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催更《克蘇魯神話》15
重新登上了從紐約西去聖弗朗西斯科的火車,杜哲心裏無限感慨:眼下已經入了冬,再過一個月就是聖誕節。很多商店都已經提前在門口放上到了聖誕樹和聖誕貼花,有的還掛有馴鹿和MerryChrismax的祝福語。
很像中國春節過年時候的光景,杜哲趴在窗戶口看着外面的夜景,忽然有些想念他和曹雪芹蹲在曹家蒜市口小院裏頭,跟着老太太一起包餃子、說笑話的日子。那時候他們都不富裕,可是卻比那所有的八旗子弟更富有。
“怎麼了?”霍華德湊過來和他一起看窗外,霍華德脫下了手套將他冰冷的雙手捂在手中,“冷不冷,要不要添炭?”
杜哲噗嗤一聲笑了,霍華德的擔憂真是令他忍俊不禁,他轉過頭來用額頭抵着霍華德的腦門:“傻瓜,吸血鬼怎麼會發冷。倒是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太單薄了一些。而且霍華德,我覺得你瘦了。”
霍華德愣了愣,他低下頭微微一笑,把玩着杜哲袖長漂亮的手指,甚至一點一點撫摸過他有些尖利的指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對了,那天尼克導演過來找我說了一個計劃,我想要說給你聽聽看,”杜哲認真地看着霍華德,“只是可惜……這個計劃裏面關於他的部分要改變人選了,我沒有想到羅曼諾夫會襲擊他……”
“這不是你的錯,”霍華德將杜哲攬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說說看吧,是什麼計劃?”
其實,
不得不說尼克導演不愧是名導演,雖然被時代娛樂給排擠出了紐約——這個幾乎算是根基的地方,卻還能在逆境中開闢出一條新的道路,這讓杜哲有些佩服他的奇思妙想:
“尼克導演說,他有計劃到拍一些西部題材的恐怖片,而且想要讓你來寫劇本,”杜哲眨了眨眼睛,“那天你對他《最後的決定》提出的修改意見,讓他對你的文章產生了不小的興趣。他說正好現在戰爭結束之後,美國人看的不是講個人英雄的就是南北戰爭時候的英雄美人。很需要一些新的元素……《最後的決定》被時代改的面目全非,他想要拍攝一部關於……你小說,克蘇魯世界的電影。”
“克蘇魯?”霍華德有些驚訝,憑他的經驗,克蘇魯神話在當時可沒有什麼市場,“尼克導演不怕拍完這部電影,毀了他的聲譽或者入不敷出嗎?”
“怎麼對你自己的小說和設定這麼沒自信啊?”杜哲皺眉,他起身來十分不滿地戳了戳霍華德的胸口道,“你知不知道,在我沒有穿越過來的那個世界裏面,有很多人都對你的克蘇魯世界追捧得很!還為此出了遊戲呢!”
霍華德微笑,他當然知道杜哲值得是血源詛咒和黑暗之魂。可是,他沒有指出來,畢竟宮崎老賊的遊戲畫面製作再精良,也不是面向大眾的遊戲,操作的高難度和平台運營的限制,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尼克導演現在不在了,我們上哪兒去找導演來拍呢,就算我願意寫。”霍華德轉變了一個話題。
杜哲笑眯眯地拍了拍霍華德的手,從他懷裏坐起來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自然有一個上好的人選跟着我們。而且他絕對是專業的,有好多年的從業經驗了。我在這個行業多久,他就在這個行業幹了多少年。”
“還有這樣的人?誰啊?”
杜哲嘿嘿一笑,故意買了個關子,這個時候他們包廂的門被敲響了,保羅在外面古里古怪地輕咳一聲:“哥,霍華德,飯菜都給做好送來了,你們要不要出來吃一點啊?”
杜哲和霍華德對視一眼,知道保羅這小子神神叨叨的這麼咳嗽大概是怕撞破他們的“好事”,他們相視一笑,杜哲拉着霍華德站起來:“走,我們邊吃飯邊說。”
安妮夫人是個講究生活品質的人,她給他們訂下的車票都是最為奢華的。看着餐廳裏面擺放着的維多利亞時期的珍貴餐具,還有那長桌宴一般的美味佳肴,讓杜哲和霍華德兩個人都愣了愣,然後一致發出了感慨:
“有錢真好。”
“唉,哥,諾力和羅賓不過來了,這麼多好吃的我們三個人也吃不完啊,真是浪費了……”保羅一邊看着那些菜品,一邊連連搖頭,他孩子氣地沾了沾一個醬汁放在嘴巴里舔了舔,“唉喲,哥,這車上的廚子不錯啊!味道真棒!”
杜哲勾了勾嘴角,他不吃這些,單純陪着霍華德來吃點東西——他沒告訴霍華德,有兩三次,他都看到了霍華德暗中捂着肚子的模樣。
霍華德不說,他自然也裝作不知道。可是佯作不知並不代表不擔憂關心。
只盼着霍華德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才好,杜哲幫霍華德挑了幾種他看得上眼的,不一會兒就裝滿了餐盤,兩個人走到保羅選好的位置上坐下來。四個人的小餐桌上其實已經擺滿了不少吃食,都是保羅抓過來的。
“哥你怎麼不吃啊?”
“……傻小子,你說我該吃什麼。”
“哈!”保羅一拍腦袋,“唉……哥我忘了嘛,不過哥你看上去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吸血鬼來着,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都要覺得你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了。嘿嘿——哥你真的不吃嗎?這個牛肉真的超好吃!”
小吃貨。
杜哲在心裏笑罵一聲,搖了搖頭。
比起保羅那胡吃海喝生怕餓死的吃相,霍華德明顯吃得很是優雅,每樣菜都嘗了一小口,而且是用刀叉在慢慢地食用,杜哲偏着頭看着他,覺得霍華德整個人身上都好像有了一層薄薄的光。
“對了,來前你哥和我說了一個不錯的計劃。”霍華德起了個話頭,說實話,杜哲那灼人的視線撩得他有些心猿意馬,如果不是保羅坐在對面,餐車裏面還有忙碌的侍者,他真的想要將杜哲扒光了按在車窗上操暈過去。
“唉?什麼計劃。”
杜哲神秘一笑,將他和霍華德說的話給保羅重複了一遍,然後他拍了拍霍華德的肩膀,沖保羅擠眼睛:“對了霍華德,我給你介紹我們的新導演——保羅.安德魯先生,一位作品曾經獲得了格利美大將的新秀導演。”
“唉?哥你別提了,獲獎是很早的……”保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哥你說什麼?!你要讓我當導演?!!”
看着保羅=口=的神情,杜哲好笑地戳了他的腦袋一下:“你難道當不得導演嗎?你可別忘了你剛跟了我的時候,說了好多次你的夢想是這個。如今給你這個機會,你難道要告訴我你不行了?”
保羅忽然熱淚盈眶站起來緊緊地握住杜哲的手,哽咽着喊了一句:“哥……”
杜哲瞅了保羅一眼,佯怒地用另一隻手來彈了保羅的腦門一下、嚇唬他:“瞧你這沒出息的小樣兒!”
“哥!我保證不會給你賠錢丟臉的!”保羅立刻保證,他又轉過頭去看着霍華德補充一句,“也絕對不會毀了霍華德的小說的。”
保羅雖然有點莽撞,但是做事認真起來杜哲是放心的。看着保羅和霍華德兩個人把盞言歡的樣子,杜哲也算是把心裏的一件大事給交代了,他們三人笑着坐在一起繼續吃下去。
可是旁邊忽然有個侍者,笨手笨腳地在切割小牛肉的時候割傷了自己的手,一瞬間血腥的氣味飄散了出來,杜哲原本沒有任何異常的樣子,在聞到了血腥味兒之後,他忍不住地皺起眉頭來,眼睛也漸漸地變得有些玻璃化。
霍華德第一時間發現了杜哲的異常,他連忙捉住杜哲的手,給保羅交代了一句,拉着杜哲就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包廂。
才回到包廂裏面,杜哲就連忙甩開霍華德的手,他捂着自己的嘴巴,脫力地靠着門板滑落、坐在地上十分不適地瑟瑟發抖。渴血的癥狀一旦發作,杜哲就需要用最大的意志力才能剋制。
“霍、霍華德……你,你先出去……”杜哲渾身冒汗,他幾乎剋制不住上去將霍華德撲倒的欲-望。
霍華德皺眉看着杜哲的樣子,十分心疼,低下頭去無意中看見了自己的手腕,他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匆匆忙忙地到擺放行李的地方拿出了他的行李鼓搗了一會兒。
見霍華德沒有依言出去,杜哲瞪着霍華德,他嘶啞地喊了一句:“霍華德!!”
霍華德沒有理會杜哲的話,他沉着一張臉慢慢地向杜哲靠近過來。
“你干什……唔?!”杜哲剛想要問,嘴唇就被堵住了,霍華德靈活的舌頭在第一時間就肆意地逗弄着他刻意躲避的舌頭,唇齒之間那濃重卻香甜的味道讓杜哲慌了神,溫熱的液體就這樣帶着他們彼此的氣息,從霍華德的口中交換到了他的嘴裏。
那是霍華德的血,杜哲最熟悉卻最陌生的血。
杜哲一瞬間顫抖起來,他瞪大眼睛看着霍華德,距離很近,他看清楚了霍華德手腕上的傷口。眼淚開始止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他想要掙扎開來,可是霍華德壓着他的這個吻這樣溫柔,唇舌交纏在一起,又讓他十分不忍。
這是他愛的人,他愛的人,他怎麼忍心……他怎麼忍心推開他。
霍華德摟着杜哲將一口血給哺完,他舔了舔嘴唇,又湊過去用舌尖將杜哲唇邊的血漬給舔掉了,他看着杜哲笑得十分溫柔,輕聲說道:“怎麼哭了?別哭,親愛的你別哭呀!”
杜哲聽見這個,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眼眶裏面眼淚又在打轉。
霍華德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睛,笑嘻嘻地沖他擠眼睛:“怎麼樣,剛才那樣的大餐你一口都不能吃一定看得饞得緊吧,我給你送上的這份大餐怎麼樣,還合你的胃口嗎?”
杜哲被霍華德這樣的說法逗笑了,眼角有淚、心裏卻暖了起來。他看了霍華德一眼,湊到了霍華德的耳畔輕聲說道:“寶貝兒,說實話我愛死你為我準備的大餐了。”
霍華德微微一笑:“你喜歡就好。”
杜哲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他眼珠子一轉有了一個鬼點子在心裏盤算,於是他捉着霍華德沒有受傷的手,帶着他走出了包廂、一路小跑着來到了他們存放行李的包廂,在那個裏面,還躺着一些杜哲所必要的東西。
一口漆黑漂亮的棺材,棺材上面雕刻着非常繁複的紋飾,而且在正中央還有兩個聖約的紋章。
霍華德站在門口抱着手看着杜哲,他不知道杜哲到底想要做什麼。杜哲卻瞅着他,戲謔地眨了眨眼睛,輕聲道,“雖然這個邀約有些恐怖,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產生不適——但是霍華德,我還是想要問問你,你想不想陪我……睡一覺?”
□□?
霍華德嘴角一翹,走過去一把將杜哲抱了起來:“人生苦短,試試又何妨?”
說著,他用腳將棺材的蓋子踢開,露出了裏面天鵝絨的紅色襯面,霍華德將杜哲慢慢地放了進去,自己也跨進去坐下來,然後拉着蓋子就要合上棺材蓋。
“等等,”杜哲坐起來擋住了棺材板,“霍華德你想好了,這可是棺材。”
“能和所愛的人長眠難道不是所有恩愛眷侶所求的嗎?”霍華德拉過杜哲的手來親了一口,“求既所得,這樣的好事兒何必考慮那麼多——”
說著他摟着杜哲的腰將人抱緊了,雙雙躺倒進了棺材裏面,大力一拉、合上了棺材的蓋子。
杜哲的棺材十分寬敞,兩個大男人也可以並排躺在裏面,只是合上了蓋子之後,那種一瞬間就被黑暗給包圍了的感覺,還是讓霍華德有些不太適應。
“怎麼?怕黑啊。”
“……”霍華德被杜哲這欠揍的發言給逗樂了,他伸出手去將杜哲的細腰圈緊了,然後一個翻身將杜哲從旁邊給抄了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霍華德咬了咬杜哲的下巴,“說吧,想要我怎麼陪你?”
他一邊問,一邊用手沿着杜哲那纖細的腰線上下撫摸,順便掐了杜哲的屁股一把,“我們用什麼姿勢,你可想好了?”
杜哲吃吃直笑,他將腦袋拱到了霍華德的頸側,他舔了舔霍華德頸側的肌膚,輕聲說道:“霍華德,其實你不用傷害自己的,但是……我謝謝你給我準備了那麼美味的大餐。”
“……不客氣。”霍華德的手溫柔地揉了揉杜哲的腦袋。
杜哲趴在霍華德的身上,將他們渴血症的事情給霍華德說了,其實霍華德的血已經壓制了他很多的渴望,現在他只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覺,就能夠消耗那些過多的精力。以前,也有吸血鬼在渴血症爆發的時候,用運動、勞作這樣的方式來宣洩他們想要血液的欲-望。
“宣-泄-欲-望?”霍華德輕笑起來,他伸出手去將杜哲的雙腿往上一拉,“運動和勞作這樣的方式,不是太辜負了你的這張豪華的‘床’?親愛的,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愛地點,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呢……”
杜哲本來就心猿意馬,而且他更知道剛才在餐車上霍華德眼底壓抑的欲-望。
霍華德將杜哲按趴在他的身上,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用他那蓄勢待發的欲-望將杜哲給狠狠貫穿,杜哲緊緊地摟着霍華德的脖子,隨着霍華德的瘋狂起起伏伏,將所有難耐的申吟壓在了霍華德的胸口,像是小貓的低低嗚咽。
那種壓抑的低吟反而將霍華德撩撥得勢頭更旺,擔憂杜哲撞到頭,霍華德將手放在了杜哲的腦後,一點一點在撥弄着他的金色頭髮,一會兒抓緊,一會兒放鬆。迫得杜哲身不由己地在他身上發出時高時低的詠唱調。
隨着霍華德的動作,棺材整個發出了奇怪的響聲。伴隨着火車通過鐵軌的時候“咔嗒咔嗒”的響聲,在靜謐的夜色之中顯得特別撩人。偶爾,火車發出一聲“嗚——”的長鳴,好像是在給他們這一首特別旋律的曲調加上的高音。
就着這個姿勢,霍華德倒弄了數百次之後,終於將靜觀全部交在了杜哲的身體裏。抱着杜哲被汗濕的身體,霍華德低頭吻了吻杜哲的眼角:“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杜哲只覺得腰部以下有些酸軟,原本在黑暗當中視物能力極高的雙眸也有一瞬間的模糊。他緩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了一句,“我們,再來。”
聽到了愛人的邀請,霍華德自然義不容辭地翻身將杜哲壓在身下,身體力行再一次搗進了沙場和自己所愛的人短兵相接,提槍策馬,廝殺非常。如此又折騰了一番,杜哲也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雙手扣在霍華德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紅痕,疼痛讓霍華德動得更加賣力,很快就讓杜哲忍熬不得,先一步登上了巔峰。白色的濁液灑在杜哲白皙的肌膚上,給霍華德造成了最後的視覺衝擊,他很快地在壓着杜哲折騰了幾下,最後徹徹底底和杜哲融在了一起。
兩人在棺材裏面不要命一般折騰了好久,就好像要把這個世界他們沒有折騰過的姿勢、時間給補回來一樣,最後累得兩個人都根本抬不起手來,霍華德從背後緊緊地摟着杜哲,沉沉地在這口棺材裏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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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哲還沒有醒過來,霍華德就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發現他和杜哲幾乎都是□□,他緊緊地圈着杜哲的腰,身體還緊密地相連在一起。雖然杜哲的身體沒有任何溫度,可是正是這種溫度差,讓霍華德特么明顯地感受到了杜哲的存在——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裏。
杜哲和霍華德消失了這麼長的時間,保羅遍尋不着還十分着急,後來遇見了滿臉菜色十分不滿的諾力.費里斯才明白過來那兩個人去幹什麼了,保羅想起諾力先生那句非常不滿的抱怨的時候就一臉尷尬和揶揄——
“要不要這麼沒羞沒躁?!在棺材裏面亂來!他們不想睡我還想睡呢!真是!明知道我睡不慣那種硬邦邦的床!”
要知道,諾力.費里斯本來在棺材裏面睡得好好的,睡到一半被人吵醒了不說,他還被迫聽了好久的活春恭,這讓本來就因為旅途勞頓十分不舒服的諾力.費里斯先生氣得不輕,如果不是羅賓在旁邊勸着,他肯定要將那口棺材給釘牢直接埋了。
不過,無論保羅他們如何抱怨,霍華德和杜哲是暫時不打算從那口棺材裏面出來。
霍華德醒過來后不久,杜哲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動了動身子,現是聽見了身後男人的一聲低笑,之後又感覺到了身體裏面楔着一個十分溫暖還在跳動的東西,饒是杜哲這樣敢浪的人,也一瞬間紅了臉,他小聲地咕噥了一句:“霍華德……你……你先出去……”
霍華德低笑,似乎十分享受他家愛人這種羞赧的樣子,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之後,看見杜哲這樣的模樣,霍華德忍不住含住了杜哲的耳朵又咬上一口,“明明我們更沒羞沒躁的事情都做過,怎麼現在還會不好意思?”
杜哲聽着更是羞赧,忍不住推了霍華德一把:“快出去!”
在霍華德強忍着憋笑的情況下,他們兩個一直保持了一天一夜的“連體嬰兒”姿勢終於算是分開了,杜哲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霍華德手卻十分不老實地在他已經有些合不攏的地方緩慢地繞圈玩兒。
“喂——!”杜哲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身子,警告地看了霍華德一眼。
“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霍華德卻根本沒有把杜哲的威脅放在心上,換了別人看見杜哲眼下這幅眼鏡濕潤、嘴唇殷紅的樣子,也不會把他的威脅當做一回事。
“什麼事兒啊?”
杜哲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耍狠很可能會讓霍華德再一次“狼性大發”,他乾脆低下頭去報復似的咬着霍華德的鎖骨玩兒,漫不經心地揉了揉霍華德腰間的肉。
霍華德其實考慮這件事情已經很久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時機。何況先前那麼多次的相遇和交鋒,他從來沒有想過杜哲會是那個“讀者”,就算是系統阻止、系統要給他懲罰,他也一定要將這間事情告訴杜哲。
“嗯?怎麼不說了,什麼事兒啊?”杜哲不做亂了,他抬頭認真地看着霍華德,見到霍華德的神情十分嚴肅認真的樣子,杜哲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霍華德一眼,開口問了:
“是不是……你要告訴我,你得腸炎的事兒?”
“……”霍華德目瞪口呆。
當然不是,可是另霍華德更加驚訝的是,他沒有想到杜哲在這個世界竟然發現了他的病,而且是在這麼早的時間點。他一時間找不出任何話來回答,他確實有腸炎,而且這就是導致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羅夫特英年早逝的直接原因。
他一直以為他瞞得很好,卻沒有想到杜哲早就知道。
“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了?”杜哲咄咄逼人起來,他看着霍華德心痛異常,“霍華德,你還要瞞我多久呢?”
也罷,反正他要告訴杜哲的事情也正好和這件事情相關,叫杜哲知道了也好。霍華德頓了頓,開口欲言,棺材的蓋子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
“哥、霍華德,我們要下車了!你們是自己出來走,還是我叫搬運工上來搬着你們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