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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們都有崇拜心理,所以一聽蘇袖衣會唱戲曲,不管能不能聽懂,都對蘇袖衣親近起來,一路上喊着“袖衣妹妹”喊得歡快。
一號房是一個婚房,孫濤和蕾蕾都很滿意。二號房也不錯,雖然小了點,但是五臟俱全,於溏鮮和樂樂住進去了,進去之前還得意道:“啥叫人品,我這就叫人品,即使什麼都沒帶回來,還是抽到了好房子。”
蘇瑜聽到這話更忐忑了,剩下的人繼續去找房子,還沒有多遠就聽到了孫濤和於溏鮮的喊聲:“等等我們。我們也想看看你們住什麼樣的房子。”
蕾蕾也跑了過來,對着蘇袖衣道:“袖衣妹妹,我來牽着你,路上石子多,不然會摔着的。”說著,蕾蕾牽住了蘇袖衣的手。
蘇袖衣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回握住蕾蕾的手,道了一聲謝謝。
蘇瑜見此很是欣慰。在他看看來,女兒袖衣哪都好,聰明懂事還長得漂亮,就是□□靜,沒有小孩該有的活力。蘇瑜也想讓蘇袖衣和同齡人一起玩,奈何住所周邊的孩子小的才出生不久,大的少說都有十二三歲了,根本不能要到一起。
蘇瑜帶袖衣來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就是為了自己重回娛樂圈,第二個原因想和袖衣一起旅行,給袖衣一個有意義的童年,第三個就是讓袖衣交到朋友。
接下來是張蒙和其其的三號房,張蒙看見都懵了:“這分明是羊圈吧!”這地方雖然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但一走近就有一股驅之不散的羊騷味。張蒙本來擔心小哭包其其會哭,誰知其其不僅沒哭,反而還很興奮,屋子旁邊有羊呢!
不甘心的張蒙也跟着去看別人的屋子,想找找平衡。然後他們跟着指示牌來到了四號房。遠遠望去,所有人都發出了讚歎聲。
“蘇瑜,運氣夠好啊!居然是兩層樓房,看上去好像還有院子吧!”張蒙酸溜溜道,本來是來找平衡的,沒想到蘇瑜的四號房遠遠看去又大又氣派,還有一點古韻。
蘇瑜分外得意,女兒的運氣沒隨他,選了一個好房子:“隨時歡迎張爸爸和其其串門啊!這麼大的房子,裏面屋子肯定不少的。”
一行人走近,面部表情開始有些扭曲。剛剛一臉嫉妒的張蒙憋不住了,一下就噴笑出來:“蘇瑜,這房子還是你們留着自己住吧,我覺得我們那羊圈挺好的,雖然有點味兒,但是乾乾淨淨的,不用收拾。”
宅子是老宅,可惜很久沒有人住了,院子裏的草瘋長,幾乎遮擋住了原本的路,老宅裏面的傢具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劇組見這場景實在可憐,為他們提供了兩塊木板。地上的灰也堆積了不少,房樑上還掛着幾隻蜘蛛。
蘇瑜是很怕蜘蛛這種多腳生物的,但他第一時間不是害怕,而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蘇袖衣,他的女兒從來都是嬌養的,他們從來沒有讓她看過這麼大的蜘蛛,蘇瑜擔憂道:“袖衣……”
還沒說什麼呢,蘇袖衣就踮起腳,拍拍蘇瑜的手臂:“爸爸是在怕蜘蛛嗎?別怕,蜘蛛不可怕的,這種大蜘蛛沒毒的!”蘇袖衣還記得當時蘇瑜看見一隻小蜘蛛,差點蹦到丁韻身上的事。
蘇瑜和蘇袖衣現在居住的地方太臟太亂,也不去看韓康父子的五號房了,再差也差不過他們現在的房子。
蘇瑜擦乾淨一個板凳,將袖衣放在板凳上面:“袖衣在這裏玩一會兒,爸爸去打掃房間。”
蘇袖衣想着家裏換了一批又一批的盤子,又想起做飯時那一團團黑黢黢的不知名物體,心中分外懷疑蘇瑜會直接把這個不怎麼堅固的老房子拆了。
好在蘇瑜還是比較靠譜的,除了被幾隻突然竄出來的蜘蛛嚇得直接從房中跑出來之外。
蘇袖衣坐着無聊,將院子裏的草拔了一些,可能是孩子的精力旺盛,一下午弄出了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配着狂野生長的雜草,院子顯得分外有野趣。
接着,蘇袖衣又采了一些不知名野花,放在廢棄的花瓶里,放在蘇瑜打掃好了的住房裏,顯得溫馨又有生機,原本不能住的房子,比起其他人的房屋一點都不遜色。
吃了鄉親們為迎接他們做的晚飯,就早早休息了,一天的奔波使他們都疲勞不已。
“袖衣,來看看這個。”回到房屋的蘇瑜指着床頭黑乎乎的一個東西對蘇袖衣說道,“這個東西會動哦!”
蘇瑜見蘇袖衣不怎麼感興趣,便親身試驗,只見他忽然跑到左邊,那團黑乎乎也轉向左邊。他又快速跑到右邊,黑乎乎也跟着轉。若是一般的孩子早就開始感興趣了,但袖衣不一樣,雖然她變成小孩子,性格上有一點影響,但好歹還有前世的記憶。
所以蘇袖衣只是看着蘇瑜越玩越放飛自我,一開始還注重形象,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反正這些鏡頭會剪掉呢!
“爸爸,別玩了,該睡了。”蘇袖衣終於忍不住道。
蘇瑜身體一僵,好像他的本意是讓蘇袖衣好好玩,有屬於小孩子的活力的,但現在……他幹了什麼?!他居然一個人在這裏玩得開心,而且毫無形象!他感覺自己在袖衣的心中好大威武的好爸爸形象搖搖欲墜。
如果袖衣知道蘇瑜所想,她會認真的告訴自家老爸:你的形象早在看見蜘蛛嚇得往媽媽身上跳的時候已經沒了。
看着時間已晚,蘇瑜有些怏怏的,為袖衣蓋好被子躺在床上。
蘇瑜很喜歡蘇袖衣,但是有時候他覺得女兒安靜得不正常。所以他費盡心思想要讓女兒像別的孩子一樣快樂的跑跳,而不是安安靜靜的,比古代的世家小姐還要規矩。所以他在路上的時候求助了其他爸爸。
那些爸爸首先表達了對蘇瑜的羨慕嫉妒恨:“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多好帶啊,懂事聽話,不用擔心什麼時候磕着碰着了。你看看我們這些人的孩子,哪個不是這裏碰碰那裏摸摸,身上的傷疤多了去了。”
最終,他們還是給出了建議,紛紛表示自家孩子對自動感應攝影設備有興趣,可以以此來逗袖衣玩。
第二天起來,蘇瑜又犯了難,他笨拙的為女兒梳着頭,奈何蘇袖衣的頭髮太長,也太光滑,蘇瑜總是抓不住。
“明明看着你媽和你外公給你梳頭很容易的呀!”蘇瑜喃喃道。最終給蘇袖衣扎了個雙馬尾——一多一少,一高一低。蘇袖衣默默的在蘇瑜看不見的地方自己重新梳理了一遍,礙於手短,扎得不是很好看,但也比蘇瑜弄的好看太多了。
吃完早飯,村長發了一張卡片給大家,上面只有小小的一排字,在山下小溪里找中午的食材。
“小溪?裏面有什麼?如果是捕魚的話我們要用什麼捕?節目組有魚竿或者漁網嗎?”
村長笑道:“我們節目組資金有限,所以只給每個爸爸提供一個裝東西的背簍,如果爸爸和孩子們什麼都沒有找到,那就只有餓肚子了。”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到了小溪邊。韓大導演還在吹噓着自己的豐功偉績:“我年輕的時候家裏窮,沒有菜,那怎麼辦呢?我就去捕魚。那時候沒有漁網,我就自己用木棍和鐵絲做了個魚叉,一插一個準!今天我就要大顯身手,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
小溪不深,溪流底下鋪着一層層鵝卵石,裏面有不少的魚,但都比較小,優哉游哉的甩着尾巴,或順流而上或逆流而下。
一群人赤着腳踩進了溪流里,都被這冰涼的溪水弄得打了一個寒戰,一股透心涼的感覺直達心底。好在現在是夏天,也不覺得難受,反而讓人覺得心都靜下來了。
“袖衣,爸爸交給你一個任務好不好?”蘇瑜道,“你和哥哥姐姐們一起去找找哪裏有大魚,給爸爸說一聲。”
蘇袖衣對對自己好的人都是言聽計從的,乖乖的點頭。
一開始,一群孩子還認真的在看水裏的魚,很快,他們就把任務忘在腦後了。蕾蕾蹲在岸邊,看着一個個鵝卵石:“這石頭好好看!我要找幾個最好看的給媽媽帶回去。”
樂樂咯咯咯笑着,露出了兩個小酒窩,然後嘩的一下,他舀起水潑在了滾滾身上。這時候的滾滾也不管自己的酷哥人設崩了,也將水潑過去,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原來他一直不說話不笑裝酷哥是因為門牙掉了。
小哭包其其也跑到小溪中間,看着裏面小小的魚,開始抓魚,奈何小魚太小,又靈活,直接從他的手中溜走了。其其猛地一抓,魚沒抓着,整個人撲在了水裏。
節目組員工一陣焦急,誰知其其自己爬了起來,對着他們笑了笑,繼續投入捕魚事業之中。
蘇袖衣本來想好好完成任務的,可能是體內屬於孩童愛玩的天性影響了她,她也在小溪里玩了起來。不過她還記得中午要東西來做午餐,在玩的時候還不忘翻翻石頭,看看裏面有沒有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