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復生的鬼魂10

第326章 復生的鬼魂10

端木晉暘的助理很快把資料查好了,崔友嵩這個人,幾乎沒什麼資料可以查,不過能查到的,都是幾條很勁爆的消息,如果發到媒體上,媒體一定都非常喜歡。

崔友嵩今年二十二歲,還沒有大學畢業,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以至於崔友嵩在崔家過的並不好,崔夏的父親或者的時候經常接濟崔友嵩,崔友嵩的大學學費和住宿費之類的,就是崔夏的父親出錢的。

崔友嵩上大學的時候,崔夏的父親就去世了,崔友嵩一度非常落魄,那時候家裏大洗牌,崔夏被綁/架撕票之後,崔向終於名正言順的坐上了家主的位置,然後把家裏的人全都清理了一空。

他把唯唯諾諾的崔友嵩趕出了家門,崔友嵩只能住在學校的宿舍里,據說下個學期的學費都要出不起了。

崔向開始整理崔家的企業,把所有人的股份全都抽/出來,崔向知道,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因為握着崔家企業的命門,所以他不能讓其他人也學自己,就把崔家其他兄弟親戚的股份全都抽/出來,然後架空他們的權/利,把很多崔家的人掃地出門。

但是崔向忘了一個人,那就是被他最早趕出家門的崔友嵩……

崔向幾乎握住了整個崔家的企業,但是現在他在局子裏,崔家一下就沒人管了,崔成鄴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花/花/公/子,拿錢賄/賂人都不知道走哪條路,他老爹這麼多天還在局子裏配合調/查呢。

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崔友嵩殺了出來,他手裏只捏着崔家百分之一的股份,但是這百分之一,彷彿是有利的一票決定權。

崔友嵩瞬間從被趕出家門的窮小子,變成了崔家萬/人之上的無冕之王,崔家的那些叔叔伯伯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們手裏沒有實權,這個時候百分之一的股份都能讓他們膜拜。

崔向鋃鐺入/獄的這些時候,崔友嵩瞬間攻佔了整個崔家還有崔家企業,彷彿龍/卷/風一樣把崔家吞為己有。

張九詫異的說:“這個崔友嵩……恐怕是忍辱負重吧?”

端木晉暘點頭說:“不簡單,不過你看過這個,更覺得不簡單了。”

端木晉暘把郵箱裏的資料繼續給張九看,張九一看,瞬間驚訝了,驚訝的合不攏嘴。

資料上寫着,崔友嵩並不是崔家那些叔叔伯伯的孩子,的確如此,崔友嵩在戶口上,的確是這樣記載的,但是其實崔友嵩的真/實身份,是崔夏的父親和他嫂/子偷/情生出來的兒子,按理來說,崔友嵩是私生子,而且是崔夏同父異母的哥/哥!

張九吃驚的不行,一直以為崔夏是個獨生子,沒想到還掩藏着一個哥/哥,怪不得崔夏的父親會接濟崔友嵩讀書,因為那根本就是他的兒子!

張九說:“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和崔夏的事情有沒有關係,怎麼感覺越來越複雜了?我總覺得這個崔友嵩有點不能小看。”

端木晉暘說:“咱們翹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先回去看看吧。”

端木晉暘和張九兩個人回了包間,裏面還在推杯把盞,喝的興高采烈的。

因為端木晉暘進來了,也沒人再敢灌張九的酒,大家坐了一會兒,眼看已經要一點了,張九困得不行,差點在餐桌上睡著了。

端木晉暘笑了笑,捏了捏張九的臉頰,說:“起來了小貓咪,咱們該回家了。”

張九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端木晉暘的聲音,抗/議的揮了揮手,心說誰是小貓咪,我可是豹子,分分鐘咬死你!

哪知道張九這話並不是心裏話,直接說出來了,看起來是睡糊塗了,端木晉暘笑着說:“你要往哪咬?”

張九被端木晉暘扶上車,這才醒過夢來,揉/着眼睛說:“結束了?天,已經一點半了。”

端木晉暘說:“辛苦你了,回家繼續睡,明天周六不用早起。”

張九伸了個懶腰,側躺在端木晉暘身上,端木晉暘喝了酒,不能開車,開車的是端木晉暘公/司的人,張九說:“你平時應酬都這麼辛苦嗎?”

端木晉暘笑着說:“當然不是,我會告訴合作方,我老婆讓我十點之前回家,否則不留門。”

張九一聽,臉瞬間紅了,車上還有陌生人呢,頓時炸毛了,說:“誰是老婆!?”

車子開到了大路上,準備往端木晉暘家裏開,結果剛開到燈紅酒綠的酒吧區,張九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崔成鄴!

崔成鄴站在酒吧的門口,喝的爛醉如泥,正在和幾個人攀談,有點卑躬屈膝的感覺,伸手把一個白/粉包交給了那個人。

張九一看,頓時說:“停!停停停車!”

開車的小年輕立刻一腳剎車把車子停下來,張九快速的竄出車子來,端木晉暘也跟出去,不知道這事兒還要多久,就說:“你開車走吧,我們之後自己打車。”

小年輕只好開着車走了,把大老闆扔在了酒吧門口。

張九看到那個白/粉包,頓時就醒了,立刻跑過去,端木晉暘也跟在後面,兩個人不敢靠近,但是想要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張九把一張黃符抽/出來,然後碾碎了一個小角,往前一甩,雖然離得不近,但是他們也聽到了崔成鄴的說話聲。

崔成鄴說:“王老闆,我這兒就這麼一點兒了,您也知道的,我父親的事情,最近很緊,所以我沒辦法弄……如果您給我父親美言幾句的話……”

那個王老闆笑了一聲,說:“小崔啊,你搞錯順序了吧?如果你不拿些東西來,我憑什麼給你老爹美言幾句?”

崔成鄴說:“是是是,王老闆說得對,這樣吧,有,我這裏還有,但是不在我手頭上,我今天晚上就去拿……明天早上給您送過去,您看這樣成嗎?”

王老闆說:“還有多少?”

崔成鄴試探地說:“您想要多少?”

王老闆笑着說:“我知道你家裏有這麼一個廠子,是不是?以往崔家勢力大,沒人敢發現,現在好了,崔家烏煙瘴氣的,還讓一個毛頭小子當了家主,你們那個廠子,估計就要被查了吧?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崔成鄴聽他威脅自己,立刻說:“王老闆說的是,說的是,我盡量……盡量多拿,可……可以嗎?”

王老闆冷笑了一聲,說:“那就等你好消息了。”

王老闆很快上了車就走了,崔成鄴站在原地,等他走遠才罵罵咧咧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快速的往前走了。

張九一聽,什麼廠子?

張九轉頭對端木晉暘小聲說:“不會是生產毒/品的廠子吧?”

端木晉暘搖了搖頭,但是剛才那兩個人的對話,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崔家如果有生產毒/品的廠子,那也太明目張胆了?!

崔成鄴在路邊打了一個夜間出租車,很快上車就走了,張九快速的甩出一張黃符,貼在出租車的底部追蹤,然後也在路邊打車,兩個人上了車,讓司機按照張九說的開。

車子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這大夜裏的,司機直發毛,覺得這兩個乘客可能是想把自己扔在荒郊野嶺然後殺/人騙錢。

司機說什麼也不能載他們了,讓他們下車,張九有些哭笑不得,雖然這個地方偏僻了點,但是自己和端木晉暘難道不像是好人嗎?

張九怎麼說都沒用,司機嚇得怕了,非讓他們下車,兩個人在荒郊野下了車,站在空曠的土地上,這邊連棵樹都沒有,一片黑/暗。

張九無奈的說:“幸虧咱們給那輛出租車定位了。”

他說著揮了揮手,說:“走吧。”

崔成鄴坐的那輛出租車很快也停下來了,和他們距離並不是太遠,然後出租車就返回了,崔成鄴一個人站在荒郊野嶺,張九和端木晉暘跟上去,就聽到“沙沙……沙沙……”的聲音,崔成鄴一個人走在黑夜裏,快速的往前走,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前面終於出現了一片工廠。

說是工廠,更像是農房,一片低矮的平房,圍起了一個看起來相當簡陋的四合院。

崔成鄴走過去,四合院外面扎着一個牌子,寫着某某麵廠,看起來就像個黑心作坊一樣。

張九滿眼都是奇怪,麵廠外面還圍着很多鐵柵欄,大鎖鏈鎖着,就跟鬼屋似的。

崔成鄴撥/開/鎖鏈,然後鑽進去,大門鎖上了,只能從側面爬牆進去,牆上都扎着玻璃碎片,崔成鄴爬的格外艱辛。

張九看着崔成鄴爬上去,小聲說:“咱們也進去看看。”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張九快速的跑過去,轉過鐵鎖鏈,也想要順着圍牆爬上去,張九爬的很順利,一下就跑到了圍牆上面,上面扎了很多玻璃碎片,就是防止大黑天有人翻/牆,一不注意就會被扎到。

張九一沒小心,突然被劃了一下,雖然沒出/血,但是手臂上有一條紅痕,就感覺被電了一下,嗓子裏發出“嗬”的一聲驚呼聲,猛地從圍牆上掉了下來。

端木晉暘在下面,吃了一驚,趕緊伸手去接,張九“嘭”一聲落在了端木晉暘的懷裏,身/體還在發/抖。

端木晉暘說:“怎麼了?”

張九被那種電流的感覺激的全是發/麻,深深的喘了兩口氣,才說:“媽/的,是結界,差點電死我。”

結界?

這座麵廠外面竟然有結界,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普通。

結界對張九顯然起作用了,崔成鄴是個肉/體凡胎,跑進去根本沒有作用。

端木晉暘這回打頭,爬上去,然後輕巧得一翻身就進去了,進去之後直接把大門的門栓從里打開,把門打開了。

張九看着端木晉暘明目張胆的打開大門,頓時額頭有些狂跳不止,他們簡直就是光/明正大啊!

兩個人進了院子,天井的地上堆放着很多紙盒子,裏面沒有東西,紙盒子上都寫得是某某面之類的,看起來是打掩護用的。

崔成鄴不知道跑到哪個房子去了,四合院的房子不少,他們耽誤了一點兒時間,崔成鄴已經不見蹤影了,所有的房子都是黑着燈的,沒有一點兒聲音。

兩個人隨便選了一個房子,準備走進去,裏面黑乎乎的,地上非常臟,就像黑心作坊一樣,真的有很多制面的機器,但是也有很多奇怪的機器。

還有……

棺/材。

張九突然記起來,廉開說那種毒/品是從屍體上提煉出來的,頓時覺得後背發/麻。

他們再往裏走,氣溫變得低下來,裏面有一排的冰櫃,冰櫃還通着電,看起來這地方白天應該有人在生產所謂的面。

張九他們走過去,那些冰櫃很大,冰櫃的縫隙往外冒着寒氣,除了寒氣之外,這個地方還充斥着一股陰氣……

張九看着那些冰櫃,有些後背發涼,冰柜上都用鐵索捆着,似乎防止裏面的東西跑出來一樣。

端木晉暘皺眉的看着那些鐵索,他走過去,伸手一擰,就聽到“啪!”一聲,鐵索瞬間給擰掉了,端木晉暘伸手一推,冰櫃的門打開了。

“嗬!!”

張九嚇了一跳,雖然有所準備,但是他真的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景。

裏面陰氣很大,張九已經腦補了有屍體一類的,但是他實在沒想到,竟然這麼多屍體,那些屍體凍着冰,橫七豎八的塞在冰櫃裏,彷彿就是髒亂差的路邊小攤后廚,那些屍體什麼樣的都有,男人女人,甚至是老人和孩子。

一瞬間張九有點想吐的感覺,張九捂着嘴,忍不住的回過頭去,蹲在地上。

端木晉暘趕緊摟住張九,拍着他的背說:“沒事,沒事。”

張九呼吸很急促,嗓子裏一抖一抖的,這場景有點震撼,這麼多屍體,好像是原材料一樣,都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肉/身的軀殼,正等待着提取。

端木晉暘把冰櫃合上,然後帶着張九繼續往裏走,就看到裏面才是提取區,裏面好多試驗台一樣的地方,桌上瓶瓶罐罐的。

這個時候就聽到“簌簌”的聲音,端木晉暘趕緊摟住張九躲在一個試驗台下面,示意張九噤聲,張九嗓子抖動的厲害,那種想吐的感覺還沒有完全壓下去,不過點了點頭,捂住自己的口鼻,盡量不出聲。

很快的他們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很急促,看鞋的樣子是崔成鄴來了。

崔成鄴跑過來,然後發現了那些試驗台,立刻眉開眼笑的,自我大笑着說:“天呢,這麼多!?我發財了!”

實驗台上放着好多半成品或者剛做好的成品,還沒有來得及包裝,崔成鄴立刻跑過去,把實驗台上的東西席捲一空,全都裝在自己口袋裏。

崔成鄴忙着弄毒/品,張九微微探出頭來往前一看,崔成鄴的衣服袋子都要撐/爆了,還在往裏塞東西呢。

張九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端木晉暘,端木晉暘點了點頭,突然一個猛躥,直接翻身出去,猛地一擰崔成鄴的手臂,崔成鄴“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起來,嚇得魂不附體。

張九也走出來,崔成鄴看到是他們,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又提了一口氣。

崔成鄴一副理直氣壯的說:“你們來這裏幹什麼!?這是我崔家的工廠!”

張九笑着從崔成鄴的口袋裏拎出一包毒/品,說:“還怕你不承認了,沒想到崔先生這麼快就承認了,那咱們局子說話吧?”

崔成鄴立刻臉色都白了,全身打顫,想要掙扎,但是根本擰不過端木晉暘的手勁,端木晉暘一隻手就把他擰住胳膊,壓在了實驗台上。

張九說:“這是你崔家的廠子?那這些毒/品也是你和你老爹的傑作了?”

崔成鄴打死也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說話就是錯,一說就暴/露了。

張九挑眉笑了笑,說:“不說話?好吧。”

張九招了招手,端木晉暘就擰着崔成鄴的手臂,帶着他跟在張九後面,張九往回走了幾步,來到了那些大冰櫃面前,猛地一下掀開冰櫃。

“嘭!”一聲,端木晉暘把崔成鄴摔過去,讓他的臉貼在冰柜上。

冰櫃裏都是死人,一股陰氣還有臭氣撲面而來,崔成鄴立刻“啊啊啊啊啊啊!!!”的嘶聲力竭尖/叫出來,嚇得眼睛一翻,雙/腿一軟,“咚!”坐在了地上。

崔成鄴滿臉驚慌說:“這這這……這……不……我說我說,這不是我和我爹的廠子啊,我說實話,你們信我!這不是!”

張九說:“不是你們的廠子?剛才不還口口聲聲說是崔家的嗎?”

崔成鄴說:“真的,真的不是我和我爹的,是我三叔的廠子,他死的時候留下來的破麵廠!就是崔夏的爹!我那個三叔!我起初只是好奇為什麼崔家會有個破麵廠,沒想到來這邊看了一圈,竟然發現是個毒/品廠,我只是……我只是有的時候偷偷來摸兩包走,賣……賣錢……真的不是我和我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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