘇念控制住,就準備往外面帶。
凌子揚不幹了,他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再次來了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郁少臣,念念不願意跟你走,你不能強行帶走他,你這是犯法。”
“犯法?”
郁少臣勾了勾嘴角,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說話的同時,已經抵在了凌子揚的腦門上。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犯法給你看,這一次,我老婆,誰都不許染指,擋我者,死。”
郁少臣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嗜血的表情,就像是地獄裏面走出來的魔鬼。
一個為愛瘋狂的魔鬼。
凌子揚還真被他這黑暗的一面所攝。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
“年輕人,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眾人一起回頭,只見從裏面走出來一身唐裝的榮秉承。
即使榮秉承已經六十多歲,可依舊氣勢不減當年。
對於這個人的名字,江湖上的人恐怕不太熟悉,可要是說起風雲堂,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榮秉承,就是風雲堂的堂主,也是風雲堂的創始者。
他在江湖的地位,那真應了那句話,跺一跺腳,恐怕大半的江湖都要搖上三搖。
由此可見,他在江湖上的舉足輕重。
郁少臣看見榮秉承,倒沒有膽怯,反而迎面直上,一雙眸子,沒有絲毫的閃躲,就這樣與他對視。
“你就是郁少臣。”
這句話,榮秉承說得很是肯定。
郁少臣點了點頭,“您恐怕就是風雲堂的堂主了吧。”
榮秉承爽朗一笑,“哈哈,榮某早已隱退江湖多年,如今,早已不問江湖之事,風雲堂,也交由小輩兒打理,我啊,就圖個清閑,圖個,闔家團圓,生活安逸。”
話落,榮秉承掃了一眼還被困住的蘇念,聲音帶着些許的威嚴,“郁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女兒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讓郁少臣如此的勞師動眾?”
郁少臣是直性子,尤其在蘇念這件事上,那脾氣,不是一般的火爆,看着榮秉承和他裝糊塗,有些恨恨的開口,質問道,“榮先生您難道還不清楚是因為什麼?”
把他老婆藏起來這麼多年,如今還在他面前扮演無辜,這樣演技派的老人,除了榮秉承,怕也沒誰了。
“那我還真不知道。”
榮秉承說著,又瞧了一眼站在那裏,明顯弱勢許多的凌子揚,意有所指的道,“我只知道我女兒念念與這位凌總,倒是有過感情糾葛,聽說還結過婚,至於你郁少,我還真沒聽念念提起過。”
榮秉承說著,朝那邊還在悠然看戲的榮浩錦輕喝一聲,“浩錦,你就是這樣保護自己姐姐的?”
榮秉承的話落,沒有人看清楚榮浩錦是何時動手,怎麼動手的,只見原本還困着蘇念的幾個高大的漢子,已經倒在了地上,而蘇念,此時已經站在了榮秉承的身邊。
何靖東驚訝的叫出了聲。
雖然郁少臣臉上還一派平淡,但是他的心裏,早就已經對今天的形勢做了比較。
如果榮秉承出面阻攔,那麼他想帶走蘇念,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前只是聽師傅說風雲堂的人是怎麼厲害,怎樣神出鬼沒,起初還覺得是世人誇大其詞,現在看來,還真的如傳言般,世上只有風雲堂不想做的事,還沒有風雲堂做不成的事。
那麼,當初蘇念被他們短短几秒鐘從充滿炸藥的樓層里救出來,也就不算什麼難事了。
“年輕人,做人要低調,要永遠記住這樣一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郁少臣自知硬打,絕對是打不過他的,只能放低了姿態,態度誠懇的道,“榮先生,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帶蘇念回家而已,還望您老成全。”
榮秉承倒沒有急着開口,而是看了眼站在他身邊,一直安靜未出聲的蘇念,這才對着郁少臣道,“雖然我作為長輩,但是兒女們的事,我從不多做干預,如果你想帶走念念,這一切還要看她自己的意願,若是她願意跟你走,我這個做爹地的,自然不會橫加阻攔,可……若是念念不願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勉強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手段,我榮某,都奉陪到底。”
最後一句話,榮秉承說得氣勢十足,彷彿又讓人們看見了當年那個威霸江湖的風雲堂堂主。
郁少臣說不緊張是假的,但他緊張的不是榮秉承的威懾,而是蘇念的選擇。
目光,落在低垂着眉眼的蘇念身上,郁少臣有些緊張的望着她。
“老婆,你願意跟我回家嗎?”
郁少臣說完這句話,屏息凝氣,等待着蘇念的答案。
蘇念抬眼,視線對上郁少臣那期盼卻又害怕的眸光,心底,有地方微微的抽痛。
“我……”
喉間乾澀的厲害,即使才說了一個字,就已經有些困難。
郁少臣眼睛望着她,充滿了期待,一雙大掌里,早已**一片。
蘇念輕輕別過頭,睫毛微顫,終是開口道,“對不起郁先生,我不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不能跟你回家。”
一句話,郁少臣感覺天塌地陷,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他身後的何靖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怕是要跌倒的。
看着郁少臣那傷心的模樣,蘇念心裏還是有不忍劃過。
但,她終究不是他的妻子,也不可能去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欲要伸出的手,也漸漸縮了回去。
榮秉承睨了一眼郁少臣,淡聲道,“郁少,既然念念已經做了選擇,你也請回吧。”
郁少臣推開了身邊扶着他的何靖東,滿眼痛色的望着蘇念,就這樣與她對視。
明明一樣的面貌,一樣的眼睛,一樣的身材,一樣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可為什麼,如今與他只是咫尺的距離,中間卻像是阻隔了千萬重山。
一想起從此以後天各一方,自己再也見不到她,郁少臣的心,疼得難以呼吸。
不,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這一次,就算是他死,也絕不放手。
郁少臣挺直了身子,沒有再看蘇念,而是對上了榮秉承那雙歷盡滄桑的眸子,沉聲道,“榮老,您也年輕過,您也愛過人,那您,更應該也知道愛而不得的那種痛。”
果然,郁少臣的話剛落,榮秉承那雙充滿睿智的眸子裏,閃過沉沉的痛色。
想起雲錦,心臟不受控制的一痛。
“爹地,您沒事吧?”
蘇念挽住他的胳膊,有些擔心的看着他。
榮秉承看着蘇念那酷似雲錦的模樣,心裏的痛色,減少幾分,摸了摸她的發頂,慈愛的道,“爹地沒事。”
榮秉承斜睨了郁少臣一眼,面容帶上些許的冷峻,“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會給你去傷害念念的機會,既然念念已經給了你答案,你再糾纏下去,也就沒必要了,若是你還執迷不悟,休怪榮某不客氣。”
郁少臣見榮秉承沒有一絲鬆動,嘴角勾起一絲冷意,看着他道,“如此說來,榮老是勢要與在下過不去咯?”
榮秉承沒有回答郁少臣的話,甚至,連眼皮都沒再抬一下。
答案,不言而喻。
郁少臣雙手緊握成拳,轉身,看向門口一排排自己帶來的兄弟,剛要喊出口,被身邊的何靖東拉住了胳膊。
“大哥。”
何靖東拽着郁少臣的袖子,朝他用力搖着頭,示意他不要衝動,但是郁少臣此刻已經被即將失去蘇念的恐懼沖昏了頭腦,哪裏還能顧及那麼多,抬手,甩開了何靖東,對着外面喝道,“把太太給我帶走,阻攔者,殺無赦。”
郁少臣話落,幾十名黑衣人一齊沖向了房間裏。
原本還很寬敞的套房裏,霎時擠滿了人,顯得異常擁擠。
郁少臣的人手持短槍,而且各個上了膛,槍頭,更是直指榮秉承他們。
蘇念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的要瘋了嗎?
“郁少臣。”
郁少臣看着蘇念,目光溫柔,彷彿與剛才一身戾氣的男人不是同一個人。
“老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回家,要麼,我要他們的命。”
“你敢。”
蘇念被郁少臣的邪肆氣得渾身發抖。
“你看我敢不敢。”
郁少臣說著,一把拉起蘇念的手,將人往外面帶。
就在他剛走到門口的位置,被眼前的景象,攔住了去路。
只見走廊上,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密密麻麻,全是身穿黑色皮衣,戴着墨鏡的年輕人,他們手裏,拿着的都是國際上最先進的槍械……
酒店大門外。
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被扔出了酒店,最後一個被抬出來的是郁少臣。
他在地上翻了幾個滾,這才爬起來,灰頭土臉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滑稽。
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屁股,郁少臣恨恨的瞪着站在檯子上的榮浩錦,如果他的眼睛裏可以飛出飛刀,絕對可以把對方凌遲。
此時的榮浩錦被一幫氣勢威武的黑皮衣墨鏡男擁着,就像是一個俯瞰塵世的帝王般,睥睨的望着狼狽不堪的郁少臣。
“兄弟,走之前,哥們送你一句臨別贈言,那就是,出門別裝逼,裝逼小心被雷劈。”
榮浩錦的話剛落,似是為了應景般,從樓上忽然掉下來一個花盆,在郁少臣腳邊炸開。
“……”
酒店的套房裏,何靖東咽了咽口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榮秉承,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榮老,請問我是不是哪裏不小心冒犯您了?”
要不為什麼大哥他們都被丟出去了,唯獨他,留在這裏。
難道還有更殘忍的手段等着他?
想到這裏,何靖東手腳更是不聽使喚的顫抖着。
榮秉承睇了他一眼,哼了哼,“瞧你那點出息。”
“爹地,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大黑炭。”
榮念錦不滿的嘟起了小嘴,窩在榮秉承身邊撒嬌。
榮秉承瞪了她一眼,然後起身,看着何靖東道,“雖然我沒看上你,但是誰讓我家小錦喜歡你,你回家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和我們一起回美國吧。”
何靖東還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呢,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榮秉承。
“啥……啥意思啊?”
“哎呀,大黑炭,你還真是笨啊,還不快點謝過我爹地,他這是同意我嫁給你了呢。”
榮念錦有些高興的跳了起來,攬着何靖東的胳膊,笑眯眯的道。
何靖東淚。
可是他沒有答應要娶她好不好?
何靖東看着轉身離去的榮秉承,哭道,“榮老,您老不是不干預兒女的感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