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第五章
沈凡穿越到這個朝代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通過在養傷期間慢慢打探來的消息,沈凡大概已經了解這裏的情況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嘎魯玳剛穿越的時候,在她床邊哭訴求饒的丫鬟沈凡也已經確認了,就是她的大丫鬟詩葉。
可是令沈凡奇怪的是明明她有好幾次都看見詩葉身後跟着覺羅氏的人,但是令嘎魯玳感到不解的卻是詩葉到現在仍然好好的在她身邊伺候着。
“格格,該起了。今天還要向福晉請安呢,可不能遲到了!”就在沈凡想不明白的時候,她的貼身大丫鬟詩風就撩開珠簾,催促着沈凡起床。
兩天以前,太醫院的趙太醫又來了一趟。趙太醫在給沈凡把過脈,並且拆開紗布查看過沈凡的傷口之後,鄭重的宣佈沈凡的傷勢已經已經痊癒了。嘎魯玳又賴了兩天的懶,現在就連額頭上的伽都掉了,從今天開始,沈凡不得不結束平靜的養傷生活,走出院子去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沈凡絕對相信把她弄成重傷的人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這也是沈凡寧願兢兢業業的試探也不肯假裝失憶度過剛穿越來時人生地不熟的囧境的原因。沈凡堅信把自己放在被動地位的都是弱者,只有佔據主動地位的人才能更好的應對生活。
沈凡在大床上翻了個身,撓了撓頭,暗嘆了一聲,無奈的起床了。不得不說,穿越之後的每天早晨都是沈凡最無奈的時候。想她一個□□好少年,從小就自力更生的勤勞女孩,現在居然需要別人幫忙穿衣洗漱,並且還是一個九歲小女孩幫忙,嘎魯玳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做人好失敗啊!更可氣的是這裏的衣服穿戴起來好麻煩,沈凡看了半個多月也沒看明白到底該怎麼穿。
兩刻鐘之後,沈凡就穿戴完畢了。今兒個沈凡身穿一身粉紅色領口袖口及下擺用綠錦線綉繁複的纏枝花紋的綉着喜鵲登枝旗裝,外罩着同樣在領口袖口及下擺用硃紅色錦線綉纏枝花紋的坎肩,腳蹬一雙小巧的鹿皮單里小靴子。
沈凡搖了搖頭,發現詩風給她梳的是小把子頭,把耳後的頭髮編成了辮子自然的垂下來,並且在小把子頭中間凹下去的部分和辮子的結尾都繫上綴有鈴鐺的錦帶,再配上脖子上帶着的寫有“平安”的赤金盤籬瓔珞和手上的牡丹花紋的紅珊瑚金手鐲,一動起來就零丁做響,十分悅耳。沈凡在鏡子前轉了轉,滿意的看着自己的穿着。
詩風看了看自家格格的臉色,發現還帶着大病初癒的蒼白,取過梳妝枱上的腮紅盒子抹了一下之後均勻的抹在沈凡的兩頰上遮住那抹蒼白,再在裝首飾的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緞盒中找出了一朵大朵的大紅色牡丹娟花別在嘎魯玳的頭上,恰好遮住了沈凡額頭上的傷口。
沈凡通過模糊的銅鏡看到了一個俏生生的十分精神的小姑娘,一點都不像大病初癒的樣子,精神的很。沈凡不禁轉過頭笑着對詩風說“詩風,你手真巧,真好看!”
詩風再怎麼沉穩也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聽到沈凡的誇獎,笑着屈膝行禮道“多謝格格誇獎!”
沈凡連忙扶住她,到現在,沈凡還是不習慣動不動就有人給她跪下。“我們去給額捏請安吧!”
嘎魯玳剛出房門就遇到去大廚房領早餐回來的詩葉。詩葉看了看嘎魯玳的裝扮,連忙行禮道“格格這是要出去嗎?”
沈凡看着低眉順眼的詩葉,心裏十分的複雜。看着一個九歲的孩子每天為了生存努力的做事,沈凡不是沒有觸動,畢竟就連沈凡,小的時候也只是寒暑假做一些零碎的小活賺些零花錢而已,而詩葉卻必須仰仗着他人鼻息才能過活。不過,詩葉卻為了自己的私慾造成了原主的死亡,這就讓沈凡不能忍受了。沈凡做不到把這樣的不□□放在身邊,所以也只能遠離她了。
“我帶着詩風和嬤嬤去給額捏請安,你就留在院子裏吧!”說完之後就快步走出了院子,不給詩葉請求的機會。當走出這個院落的時候,沈凡就已經知道華國的沈凡已經死了,現在留下的只是清朝的小格格嘎魯玳而已。
走了一會兒嘎魯玳就走累了,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剛走了這麼一點路就累了。奶嬤嬤劉氏看着嘎魯玳走累的模樣忙上前詢問着是否需要抱着走。沈凡聽到劉氏的詢問不自覺的臉色僵了僵,但是嘎魯玳知道自己絕不可能自己走過去,就癱着臉讓劉氏抱着走。
這絕對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敗筆,沒有之一!嘎魯玳心想。
奶嬤嬤劉氏抱着嘎魯玳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覺羅氏的院子裏。院子裏的丫鬟小廝見到嘎魯玳過來了,忙放下手中的夥計向嘎魯玳行禮。
等嘎魯玳到了右側廳的門口就看見覺羅氏身邊的大丫鬟墨蘭已經等在那裏了。墨蘭看見嘎魯玳來了忙趨步來到嘎魯玳面前,墨蘭行禮后笑着說到道“二格格您可算是來了,福晉知道今天您要來,特意一大早就在這裏等着了。”
嘎魯玳回道“今天嘎魯玳起來晚了。墨蘭姐姐,我沒來遲吧?額捏等急了嗎?”
“沒有沒有。奴才當不起格格的一聲姐姐。格格,您快進去吧,福晉正等着你呢!”說完,墨蘭就上前引路。
嘎魯玳進到右側廳之後之後就發現廳內不是只有額捏覺羅氏一人,還有五個穿着錦織旗裝梳着兩把子頭帶着珠釵耳環的婦人裝扮的人,和一男一女跟嘎魯玳打扮類似的吉祥富貴金童玉女般的孩子。
對照着記憶嘎魯玳認出了這些都是她現在的阿瑪的妾氏和子女。嘎魯玳特意看了看坐在覺羅氏左邊下手第一個的婦人,想必她就是記憶里十分得阿瑪寵愛的側福晉舒舒覺羅氏――也就是原主的生母。
看了之後嘎魯玳不得不說舒舒覺羅氏得寵還是有原因的,就連嘎魯玳自己看了之後也不由得讚歎一句好一個溫婉可人的江南美女啊!
只見舒舒覺羅氏她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上一雙纖細的柳葉眉微微的皺着,一雙眼波流轉的大眼中留流露出濃濃的關心,一雙形狀優美的嘴唇微張着,似是想要關心卻又害怕着什麼似的,沒有說一句話就把一個十分想要關心女兒卻被惡勢力暴力阻止的深情額捏演繹的活靈活現的(當然,舒舒覺羅氏認為的這個惡勢力肯定就是嘎魯玳現在的額捏覺羅氏啦!)。
嘎魯玳看着舒舒覺羅氏的表演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有些違和,但是又看不出是哪裏。
嘎魯玳向覺羅氏和自己的哥哥姐姐行過禮之後也不坐在下面的扶椅上,就親親熱熱的挨着覺羅氏坐在羅漢床上。嘎魯玳看着下首舒舒覺羅氏眼眸中一閃而逝的錯愕,心中肯定自己的猜測,這個舒舒覺羅氏一定是有問題的,至少不是那種一心為女兒着想的額捏。
覺羅氏看着女兒來了也不耐煩跟這些小妾虛與韋蛇。不一會兒,就打發他們下去了。
等那些礙眼的人都走了之後,嘎魯玳才好好與覺羅氏說了會兒話。半個時辰之後覺羅時氏把墨蘭墨梅都喊過來了,對嘎魯玳說“嘎魯玳啊額捏要你院裏的詩葉去辦點事。我讓墨梅墨蘭代替她服侍你。”
“好啊。”嘎魯玳笑着答應了,心裏卻鬆了一口氣,原來,覺羅氏不動詩葉只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不是因為和自己有了隔亥。
同時,通過覺羅氏的一番舉動,嘎魯玳敏銳的嗅到了一種山雨欲來豐滿樓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