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男配收起你的好奇心(三)
賭場。
顧安安萬萬沒想到慕鈺居然帶她來到了賭場。
運來賭場是坐落於北國最繁華街道的一家最大的賭場,排場大,身份大,賭注大。有人在這裏一夜暴富,有人在這裏妻離子散。
顧安安就站在裝潢都極盡奢華的賭場面前默念了一句:我是祖國的好少年,我不賭|博。
慕鈺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顧安安打了個馬虎眼,問道:“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慕鈺聞言一笑,不再廢話,直接揪起顧安安的后衣領直奔了賭場。
那賭場的小二見慕鈺衣着華貴,心想又是條肥魚,趕緊迎了上去:“客官您想玩什麼啊?”
慕鈺掃了一眼整個大堂,人群鼎沸,骰子,馬吊,葉子,麻將,應有盡有,慕鈺沒有決定,反而含笑問顧安安:“會玩哪個?”
顧安安搖了搖頭,表示一個也不會。
慕鈺隨手塞給那小二幾枚碎銀,笑道:“那就骰子吧,還簡單些。”
那小二笑得更開了,連忙把銀子揣在懷裏,道:“客官這邊請。”
慕鈺和安安擠到了前面,只見中間的那人快速搖動骰盅,一經停下,即刻嚷嚷道:“下注啦!下注啦!買定離手啊!”
馬上就有賭徒押注,有人押大,有人壓小,慕鈺含笑,轉頭看向顧安安:“你說是大還是小?”
顧安安搖頭:“我不知道。”
在這賭坊之中,本就人多擁擠,慕鈺不知是被推了一下還是故意,居然彎下腰來貼到顧安安的耳側,絲氣如蘭:“你不是說能預測有關我的一切嗎?今天預測一下我的財運如何?”
顧安安呆若木雞:“你,你說什麼?”
慕鈺離開了安安的耳側,嘴角一勾:“別給我裝沒聽見,說吧,押大壓小?”
顧安安還在做最後的掙扎:“我真的不行。”
慕鈺面色一冷:“你不押注,信不信我回宮罰你跪一個星期?”
顧安安認命,支支吾吾道:“我,我,壓小。”
“好,就押小。”慕鈺一出手,就是幾錠黃燦燦的金子,十分闊氣的壓在了桌子上,不少人看他出手闊氣,以為胸有成竹,紛紛把押大的改成了押小的。而顧安安只想說:嗚嗚,我是新手啊,別信我。
果然骰盅一開,眾人接連罵街,開的是大。
顧安安羞愧,連連拉了拉慕鈺的衣角:“我猜不到的,我們回去吧。”
慕鈺雙手一擺:“偏不,待會你再來猜一局。”
顧安安作為一個二十二世紀的財迷少女瞬間炸毛:“就算你錢多也不至於這麼花吧!”
慕鈺眼神拔涼,顧安安這才意識到對面的是個皇帝而自己只是個宮女啊。顧安安咳嗽了一聲,說:“呃,我是說,你帶夠錢了嗎?宮裏的錢財皆是百姓辛苦掙來的,皇上你不該這麼亂花。”
慕鈺笑道:“無妨,我今天輸了多少錢,全都算到你的賬上。”
?
“來,接着猜吧,是大是小?”
“。。。。。。”
這次顧安安依舊押小,她覺得自己總是押小,總會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那天,可是不幸的是,她又一次猜錯了。
顧安安不僅覺得自己說謊有神力的這件事被揭穿了七七八八,更覺得她這回是要賣身還債了。
慕鈺就站在旁邊看着她賭,也不說話。就在顧安安快要輸光了的時候,止住了快要哭了的顧安安。
“你那點神力,不過如此嘛。”慕鈺走了過來,再開骰盅的時候,慕鈺頭一偏,笑道:“押小。”
眾人只覺得他是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土豪,沒人信,反而押大的多了一些。
“開注啦!是小。”
慕鈺得意的把銀子一收,笑着說:“怎樣?比起你的神力如何?”
不公平!憑什麼他一押小就押中了,自己就不行呢!
慕鈺挑眉:“不信?”
顧安安鼻子一哼,道:“不信。”
再來了一局,那小哥骰子一搖,“嘩啦”幾聲,最終停住,說道:“下注啦!下注啦!”
慕鈺這回押大。
那骰盅一開,果然是大。接連了幾局,慕鈺從未猜錯,銀子也就賺回來了七七八八。
待賺得差不多了,慕鈺掂了掂自己的錢袋,同顧安安說:“走了。”
掉進錢眼裏的顧安安眼睛發光,躍躍欲試:“不再玩兩局?”
慕鈺敲了敲她的腦袋道:“見好就收吧,賺得多了,老闆就要來惹麻煩了。”
顧安安點了點頭,讚賞道:“還是你有辦法。”
慕鈺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是。”
二人出了賭場。顧安安完全忘卻了自己的任務,只覺得慕鈺贏了錢自己就不用還債而感到高興,情到此處,顧安安不禁開心的轉了個圈。
慕鈺笑道:“你開心什麼?”
顧安安嫌棄的看了一眼慕鈺,說:“我不用還錢了,自然開心。”
慕鈺“哦”了一聲,隨即露出兩排白牙笑道:“誰說你不用還的,這些錢都是我掙來的,與你何干?”
“。。。。。。”
“不如你教教我是如何掙來這麼多錢,我再還給你。”
“休想。”
顧安安一路上顯得無比頹廢,慕鈺一路上精神氣爽。兩人就這麼走到了街上,路過了一家算命攤。
慕鈺有意取笑:“喲,這不是你同行嗎?”
顧安安咬着后槽牙,這才記起慕鈺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諷刺挖苦自己,順便揭露自己有神力這件事。
顧安安“哼”了一聲,道:“你愛信不信。”
慕鈺笑了笑,也不反駁,接着往前走了。
兩人就這樣走回了宮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黃昏下的皇宮別有一番意味,兩個人也在說笑。
慕鈺問:“你說你有神力,那你且說說,明天朕會有什麼事發生?”
顧安安回答道:“明日皇上並無大事發生。若是我說明天的菜里有桂花糕,皇上撤了去;若是我說明天皇上會磕到桌角,皇上必定萬分小心不會磕到。所以天機不可泄露,若是有大事,奴婢會告訴皇上的。”
慕鈺一笑:“你這理由編的還不錯,可惜全是胡說八道。”
顧安安不服氣:“你說吧,未來的事情我說不好,你讓我猜以前的事情,我准能猜中。”
慕鈺突然閉上了他惡毒的嘴,不說話了。他止住腳步停在顧安安的前面,夕陽下照着他的剪影修長而又落寞,明明如此完整,卻有點支離破碎的感覺。
氣氛有點詭異。
顧安安小心翼翼的說:“皇上?”
快到宮門口了,慕鈺突然轉過身來,帶着輕佻的語氣,卻又用異常認真的眼神看着顧安安,問道:“你真的有神力嗎?”
因為慕鈺神色過於認真,顧安安反而有一種忐忑的心情:“當然了,雖然有時候不太靈。”
“你或許知道,我的生母是誰嗎?”
顧安安被問得一愣,她從來沒有想過慕鈺的生母,因為慕鈺的記憶中他的母親的片段支離破碎,所以顧安安也不知道他的母親到底是誰。
慕鈺見她不說話,苦笑了一聲:“是我傻,居然信了你。”
他站在門口道:“你且回去吧,今晚你不用來值班了。”
顧安安剛想追過去,可是慕鈺走得太快,一個轉角,身影就消失在了這深宮大院裏。
宮殿。
慕鈺坐在椅子上微微發愣。
“皇上?”
慕鈺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回過了神,道:“怎麼了?”
那黑衣人開口:“那宮女。。。。。。恕屬下無能,還是沒有發現異樣。”
慕鈺勾起嘴角道:“那宮女是個有趣的人,神力什麼的還可供參考,姦細,她不是。”
黑衣人疑惑:“為什麼?”
慕鈺嫌棄臉:“因為她笨。”
黑衣人黑線,繼續稟報:“皇上要我查的事情,屬下有了一點眉目。”
慕鈺聽后,手上的筆沒有握住,應聲而落。
“皇上?”那黑衣人又問了一遍。
再抬頭時慕鈺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神色,語氣平淡:“你說吧。”
“臣無能,只查到了一點線索,這是東國七公主夏歌的畫像,與太后的畫像長得極為相像,臣想是不是。。。。。。”
慕鈺眉頭一皺,嘴角一勾:“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