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大屠殺謀初現(4)
來人恭恭敬敬,“世子?”
“桑千,你是我北梁最勇猛的武士,交給你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
“是!”
“那麼,這一次的任務,只能成功,不許失敗,你可明白?”
“是!”
尤古轉過頭,看向桑千,“這件事情做好了,你不僅僅是我北梁最勇猛的武士,也會是我北梁最受人敬仰的武士。”
桑千聽此,終於抬頭,看向尤古,“世子放心,桑千一定不負所托。”
尤古唇角微微勾起,揚起的弧度卻是讓人毛骨悚然,“聽說死亡谷是一個好地方。”
桑千垂眸,“桑千懂得如何做。”
“好!”
一日之後的夜間,甘承所在的屋子之中,深夜之時,忽然闖入了兩個人影,在甘承的睡夢之中,在甘承還沉浸在想要看到慕容淵的無計可施和悔恨的睡夢之中,手起刀落之間,斷送了他的性命。
甘承至死都不知道,是自己的愚蠢,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而第二日一早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在若平成的城門之上守城的士兵,卻是被從天而下的兩個東西個砸了一個清醒,揭開來看,之間兩具血淋淋的頭顱。
認出那是誰的頭顱之後,城門上的士兵皆是大驚失色。
而此時的城主府之中,已然是亂成了一鍋粥,若平城的城主一早的時候便發現了自己的兒子成了無頭的屍體,又是驚慌又是害怕又是憤怒。
而這城主原本就是一個溺愛兒子的毒辣之人,一生也就這麼一個兒子,這會兒發現自己的兒子成了沒有頭顱的屍體,除了悲慟驚慌最後只暈死了過去。
這一混亂,直接造成了城主府的混亂。
另一邊,原本守在若平成之中的兵馬,就是北梁一個酒肉將軍子在帶領,這會兒,收到了甘繼身首異處的消息,同樣是大驚失色,便是昨日的宿醉之後,這會兒,也變成了清醒無比。
甘繼是甘太后的弟弟,竟然在若平成遭受道這樣的厄難,他難辭其咎,恐怕在慕容淵的大軍尚未到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甘太后斬殺了,何況所有人都知道,甘太后對自己的這個弟弟很好。
所以,若平成內北梁的守將,此時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活命,想辦法的活命。
既然如此,那麼,與其被甘太后治罪,不若主動降敵。
所以,在慕容管淵和蘇雲初的大軍到來的時候,若平城的守將汪正已經打開城門迎接北伐軍進城,更是直接將城主府一家老少綁來了跪在若平城城主府的門口,想要藉機向慕容淵獻功。
然而,這個酒肉將軍不了解慕容淵,更是不了解蘇雲初,若是一般投誠的士兵,蘇雲初或者慕容淵還會善待,但是,汪正並不值得,所以,若平成慕容淵和蘇雲初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了,但是,汪正卻是不得善終。
一個在城內屠殺行動出現卻毫無建樹,只知道見風使舵的人,不過是敗類罷了。
而如果汪正能夠多想一步,不抱着僥倖心理迎接慕容淵進城,或許,自己的性命還不至於這麼短。
所以,當日,慕容淵和蘇雲初進城的時候,得到了百姓前所未有的擁戴。
甘繼的計劃果然是自取滅亡,殘忍的屠殺行動,讓若平城內的百姓,不論是北梁的還是大新的,都無法忍受,所以,北伐軍進城,自然是被擁戴無比。
然而,甘太后在北梁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更是知道了若平成的守將竟然開門迎敵,主動投誠,在為甘繼傷心難過之餘,更是怒氣橫生。
而恰是在此時,尤贏帶着百官進言,糾結北梁北邊的部落以及小國,一舉進攻梅關。
尤贏希望,趁着北伐軍到了後期,已經人數不足最初,而這時候,北梁依舊還有能夠依靠的實力,那麼便早早南下,就從梅關開口。
因為,慕容淵和蘇雲初一直忙於收復失地,梅關那邊,只有一個馮師朗。
這個計劃,得到了甘太后的支持和認可,其中部分原因,無非因為甘繼。
然而,回朝了之後的甘承對於這項計劃卻是完全不認同,可是,身為敗將的他,已經得不到大多數人的支持。
甘承無奈,只感嘆北梁這是要自取滅亡了。
然而,這一聲感嘆,更是換來了甘太后的不滿,至此,甘承再次被削職,地位一落千丈。
於是,北梁以最快的速度整軍,糾結各個部落,一齊進攻梅關。
在慕容淵和蘇雲初還在若平城的時候,北梁的大軍已經出發。
而此時,尤古所在的軍營之中,二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在等待尤古的命令。
兩邊,梅關和邕寧山,他倒要看看,慕容淵如何取捨,而慕容淵和蘇雲初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能夠守得住這兩個地方。
京城。
此時的丞相府之中,陳自明坐在書桌之前,想着今日去見了元王之後的事情,只覺得愁眉不展。
身為一朝丞相,即便他這個丞相自從上任了之後便沒有多少丞相的活兒給自己做,但是,卻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永業帝的昏迷他一直覺得蹊蹺,而整個局勢之中隱隱透露出來的氣氛,總是讓他感覺,似乎最近,慕容治有什麼計劃要實施一般,尤其是與元王經過一番暗察之後,已經對如今永業帝和端和宮的形式發生了懷疑。
他曾經傳過一封信件給蘇雲初,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卻是完全沒有一絲音信,這實在是太過反常。
就像暴風雨到來之前的平靜一般,此時的陳自明不由得苦笑一聲了。當初入朝,大半的原因其實還是為了蘇雲初,若是如今都不能在朝堂之上給她一些確切的消息,豈非一切都徒然枉費。
繼續坐在書房之中,沉眸想了想,陳自明突然拿出一張信箋,提筆書寫,而後,卻是腳步決然,走出了書房,外邊不知何時,竟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陳自明卻是似是從未發覺一般,腳步不停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