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5 計驅文麗
阮凝跟保安打了招呼以後看到邵文麗、陳翠花、還有縣委書記大人,疑慮禁止入內,誰要是把人放進來,扣工資,把人攔下有獎勵!
倆保安就盡職盡責地在門口把守着,一直都風平浪靜的。他們也希望一直這樣下去,其實最擔心的是縣委書記來了,他們該怎麼攔。
可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一天上午,縣委書記拄着拐杖出現在了門口。眼看着進來,他們急忙上前去攔住。
“霍書記啊,您這腿怎麼受傷了?”
“要緊嗎?”
說著,倆人組成人牆,把霍文森的路攔住。
其中一保安說:“霍書記,我們阮老闆今天不在啊。您看您這腿受傷,上樓下下樓的也不方便是不是?”
霍文森微微眯眼,他可是人精里混的,要是看不出這倆保安故意攔着他也是白混了,“怎麼,這是故意攔我?”
保安急忙說:“不,不是。您看您說的,您可是縣委書記,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只是這老闆是真不在。”
霍文森挑眉,風輕雲淡地問:“我有說過是找她嗎?”
“那……那您是來買東西的?您說,您要買什麼,我幫您去選。”
霍文森微微眯眼,眉頭也皺了起來,有點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惹到阮凝了,她這是故意躲着他,“是阮凝不讓我進去?”
保安一拍大腿,苦着一張臉說:“霍書記,我就跟您實話實說了吧。是老闆讓我們看到您就攔下的。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前兩天剛被人威脅了。”
“威脅?”霍文森越聽越是一頭霧水,“這話怎麼講?誰威脅阮凝?”
“一個女的,長得漂漂亮亮的,好像是市裡來的。她說我們阮老闆要是再見您,就要把這大廈給買了,還讓阮老闆走着瞧呢。”
霍文森眸子一沉,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邵文麗。
阮凝因為這個限制他入內,其實就是在間接的告訴他邵文麗找麻煩。這邵文麗是他招來的,他得負責幫她解決麻煩啊。也是在告訴他,以後兩人最好少有來往,避嫌。
這一招也是夠絕的,不過,正是他喜歡的型。他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回到縣委辦公室里,他打了個電話給s市。
“是邵叔叔嗎。我是文森啊。我在這邊挺好的。我聽文麗說她又要南下去做生意啊。”
“什麼?她不是去找你……你們兩個……。”
“邵叔叔,我有相好的人了。文麗來找我就是散散心。不過,她是不是有個叫阿浩的朋友,說有一個什麼買賣的要她一起去做……”
阿浩是之前跟文麗一起去南邊做生意的男人,離過婚,對文麗很痴心的,但家裏人反對他們咱一起,可文麗在幾年前背着他們偷偷跟這男人南下去做生意了,差點沒把二老氣死。
所以,霍文森話沒說完呢,就聽邵文麗的爸爸在那邊罵了起來,“這個不省心的丫頭,真要氣死我了。文森,你把她給我弄回來,哪怕用綁的也要把她綁回來!”
霍文森挑了挑眉,“這不合適吧?”
邵爸爸直接說:“我說合適就合適!”
“那我試試吧。邵叔叔,再見。”
第二天一早,邵文麗從旅館出來,剛到門口就被人挾住,她一驚,“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這時霍文森慢悠悠地走過來,拄着個拐杖,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的氣度,“霍文森,你到底在幹嘛?!”
“文麗,這老爺子交代的。我也是照辦。回去吧,好好聽老爺子的話。別再到處溜達了,你也該定定心了。”說完沖那倆男人使了個眼色,邵文麗想掙扎,竟然有人把她的雙手一反綁,直接塞進了一輛吉普車裏。
“慢走,不送了。”霍文森優雅地擺了擺手。那倆男的也上了車子,司機一踩油門走了。邵文麗則罵了一路。
幾個小時后,被押回了家中。一進門,就火大地說:“爸爸,媽媽,你們這是做什麼啊?也不嫌難看!”
邵爸爸哼了一聲,滿眼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一個女孩子,跑去倒貼一個男人。哪件事更加丟人啊?”
邵文麗一臉鬱悶地坐下,“我……我就是喜歡文森,這有什麼丟人的。要不,您跟霍叔叔商量商量,把他調回來,我也不用跑過去了。”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邵爸爸一巴掌拍桌上,“你當你跟那個什麼阿浩不清不楚的事文森不知道嗎?”
邵爸爸也是官場之人,沒有點智慧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他知道,霍文森那肯定是被文麗煩到了,所以才用文麗南下做生意這個借口,讓他來管管文麗。
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肯定做了什麼過份的事,霍文森才會出此下策。這樣的說辭總比說:幫您家女兒纏着我,讓我很煩惱,您趕緊管管吧!要強得多!
“我跟阿浩只是生意夥伴。”邵文麗一臉的不高興,邵爸爸也很生氣,“生意夥伴?你自己心裏清楚怎麼回事。我告訴你,今天開始,你要是敢再跑去找霍文森,我打斷你的腿!”
他邵家女兒,又不是沒人要,跑去倒貼還被嫌棄!他丟不起這人!邵文麗想頂嘴呢,邵媽媽急忙說:“文麗,別說了。老頭子,你不是有事出去?”
“你給我老實待着。”邵爸爸說完氣呼呼地走了。邵媽媽則說,“文麗,強扭的瓜不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別再糾結過去了。你也彆氣你爸爸,他是太在乎你了。你大概不知道,你走的那年,你爸爸心臟病複發差點死了,還好命大,搶救回來,不過身體一直不好,現在每天都喝葯控制着。”
邵文麗一驚,“什麼?為什麼您沒跟我說過?”
邵媽媽嘆了口氣,“你爸爸要強,也怕你難過,不讓我告訴你。你也學着體諒體諒你爸爸,別再惹他生氣了。”
邵文麗咬着唇不說話了。雖然她表面跟爸爸吵老吵去的,可是,她最愛的人還是爸爸跟媽媽,“媽,對不起。”
“沒事了,快去洗洗,吃飯吧。”
邵文麗回到自己卧室,去給霍文森打了個點頭,劈頭蓋臉地給了他一句話:“霍文森,你這個陰險小人。”
“多謝誇獎。在家好好盡孝。”
“滾!”
……
阮凝不知道霍文森怎麼處理這件事的,但相信他不會坐視不理。這事,除了他,沒人能解決,所以,只好委屈他一下了。
一個午後,阮凝見到了好久不見的高原。他瘦了,也黑了。大概是訓練太累了吧,她像好久不見的朋友似得打招呼,“高原,好久不見。剛到嗎?”
“是啊。”高原微微一笑,“好久不見,所以過來看看你。怎麼樣,生意很興隆吧?你……好像瘦了嘛。”
阮凝卻說:“這叫苗條。”
高原上下打量了一下,“苗條什麼,跟營養不良似得。你賺那麼多錢,還把自己餓這麼瘦,圖什麼?”
阮凝倒給他一杯熱水,“好好,首長大人,您教訓的是。你最近怎樣,訓練很緊嗎?”
“還好。”高原接過水杯來喝了一口,把杯子握在手掌心,頓了一會兒說:“我聽說,前不久我媽來找過你。”
阮凝點了點頭,“嗯。是來過。讓我跟你復婚呢。”
高原真覺得難堪,“我對我這媽也是沒辦法了。她的話你別當真。我在這裏也替她像你賠不是了,對不起啊。”
“咳,都過去了。你也別在意。”
“那行,我走了,去看看阿福。”
“行,那你去吧。”
高原去阮凝那兒陪阿福了一下午才走。天冷颼颼的他也沒地方去,只能先回父母家裏。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怕回來,但又不能不回來。
晚上,吃了晚飯後,高原打算回屋子去睡呢,母親卻跟着他進屋。這肯定又有什麼話要說,高原直接躺下,一副不想聽的樣子。
陳翠花卻不管他想聽不,徑直說:“高原啊,你看,要不咱把阿福要回來吧。娘幫你拉扯着,你以後也有個指望。”
高原火大地坐起來,“娘,您到底是想幹嘛?孩子我是不會要回來的,她跟着阮凝好着呢,您就別折騰了成嗎?”
陳翠花一陣的難過,生氣地說:“你這什麼態度,我還不是為你好。誰讓你……傷着了,以後指望誰?”
“阮凝養着阿福,阿福就不是我閨女了?”
“那能一樣嗎?她現在跟縣委書記在一塊了,這將來指不定去哪兒呢,到時候阿福你看一眼都難了。”
高原真是被煩透了,“行了行了,我沒受傷,騙您的。”
“啥?你這到底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你不會是為了維護那女人,又說自己沒受傷吧?!”陳翠花有點懵了。
“真沒傷到。”
“行,那你沒傷到的話,明天就去相對象去。”
高原一拽被子,把頭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