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沒良心的東西
情-欲使然,徐凱似乎已經忘卻了懷裏的人不是那個可以任由他揉扁捏圓的裴雅了。
他低笑出聲,嗓音在寂寥的夜晚悠揚如月光曲般迷人心醉。
薄唇從小妻子的鼻尖往上移,感受到長長的羽蝶似的睫毛在他唇邊留下酥-酥-麻-麻的觸覺,又是一陣愉悅的低笑:“你今天穿的那件衣服很適合,誰買的?”
肯定不是他買的,他才不會給小妻子買這樣性感又暴露的裙子。
肖肖伸出雙手抵在他微微濕潤的胸膛上,嬌嗔道:“我怎麼知道?還不是你那個什麼裴雅的!據說我已經消失六年了,衣櫃裏的衣服全變了,我只能隨便找一件穿穿。”
她又拿這個說事!
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女人的腦子整天都在想着什麼?真是無法參透。
“你吃醋?”還真沒聽說過自己吃自己的錯:“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總算是理解了!”
薄唇在小妻子的眉宇之間徘徊片刻,又漸漸往下移,直到碰觸那兩片香軟的櫻-唇,肖肖也沒打算躲,她乾脆翻身將男人壓在身下。
徐凱方才還處於意亂情迷的狀態,被這樣一壓,當即醒了三分。
這種事,應該是他掌握主動權才是!
他怎麼能在下面!
堅決不行!
論夫綱如何養成,那必須是夫在上,妻在下。
思及此,徐凱猛然翻身,再而將肖肖壓在身下,不過他有意用胳膊肘支撐起了身體,好讓自己的體重不會施壓在她身上。
吻密密麻麻的的襲來,肖肖這才恍然大悟,看看他是來真的!她不過是逗他玩玩罷了。
她有些心跳加速的說道:“不行,你給我住手,孩子----孩子會有事的。”
聞言,徐凱身形一滯,早知道今日,應該早點結紮!
這孩子來的真是夠巧。
徐凱埋頭在肖肖脖頸處低喘了一會,片刻才翻身下來,在她軟嫩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先去洗澡,你要是累了,就別等我。”
聽着浴室里傳來的水聲,肖肖仰着面,想着心事。
沒一會功夫,男人就裹着一條毛巾走了出來,水滴從濕漉的碎發上滴下,落在他健碩的胸肌和腹肌上,完美的人魚線毫無掩飾的展露在面前,典型的腰細腿長。
這個畫面有點不太對勁。
徐凱看着小妻子目不斜視的盯着自己看,以為她是被自己身材給吸引了,心下十分暢快。
這麼些年的鍛煉沒有白費。
“呵呵---好看么?要不要給你看個夠?”語罷,他有拿開浴巾的趨勢。
誰要看你了?
肖肖瞪了他一眼,慢慢的坐起身,目光卻依舊在男人身上徘徊,在她的記憶力明明不是這樣的身材,彷彿和男人親密接觸的畫面就在昨天。
她說:“你變了。”
這時,徐凱已經走近,肖肖伸手在他身上捏了捏,捏完之後又摸了摸。
徐凱任由小妻子佔着便宜,耳根處又開始火燒火燎,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那麼臉皮薄,不就是捏-捏,摸-摸么?
有什麼大不了?
“咳咳----”
“你----果然變了,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也結實,可還達到這個程度。
徐凱知道肖肖現在的狀態,和她理論絕對沒有好處:“你前幾天才捏過,怎麼現在轉臉不認賬!”
“我捏你了么?明明是那個女人捏的!”
“你----寶貝兒,別鬧了,你們不是一個人么!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我----”你怎麼會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你倒好,說忘記就忘記,一下子想起來,又翻臉不認賬!
隨着雙人大床深陷了下去,男人已經連人帶浴巾上了床,倒床就闔眸而睡。
肖肖躺在床上看着他,溫暖的壁燈之下,男人的臉愈發的深邃立挺,葳蕤有致的五官有一種時光洗滌之後的孤高感,眉眼如山,薄唇微微抿着。
他好像生氣了。
這個人是比以前更好看了,連生氣的樣子也很man。
難怪文軒和心悠會長的那麼可愛。
強大的基因吶!
肖肖突然有些口渴,目光移到了床頭柜上的水杯,她起身想去端水,右手卻是一顫,觸電一般的疼了一下,一個不留神,她恰好壓在了男人的身上。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肖肖試着起身再次去拿水杯,可這時徐凱突然睜開了眼,一雙星目如子夜星辰般深不見底,他就那麼直直的看着身上的嬌美人兒。
“呵呵---別這樣看着我,我怕一個不小心被你色-誘了。”肖肖打趣道。
剛要起身,男人手掌朝她的腰部一握,柳腰當即就被禁錮住了,再一拉,她就那麼被輕易的提了上來,雪白的軟軟的兩團壓在了他的胸前。
這個氣氛意味着什麼,兩人皆是心知肚明。
“寶貝兒,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現在懷着孩子,我不能怎麼著你!你還------”
她還這麼撩撥他!明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是沒什麼抵抗力的!
肖肖推開了他,乖乖的躺在了他身側,望着天花板轉移了話題:“你是怎麼出來的?”
沉默幾息,好不容易調整了呼吸,徐凱淡淡的說:“我想出來,有人能擋得住么!這次不過是為了維護徐氏的形象而已。”
如果涉嫌殺人,還能自由的招搖過市,外界會怎麼看他?又會怎麼看徐氏?
肖肖就知道萬惡的資本家有的是手段。
“所以,唐慶堯真的不是你殺的?”
“哼----”徐凱用鼻音發出一聲鄙夷:“殺他?我還怕髒了手!”
初秋的空氣格外的舒爽,陽台的窗戶是開着的,雪白色薄紗窗帘直屋頂直垂而下,晚風微微拂過,掀起薄紗曼妙,透過窗戶,有月光灑了進來。
徐凱突然側過身,長臂將小妻子撈進了懷裏,下一刻,肖肖的臉就貼在了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膛了。
是那樣結實,有力,滑膩且溫暖。
頭頂傳來低醇的聲音:“我警告你,徐二小姐,以後不準和邱磊來往!”從雲景口中得知上次的事,他差點沒忍住就直接走出去找他算賬了。
徐凱和邱磊的恩怨由來已久,男人最恨奪人所愛之仇,更何況對方還是小妻子的初戀!
彼時,從事演藝行業,徐凱為人不削於和邱磊去爭,很多時候,邱磊的粉絲都超過了他的。
他也一向不把邱磊放在眼裏,可誰會料到這樣一個勁敵竟然成了情敵。
徐凱又說:“我要是再發現你和他私底下有來往,我可不會考慮你是不是懷着孕!”
“你!”
還威脅上她了?
肚裏的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
第二天一早,肖肖醒來時,床邊已經沒了人影,她洗漱好下樓時,家裏人竟然沒有一個知道徐凱昨天夜裏回來過!
要不是自己意識清楚,還以為昨晚是做夢呢!
柳曼會做一手地道的台灣小吃,她一大早就起床開始準備了,看着滿桌子的早點,文軒和心悠兩個小傢伙樂的合不攏嘴。
肖肖胃口還是不太好,只是喝了一碗紅豆奶昔,吃了兩隻水晶蝦仁的餃子。
心悠看着媽媽撅撅不振的樣子,就問:“媽咪,你怎麼了?你脖子上的紅印是被蚊子咬的么?太奶奶說了,秋天殘餘的蚊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殺傷力格外的大,媽咪你昨晚是被蚊子咬的沒睡好么?”
眾人聞言,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肖肖白皙脖頸上那幾處赫然的紅痕。
張媽,崔艷等人都是有經驗的,一看就知道不是蚊子咬的。
小葵懵懵懂懂的叫道:“二小姐,我前幾天看你脖子上也有幾塊,怎麼又被咬了呢?”
文軒本着真理至上的精神,覺得很有必要對眾人科普一下:“蚊子咬的不會呈現這種狀態,這毫無疑問是吻-痕。”
崔艷立馬捂住了孫子的嘴。
這孩子知道的太多了!
小葵愣了愣,像是捕捉到了重大新聞:“可是---可是大少爺這幾天不在家裏呀!”二小姐昨晚是被誰吻的!
這個問題實在太嚴重!
作為家裏的男主人,徐青天尷尬的輕嗑了幾聲:“咳咳---吃飯,吃飯,都給我安靜的吃飯。”
早飯過後,徐青天對女兒說:“肖肖啊,小凱昨天回來了?”
“嗯。”不知為何,臉上火辣辣的難受。
那傢伙回來就回來唄,幹嘛要在她身上偷偷留下證據。
這下真是丑大了。
徐青天自然不會再問細節,他問道:“肖肖,我聽陳秘書說,你對這個案子有了**成的把握?”他的女兒果真優秀。
肖肖對徐青天交代了一會,就由管家送去了徐氏,所有的資料和證據都已經提交了上去,喬律師也表示勝算很大。
果不其然,第二天,徐氏現任總裁徐凱就被無罪釋放了。
媒體很快就知曉唐慶堯之前就患了絕症,加之他的家庭醫生也作了證,而且還指正唐慶堯是有意陷害徐凱,為的就是在死時也能拉個墊背的。
徐氏總裁案情昭雪,一時間又是轟動了a市乃至全國,等着看好戲的商界敵手嘆息不絕。
比如羅家今天就不怎麼太平。
羅父氣勢沖沖的走進了兒子的書房:“羅曼軍!是你讓人找出唐家的私人醫生為徐凱證明清白的?”
人確實是他找出來的,至於證詞?咳咳咳-----他做了手腳!
羅曼軍神情渙散的看着羅父,他靠在了椅背上,雙腿乾脆翹起來搭在了價值百萬的楠木桌面上:“爸,您怎麼有空來找我?對了,繼母她還好吧?聽說她被人家老婆給打了,嘖嘖----她怎麼好端端的惹上了有婦之夫呢?爸,你年紀也大了,要知道女人得不到滿足的話,肯定會去外面尋求安慰,你現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練練身體。”
“你個臭小子!老子還沒死,羅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羅父已經將那個女人給轟出家門了,哪個男人受得了綠帽子,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恐怕對這件事了如指掌。
“這次念在你收回了她手上的股份,我就不跟你計較。”羅父呼了幾口氣,這個兒子從小就不老實:“徐二小姐是救了你兩次命,可你就那麼蠢到幫徐凱?你難道不知道徐凱出了事,不管事業愛情都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么?”
“爸,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她結婚了,你怎麼跟我談到愛情上去了。”早知有今日,你當初又為何要阻擋,還拿她的性命威脅自己?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對她開始追求,還有徐凱什麼事!
羅曼軍在內心十分的痛恨父親這一點。
“曼軍,你別跟我裝傻,就算她結婚了又怎麼樣,你不也快結婚了么!私底下交往也沒什麼-----”
羅曼軍聽不下去了,他知道羅父在打什麼算盤,這是讓自己腳踏孫家和徐家的兩條船呢!
“夠了!爸,你要是沒其他事就先出去吧,我還有公務。”
肖肖是他心裏的一塊凈土,他容不得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去玷污。
站在書房門外的肖肖恰好聽到了這一番父子對峙。
救了學長兩次?她怎麼不知道!
羅父走出書房,正好和肖肖碰面,他氣的臉色忽白忽紅,已經沒有了那個羅家主人的威嚴。
肖肖先打了聲招呼:“叔叔好,我是來找學長的,我可以進去了么?”
羅父頓了頓,一句話也沒有,大步離去。
這位長者可從來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當初在軍校的時候就是這樣,每次被羅曼軍強行帶回羅家,他都恨不得吃了自己。
想來,這和當初自己低微的身份有關吧。
這麼些年,也就只有徐凱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出生。就算一開始她只是個孤兒,他待她也是獨一無二的好。
思及此,艷紅的唇角微微上揚。
“在想什麼這麼高興?”羅曼軍走到門外,伸手將人拉近了房間,握着她小巧的手時,不安分的在她的掌心劃了划。
肖肖抽出自己的手:“學長,我是特意上門感謝你的。”
她很清楚唐家的私人醫生只能證明唐慶堯確實早就患有絕症,卻沒法知道唐慶堯真正的目的,那份證詞八成是假的。
而能做出這件事的人,除了羅曼軍還會有誰?
“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羅曼軍沒有強行抓着她,只是還沒有戒掉‘調戲’她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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