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心情的顏色會影響世界的顏色

第二百一十二章 心情的顏色會影響世界的顏色

兒子潘正東拎着蔬菜回來,潘啟貴的詩也寫好了。

《望月》

年年今日中秋夜

形影相弔萬念滅

皓月當空星作伴

唯我獨影對月單

他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來,看著兒子說:“你去買菜了。”

“是姑姑家給的。”潘正東答到。

“她給菜給我幹什麼,我菜園裏菜多的是。”

潘正東知道父親種菜主要是靠天收,天做好,那是有菜,天做得不好,一個人吃的都沒有。

他要這什麼說,老人嘛,他說他的,你不作聲一準沒有事。

“今中午我來燒。”

“你會燒呀,學着做唄。”

平日回來,潘正東只是打打下,沒有主動燒過一餐飯。要麼從飯店帶些熟菜回來,爺倆吃一頓。晚上就下麵條,糊一餐。

潘正東做了兩菜一湯,端上了桌,父親看看說:“看上去還不錯。”

潘正東想父親做飯與是逼出來的,他也沒燒過飯。以前母親帶他在縣城裏讀書,也是東吃一頓,西混一餐。

那時還行,請吃公款吃喝,隔餐不隔日,也沒有正規在家燒一日三餐飯的。

“兒子,去拿酒杯,我還有一瓶好酒。”

看來父親今天的情緒比往常好多了。

潘正東那裏知道,昨天有人送禮了,這瓶酒就是小虎子送來的。

潘正東一看真是一瓶好酒,一瓶約三百來塊,自從父親退回來,就沒有見他喝這麼好的酒了。

三杯酒一下肚,潘啟貴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你知道這酒是誰送的嗎?”

潘正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媽的,龜孫子幾年不見一人,這次回來還算有心的,帶來了兩瓶酒一條煙,也花了千把塊吧。”

父親這麼一說,潘正東麻麻算故計是小虎。

“爸,我知道。”

“嗯。”潘啟貴想我沒有說,你知道嗎?

“小虎。”

“猜對了,來來陪我喝一杯。”

潘正東站了起,潘啟貴忙說:“坐坐。”這是多麼年喝酒的習慣,他一點也沒有改。對面是你的兒子,你也這樣說。

潘正東一飲而盡說:“爸,你小喝的。”

”不行,你幹了,我也得干。“

父親說完一揚脖子幹了,酒杯還翻過來舉在空中。

滿臉神色揚益。

當年他在酒桌上的豪氣又回來了。

其實,父親並不老,他才五十五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不是不想幹事,他只要幹事都能成事。

他一動手,村裏的人都幫着來修溝,這個村中間的水溝現可說是一條小溪了,給村民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也是防洪的渠道。

他是有號招力,這就是強有力的證明。

他是一步一步干到鎮書記位置上的。

只是最後,晚節不保,有了要官這樣名聲,回想,他要這個副縣級幹什麼,也僅僅是個閉職,政協副主任,若在這個時候不動,說不定還在書記的位置上,就是退到二線也是鎮人大主席。這個裏也有潘正東的作用。

當時怎麼想的,潘正東年輕意氣。

面對父親這個樣子,潘正東心裏好痛,他沒有將當成養父,一直他都是將他當成的親的父親,有時只是一種感覺,也許是一種人的敏感,有些事,有些話,事做了一半停了下來,話說了一半咽了下去。

一想自己不是親生,做這事,說這話不太適宜。

如果父親從小就知道我不是親生的,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也不會有兩樣,因為不需要呀,父親也知道我的性格和脾氣呀,他說不會有感覺。

可是,我是長大后才知道的,這就不是一回事了。潘正東真的比以前做得好多了,但是,父親一定覺得有假的成份。

小虎是父的乾兒子,幾年沒見,送兩酒來,就把他高興的么樣子。

潘正東要是與小虎比起來,在父親心目中潘正東還不如小虎,重要的事會叫他辦,也不會叫養了二、三十年的兒子去辦的。

潘正東這麼想着。

“爸,少喝點,這酒的度數高。”

“還喝一小盅,就不喝了。”今天父親表現還不錯,勸說他的話,他也聽得下去,這是潘啟貴突然發現了。

潘正東心裏曖曖的。

人與人的交往,往往就是一個態度,若是你設身處地為人去想,久面久知,心必將靠攏。

潘啟貴想兒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他並不比親生的差,在很多方面比別人家的孩子做得要好得多。

他到北京看病,他知道到后,也匆匆趕去,他沒有給他好的顏色,但正東還是陪他幾天,是單位有事,打電話摧他,他才回單位上班。

每個月兩次回家看看,就是他風雨無阻,鐵鎚打不落的事。除去不要燒飯,不是菜園裏,就是在家裏打掃衛生。

說句實在的話,自己親的兒子還不一定能做到。

做為父親的的潘啟貴,也得關心關心兒子的婚姻大事,時時只是想到自己,這樣的自私的父親,還算是副縣級幹部的度量和胸襟嗎?

孔子《論語·述而》中,“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而整日愁眉不展。為自己和他人都沒有好處。

潘啟貴認為自己不是小人,但,也不要裝成小人的樣子。

潘啟貴想到這裏,便問:“兒子,你什麼時帶女朋友回來走走。”

“爸,現還沒有呢。”

“哦,那就得抓緊,你也不小了,還是為了以前的她,放不下?”

今天,父親操起他的婚事,看來父親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他每月回兩次家,心裏都是不愉快的,好多時間都是出牙齒縫裏擠出的笑。

回來一次情心好幾天都不舒服,是自己壓着自己來看父親,做做樣給別人看的。

是啊,人帶着什麼樣的心情去一件事,同一樣的事,結果是會大不相同的。

有人說:“心情的顏色會影響世界的顏色。”

情緒在很多時候都被外界環境所影響,甚至很小的變化都能做到這一點。比如說每天的天氣。

天氣情朗舒適,心情也就跟着開始舒暢,甚至會激動興奮;相反,哪天的天氣開始變得低沉,悶氣,那麼人的心情也就會變得鬱悶,不開心。

一個人的心情被天氣牽着鼻子走,似乎不是那麼的合適,既然我們改變不了天氣,那我們可以學着改變自己的心情。

在陰天的時候,我們也可以讓自己的心情開心燦爛。

在晴天的時候,我們也可以讓自己的心情充滿幻想,而不一定要在雨天才有這種反映。

晴天、陰天、雨天。都能觸動人的心情,何況家庭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呢?

“不是。”潘正東很想問問,潘啟海的女兒的事,這幾年父親足不出戶,可能也不清楚。

潘正東想了想說:“爸,潘志豪與潘煒煒怎麼離婚了。”

“她們是假結婚,是為了煒煒的出國鍍金。”

“哦,我也是說呢,她們是同父異母,怎能結合呢?”

“就是嘛。”

潘啟貴對這件事是清楚的,但,他聽出來了正東有了這個想法,所以不能說出真相。

真相一旦說出來,後果是很嚴重的,那可是他親生兒子呀。

聽潘啟貴這麼一說,說明潘啟貴還是清楚這件事的。不防試着問問。

“爸,你說這個潘啟海是個什麼樣的人。”

潘啟貴在腦海里翻了個,本想說這個傢伙好吃懶做,壞得很。現也不知道怎麼七混八混在外面弄到了錢,這錢一定不是正道上來的。

面對兒子,他不能這麼說,不過潘煒煒這女孩還不錯,見到他還很熱情地喊叔的。

現在的潘啟海算不錯的,修這條水溝也捐了些款。

“這人現在還不錯,有了錢還做一些社會公益的事情。”潘啟貴停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來了有說:“潘啟海的女兒煒煒回來考公務員嗎?”

“這事我知道。”

“這女孩還不錯,你可談談。”

“可能不行,她......”

“有什麼不行,談他的女兒,算是下嫁了。”

“爸,你是這麼看的。”

“要不叫你姑姑上前說說。”

“這事回頭再說吧。”

“這有什麼回頭再說的事。”

“她在複習迎考,不好去打擾。”

“哦,這樣,回頭叫你姑姑同胖小姨子通通氣,趟趟路。”

“嗯。”正東算是答應了。

第二天,潘正東吃過早飯,便返回市去了。

他在走以前,都會將屋裏屋外收拾一遍,當收拾父親的房間時,看到父親的書桌上的一首《望月》的小詩。

他反覆默讀了兩遍,記下了《望月》這首詩。他的心情一下了沉重起來。他能為父親做點什麼呢?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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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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