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章

54章

?船舫里,小蔡靠着欄杆仰着頭,手裏端着酒,心裏有些悶,天上白雲瞬息萬變,化成千奇百怪的模樣,他看着,莫名想起自己曾經養着的那隻狼。

那隻狼他養了好久,誰知被咬了一口,他的父親知道了一把將它打死了,他難過了好久,不是難過自己被咬了,而是難過它就這麼沒了。那是他養的第一隻寵物,他對它寄予了很深的感情,所以他忘不了。可是到後來他再也不敢流露出任何不舍的感情,因為那些玩伴知道后一個個過來笑話他。

他們是京城裏公子哥的翹楚,一個個都身份非凡,怎麼可以為了一個玩物傷懷呢,多丟身份,多傷臉面!

是的,玩物,在他們的眼裏,小白狼只是玩物,可以玩耍,可以戲弄,就是不能當成夥伴,當成朋友。

小白狼是,流蘇也是。

所以當他知道自己又被咬了一口后,哪怕心裏痛苦的要死,卻也要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不追究,不詢問,怕失了面子又被人笑話。

可是,心底的那些事瞞得了別人,又怎麼能夠瞞得了自己呢?

天上的雲吹散又聚攏,小白狼最後慘死的景象變成了那天流蘇被拖走時氣息奄奄的樣子,想着她最後看向自己那抹無助又絕望的眼神,小蔡的心刺痛了。

她會不會已經被折磨死了,會不會……早就陰陽相隔了?想到這種可能,他的拳頭又攥緊了。

他很想找到流蘇,也已經讓人暗地裏幾番打聽她的下落,可是太子將她藏得太好,誰都不知道她究竟在哪裏了。

太子……想到這個人,小蔡的眼睛裏又燃起了憤恨的光芒。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請問是蔡公子么?”

小蔡轉頭,卻見邊上不知何時停着另一艘船,一個年輕的俊秀男子正站在船頭笑意吟吟的看着他。認清是誰后,他站起了身,“二殿下?”

……

“你找我?”搭了船板,上了同一條船,坐定后,小蔡問道。

“嗯。”裴君弘回答的很乾脆。

小蔡疑惑了,他一個皇子找自己有什麼事?

裴君弘沒有立即說明,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樣子,這大大的勾起了小蔡的好奇心。想到他剛才所想的,心裏猛一跳,別不是流蘇出事了吧!他又是個心直口快的,於是想到什麼便立馬說了出來,渾然沒在意自己的心思暴露無餘。

裴君弘沒料到他反應的這麼快,錯愕一下后抿唇淡笑,“如果流蘇姑娘知道蔡公子對她的事如此焦急,一定頗感欣慰。”

“什麼意思?”小蔡身子繃緊了。

裴君弘安撫道:“你且放心,流蘇姑娘暫時沒事……”

話雖這麼說,小蔡的心卻更揪起來了,“這個‘暫時’是什麼意思!”

裴君弘沒有回答,只是從邊上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小蔡的面前,“這是流蘇姑娘寫給你的。”

小蔡聽得這話,抬起頭,眼睛裏滿是驚疑,而後他連忙將信打開,一字一句的看下去。

信上,訴說著一個女人滿滿的深情以及無奈。

她是天香樓的紅牌,沒曾想有一天會被將軍府的少爺一眼相中並長日疼愛,一開始她覺得自己命再好不過,也堅定的相信他終有一天會將她贖出去並且結為夫妻然後白頭偕老,可是很快,耳邊有了質疑的聲音。他們說,名門豪族,如何會娶一青樓女子為妻,就算給你贖身,也不過是為妾為婢,他日有了主母,下場會凄慘無比,更何況,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他今日能寵你為寶,他日玩膩了,便棄如敝履,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得給自己做個長久打算。

最初聽到那些話時,她還不信,可漸漸的,她的心動搖了。小蔡是個慷慨的恩客,但不是有錢的金主,而且玩心太重,根本無法安心託付。她嘗試着勸導他做些正經事,可是他常常當成耳旁風,一來二去,她的心漸漸冷了,但依然不死心。接着,她開始聽媽媽的話接些客人,並非賣身,只是獻藝陪酒,她想着攢些銀兩好給小蔡幫她贖身,可是沒想到,就這麼走錯一步,什麼都毀了。

笑閑齋那事,並不是她自願去的,而是迫於太子的威勢無奈而為,所以被小蔡看到后,她想要解釋的,奈何他已不信,

絕情的話說出,傷了兩人的心,她黯然離去,卻依然奢望也許明日他會回來,可是一日日過去,他再未踏足一步天香樓,而到最後,她終於等來了有人相贖,卻不料,那只是個地獄……

信的最後,字跡模糊,卻是一句——“從來情深,奈何緣淺。甚幸之,彼時佳年,與君親密無間……願只願,後會無期,好自為之……”

吾幸之,彼時佳年,與君親密無間……願只願,後會無期,好自為之……看到最後,小蔡淚流滿面。

那麼多事,她從不說起,他便從來不知……

從來不知!

騰地站起,想要去尋,卻被攔住。

“我要去找她!”小蔡吼道。

裴君弘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流蘇姑娘被我大哥圈養起來了。這是早先日子她背着我大哥偷偷寫的,我想,原本是要派人送交給你的,只是……還是被我大哥發現了……”

轟,一盆冷水從頭澆下,透心涼。

裴君弘看着他的目光帶着些惋惜跟同情,“我大哥他……他的性子你應該見過,看到流蘇姑娘偷偷給你寫的這封信后就暴跳如雷,然後……”

然後流蘇就被蹂躪得不成人樣!小蔡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裴君弘拍了拍他的肩,又道:“這封信是我從太子那拿到的,看了之後很是唏噓,我也曾與流蘇姑娘有過幾番交談,是個很好的女子,所以……我也不知將這封信交予你合不合適,不過我想,流蘇姑娘當初給你寫這封信除了跟你道別之外,也是想解釋自己的清白,那麼如果到最後你都對她心存誤解,她一定會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蔡緊張的不成樣子。

裴君弘張了張嘴,好似懊惱自己失言了。

“你快告訴我!”小蔡厲聲道。

裴君弘為難道:“你不用擔心,她現在還活着,只是,只是不大好而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太子他……唉。”

又是意味深長,又是嘆惋之氣,小蔡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就問:“她現在在哪裏!我要去找她!”

邊上隨從見狀,拔劍欲上前,裴君弘趕忙攔阻,喝令他們退下,隨後又對小蔡道:“蔡公子,稍安勿躁。”

“我怎麼可以不焦躁!那混蛋太子就是個禽獸,說不定下一刻流蘇就會被他弄死了!我要去救她!你快告訴我,她到底在哪!”

裴君弘見他躁動到了極點,嘴角一勾,隨後臉色一變又攔着道:“蔡公子!你先坐下!”

小蔡憤然。

裴君弘繼續道:“我想流蘇姑娘也是不願意你牽扯其中的,你還是罷了吧!”見小蔡不聽,嘆了口氣后又道,“哎,看來我當真是多管閑事了,就不該將這信拿給你看……不過,為了你好,我是不會告訴你流蘇姑娘的藏身之處的,太子殿下不是誰能惹得起的……”

“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是你告訴的!”生怕他不信,小蔡又道,“我只要去看她一面就好了!”

裴君弘搖頭:“蔡公子,你是蔡老將軍的獨孫,是我大延國未來之棟樑,我不會讓你陷於危境的!至於你與流蘇姑娘的一片深情,着實讓人感動,可是如今也只能報以遺憾了。流蘇姑娘是個好女人,只是命不好,所以她的一份真情註定被辜負了……哎……”語畢,裴君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小蔡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沒有言語,許久之後,他神情一肅,握緊拳頭厲聲道:“我不會辜負她的!你不告訴,我自己去找!哼!”說完,甩袖離去。

裴君弘看着他跳下夾板憤然離去,嘴一抿,輕輕吐出了兩個字——“蠢貨。”

……

小蔡開始瘋狂的尋找流蘇,越找不到,越想找到,連日連夜,寢食不思。忙於此事,他也不再前來酒樓,不過他時不時的就會消失上一陣子,酒樓里的諸人早已司空見慣,所以這次大夥也不感到奇怪。

天氣越來越冷了,樹上的葉子枯黃掉落,眾人也脫了單衣換上了夾襖。

因為天冷,容蘭晚上就愈發不願動彈了,此時感覺到余燦往自己身上蹭,手伸進自己的裏衣里,呼吸也變得局促時,便揮手撣開了。

“不要,好冷。”

余燦聽到這話卻是鬱悶的不行,“都好久啦!”

半個月前,余老侯爺受了風寒又小病了一場,容蘭便忙前忙后伺候着,還要顧着酒樓,於是到了晚上就累得不行不想動了。好不容易余老侯爺病癒,她又來了月事,於是一下又五六天過去了,現在算算,差不多都半個月了!

“好久就好久唄,現在天這麼冷,會着涼的……”每次都變着花樣來,動來動去不凍着才怪!

“那我不鬧太大不就行了。”余燦聲音有些可憐。

容蘭瞅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信你呢!”說著被子一卷,翻身睡去了。

余燦看着她晾給他的後背,有些生氣,“你怎麼這樣啊!”她可是他的妻子啊,都不給行-房的!

容蘭不搭理他,扭了扭身子逕自睡得歡。

余燦氣不過,掀開被子扳過她的身子就壓了上去。容蘭被壓疼,也氣了,推着他不說,還咬上他親下來的嘴。余燦吃痛鬆開,臉色更不好看了。

容蘭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也嚇着了,支起身就問:“你沒事吧?”

這時候的余燦已經氣到極點了,也不應話,掀了被子就下床。

“你去哪呀?”容蘭問。

“不要你管!”余燦丟下一句話后就走了,氣呼呼的也忘了身周的寒涼。

容蘭聽他摔門聲,撇了撇嘴,心想她好像過分了。

余燦一出門,就感到了冷意,打了個寒噤后就往書房走。小香正好在外面,見到了連忙跟上,問道:“三少爺,這麼晚了你還要去書房么?”

余燦悶悶的應了聲,隨後又道:“你去給我鋪床,今晚我睡書房!”

小香一聽有些驚訝,而後又有些驚喜。

主僕二人走到書房內室,一個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一個到床邊鋪床。

小香今年十六歲,身量已經長開了,窄肩纖腰細很是婀娜,此時她的心裏有些惴惴,因為想起了前幾日余夫人的那句話。

余夫人說:“你是三少爺的人,以後也花點心思。”

這句話很有深意,小香卻再明白不過,其實她被送給余燦那天她就知道自己是他的通房丫頭,她也一直等着有一天履行自己的職責,誰知道一兩年過去余燦一直沒碰她。不過她也是個本分的,惑主之事她也沒臉面干,所以就想着等哪天少爺自己開竅了再說,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原本她想着少爺娶了妻圓了房之後就開竅了,也就會碰她了,畢竟一個月裏主母總是會有身子不便的時候,可誰知容蘭嫁過來半年多了,余燦始終與她同房,從不曾沾過別的女人!

一開始她也有過亂七八糟的念頭,不過想想也就罷了,畢竟她還是挺喜歡容蘭這位少奶奶的,和氣,還大方,她想着,只要自己規規矩矩的,以後總是有機會的。

可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看三少爺的臉色,好像是不大高興,這麼晚從房中出來,那應該是跟三少奶奶鬥氣了,那麼,這是賭氣了才跟自己的嗎?

小香抿了抿嘴,心裏緊張起來,同時又暗暗慶幸,幸好剛才洗完了澡,不然三少爺那麼愛乾淨說不準就嫌棄自己了。

不知不覺間,床已經鋪好,小香深吸一口氣,回頭道:“三少爺,好了。”回頭瞧見余燦正定定的看着她,臉一熱,忙低下了頭。

余燦一直在看着小香,不過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裏。他也想起了前幾日母親的話,是提醒他還有個通房丫頭的。

余燦不知道余夫人提醒他是擔心容蘭一直無孕是他的問題所以想讓他在別人身上嘗試一下,他始終以為母親跑來說這番話只是不喜容蘭的表現,所以聽到這提醒他只是敷衍的應了聲全然沒當一回事,他想如果真跟小香睡了容蘭一定會不高興,可沒想到,他心裏想着這丫頭可她卻一點都不體貼他!

真是太過分了!

余燦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生氣,所以猛一站起身就朝床邊走來。

小香看他走近,緊張的手心裏都冒出了汗,“三……三少爺……”

聽到這聲,余燦恍然回神,看到站在自己邊上的小香后,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又道:“鋪好了你就下去吧,我要睡覺了。”

小香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不過最後還是垂下眼皮走了出去。

到底是她想多了。

余燦躺在冰冷的床上感覺不到絲毫寒意,這會他又氣得夠嗆了。這丫頭現在越來越不像樣子了,沒事就往酒樓跑,也不知道陪陪自己,什麼相夫教子,什麼溫柔賢惠,和她一點干係都沒有!這麼久沒那個了想要了,她不但不配合還咬自己!

感覺到唇上殘餘的疼,他氣得肺都炸了!

她怎麼就不能像若若那樣溫柔聽話呢!

這個念頭一冒出,余燦望着帳頂的目光動了動,而後表情有了細微的鬆動。

這陣子,他又和裴君若在茶樓見了兩次,一開始他也不願久留,放下香就想走,可是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着又有些不忍,所以就坐下來陪了一會,而這一陪他就不想走了,因為裴君若想要他留下便絞盡腦汁想話題,而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只能說自己的事,而一旦說起自己的事,寧妃便會難以避免的被說進來,於是他一聽便被提起了心,裴君若看他好像挺喜歡聽宮裏的事的,便會着重講那些,所以他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長,從一開始的片刻都快變成大半個時辰了。

越接觸,他也對這個妹妹慢慢接受了,畢竟那是一個多麼懂事溫順跟善解人意的姑娘。

比那野丫頭好多了!

哼!

想到這裏,余燦又氣上了。

而在突然間,他的耳朵豎起來了,因為他聽到了一聲“吱嘎”的推門聲,隱隱的還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越走越近。

“誰呀?”他支起身問。

“官人,我來啦。”聲音透着俏皮,不是容蘭還是誰!

余燦一聽,眉頭皺緊了,“你來幹什麼!”

黑燈瞎火里,隱約見着個人影跑到床邊,身上帶着股冷意。

容蘭打了個哆嗦,也不多話,鞋子一脫就爬上床鑽進被窩,緊緊貼住他的身子后,直呼:“冷死了冷死了!”

手是冰涼的,貼在肉上激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余燦拉開她的手道:“凍死我啦!”

容蘭嘿嘿笑,繼續摟進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懷裏道:“官人,我來給你道歉噠。”

“……哼!”余燦扭頭不理。

容蘭昂頭咬住他的耳朵,呢喃道:“官人,現在我不怕冷啦。”

余燦眉頭動了一下。

容蘭見他沒反應,咬了下唇,隨後手伸了下去。

余燦身子一緊,伸手攔住,不讓她得逞。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把他當什麼了!

“官人,你還生氣吶。”容蘭卻有些委屈了,眨巴着眼睛道。

余燦鬱悶,手卻鬆開了。

容蘭狡黠一笑,一翻身壓在他的身上,舌頭舔了下他的唇,屁股也扭了扭,感覺到下面硬硬的,又親上他的唇道:“官人官人不要生氣啦。”

余燦被撩撥起了,又氣又想的,便用力咬住她的舌頭,又用力拍了她幾下屁股,完了,一翻身將她反壓下,重重的親了下去。

容蘭先前是忙於他日沒了這的心思,如今被揉捏了幾回,身子裏被擱置許久的酥-癢感覺又襲了上來,眼睛裏也有了媚意,她挑弄着丁香小舌與余燦纏綿,手也伸進他的衣衫撫摩起來。

余燦被點着火,欲-念更加洶湧,扯掉她的褻褲分開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后,便一把頂了進去。沒有試探,有的只是怒氣的宣洩。

這麼一來,容蘭吃痛了。許久不經事,蜜-處早已緊-窒,未經濕-潤,一切依然乾澀,所以猛一刺入,她嗚咽一聲,皺起了眉。可是余燦不管,這會他正在氣頭上呢,所以摟起她的腰就抽-插起來。

刺激太過猛烈,容蘭下邊的水很快溢出來了,痛楚減少,快慰便洶湧了。

“官人,慢點,慢點!”

余燦哪裏管她,勁更大了,手也用力掐住了她的臀肉,容蘭動不得,只能任她鞭撻,而沒幾下,她一痙攣,便丟了。

緊吸的蜜-處絞動着龍首,余燦悶哼一聲,而後更加猛烈的挺動,容蘭還未來得及從一陣暈眩中回神,就又被另一陣暈眩侵襲。

好不容易感覺到身上的人繃緊了身子不再動了,她才艱難的呼出一口氣,“官人,你還生氣么?”

余燦趴在她身上勻着氣息,聽到這話心底的氣又上來了,他恨恨道:“你一點都不好!”

容蘭舔着臉笑,“不好你還親我。”

“……哼。”一臉的嫌棄。

容蘭拉了拉被子,將兩人蓋好,又道:“那現在不生氣了哈,可以睡覺了不?”

“……”這是在敷衍了事么!心裏有氣,腰又狠狠一挺。

容蘭感覺着體內那物又蘇醒了,睜大眼睛道:“你怎麼又來了!”

余燦不說話,只將她一翻身朝下,隨後又中重重的刺了進去……

被窩裏暖了又冷,冷了又暖,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等到裏面都浸染了些汗水蜜水后,兩人不動了,只紅着臉喘着粗氣。

“官人,不要再來了,我吃不消了。”容蘭趴在余燦的身上,虛弱着道。

余燦閉着眼,一臉饜足,也不再折騰了。

容蘭看他不動,掙扎着起身,余燦察覺到,一把又摟住了她的腰,睜開眼問道:“你要去哪?”

“喝水啦!喝死啦!”容蘭咕噥道。

下了床,腿有些打飄,外加黑燈瞎火的,容蘭便一路扶着走。至桌邊,摸索着茶壺,好不容易碰到了,想要提起,可是手一陣沒勁,一拖之下,只聽“啪嗒”一聲,似什麼被碰翻掉地摔碎了。

“什麼東西?”容蘭心想大概是碰翻了杯子,可聞到一陣濃烈的幽香時覺得不對了。

而當余燦聞到那味道時,精氣神全部回來了,他騰地坐起下床跑到桌邊,蹲下一看,臉色變了,只是夜色太重,容蘭也沒瞧見。

“這是什麼?”容蘭又問道。

余燦這時心情有些低落,這是他新調的香,明天就要給裴君若送去的,現在被打碎了……不過想着容蘭知道后麻煩,便道:“沒什麼,回去睡吧。”

容蘭卻已明白這是什麼了,“官人,這是香吧?”

見被認出,余燦也不否認,“嗯。”

“你調的嗎?”

“嗯。”

“呀,你什麼時候又調香了,我怎麼不知道!”

余燦嘴一撇,心想你都忙着別的事,哪有心思管我!以前他在書房她還一直盯着,現在好了,他待在書房這麼久了她都沒發現!

一想之下,又鬱悶了。

容蘭卻興奮了,“官人,這香是給我調的么?”

“嗯?”余燦愣了下。

容蘭笑道:“上次我讓你給我調香你還不樂意呢,哼哼,你就是個嘴硬的。”

余燦明白了,這是她誤會了。

容蘭沒在意他的沉默,只高興的道:“那這瓶碎了,你就再給我調個唄。官人官人,你真好!”

余燦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兩章的量,補前面斷更的一天……

再前面斷更的,嗯嗯,之前很多章字數很多,就揭過了揭過了【誰說不揭過我咬你哦,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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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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