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大結局上】宋家老三竟是個閻王!
356:【大結局上】宋家老三竟是個閻王!他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塊帕子,溫柔的為宋禾擦去眼淚。
男人俯首,靠在宋禾耳際,低靄的聲音安撫道:“乖,不要讓孩子們看到你掉眼淚,好嗎?”
“恩。”
宋禾吸了吸鼻子,鼻尖紅紅的,點頭時的乖巧模樣,惹人心疼。
***
宋華深牽着宋禾,兩人肩並肩進去警局休息室。
彼時,小橙子趴在景笙肩上,一雙眼睛靈動的轉着,一臉防備的小模樣,生怕別人傷害她。
樓懷眠喊退了其他警員,他一個人在休息室里陪着兩個小傢伙,時不時說些笑話逗兩個小傢伙開心,擔心他們剛剛經歷過事故,心理脆弱恐懼。
“小橙子,景笙。”
宋禾掙扎開了宋華深的手,一心只有兩個孩子了。
見到兩個孩子安然無恙的在眼前,心裏的一顆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
“小禾姐姐。”
“小禾!”
小橙子驚喜的喊了一聲,從沙發里跳了下來。
景笙緊隨其後,捉住小橙子的小手,擔心她摔倒了。
宋禾衝過去,彎腰抱了抱兩個小傢伙,眼睛有些澀澀的,鼻音很重:“對不起,我把你們看丟了,你們有沒有受傷?”
景笙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他的眼鏡一角碎了一處,看着宋禾的時候,顯得模糊。
景笙抿了抿唇,安慰宋禾道:“小禾姐姐,我們沒事的,剛才樓叔叔給我們買了東西吃,也換了新衣服。”
語氣微頓,景笙連忙又轉移了話題,說:“就是妹妹和小白,跑的有點累了。”
小白還趴在沙發上,沒了那股活潑的勁頭。
彷彿聽到主人提起了它,小白懶洋洋的睜開眼睛,隨後很快的又闔上。
“不,是哥哥背我累了。”
小橙子在旁邊奶聲奶氣的忽然開腔。
余北已經轉述了兩個小傢伙逃跑的經過,宋禾知道,有很長一段路,都是景笙背着小橙子的。
宋禾心尖兒一暖,想感謝景笙。
始終未發一言的宋華深,在這時驀地出聲,說:“景笙,你做的很好。”
宋華深依舊冷肅,他上前一步,拉起了宋禾,目光凝着景笙,眼中隱隱的含着讚許,說:“哥哥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景笙已經有了成年人的心思,他讀懂了宋華深眼中的讚許。
景笙一直都明白,爸爸對他的愛是藏在骨子裏的。
景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和語氣都變得嚴肅。
“爸爸,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恩。”
宋華深點了頭。
父子二人走到一旁,宋禾哄着小橙子。
景笙摸着自己的眼鏡鏡片,腦子裏的思緒過了千帆。
他小心仔細的措辭着,說:“爸爸……我和妹妹是被綁在一個車庫裏,那裏很偏僻……然後我和妹妹裝作沒醒來的時候,聽到了綁着我們的人在打電話。”
“你聽到他的聲音了?”
宋華深眉目緊鎖,捉住了這番話其中的重點。
景笙復又點頭,小手撐着下巴,微眯着一雙眼睛,似乎在思索着那聲音的主人來自於何處。
景笙低靄呢喃着:“爸爸,那個人的聲音很耳熟!”
“你在哪裏聽到過?”
宋華深的反問,卻讓景笙又陷入了無奈。
景笙抓了抓頭髮,神色頹喪,抱歉的說:“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宋華深倒是並未惱怒,也沒見他着急。
他俯身,半蹲下身體在景笙面前,難得溫柔的撫了撫景笙的頭,看着景笙小臉上的傷口,眉眼間掠過一閃而逝的心疼。
宋華深柔聲安慰:“別著急,慢慢想。”
景笙半歪着頭,扁着小嘴沉思。
可時間過去良久,他仍是沒能想起。
很多時候,一件事越是到了嘴邊上,就越容易忘記,缺少了一個讓他能完全想起的點。
宋華深深邃的眼眸眯着,他薄唇輕啟,引導着景笙的思緒,忽而問道:“是在老宅聽過,對不對?”
聽到宋華深這句話,景笙的眼睛一亮,那個牽動着他思緒的點,被抓住了!
景笙重重點頭,一口應道:“恩,好像是的!”
宋華深的神情幾不可見的變化着。
這些,景笙並未發覺。
景笙只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低低襲來。
他問:“你仔細想想,是陳霖管家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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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禾與宋華深,帶着小橙子景笙回到宋公館,時間已經很晚了,天都黑了。
卻沒想到在宋公館門口,見到了一個人。
他坐在宋公館別墅的台階上,乾淨的白色襯衫,休閑褲。
此刻,靜默的坐在那,卻顯得幾分孤潦。
那是宋禾第一次見到這副模樣的他。
宋禾側首,看向宋華深。
恰好,宋華深也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便明白彼此心中所有的想法。
宋華深率先邁開步子,朝坐在台階上的男人走過去。
似乎被突如其來的影子遮擋住了光亮,男人立刻抬頭,被宋華深一把拽起。
宋華深冷肅的嗓音響起,問他:“逸臣,怎麼不進去?”
宋逸臣沒有立刻回應宋華深的話,反而將視線落在了宋華深身後的兩個小傢伙身上。
見到兩個小傢伙的那一瞬間,宋逸臣面上浮現出一抹放鬆。
他繞過宋華深身側,半蹲在兩個小傢伙面前,捏了捏兩人的小臉蛋,嗓音有些啞意。
他說:“小橙子,景笙,你們回來了。”
景笙的眼鏡碎了,還沒來得及配新的,這會兒不戴眼鏡,倒更顯得他那雙眼睛清澈明亮,仿似泉水般。
景笙抿唇微笑,說:“小叔,我們沒事。”
這句話似乎讓宋逸臣安了心,他沉默片刻,輕輕地點了頭,沒再說什麼,起身。
宋華深忽然道:“逸臣,你臉色很不好,病了嗎?”
宋逸臣有些出神,在想着什麼。
聽到宋華深的聲音驀地響起,這才回過神來。
他將目光落在宋華深面上,對視須臾,卻莫名的覺得心裏發虛,移開了眸光,搖頭:“沒有……”
語氣微頓,他立刻又補充了一句:“三哥,我有些事,想單獨和你說。”
*
宋禾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卧室,宋華深與宋逸臣去了書房。
宋華深脫了外套,丟在沙發上,回頭瞥了眼還站在書房門口的宋逸臣。
他大約,能猜出宋逸臣的來意。
宋華深沉默須臾,一隻手捏着眉心,等着宋逸臣先開口。
宋逸臣的神情有些恍惚,大概有些事超乎了他的承受能力,他不懂該如何面對。
宋家的這些孩子們,老大宋盛和老四宋逸臣,都是從小被寵到大的。
不過,宋盛成年後,行事太過荒唐,也就愈發不得老爺子喜歡。
倒是宋逸臣,還如同小時候那般,就連對待這些與他關係並不算融洽的哥哥姐姐,也始終如一。
宋逸臣站在那出神,似乎在想什麼。
宋華深覺得,他可能在琢磨着,該如何開口吧。
宋華深踱步到椅子上,坐下。
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包煙,緩慢的拆開,拿出一隻銜在唇上。
打火機‘咔噠’一聲響,似乎拽回了宋逸臣的思緒。
宋華深吐着煙霧,見他許久不出聲,便先開了腔,說:“說吧,什麼事?”
宋逸臣深吸了幾口氣,調整情緒,反手闔上了書房門,緩慢的走到宋華深面前,站定。
此刻,他倒是像個被家長教育的小孩子。
宋逸臣想了想,終於把埋在心底的那些話說了出來。
他道,“三哥,我打小就很崇拜你,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
這話,宋華深相信。
雖然宋華深與蘇珍的關係並不融洽,可對待宋逸臣卻不同。
宋逸臣又說,“三哥,我從小就是被爸,被我媽,被你,包括家裏的傭人寵着長大的,我一直都覺得,我生活的家庭,很和諧,很幸福。可從沒有一刻,我忽然發覺自己很蠢!”
宋逸臣說著,狠狠地拽了一把頭髮,右手緊握成拳,朝着自己的頭猛錘了一下,像是在懊悔什麼。
宋華深想勸他,還未及出聲,宋逸臣語氣稍顯激動的喊道,“三哥,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說。”
宋華深眯了眯眸,將煙熄滅,點頭,“恩。”
他輕應了聲,可宋逸臣仍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心。
宋逸臣猶豫着,語氣吞吐,“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傷害她!”
她。
宋華深問,“是誰?”
“你答應我嗎?”
宋逸臣不答反問,眉目染着堅定,似乎宋華深不應,他就絕不會說。
宋華深靠着椅背,心底思緒飄然。
即使宋逸臣沒有點出那個名字,他也猜到了。
對於宋華深來說,她的把戲,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他想處理的,另有他人。
宋華深點頭,終於應了,“三哥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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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明的葬禮,由宋華深一手操辦。
包括宋氏總公司的諸多事宜,也一應由宋華深打理。
這些年來,宋華深憑藉著自己的能力,早已經滲透了宋氏高層,宋天明幾次處於架空境地。
這也是他為什麼,始終忌憚着宋華深的原因。
葬禮結束后的第五天,宋氏股東召開會議,請求宋華深主持宋氏。
會議即將結束時,外面卻響起嘈雜的人聲。
“宋二少,您不能進去……”
“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沙啞的男低音,帶着些許疲憊。
“宋總正在裏面開會。”
“宋總?”
那人似乎嘲諷的笑了。
“宋二少,二少——”
助理攔不住人,宋晉霖踹開了會議室的門。
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總裁位置上的宋華深,即使眉目淡然,笑容溫和,可分明高高在上透着輕蔑。
見到他,宋華深竟然起了身,面上神色帶着幾分尊敬恭謹,笑着說,“二哥回來了。”
可旁人看不透,宋晉霖卻對他了解的萬分透徹。
這尊敬恭謹里,分明藏着利刃!
宋華深手裏的那把刀子,已經懸在了他的頭上,他怎麼能無動於衷。
“爸去世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你想獨吞宋家的產業?”
宋晉霖有些氣急敗壞,此刻,全無平日優雅。
就連宋氏中少有支持他,與他有過往來的人,這會兒都忍不住皺眉。
如此突兀的闖進來,太不明智。
俗話說得好,來日方長,誰曾想,宋晉霖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氣。
人群中,有人嘆息,似乎在為此無奈。
宋華深仍是笑着,反問,“二哥,你這是什麼話?”
宋華深說,“爸爸在很突然的情況下走了,留下了宋氏的一堆爛攤子,大哥和四弟,都不太懂商場的事兒,我代替故去的父親處理遺留事宜,難道不對?”
“那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再商量?”
宋晉霖的語氣,含着兩分咄咄逼人。
可這會兒,處於下風的卻是他。
宋華深連眉毛都沒挑一下,他臉色越平靜淡漠,宋晉霖的心就越慌。
宋華深說,“二哥,你因為強行闖入他人宅子而被滯留在俄羅斯問話,我怎麼和你商量?”
“你——”
宋晉霖語塞,無從反駁。
這時,有股東看不下去,擰了眉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對宋晉霖冷語,“宋二少,如果你想談論宋家的家事,還是等會議結束了,再和宋總談。”
“沒錯。”
“二少,這會兒大家談論的,都是公事。”
“……”
站起來的那一位,是宋氏的老人,曾經也是宋天明最得力的助手,是高層中的領頭人。
此刻見他開了腔,其餘人也都一一附和。
宋華深見狀,微笑着又坐回了椅子裏。
跟在宋晉霖身側的華堂見狀,知道此刻坐在會議室里的眾人,多是支持宋華深的,再鬧下去,沒有半點好處。
華堂上前來勸宋晉霖,“二少。”
“你們——”
宋晉霖指尖顫抖,指着那群股東,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後,只得將目光又放在宋華深面上。
宋晉霖冷哼,“好啊,宋三。”
“別想我就這麼算了!”宋晉霖忿忿的撂下這句似威脅一般的話,這才不甘願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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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氏大樓出來,華堂與宋晉霖回到車裏。
宋晉霖坐在車後座,面色鐵青,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戾氣。
華堂抿了抿唇,說話也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少,去哪?”
“老宅。”
宋晉霖冷冰冰的吐出這兩個字。
華堂聞言,應了一聲,掉轉車頭,車子朝老宅的方向行駛。
宋氏距離老宅有些遠,好在這會兒不堵車,一個半小時左右就能抵達。
只是,車子在經過蕪昌大橋時,好像忽然間失靈了一般。
華堂的額頭上,‘刷’的冒了冷汗。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幾次轉動方向盤,可怎麼都不聽使喚,車子直挺挺的朝着前方一輛顫巍巍的大卡車飛馳而去。
就連坐在後面閉目沉思的宋晉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宋晉霖倏然睜眼,怒喝,“華堂,你在做什麼?!”
華堂背脊浸濕,全是冷汗。
他嘴唇顫抖,不可置信的嗓音,驚訝懼怕,“二少,剎車,剎車好像……”
“華堂!”
正前方那輛大卡車,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輛車的失常,可想要急速調轉車頭,顯然很難。
大卡車本來就笨重緩慢,再加上宋晉霖的車,車速異常的快,要撞上,僅是瞬間!
“二少,剎車失靈了!”
華堂幾次去踩剎車,可車子都無半點反應。
他用變了調的嗓音忽然吼出一聲,“二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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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整,老宅。
主棟客廳的電視機里,正放映着新聞。
“今天中午十一點三十五分,在前往蕪昌大橋的馬路上發生一起車禍,造成一死一傷。據悉,車主竟然是宋氏集團的二少爺——”
‘啪’
遙控器被摔在茶几上,電視機關閉,記者的現場報道,戛然而止。
陳霖驚訝出聲,“怎麼會這樣。”
蘇珍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嘲弄,“你相信這是意外?”
“你……你什麼意思?”
陳霖跟在宋天明身邊多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
可這會兒,還是被心底里忽然冒出來的那個想法,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相較於陳霖的驚訝、不可置信,蘇珍竟然顯得很淡定。
蘇珍語氣冷冷的,說,“陳霖,你在宋家多少年了。你比我更清楚他們兄弟倆之間的事吧,老三那性子,怎麼可能放任着他不管?”
“你的意思是,這車禍是……有意為之?!”
陳霖嘴唇顫抖着,終於還是說出了那個不願意相信的念頭。
“對!”
蘇珍點頭,確認了陳霖的想法。
這會兒,陳霖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
雖然,他知道宋家老三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卻絕沒想過,他竟然是個閻王!
陳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忽然生出退縮之心。
這簡直,比宋三當著他的面警告他,來的更可怖。
蘇珍絲毫沒有注意到陳霖的神色變化,她還在自顧自的說,“只要我們找到證據,然後——”
“媽。”
未說完的話,被一記溫潤的嗓音截斷。
客廳門口,宋逸臣不知何時出現,神色淡然的站在那看着蘇珍與陳霖兩人,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逸、逸臣……”
蘇珍忽然結巴,方才要與陳霖交代的那些話,這會兒被堵了回去,竟然生出幾分無措來。
宋逸臣走到兩人面前,先是冷淡的掃了眼陳霖,語氣也是冷的,他說,“陳管家,我有話和我媽說,請你離開。”
陳霖聞言,忙應了一聲。
他巴不得離開!
雖然心裏還記掛着宋華深的事,可蘇珍作為一個母親,這會兒終於見到了和她鬧了矛盾的兒子,一心也都撲在兒子的身上了。
蘇珍握住了宋逸臣的手,語氣溫柔,“逸臣,你終於肯回來了。”
宋逸臣沒有像上次爭吵時那樣,報以冷眼。
這會兒,他卻比以往還要溫和。
宋逸臣說,“媽,我已經辦理了移民,月中就會搬去美國。”
“你說什麼?”
蘇珍的笑意凝固在唇角,雙目圓瞪,滿眼的不可置信。
宋逸臣反握住蘇珍的手,勸她,“如果你願意,可以跟着我一起去,我會好好照顧您。等我再大一點,就找一個漂亮懂事的妻子,生一個可愛的寶寶,我們一起孝順您,然後——”
“逸臣,到了這個時候,你和我說,你要移民去美國?!”
對於宋逸臣為她勾勒出的那份美好,蘇珍雖然也很嚮往,可她卻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在宋家小心翼翼的謀划佈局了這麼久,在宋天明面前伏低做小,為的是什麼?
現在,她努力的一切,被宋華深不動聲色的奪走了,她怎麼能甘心?
而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自己的兒子,沒有半點上進之心!
宋逸臣凝着蘇珍的眉眼,他清楚自己的母親在想什。
宋逸臣不想蘇珍步步錯,她為他籌謀的那些,並不是他想要的。
宋逸臣嘆了口氣,壓制着心底的無奈,他仍是耐着性子勸慰蘇珍,“媽,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但如果我根本不想要這些,你還存着執念,有什麼用?”
蘇珍動了動唇,竟然無法反駁。
宋逸臣的語氣忽而轉冷,如同最後的警告,“媽,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不是商量,如果你願意,那最好了。如果你不願意……”
語氣微頓,宋逸臣猛地甩開蘇珍的手,冷哼,“那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了!”
宋逸臣說完,轉了身打算離開,被蘇珍一把拽住了手腕。
“逸臣,你不準走!”蘇珍急了。
的確,這些年來,她從未想過,自己努力的這些,逸臣究竟想不想要。
她只以為,她給的是最好的,那他想必也是喜歡的。
這會兒,宋逸臣表露了心聲,蘇珍再不能反駁什麼。
即使,她再不甘心,卻不能為了這些虛榮,放棄了自己的孩子。
蘇珍垂了頭,無奈嘆息,“媽媽答應你還不行嗎,你別走……”
宋逸臣聞言,這才回過身。
他看着蘇珍頹然的神情,心底微酸。
接着,長臂一伸,將她擁在懷裏。
宋逸臣低聲說,“媽,那些東西我都不想要,我只想和您生活在一起,好好照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