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茶樓偶遇
果然,陳角這個電話跟他聊了很久,主要說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他真的奔着快餐店的目標去準備了,已經看好了一個要出兌的商鋪,可以改成快餐店,有六十多平米,也足夠了。在三好街那個地段,無數的白領、商鋪銷售、業務員,還有兩個大學近在咫尺,商機是有的。
石羽林也很看好,點了點頭,“可以,但我建議你做特色快餐,因為哪裏的kfc和大m已經立柱紮根了,你絕對競爭不過,中式也有不少點,都有固定的客源了,你要想掙錢必須出奇制勝。”
聽完,陳角點了點頭,“那是那是,我……打算做簡餐,都是簡單的便宜的,這邊快餐,中西式都很貴,我就打便宜旗號,而且能包月外送,應該可以吧?”
這話說的,讓石羽林很慰藉,這個陳角腦子很聰明,但除了玩遊戲,什麼地方都用不上,現在也是能用到正地方了,“行,你怎麼計劃就怎麼來,相信自己,別總問旁人,除了學習之外,其他的主意都自己定,這樣吧……你現在有多少錢?”
“接了點,我魔獸世界的號也都賣了,一共有十萬,景墨可能沒跟你說,他臨走給我扔了十萬,說也算入股,現在應該還少三十萬左右。”陳角說到最後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之前坑了石羽林不少錢。
這個倒是景墨的風格,朋友幫忙低調的很,於是他說道:“行,那三十萬我出了,但你聽好了,股份,你因為管理和精英,咱哥們就不算錢,你佔一半,我和景墨一人25%。”
“不是……你拿的最多,應該你股份最大,再說你和景墨……也不能一樣啊?”陳角似乎有點鑽牛角尖兒。
“沒事兒的,都是哥們,說這些都等於放屁,就按我說的來,景墨那邊我通知他,你把賬號把給我,立刻給你轉。”石羽林說道。
“行!既然你們都同意,那我佔了大便宜,肯定也同意了!呵呵呵呵……”說完,他傻呵呵的笑起來了。
掛了電話之後,石羽林給轉了錢,這點錢對他來說,不叫事兒。但他很開心,自己最惦記的朋友,已經有個營生了。至少不會想自己擔心的那樣,為了錢不走正道。作為朋友……做到如此,也是夠意思了。
石羽林收拾了一下自己,洗洗涮涮,然後出門了。
今天渝城陰天,在這個季節算是難得的好天氣。畢竟這裏,天熱起來好像掉進蒸籠,一下雨,瞬間進入初冬。就陰天不下雨,那是完美的天氣。
石羽林下樓沒有開車,而是想去他常去那家點勝茶樓喝口龍井,然後在去找劉景墨。
在他到了茶樓,服務員很熱情,“老師,好久不見了。”在渝城,老師是一個尊稱,很多人都那麼稱呼,類似先生、女士這類的稱呼吧,但男女都叫老師。
“是啊!來一杯龍井。”石羽林客氣的付了錢,然後在一樓大堂找個位置做了下來,下午了,這裏人依然不少,但也沒坐滿,稀稀拉拉有十多位。
就在石羽林等茶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男人朝他走了過來,年紀應該不到三十多歲。
“石羽林……哎呀,是你,絕對是你!”他笑着,十分客氣,哎呦喂,就好像是在生活中偶遇明星那個感覺似得。
這到讓石羽林受寵若驚了,“大哥,您是?”
“哦,你家房子就是你做的木匠活啊!忘啦,哦……也是,當時我沒過去看,臨走的時候見到你一眼,打你沒瞧我。”那傢伙說道。
聽到這話,石羽林多少明白點了,但他幹了不少木匠活,是在也是記不住他是那家了,“哦,這樣啊!”聽他說的是普通話,於是就問道:“先生您不是本地人?”
“啊,對啊!東北的,瀋陽人。”那人的東北話說的不太地道,應該也是和他一樣,在渝城定居,而且應該很多年了。
“老鄉啊!我也是瀋陽的。”石羽林說道。
一聽這話,這位爺笑了,“哎呀呀呀……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來來來……到我這邊喝點。”說完,他就拉起了石羽林。
說實話,這種偶遇就熱情過度的人,石羽林不太喜歡,但作為老鄉,情況就不同了,他在此地朋友不多,除了劉景墨之外,本地朋友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能多認識一個老鄉,也是再次常住的,總也不是壞事兒,就沒多想,跟他過去了。
一邊走着,哪位大哥問道:“您瀋陽住哪兒?”
“上園,大哥你呢?”石羽林回答。
“草……真他媽巧!我也是……”哪位大哥一聽話,趕緊和石羽林擁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這個熱情啊,從后脊樑拍到大脖子根兒……
石羽林感覺到了,這貨在本地應該也沒朋友。
常年住在外地的人,肯定有所體會,在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因為是外地人,交朋友也有些阻礙,尤其是在渝城這種語言不通的地方,你說話口音和其他人不一樣,天生就帶着一股抗拒感,交到真心的本地朋友,實屬不易。
遇到一個老鄉,在老家又住的很近,那可真是天降甘露啊!
俗話說人生四大喜,其中之一就是他鄉遇故知,這話,是有科學道理的。
兩人聊了起來,很投緣。
石羽林也是健談的人,兩人侃侃而談,山南海北,但這大哥不咋聊風土人情,主要和他聊木匠方面的……好像學生問老師一般。
不過也知道,這大哥叫王寬,三十五歲了。
就在石羽林還想深入了解一下的時候,他手機突然響了,“你說木材的話……哦,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說完,王寬起身走到旁邊,接聽了電話,沒說幾句,他眼神突然緊張了起來,他回過頭對石羽林說道:“兄弟,改天聊,我家裏有急事兒,先走一步。”
說完,他匆匆就離開了……
這讓石羽林有點鬱悶了,電話號碼也沒留一個說走就走了?這一切有點讓他驚訝……感覺那裏不對勁兒,他一個人坐在那裏,王寬就好像沒出現過一樣,類似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