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明
阿克倫海晶壁系。
半年後。
秩序陣營與秩序邪惡陣營神祗的神戰還在持續。
信息黑洞的深淵中依舊一片平靜——完全看不到任何向外發起攻擊的跡象。
內層界面。
“帕特格里奧——你的預感看來不準確，深獄主宰統一深獄后似乎就沒用任何動作。”
“深淵轉化深獄秩序化之後對晶壁系內唯一的影響是一些主物質界其他各陣營的靈魂信仰不強，死後竟都會受到深獄的牽引去往地獄，本該去往上層界面的靈魂多了個全新的選擇。”
“晶壁系的原力成分、運轉彙集也發生了相應的轉變。”
帕特格里奧：“伊芙娜娃——沒有動作，就是最大的動作。”
“深獄主宰一定在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不然他為什麼竟然動用全主宰權限將整個深淵都封鎖了？除了至高晶壁意志，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從深淵得到任何信息，他就是怕人知道他的陰謀。”
“可惡——這位主宰自從降臨晶壁系內，所用的手段都是前所未見。”
“現在肯定是有了全新的手段，針對的不再僅僅是被化為深獄的深淵，而是整個晶壁系，我們現在無動於衷，任由他發展，說不定哪天就和深淵中曾經的那兩位偉大者一樣——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要面臨是臣服還是死亡的選擇了。”
“那只是你的猜測吧。”
“再說——深淵主宰的確和你猜測的那樣，你又有什麼辦法？”
“他本身的神格等級已經和我們並列，麾下三位偉大者，強大神力、各等級神力的魔鬼領主、魔鬼統領無數，整個深淵是他的領域——深淵外同樣有着無窮正向原力回應，就這些正向原力，只要他願意，就是在上層界面都可有個強大神力的化身——”
“最厲害的還是現在晶壁意志都隱隱在眷顧着他。”
“也就是說，無論他幹什麼，我們都沒有力量去阻止，也不敢去阻止、甚至擾亂。”
“為什麼會這樣？”帕特格里奧：“我們才是與晶壁同生、同存的至高，他一個外來者，憑什麼比我們還能得到晶壁意志的認可和眷顧？”
“我已經開始有些明白了。”
“原力、晶壁意志是可以迎合的。”伊芙娜娃說。
“凡人明白了某種原力的奧秘，主動迎合某股原力，發誓願意朝着原力所向行事，他就可能一夜之間，成為這股原力眷顧者，成長下去可能封神，成為上層界面不朽的神祗。”
“我想這位外來者，他比我們更加懂得去迎合原力——”
“尤其是整個晶壁系最龐大的原力乃至至高原力化現晶壁意志。”
“想想看——我們一直阻止着深淵的統一，害怕晶壁系中誕生威脅到我們的存在，但對整個晶壁系來說，統一的深淵更加有利，無窮的正向原力也希望將深淵改變。”
“深獄主宰應該就是看清楚了這些，順應了深淵統一的意志以及正向原力改變深淵的願望。”
“所以他成了深淵之子，更得到晶壁意志的眷顧。”
“現在他封閉深淵，應該也是在做類似的事。”
“帕特格里奧——我想我們錯了，億萬年來都是在重複做着錯事，我們與晶壁一同誕生，與晶壁意志最親近的、最得晶壁意志眷顧的本該是我們，但是我們一直逆着晶壁意志做了多少事？”
“我們不應責怪晶壁意志。”
“需要承認錯誤的是我們。”
“我們應該糾正錯誤，向外來者學習，身為本晶壁的存在，我們比他更具備優勢。”
“那麼——伊芙娜娃，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呢？”帕特格里奧問：“那些普通原力的意志很好理解，晶壁意志是整個晶壁系無窮意志的聚合體，內部太複雜，複雜到就連我們都沒法理解。”
“記得無數年前，那時候的晶壁意志還很簡單，但是現在——”
“深獄主宰可能已經有動作了。”兩位元素古神正討論着，風神沙爾哈瓦拉的意志降臨了過來。
“什麼動作？”帕特格里奧問：“他帶魔鬼打出深淵了嗎？”
“沒有。”沙爾哈瓦拉說：“但是他採取了另一種方式，對主物質界面施加了很大的影響。”
“深獄主宰做了什麼？”
“你們還記得深獄主宰那張統合所有魔鬼，予以魔鬼強大進化，現在已經融入深淵意志的規則體系么？深獄主宰的體系正在主物質界蔓延——”
“什麼？”帕特格里奧驚訝的說：“不可能吧。”
“主物質界面可不是上層界面和下層界面。”
“強大物質規則約束下——所有原力向規則都被壓制在半神等級以下。”
“主宰規則那樣強大的規則，根本就不能在主物質界流通，而且他總不可能想通過同樣的方式，將主物質界面的生物都變成魔鬼吧。”
“如果是原力眷顧的形勢呢？”沙爾哈瓦拉說：“深獄主宰除了深淵原力之外，還有着一股龐大的正原力可以調用，現在他就是以原力眷顧的形勢，將力量規則向物質界面擴散。”
“你們看這個人。”
沙爾哈瓦拉展示出一個影像。
影像中顯示出的是一個凡人，最低賤的窮人、流浪漢。
他躺在破爛不堪的屋子裏睡覺。
奇怪的是——有一股原力正在朝他源源不斷的聚集——某一個瞬間，原力彙集融入還會陡然加快，隨着時間推移，第二天早上起來時他已經是能運用部分原力的職業者了。
更奇怪的是——白天的時候他身周就沒有那股原力聚集，而一旦到了晚上原力聚集融入速度有時候簡直是能嚇到人——還出現一股爆發性增長，直接將他的生命等級提升了幾個等級。
畫面切換。
七天後這個曾經的窮人、流浪漢、普通人，已經是一位精通戰技，原力等級可以評到起碼5級的超凡者了，這樣的升級、提升速度，就是神眷之子也不過如此。
“到底是怎麼回事，睡覺提升原力等級？”
就連帕特格里奧這種元素古神都被驚到了。
“不是睡覺。”沙爾哈瓦拉說：“目前，主物質界面像這樣的人已經有很多，普通凡人、邪神信徒、秩序神系的聖武士，深獄主宰的原力簡直是不挑對象、陣營——什麼人都眷顧。”
“凡是被眷顧者，都有一個共同現象，那就是睡覺可以增長實力。”
“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將意識滲入了一個被眷顧的凡人，你們看——”沙爾哈瓦拉將畫面一轉：“這些凡人睡覺的時候，並不是什麼都沒幹，而是與深獄主宰的正向原力規則體系在發生着交互。”
“他們在夢中——化身成另外一個自己，不知道在為深獄主宰幹些什麼事，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得到主宰原力的眷顧，做的事情越多得到的就更多。”
帕特格里奧和伊芙娜娃在影像上看到一副畫面。
凡人剛入睡進入夢中，出現在一個平台上，平台上有三個小平台，其中一個平台上站着一個看起來與阿克倫海晶壁系人種不同的人，樣子與凡人有些相似，但整個人都被無限的美化。
這個人物的頂端有一排可直接讀出的原力信息。
“登陸遊戲。”
旁邊空着的兩個平台則是：“是否創建新角色？”
凡人毫不猶豫的走向那個人物“登陸”遊戲。
瞬間——彷彿穿越了個黑暗深邃的洞穴，凡人變成了平台上的那個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聖堂騎士團招人!聖堂騎士團招人！只要願意遵守聖堂騎士團規章秩序的，不管在主物質界面是人類還是獸人、是邪神信徒還是其他都可以加入。”
“加入聖堂騎士團可以——”
“喂，快來加入我們地獄黑岩斗戰團吧，我們的規章沒聖堂騎士團那麼死板——比他們的優惠條件更多，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傳授給你一個儀式，讓你可以在主物質界面和我們溝通獲得主宰獎勵外，我們給的獎勵，凡人。。。”
“——”
帕特格里奧。。。
伊芙娜娃。。。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深獄主宰窩在深淵裏不動，他們看不明白，好不容易動了起來，也讓人摸不着頭腦、搞不清楚狀況，這群凡人與主宰規則體系進行交互，也就是在幻境裏做些奇怪的事——
——深獄主宰憑什麼給予他們神恩般的眷顧？深獄主宰哪來那麼多正向原力可以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