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先生,你該走了(七)

7.先生,你該走了(七)

“美女,你!”蘇西震驚地瞪大了眼看着掉在地上的一截胳膊,然後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了身邊多出來的人。

馮聽白也被自己嚇到了,剛才她遠遠看着蘇西有危險心裏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股想要衝上去的力量,結果,她竟然真的瞬間站在了蘇西旁邊。

馮聽白對上蘇西震驚的眼神,帶着一絲狐疑地把視線轉到了她剛才被人掐住的脖子上,那裏留下的只有幾道深深的紅痕。再一轉眼,印入她眼帘的就是地上的斷臂,斷口處看着很平滑,像是被什麼利器直接切下去才有的結果。

一個念頭瞬間衝上了她的腦海,震得她猛地抬頭重新對上了蘇西的眼睛,手上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蘇西被她帶着逼迫和急需要得到答案的眼神弄得不敢移開眼,她遲疑了幾秒,終於吶吶出聲道:“你剛才……變成刀了。”

馮聽白一個腿軟抓她衣袖的手瞬間失力猛地落了下去。她一直都是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把刀,現在這是成真了嗎?她竟然在大白天變成了一把刀!

蘇西伸手扶了她一把,順帶安慰地用另一隻手在她後背上撫了撫。然後,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怕。”

地上斷着的一截胳膊明晃晃的存在着,而喻亦奇在胳膊砍下的那一瞬間就和那頭毛驢一起消失了。蘇西想,她要時刻保護好馮聽白了,斷臂之辱想必喻亦奇那麼驕傲自負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都怪她,她剛才一個大意就被喻亦奇算計了,還給美女惹上了麻煩。這麼一想,她立刻做了個決定:“美女,我要住進你家。”

馮聽白捂額聽着浴室里傳出來的哼歌聲,簡直無奈到極點。自己之前明明計劃好以後都不要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瓜葛的,幹嘛一愧疚又作死的跟蹤她呢!跟蹤就算了,她從來沒殺過人這下一上手直接就砍下鬼的一隻胳膊,怎麼就這麼能耐呢!這下惹了鬼不說,還給自己家招了座大佛。

“你睡我隔壁的客房,不許製造噪音,比如剛才在浴室里的鬼哭狼嚎;不許亂動家裏的東西;不許在家裏進行你的那些鬼怪活動;不許……暫時沒想到,想到再加。”

蘇西的表情那叫一個委屈,可憐兮兮地說道:“美女,東西可以隨便吃嗎?”

“……”馮聽白很嫌棄地撇了撇嘴,“那些垃圾食品別被我看到,否則我立刻讓它們變成垃圾。”

“你說他會傷害我,那麼你就要實時注意保護好我的安全。”馮聽白當了幾年的老闆,自有一股霸氣,“我的命還要用來賺錢。”

“保證完成任務。”蘇西看着時刻散發著誘惑氣息的馮聽白,簡直想撲倒在她腳下叫她一聲女王大人。

夜裏,馮聽白睡得並不踏實,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可就是覺得冷,她雖然不清醒,可還是下意識地把被子往身上再裹了裹。

那股冷意越來越明顯,好像要冷進她的心裏,馮聽白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猛地就坐起了身。

這一睜眼,就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蘇西聽到隔壁的打鬥聲,整個人立刻十萬分清醒,口中低念一聲“走”,下一秒,她已經憑空出現在了馮聽白的房裏。

一鬼一刀正在激烈交鋒。

眼見那刀快要被控制在喻亦奇僅剩的一隻手裏,蘇西瞬間移動一掌就拍在喻亦奇的胸膛上。趁着這一間隙,那刀很聰明的就飛離了喻亦奇的控制範圍,停在了另一邊的角落裏。

喻亦奇方才忙於和刀的對決沒發現蘇西,這一掌生生挨上后,整個身體直接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待得喻亦奇站定,蘇西咬了咬唇似是有些懊惱:“抱歉,是蘇西冒犯了先生,先生不甘的話直接對着我來,不要傷害到無辜的人。”

“呵,不要玩什麼情深義重的把戲,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喻亦奇手上輕動,蘇西暗叫一聲不好,整個人直接撲向了刀的方向,握着刀柄就是一滾。

一回頭,剛才刀所停留的那個角落,牆上已烏黑一片,空氣里都是燒焦的味道。

蘇西狠狠地皺起了柳葉眉,木刀怕火,喻亦奇一出手就這樣,看來是不準備給馮聽白和她留後路。既然這樣,她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臨兵斗者皆——”蘇西手上輕動,“列陣在前!縛!”

下一秒,喻亦奇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再怎麼掙扎都不能移動半分。

馮聽白恢復了身體,整個人很懵逼,她暫時還沒有消化自己成了一把刀的事實。

蘇西看着不斷掙扎着的喻亦奇,緩緩出口:“先生,你一時是掙不脫的,還是消停一點吧。”

喻亦奇聽着這話知道自己只是白費力氣所以停止了掙扎的動作,可他的語氣一點都不友好:“你們砍了我一隻胳膊不說,現在竟還捆着我,我喻亦奇與你們有何深仇大恨!”

蘇西嘴角抽了抽,這要是不知情的人在場還不以為自己欺負了他。可事實上每次明明都是他先動手的啊,而且,自己找上他明明是有原因的。

“先生,你已經故意嚇死了兩個無辜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錯嗎?”

喻亦奇更憤怒了:“那人和魯班那廝有何區別?都是得點小便宜就洋洋得意的小人!我出手為民除害有何過錯!更何況我根本就沒出手,他自己膽小如鼠嚇死了,與我何干!”

蘇西是有些服了,這撇清關係的功力不是一般的鬼能有的,果然是神仙轉世啊。

不過——有問題!喻亦奇從頭到尾都說的“他”,這“他”指的是一個人?這麼一想,她的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了許多東西,她有什麼地方錯了。

她第一次找上喻亦奇時,第一個人就已經死了,而當時他並沒有恢復上幾世的記憶,因為那時他連張果是誰都不知道,更何況想起讓他嫉妒的源頭——魯班呢。那麼他為何要嚇死第一個人呢?沒有理由啊,難道是那人晚上正好在浮石橋撞上了他被嚇死了,而不是喻亦奇故意的?

蘇西有些難以置信地試探開口:“先生,你在浮石橋上嚇死的那個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喻亦奇怒氣沖沖,“我嚇死的那個人躺在了那條大街上,什麼浮石橋上嚇死的人,哪裏來的?既然這麼說,所有的命案都怪在我的頭上好了!”

喻亦奇還在說著什麼,可蘇西聽不見了,她的腦子裏只循環想着幾個問題。既然喻亦奇連第一個人見都沒見過,那麼第一個人肯定不是被他嚇死的。可要是這樣的話,他是怎麼死的?難道還有別的鬼魂出沒?如果這樣的話,潛伏的危險未免多了些。

蘇西一陣頭腦發麻,明處的鬼魂她已經捉住了,後續的事情就好辦了,可這暗處的鬼怪,怕是有些麻煩。她要快點行動了,否則那鬼魂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更嚴重的後果。

她不是什麼偉大的救世主,可她既然做了這陰陽師的行當,那便絕不會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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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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