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御姐
“丁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啊？”
周芷若一面微微保持後退的姿態，一面小心翼翼地關切問。
這一瞬間，我心裏最柔軟的某處被觸動。
周芷若……
我衝上幾步，抱住因為不知到底該不該躲而僵在原地的周芷若，緊緊地。
好吧，我決定要好好保護這個孩子，太善良美好了！
當然，以後再也不扇她耳光了。嗯，系統任務除外o(╯□╰)o
從那日起，我對周芷若就起了保護之心。
當然，這心思只有我自己知道，是萬萬不能表現的。畢竟，丁敏君的人設在那裏。
說到人設，我最近對那個系統意見很大：且不說是它自己逼我扇周芷若、讓我誤以為扇她耳光是日常任務能漲積分；只說丁敏君的人設，本來就兇狠潑婦，平日以欺負紀曉芙和周芷若為樂，這樣的一個人，難道在日常生活中就沒找茬甩過周芷若耳光嗎？
我這麼做，就算自作主張也不算違背原著精神吧？哪裏就值得扣那麼多進度分？
然而，那個該死的系統，自那日狠扣了我進度分后，就一直裝死，到現在都沒出現過。
好在我有多年寫文撲街還堅持完本的經驗，慢慢將耐性磨練出來了，所以也不怎麼著急，知道這系統橫豎還會回來找我的。
明知會結束的等待，就並不難熬。我給自己制定了一個三年武學藍圖計劃，然後，一頭扎進了武學的海洋。
雖然沒有原丁敏君的記憶，但武學這種動作技能，只要學會了就很難丟掉，就算忘記了，身體也能融會貫通。這就好比在現代學自行車，就算是許久不騎，也依然不會生疏。
所以，我學起來，並不吃力。
作為一個現代人士，對於學武還是很新奇的。坦白說，當我使着輕功高來高去的時候，自我感覺是很拉風的。
然而，這並不能消弭我對系統的吐槽：有沒有搞錯，別人穿越都是穿成坐享其成的美女，雖然我對男人興趣不大，並不樂意像若曦那樣遊走在幾個皇室阿哥之間，但你也不能讓我來學武吧？學武啊！多辛苦的好么！每天晚上都腰酸背痛啊。
不過為了保命，再辛苦也要學的！
拿出當年高考和考研的勁頭，咬牙苦撐，武功果然一日千里。
其實我發現，再辛苦也沒高考辛苦。真的。高考那會每天五點多起床，晚上十點半還在上自習，有誇張一點的更是偷偷點燈夜戰，刷題到半夜十二點。
能通過高考的苦，學武這點苦還真不算什麼。
更何況，學習動的是腦子、練武動的是身體，動腦太多耗費氣血，而運動卻能讓人氣血調和身體更好。我自從學武后，整個人氣色都好了，皮膚滑膩很多，身體也很是健康，每日都自覺無比舒適。
所以，倒也馬馬虎虎滿意。
就這樣，我把每日的精力都用在了武學上，滅絕師太自然高興，平日裏頗為抬舉我。
不過我並不想被抬舉，因為越高調往往死得越快，我只想在這裏默默無聞完成任務回去成神。然而並不是我想默默無聞就能默默無聞的。那日那個跟我總像有曖昧的蘿莉師妹，時不時都會過來纏我。
還是嬌嗔曖昧模式，嗲嗲的自我感覺很良好。不過我至今都沒記住她名字：叫靜什麼來着？
這也不能怪我，我對嗲蘿莉無感，比較喜歡御姐。
但我沒想到，接下來我會遇到一個小御姐。
事情是這樣的：
某日我正在練劍，跟周芷若你來我往對練，也不知是那丫頭不敢贏我，還是我真的比她強，反正一直壓着她打。
兩人正打到興頭，胸口掛着的白雞蛋震動了。
為了平時方便，我也不能總握着它，而是把它掛在了脖子上。
這會子突然震動，難道有什麼指示？
我趕緊罷戰，取下白雞蛋獨自去一邊查看。
【任務：帶周芷若去集市。】
帶周芷若去集市？
這是什麼意思？要發生故事的節奏？
可是我記得，周芷若在《倚天屠龍記》中出現，是十八歲。而她現在，才十六歲。還有兩年的時間呢。
【不要懷疑係統o(╯□╰)o】
系統明顯聽到了我的心聲，回答。
“……”我無語，“好吧，我不懷疑你。但你那個表情什麼鬼？”
【上兩個表情你都不喜歡，可一可二不可三，這個表情包我用定了！】
好吧，系統傲嬌了。
“隨便你吧。”我扶額。
如今，當務之急是帶周芷若去集市，完成系統任務。
在古代，女子並不是隨便就可以逛街的。尤其是峨眉這種道姑門派，更是斷絕七情六慾，沒事絕不會去逛街。逛集市這種事，是必須要掌門批准的。
找個什麼借口呢？
還好我武俠小說看得多，回顧了一下小說橋段，就想到個理由：去集市採辦。
“峨眉山上什麼都有，需要去下面採辦些什麼？”
滅絕師太對我的借口皺眉。
當然，對她這種清晰寡慾的中年道姑來說，山上各種素菜野味就足以充饑了。
我當然不會違拗她，想了想，道：“是這樣的師父，馬上清明就到了。徒兒覺得我們後輩應該備點節日禮品祭奠歷任先逝掌門。”
那滅絕師太依然是板着一張臉，但眼神有了些許鬆動。最終，道：“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好吧，你就帶芷若下山，快去快回。”
“是，師父。”
果然，人都是有“兔死狐悲”的代入感的，滅絕師太作為峨眉掌門，對於祭奠仙逝掌門的事，自然是欣慰且同意的。
我真是太聰明了！
彈了個響指，我便去尋周芷若。
周芷若雖然被我當初的巴掌日常虐得見了我就想跑，但還是不敢忤逆我，更何況我還是奉滅絕師太之命。
“是，師姐。”
周芷若可憐兮兮地答應。
我點了點頭，擺足師姐派頭，當先一步：“跟我來。”
一路上，有個人比花嬌的周芷若在身邊，確實是秀色可餐，讓我做什麼都充滿了力量。
只是，這白雞蛋卻遲遲沒有進一步反應。
我一面邊等待邊抱怨白雞蛋，一面及時行樂地珍惜跟小周美女的時光。
這孩子是個生活白痴，下山連水都沒準備，還好我準備了一水壺。於是，我喝一口、她喝一口、我再喝一口……喝了一會兒，她就問我：“師姐，為什麼你臉紅了呀？是哪裏不舒服么？”
因為師姐帶點小彎彎，對你動心了呀。
當然，這話我沒敢說。而是輕咳一聲，繼續保持形象：“師姐沒事，接着走吧。”
“是。”
她本就怕我，對我言聽計從。
我一面在前面走、一面按住自己心口的“噗通噗通”跳。
咩，這果然是個好地方，才一來，就有女子讓我心跳了。
看來系統沒有騙我，古代的女人確實更容易讓我彎得徹底。
嗯，繼續去多接觸點女人，一定可以改變自己半直不彎的狀態，體驗純拉拉的心態，寫出最好的百合小說！
我握拳，表示領悟了系統的苦心。
所以，來到集市后，我就拉過小芷若：“喏，這些錢給你，你去採辦清明祭祀的東西。傍晚時分，我們來這裏碰頭。”
“那師姐你去哪？”
周芷若眼底有一絲惶恐。
畢竟才十六歲，自父母雙亡后入峨眉，就沒有出過峨眉派跟人打交道。
“師姐還有點私事，你先去吧。記住，傍晚時分在這邊會合。”
“嗯。”
雖然我已經很和顏悅色了，但這孩子對我的恐懼根深蒂固，並不敢多問。
這樣也好。
打發走小周美女，我便徑直走進了剛剛瞄上的大美女集團。
是的，你沒猜錯，那種地方一般稱為“青樓”。通俗點說，叫“窯子”，高雅點說，叫“風月場所”。
咧着嘴，沒有半點猶豫，我抬腳就要進去。
“哎，姑娘！”青樓門口攬客的美女攔住我，“你一個姑娘怎麼也往裏頭闖呀？還是個道姑。”
“道姑怎麼了？你瞧不起道姑？”我不服，“不就是找幾個美女吃個飯解個悶么，只要我付得起錢就行了嘛，你管我是道姑還是和尚！”
那美女一愣，大概沒見過我這種論調的。頓了頓才回過味來，想了想，道：“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你們做道姑的，能有多少錢？”
我更不服了，攤開手掌的銀錢：“喏！”
這是滅絕師太給我們下山採辦的錢，我剛才剋扣下來的，小芷若並不知道。
“噗！”那美女看了我手裏的錢，立刻笑了，“我還以為多少錢呢？就這麼半吊銀子，你給我們姑娘買朵花戴都不夠！走啦走啦，別鬧了。”
“……”
好吧。看着身旁錦衣華服大搖大擺往裏面走的男人們，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樸素道袍，然後再看看自己手裏的半吊銀子，知道自己被嫌棄了。
咩，青樓做的是生意，沒錢自然進不去。
對於此，我也看得開。
進不去就進不去吧，我自己別處玩去。
說真的，我到古代后就一直待在峨眉，還真沒出來好好逛過呢。
既然穿越一遭，還是穿書，這是極為難得的，好好逛逛了解一下也好。
學着小說里女主們剛出場的好奇寶寶范兒，我在集市上先看看風車、再看看胭脂、再看看雜耍……最後，瞄上了小說女主集市最愛之一：糖葫蘆。
嗯，糖葫蘆必須要買！
就在我要撲向誘人的各色糖葫蘆時，卻被糖葫蘆旁邊的一人吸引了視線：
小——御——姐！
只見那女孩年紀不大，可能跟我家芷若一般，十五六歲年紀，仰首望着糖葫蘆，雙手卻靠在後背，頗有御姐范兒！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有御姐范啊！太可愛了，太誘人了！
“小妹妹。”我腆着臉上去搭訕，如一個怪阿姨，啊不，怪姐姐，“你想吃糖葫蘆么？姐姐給你買唄。”
那小御姐看了看我，展顏一笑。
瞬間，我覺得陽光普照。
這是完全不同於芷若的感覺。
那小御姐含笑開口，聲音也不同於芷若的柔和，如銀鈴般響脆：“不用了，我有錢。”
“啊，你能有多少錢？”我露出剛才青樓美女般的市儈臉。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能帶多少錢出門？
小御姐笑意不改，拿出了一錠金元寶，放在掌心，略有挑釁地望着我。
我當下膝蓋一軟，很沒骨氣地想跪舔。
“小御姐，你這麼多錢，帶我去那青樓玩唄！”我指向不遠處的那家青樓。
與此同時，脖子上掛着的白雞蛋，振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