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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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交談就很順利了,喬四的作風雷厲風行,他們這邊一點頭,原本陰影里坐着的助手就拿出幾分合同抽了兩分出來,遞給王宇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準備的不只一種合同。
簽字這事情,既然尤颯在了,王宇就索□□給他自己來了,奈何這人剛剛在吃炸鮮奶,吃的一手油膩,看着王宇遞過來的合同有些蹙眉。
王宇翻翻白眼,放下合同,抽了兩張紙巾替他擦手指——他就不明白了,尤颯這人對什麼都沒什麼所謂,好奇心雖然重不過研究過之後也就好了,唯有紙製品總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尤其是紙巾!平時在家能用毛巾絕不用紙巾,奈何出來的時候急沒有帶手帕,只好他來了——等手指擦乾淨,把筆遞給尤大老爺。
刷刷刷,尤颯兩個媲美印刷的方塊字躍然紙上。
喬四收回合同的時候看到簽名挑了下眉毛,“字很特別。”第一次看見有人能手寫打印體,喬四也很驚訝。不過也只是這麼一說,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關注機器狗的技術,“希望我們下次有機會還能合作,我對你的技術很是感興趣,還有這樣的生意希望能優先找我們。”說完,喬四的助手在他的示意下遞上一張名片,王宇代為接過,因為尤颯又繼續吃他的炸鮮奶了,這是王宇替他拿的第二趟了。
王宇看了一下名片,沒有抬頭,就印了喬四兩個字和一個手機你號碼。
喬四看着尤颯無動於衷,而王宇收起了名片,微微挑了一下眉毛,示意助手再去叫幾分點心,顯然是看出尤颯不打算搭理他們了。
而邵傑見正事談完,就讓邊上的人繼續玩他們的,自己則熟絡地給喬四和王宇倒了酒,“肉鯊,來和四哥喝一杯,慶祝你們第一筆生意談成!”
喬四的助手已經把定金的支票交給了王宇。王宇感覺着新入手的20萬支票,他覺得口袋熱熱的。聽見邵傑的話客氣地舉了舉杯,正打算喝掉。卻被一隻從身後伸出來的手攔住了,杯子易手。
“他正在減肥,不能攝入酒精,我喝了。”說完,一口乾凈。
王宇驚了一下趕緊轉身扶着杯子,卻晚了一步。我滴個娘誒,大老爺你還沒跟我說你酒量怎麼樣呢!“你沒事吧?你能不能喝啊?”
尤颯睨了王宇一眼,那眼神在王宇眼睛裏簡直是絕了——鄙視外加被小看后的惱怒再加一點不應該在男人身上出現的風情,話說他的關注點怎麼越來越奇怪——不過那意思應該是他能喝是吧。
而喬四和邵傑這是第一次聽見尤颯開口,之前他可是一直讓王宇給他代言的。。
首先是震驚。因為尤颯那一身打扮加上之前被人叫美人也沒見這兩人反駁,他們就先入為主的以為這是個中性美女,邵傑還在心裏嘀咕王宇從哪裏找過來這麼一個極品,人美智商還高。
結果現在一開口,原來特么是男的。那王宇你這傢伙還這麼一副殷勤小心的樣子,整個妻奴的樣子簡直是欺騙廣大觀眾啊。
邵傑當下就不肯了:“窩草,肉鯊我們那麼多年同學,你還整這樣的事情給我,一個大老爺們你藏身後幹什麼,還怕我們給吃了不成。喝,既然是兄弟,那就得多喝點!”
而喬四則是饒有興趣地目光一閃。
尤颯從王宇身後探個頭,看了邵傑和喬四一眼:“生意談完,吃飯可以,喝酒就免了。按照醫學界定,一次超過5瓶以上啤酒就可以定義為酗酒,大量酒精會殺死腦神經細胞,時間長了會導致記憶力減退,還會引起脂肪肝,肝硬化等肝臟疾病,你作為他的好朋友,不應該勸他喝酒。”一番話條理清楚,用詞嚴謹還讓人挑不出錯處,奈何在這樣一個應酬的場合所能得到的的結果除了冷場就沒有別的了。
但是尤颯絲毫不關心冷場的事情,說完話把酒杯擱遠,瞥了一眼同樣被他的話說愣了的王宇,然後繼續吃他的點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宇覺得自己脖子後頭一涼,那眼神里有一種威脅讓他幻想出一雙鋒利的貓爪子,默默地摸了一把好幾天沒繞出貓須的臉,不好意思地對着邵傑笑了笑。
至於邵傑,他已經被驚呆了。窩草,哪裏來的古董,突然來這麼一段這麼破壞氣氛的話。而他的視線轉過去看王宇的時候見他還真沒把杯子拿回來的意思,當下也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而身後喬四的一句話更加證實了他的感覺不是錯覺。
“看來,你的朋友被管得很嚴啊。”
喬四的話里濃濃的興味,聲音並不大,不過邵傑坐的近聽得清楚。當下黑了臉,他是知道喬四男女通吃,他看這些的眼光比自己好多了,既然他會說這樣的話,那就表示王宇和這個叫尤颯的男人之間真有點什麼。
至於他們以為聽不見的王宇,則是不易察覺得僵了一下。他們什麼意思呢!我被管是因為尤颯太暴力啊,他現在管着我的身體數據,我能不尊重他的意見嗎!老子是直男!!別一副我聽不見就可以亂猜測的樣子!
不過他總不能衝上去跟那倆說自己和後面那隻暴力精英臉的喵是清白的,只好憋悶得坐在那裏。
而身後的尤颯吃東西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動作,當然這一下細微的停頓因為身前高大的陰影誰也沒發現。
等到和邵傑他們分開時,邵杰特地拉着王宇的手在一邊惡狠狠地問:“王大魚!你真走那條路上去了?”王大魚這個名字邵傑很多年沒教過了,那會王爺爺剛過世,大魚是王爺爺對王宇的愛稱,那時候王宇心裏不舒服又沒人排解,後來正好邵傑被他救了纏在他身邊,兩人就喝了幾次酒,邵傑也是從王宇醉酒的嘴裏得來的這個名字,不過他很少叫。邵傑這個人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有時候又驚人的敏銳,他下意識地感覺到了王爺爺對王宇的重要性,這個名字也承載着王宇對王爺爺的思念,所以輕易不去觸動。
今天他一急之下就叫了這個名字。
王宇也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真心是冤枉的:“別亂說,那就是我一室友!”
“切,室友你這麼緊張他,你別騙我,你要真走這條路想想你爺爺啊,你不是說他還等着你生小魚帶去墳前叫曾爺爺呢!!”這也是王宇酒後說過的,那會這麼大個子的王宇就一邊說一邊喝酒,一邊哭,看得邵傑都覺得鼻子酸。
“真沒有!”王宇保證,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視線落在不遠處站着等他的尤颯,心底又有種隱隱的心虛。
呸,心虛毛啊,他可是真直男!
總算讓邵傑相信了自己的話,王宇和他道別,喬四是早就走了的,用邵傑的話說,人那是分分鐘幾十萬地跳,今天抽出時間來見他們已經是很給面子,兼他確實對那隻機器狗感興趣了。
走到尤颯身邊,王宇一開始還因為剛剛在邵傑跟前的信誓旦旦有點古怪,隨後就發現了尤颯的不對勁。
他們本來就說好了見完邵傑談好了機器狗的事情,就出去逛逛。按照尤颯那麼有效率的性格,剛剛他和邵傑在一邊墨跡兩句,回來該給他瞪兩眼了,但是現在王宇站在他身邊,不僅沒得到他的反應,反而發現他已經對這一根柱子好一會兒了。
“尤颯?”王宇輕輕地叫了一聲,對方沒有應答。
王宇推了推人,結果尤颯竟然就直直衝着那柱子栽了過去,還把王宇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人。
一不小心用力過度,人是拉住了,不過直接拉進懷裏了。
沒有意識的人體比平時可是重了許多,雖然對於王宇來說還是很輕鬆,但是他現在心底沉重。這是怎麼了?短時間內,這是他第二次抱住了尤颯。王宇觀察了一下他的情況。
好像……是睡著了?
我曹,不會是剛剛那杯酒的關係吧,不是說能喝嗎?
好像也沒說能喝,就是看了自己第一眼,我說你不能喝你搶什麼酒啊!
王宇簡直是無語了,只好趕緊找了出租車回家。
把人抱回床上的時候,王宇身上倒是不累,純粹心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老是閃出清吧包廂里那些人吹口哨叫尤颯美女的畫面。顏狗要□□,你只是顏狗而已,一隻筆直的顏狗。
做了一番心裏建設,低頭就看見尤颯往被子裏鑽了鑽,大概是察覺到柔軟的被子所以舒服地磨蹭了一下,露出半張姣好的半臉。
王宇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默念了幾句不知道什麼話,趕緊去了衛生間洗漱。
隨後出來按照日程表把今天的運動補完。
習慣性地把功法運行一圈,然後在丹田處盤旋,分出兩縷細絲小心地去耳朵位置也盤旋了一下,等他們形成一個小小的氣團,再把氣團催出耳朵回歸丹田,幾次下來,他發現這樣的方式似乎讓丹田的氣團比之前壯大了很多,應該說是壯大的速度快了很多。
難道還真像尤颯猜測的一樣,人的身體裏其實除了丹田還是有別的竅穴是適宜修鍊的?還是這個懸崖功法修鍊方式比較特別?
因為每次稱呼都叫無名功法,後來尤颯標了一個拗口的編號,聽得王宇頭暈,最後由他敲定這個功法就叫懸崖功法——雖然定名字的時候被尤颯投以奇怪的視線,但是王宇還是決定以此紀念他的奇遇了——丹田識海都沒什麼問題,耳朵的位置被尤颯叫做耳蝸——這麼學術性強烈的名字,和武俠風一點都不符合啊。
等到一番行功結束,今天的鍛煉也到時間了,胖子的身體耐不住汗,王宇雖然結實了一些但還沒脫離胖子的行列,所以他現在已經一身的汗水,趕緊跑衛生間洗澡,
舒爽一番之後,王宇才發現一件糟糕的事情。窩草,剛剛想功法的事情太入迷了,完全忘記了帶換洗衣服的事情,這要是以前他就是光着跑出去也沒事,但是現在外面還有個尤颯睡着。雖然同樣是大老爺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天看着尤颯穿得整齊嚴謹的樣子,習慣了隨性的王宇也漸漸不敢在他跟前太過邋遢了,也不知道是每次看見自己打赤膊都被瞪的關係還是好幾次尤颯看見他衣衫不整都尷尬挪開的視線,總之,王宇已經習慣了在家也是整齊的全套家居服了,現在突然果奔出去竟然會有種羞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