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坐山觀虎鬥
想怎樣，那還用說嗎？
既然你拚命地想要置人於死地，那就別怪他人出手無情！
李智拐杖平舉，冷聲道：“遺言交代就到此。你還是乖乖納命來吧！”
“不，你不能殺我！你們……你們決不能殺我！”
陣靈驚恐地大叫着，扶牆不住後退。
活了這麼大歲數，從沒直面過死亡。就算法陣被打殘的那一刻，她都沒感到有多絕望。
可在這個後生跟前，她卻感到無邊的恐懼。就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煙消雲散。
只因為，她親眼見到了李智的詭異手段——竟然免疫一切攻擊！
無論是物理攻擊還是法陣壓上，都難以傷到他分毫。
這樣的手段，她只在傳說里聽到過——
傳說中，有幾件遠古神器，近乎與天同壽，與世長存，神威莫測。
任何人，只要獲得其中一件，就可擁有某種匪夷所思的超神之力。
那種力量，移山填海都不足以顯其威，毀天滅地都不足以彰其力。
那無邊神力，根本就不是一個殘廢的法陣所能匹敵。
看樣子，那個後生，應該是獲得了某一件法器，擁有了鬼神莫測之力。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逆天的表現？
在這樣的神器擁有者面前，想死容易，想活可就難了。
況且，還是在徹底得罪對方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輕易逃掉因果？
她不是沒想過自爆，重歸混沌。
可一旦如此，法陣再次孕育出的東西，還可能是她本尊嗎？
她不敢賭，也不願意賭。
更何況，有老怪物在，她的希望更加渺茫。
就算再怎麼萬不得已，她也不願意選擇這條慢性死亡之路。
“呵呵……你怕了嗎？叫囂弄死我們的時候，你怎麼沒怕？難道，只有你殺得了別人，就容不下別人殺你？”
李智冷笑着，再次相逼。
陣靈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又後退了好幾步。
“你不能殺我！我……我是無辜的，一切都是它指使的！”
陣靈揚手一指，點着老怪物叫嚷。
看那神情，還真像受人蠱惑，不小心犯下了大錯，滿臉委屈不已。
可惜，當事老怪卻不幹了。
老怪物對付白起、關羽，那可是遊刃有餘。
從李智逼向陣靈那刻起，老怪就一直分神關注。
在它心裏，可一直都盼望陣靈能突然扔下點零零碎碎，把李智當場收拾。
可惜，它失望了。
在李智逼.迫下，陣靈受盡屈辱，都不敢還擊。
這根本就與陣靈瑕疵必報的性子不符。
老怪物活了那麼把年紀，眼睫毛都是空的，很快就看出了貓膩。
陣靈快不支了！
尚不知深淺的年輕人，絕對有能力將陣靈瞬殺。
這也就意味着，它與陣靈的交易，很可能要化作一場空。
這麼一盤算，老怪頓時大感晦氣，怎麼可能會接住潑過來的髒水？
一聽陣靈轉移仇恨，它立馬跳腳。
“放屁！老身才是受害者，無緣無故被你當槍使，到頭來卻一無所獲！”
陣靈聞言，立馬氣結，卻又毫無辦法。
“嘖嘖嘖……這演技，還真行，可你的搭檔，好像不怎麼配合啊！”
李智搖搖頭，滿臉揶揄之色。
同時，對老怪的出身與秘密，李智更加好奇了，巴不得她們在互撕中全都爆出來。
“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是她的搭檔？老身才不屑與小丫頭片子為伍呢！”
老怪物趕緊回應，火急火燎地撇清關係。
想臨死倒打一耙？沒門！
可惜，親眼目睹了它與陣靈配合，上演苦肉計，眾人不可能輕易相信它的鬼話。
“呵呵……老黑怪，你是不想要進階的契機了吧？”
老怪突然反水，讓眾人始料未及。
更奇怪的是，陣靈好像早料到般，非但不怒，反倒意有所指，如在要挾。
有貓膩！
眾人第一時間感到不對勁。
要麼兩個靈怪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協議，要麼就是有交易。
否則，若是正常的搭檔或者親友關係，不可能這麼說話。
老怪被將了一軍，臉上頓時神色變幻，一陣天人交戰。
好半晌，它才重重地點頭，做出重大決定。
“嗬嗬嗬……小丫頭，別想拿老身當擋箭牌！老身若不是想着進階，想着把你完全吞噬，怎麼可能會聽你所言，得罪一眾英雄好漢？”
此言可謂老奸巨猾，既點出了它與陣靈之間的交易關係，又拍了通馬屁，甚至，還隱晦地表達了示好——你們要殺陣靈，完全可以；老身跟她的關係，僅止於交易，必定不出手阻撓。
可以說，老怪這招，相當於為自己謀退路。
剛才，它可被李智嚇得不輕。以為李智處理了殺陣后，就拿它開刀。
可李智卻虛晃一槍，直接沖陣靈而去。
陰差陽錯下，反倒起了不一樣的效果。
就因為不知李智深淺，那種無形中的威懾自然成型，如塊巨石般，一直壓在老怪心頭。
它無比恐懼，萬一李智收拾完陣靈，下一個就拿它開刀，它可一點把握都沒有。
畢竟，就在剛才，李智直接無視了它的試探，免疫一切攻擊。對它來說，就相當於對手先天不敗。這還怎麼打下去？
所以，白起、關羽再次糾纏而來時，它早已心不在焉，馬馬虎虎應付。一心只想觀察形勢，好為己身謀退路。
一番權衡之後，它就做出了決斷。
進階固然可喜，那也得先有命消受才是。要是連命都保不住了，那進階就只不過是場鏡花水月，徒惹人笑罷了。
“呵呵……黑老怪，你傳丟了他們的人，你以為，他們還會輕易放過你？咱們鬥了上萬年，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原來這麼蠢？”
陣靈一語就點破關鍵。
毫無疑問，眾人必然會這麼想，也必然會這麼做。
剛才不顧一切的拚命，就已說明了一切。
老怪眼珠骨碌碌亂轉，連它自己心裏也沒底了。
眾人越是沉默，它心中越是慌亂。
“胡扯！老身才不會受你蠱惑，被你綁到戰車上！要死，你就自個去死吧！恕不遠送！”
老怪憋了半晌，也就能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了。
最終殞命的，真的會止於陣靈一條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