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按摩女也有困難（上）
秦明月示意出租車停到新天王夜總會門口，下車，開始打量起這個傳說中的S市大紅燈區來。
秦明月早有耳聞，這裏說是夜總會，其實也就是徹底的色情場所了，豪華的進口鋼花玻璃大門，搭配白金色調的巨型廊柱，很容易讓囊中羞澀的男人自卑，門口站立着兩個身材修長的迎賓小姐，身穿紅色的大開口旗袍，根據來人的衣着不同自動調整着露出大腿的尺度，秦明月不願意麻煩，將容貌稍微改變了一下，大步走了上去。
“歡迎光臨！”兩個迎賓小姐看到秦明月，根據經驗迅速掃描了他的全身穿着，不似大款，卻另有一番氣質，說是某位公子哥也說不定，保險起見，兩位還是刻意將雪白的大腿露到極至，秦明月直感覺晃眼，抬頭走了進去。
一樓是一個大舞池，特製的玻璃舞池，時不時地從地下透射出閃爍的燈光，頭頂上時明時暗的各色彩燈，配合從每張桌面里射出來的或紅、或綠、或黃的燈光，營造出一種眩目、熱烈、令人陶醉的氛圍。上、下兩層各有一個大吧枱，為那些飲酒聊天的人提供了另一種選擇。
另有大大小小30多個豪華舒適的KTV，裏面據說每天晚上賓朋滿座，聚集大批有錢的和敗家的男人，來這裏尋歡作樂。據說裏面的小姐個個都經過嚴格培訓，集才貌於一身，精神與**並重，讓男人傾家蕩產都覺得這輩子沒有白活。一晚上下來，少則三千五千，多則數十萬，偶爾還會出現一些大款或者大官因為爭某個小姐的交配權而狂砸百萬以上，輸的那個除了失去性快感，連自尊心也會一起失去。
秦明月被裏面男男女女的瘋狂搞得有些眩暈，轉身穿過舞池，來到樓道中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撥通了阿煙的手機。
“喂——誰呀？”手機裏面傳來阿煙喘息的聲音。
秦明月有些意外，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阿煙小姐嗎？我是上午跟您約好見面的秦明月，您……現在方便嗎？我在一樓。”
電話那邊喘息依舊，又呻吟了幾聲，接着是阿煙的浪笑：“哈哈！你還真來了呀！秦明月，你稍微等一下啊，我遇見一個吃了偉哥的大哥，正做着呢，等一會兒他射完我就下去。”
秦明月被阿煙的直白嚇到了，說道：“要不改天吧，等您……不忙的時候。”
“哈哈，我不忙的時候都在睡覺，不睡覺的時候都在忙，你別著急……啊……啊……恩……誒呀……哦……恩……哎……快啊……使勁兒！啊！對！快啊！……啊……好了秦明月，大哥已經成功的射了……大哥你好棒啊！要多給些小費啊，搞了人家那麼久……哎秦明月，你等等我馬上下樓啊！”
秦明月尷尬地掛掉電話，回身坐到一樓的一個空位上，立刻圍過來好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帥哥你好帥啊！做不做？算你半價噢！”
“我兩折，帥哥我愛你！”
“帥哥，我們去洗鴛鴦浴吧，我胸推和飛機都打的蠻好的！”
“帥哥我可以提供各種**服務……”
秦明月盡量保持紳士風度，從褲襠的位置把一個小姐的手拿開，和藹地說道：“對不起大家，我是來等人的！”
“哎呀，等人？不就是等我嗎？來帥哥親一個吧！”
“就是，這裏除了我們，還有什麼可以等的？嘻嘻！”
“帥哥，你就要了我吧！自從外面開始流行一夜情，我都三年沒被帥哥搞過了！”
面對一圈的豐乳肥臀，秦明月不勝煩惱，無論他說什麼理由，這幫小姐們就是不走，可見目前嫖客市場的競爭激烈，以及帥哥嫖客的極度缺乏！
終於，秦明月護住自己的褲襠，緊閉雙眼，堅定地說道：“對不起，我沒帶錢！”
奇迹出現了！當秦明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剛才還百般嬌媚，千般誘惑的美女們，竟然消失地無影無蹤！
秦明月正奇怪的時候，旁邊一個保潔的大嬸邊擦桌子邊說道：“小夥子別介意，在這裏面，劉德華不帶錢都沒人搭理！”
秦明月立刻想起小時侯鄰居三叔得了梅毒全身潰爛臨死時說的那句名言：“除了痔瘡，只有錢才能讓女人隨意把腿叉開！”
秦明月想到阿煙很快就來了，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改變面貌的事情，將面貌恢復正常，低着頭拿出幾張一毛的鈔票不停地數，果然，再沒人煩他。
“您是不是秦明月先生？”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着濃烈的劣質香水的味道傳過來，秦明月抬頭，看見一個衣着暴露到極限的女人，正叼着煙驚喜地看着自己。不是很難看，體形很妖，臉畫的像一個剛被暴打了一頓的虎皮鸚鵡。
“您是……阿煙……姑娘吧？”秦明月想起剛才電話中的聲音，有些緊張。
“什麼姑娘姑娘的，你還是叫我阿煙小姐吧，我挺熱愛我這個職業的，不嫌丟人。”阿煙依然那麼坦率：“秦明月，對不起啊，我剛做完還沒來得及補妝，嚇到你了吧哈哈……”
阿煙放蕩地笑着。
“還好……”秦明月努力鎮定下來，“我們談談吧，您上午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阿煙笑道：“咱們上去談吧。”
說完，阿煙扭着水蛇腰上樓了，秦明月只好跟了上去。
阿煙帶着秦明月一直往樓上走，二樓的KTV很熱鬧，高度隔音的包房依然擋不住亢奮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阿煙忽然看着秦明月，眉眼間很是淫蕩。
“恩，差不多，大學畢業時候來過一次，後來因為尿急提前走了。”秦明月如實回答：“當時一樓的廁所正裝修，二樓我沒好意思上去。”
“哈哈……”阿煙笑得花枝招展而且極度開放，秦明月發誓再不逗她笑了。
一直上到三樓，關上厚厚的樓道門，忽然安靜下來，三樓樓道燈光十分暗淡，略帶紫紅色，長長的樓道兩側，是一個個禁閉的房門。
“這是什麼地方？”秦明月心中沒底，小聲問道。
“泡房。”阿煙看了一眼秦明月，“我們從下面勾到男人，就來這裏解決戰鬥。”
秦明月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阿煙小姐，我們能不能換個環境？我是說，我們只是談生意……關於我替身公司的生意。”
“那就到四樓？四樓是按摩中心，打飛機或者全身按摩用，同性戀也在四樓做。”
“那麼……還是三樓吧。”
阿煙帶着秦明月，一直走到三樓最靠裏面一個房間，用手腕上的電子鑰匙打開門，把秦明月讓了進去，門一關上，立刻安靜下來。
“這裏完全隔音，而且老闆和外面有關係，絕對安全。”阿煙一屁股坐到裏面唯一的一張床上，看着四處打量的秦明月。
狹小的房間，最多十五平米，除了一張床和一把椅子，一個床頭柜上放着五顏六色的避孕套以及濕巾衛生紙，旁邊還有一個透明的塑料架子，上面擺着各種壯陽藥品，價位很高，大概摸透了男人一旦在這裏需要這種藥品，大多不會在乎價格。
秦明月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從這個角度，剛好看見阿煙短裙裏面那一叢黑毛，她居然沒有穿內褲！秦明月轉了一下方位，說道：“阿煙小姐，我們可以談下生意了嗎？您到底要委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