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鍋飯
~~~~~好孩子可是不會逃票的哦,尤其是身高170+的。~~~~~
“不行。”盧塞莉亞很乾脆地拒絕了。
“為什麼?”穆勒怎麼可能就這麼死心,他追問道。
“我今年的目標是要打進德甲前三,這樣明年我們才有資格參加歐冠,我哪來的時間談戀愛啊。”盧塞莉亞把自己的目標告訴了他。
“那意思是,其實你也喜歡我了?”穆勒很會抓重點,字節剔去了不需要的情報。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你了,我都不認識你!”盧塞莉亞覺得莫名其妙,今天他們才第二次見面吧,就說喜歡什麼的,太奇怪了。
“兩隻眼睛。”穆勒眨了眨眼,還動了動眉毛,“你都說你是沒時間戀愛,而不是不喜歡我。那就是說,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只是沒有時間。”
盧塞莉亞捏了捏拳頭,很想揍他,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像個智障,“好吧,我跟你明說,我不喜歡你。
“那這樣,我們先認識一下。我叫托馬斯.穆勒,出生於1989年9月13號,在慕尼黑郊外的威爾海姆市。我4歲就開始踢球了,因為我們全家都是拜仁的球迷,所以我11歲就加入了拜仁的青訓營。一直到今年初,我進入到了二隊,踢丙級聯賽。因為表現優異,夏休一過,我就是一隊的正式隊員了,到時候我的月薪就會從兩千歐元漲到一萬歐元。”穆勒聽了盧塞莉亞的話不憂反喜,她說的是不喜歡自己,而不是討厭,那就表示他還有機會。而現在兩人都在拜仁踢球,還有的是機會讓她喜歡上自己,“我最喜歡紅色和藍色,因為這是拜仁的顏色。我喜歡吃甜食,尤其是蛋糕。平時不踢球的時候喜歡打牌,打乒乓球。嗯,暫時就想起這些,你還有什麼心想問的嗎?”
聽他說了那麼一大堆,盧塞莉亞立馬懵了,“嗯……,我……”
“你叫盧塞莉亞.伊拉尼,我知道的。”穆勒咧嘴笑了起來,他此前去打探了一番,得到了一點點情報,“其他的事情你別說,我會慢慢了解你的。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啊……,那隨便你吧。”盧塞莉亞還真沒被人這麼追過,她一時竟不知怎麼辦好了。
“好了,盧塞莉亞,明天見!”穆勒覺得今天他們交談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揮揮手,朝着自己的宿舍走了過去。
盧塞莉亞愣在原地半天,好像是她來找他談話的吧,怎麼就被他把主動權給搶走了呢!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都還沒搞懂。
麗娜見她回來了,便立馬串門過來了,“怎麼樣,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的月薪馬上要從兩千歐漲到一萬歐了。“盧塞莉亞也很會抓重點,她選擇記住了自己最關心的財政問題。
麗娜和她一起踢了兩年的球了,所以很了解她了,“那他現在月薪不是跟我們差不多嘛。”
“可是他是二隊的,我們是正式的啊。”盧塞莉亞現在滿心的不平,沒想到他們月薪居然差得那麼多。她作為主力兼副隊長才不過2500歐元一個月,一個男足二隊的毛孩都有2000歐!
“但是男足的成績比我們好啊。”麗娜也是實話實說,今年她們才從地區聯賽升上來,沒拿最低薪資已經算是好的了。
“所以這個賽季我們一定要進前三!”盧塞莉亞把桌子一拍,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決心。
“不如,你算一算?”露娜坐了下來,把桌上的塔羅牌往盧塞莉亞面前移了移。
“算多了不準的。”盧塞莉亞瞄了一眼,卻是沒什麼興趣。其實她心中明白得很,這只是安慰人心的,反正只要解說的人圓滑一點,什麼情況都能概括進去。
但是……
盧塞莉亞將牌拿了過來,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她洗了洗牌,然後閉着眼睛抽了一張出來。
看着那相擁的兩個人,盧塞莉亞愣住了。
“誒,這不是戀人嗎?”長期在盧塞莉亞的身邊,麗娜也認識好多牌了。她笑了起來,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背上,“不錯啊,你要有男朋友了!”
“不是吧?”盧塞莉亞這輩子這張牌就抽到過兩次,而且上一次是在幾年前了。因為當時並沒有發生任何有關愛情的事,她就當是不靈驗而已。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居然還能再抽到一次。
“我就說了嘛,肯定是我們的場地太爛了。你看這一換地方,運氣馬上就要來了。我覺得啊,我們這次進前三肯定問題不大了!”跟盧塞莉亞在一起久了,麗娜也變得開始神叨叨的了。
不過不信這些事情的人,卻是盧塞莉亞。她其實在每次占卜之前都是做好了分析工作的,一切都是按着事實來推斷的。加上她又是隊裏的主力,每次都是很有把握的時候才會主動占卜,而且還順便能加油打氣。所以在重要賽事之前算一算,已經成了一個固定的儀式了。
“無論怎樣,努力吧!”盧塞莉亞也不想打擊麗娜的積極性,所以她反手拍了拍她的背,鼓勵着她。
***
第二天的訓練,盧塞莉亞有點心不在焉。麗娜還以為是要到夏歇期了,她着急回家玩呢。但是盧塞莉亞現在的關注點都在隔壁那個二愣子身上,看着他咧着嘴帶球的樣子,她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午飯的時候,兩隊人馬都到食堂去吃飯了。雖然這裏是德甲豪門,但是食堂看起來也跟普通大學差不多,就是裝飾要考究一些,菜品要豪華一點。
盧塞莉亞再一次感嘆了男女不平等,然後要了個大肘子,配着蘆筍的培根卷,沙拉還有麵包圈和水果。她們可不是一般女性,運動量大,自然食量也是驚人的。
看了一圈,盧塞莉亞沒有和麗娜她們坐在一起,反而走向了二隊那一堆小鮮肉之中。
這食堂和更衣室一樣,也是分階級的。一隊的人坐在一起,最有權威的一群人一桌,一般的隊員一桌,替補一桌。而二隊只能靠邊邊,所以穆勒現在就和巴德坐在一起。他們坐的是個小方桌,四人桌,不過現在只坐了他們兩人。畢竟穆勒這個人話多,誰都不想吃飯的時候被他飛濺的口水攻擊到。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盧塞莉亞在穆勒那張桌子前把餐盤放下了,“這裏沒人吧?”
“就算有人我也會把他擠開的。”穆勒笑着把巴德的餐盤推遠了一點,好讓盧塞莉亞坐得舒服一點。
盧塞莉亞坐了下來,她卻轉眼看了看巴德。見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還死死地盯着自己,她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巴德搖了搖頭,但是還是皺着眉,抿着嘴。
“別管他,他一直都這副‘你欠了我1000歐元’的樣子。”穆勒笑嘻嘻地說道,和巴德的表情完全是一個南極,一個赤道。
“那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盧塞莉亞又轉過了頭來,看向了穆勒。
“你記起來了?”穆勒有點興奮,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啊!
“哈哈,是啊,那個時候你才多大來着?”盧塞莉亞一聽就知道他們肯定是遇見過的了,但是她真的記不起來,只能套話了。
“13歲,2002年世界盃的時候,在火車上,我還幫你逃票來着!”穆勒一興奮就手舞足蹈了起來,他的手碰到了餐盤,直接打翻了。而膝蓋則是撞到了桌面,差點把桌子都給掀了。
“我知道了!”盧塞莉亞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她現在可是拜仁女足隊的副隊長呢,怎麼可以被人知道自己曾經逃過票的事情啊!
見盧塞莉亞摸上了自己的臉,穆勒心裏都笑開花了。要不是她捂着自己的嘴,他能把嘴角笑裂開了。
巴德看着這兩人,在看看被穆勒噴射了一身的沙拉,他的表情更加苦大仇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