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懲戒惡婦

30.30 懲戒惡婦

拉煤的買賣,正式步入了軌道。往K市送煤,往縣城這邊運菜。賣不完,阮凝就拉回村子裏來賣。來買的人還真不少。

阮凝和愛民忙得團團轉。以前,人們對阮小妹哪兒注意過啊。現在看到她真是滿臉的崇拜,眼神都不一樣了。

“小妹啊,你可是有出息了。”

“你一個女娃子家,真是不簡單。”

“……”

孫海棠和孫小美坐在遠處的大石頭上,看着阮凝,手裏縫鞋子的針用力地扎,一不小心扎手上了,她咧了一下嘴,滿眼憤憤地瞪了阮凝一眼。

孫小美壓低了聲音說:“姐,你瞧瞧她那嘚瑟的樣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說,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有啥好嘚瑟的。回去的路上,輪胎趕緊爆了算了。”

姐妹倆突然對望了一眼。

阮凝和宋成虎買完菜就留下在姨媽家吃晚飯。愛麗平時大大咧咧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斯斯文文的還有些羞赧。吃飯的時候,一改平日的嘰嘰喳喳,都不吭聲了。

“小宋啊。家裏都有什麼人啊?”知女莫若母,孫小紅一下子就看穿了女兒的心思。這宋成虎長得挺招人待見的,何況,愛麗也早就二十了,一直沒合適人選,看到有合適的,她也就忍不住多問幾句。

“家裏有父母高堂。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

“看你也年齡到了,沒結婚呢啊?”

“家裏窮,娶不上媳婦兒。”

這孩子倒也實在。

“小宋啊,多吃點,別見外啊。”

“謝謝嬸子。”

……

高原今天休假回來了,聽寶丫說阮凝在村裡,宋成虎也在,他就過來瞧瞧。以看宋成虎的理由,見阮凝,合理。

走到姨媽家房後頭,看到了阮凝的大汽車停在那裏。他正要進巷子,卻見倆身影鬼鬼祟祟在車旁。

“姐,你把破鞋給她挂車門上。我去把她車胎給扎了。”

“行。”

高原一聽就聽出來是孫海棠跟孫小美。他腦海里不由浮現了阮凝被這倆女人壓在馬路上剝衣服欺辱的畫面。

本來以為他踹那一腳能讓她們長點記性,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的禍害阮凝。簡直就是倆禍害!高原變輕腳步,猶如一頭矯捷的獵豹,靜謐無聲地逼近了孫海棠,一個單手劈,劈在她後頸上。

孫海棠就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孫小美還什麼都沒察覺呢,費力地在輪胎上扎了一剪刀,正要來第二下的時候,高原一腳把她踹趴下了。

孫小美正要痛叫出聲,高原抓起一直破鞋塞進她嘴裏,而後抓起串着破鞋的繩子把她雙手反綁在身後。

這個時候,愛民來了。他來喊宋成虎和阮凝一起回城。進巷子之前想看看車子,卻見這裏有人影,他喊道:“誰?!”

“是我!”

“姐夫?”

高原對愛民說,“去大隊借電話報警,就說有人偷車!”

愛民這才注意到地上趴着倆人,黑乎乎的也沒看清楚,就當是偷車賊了,急忙去大隊裏借電話報警去了。

不一會兒,警察進村子了。

小村莊平日裏安安寧寧的,哪兒整過這麼的動靜啊。一時間,人們都跑出來圍觀。

倆警察分別把趴在地上倆人給拽了起來。

其中一個迷迷瞪瞪,另外一個雙手被綁在身後。嘴裏塞着一隻鞋子。

“呀,這不是孫海棠和孫小美嗎?”

“是啊。這咋回事啊?”

倆警察也不由奇怪了,偷車賊是倆女人嗎?其中一名警察不由問:“她們是你們村的?”

高鐵柱擠開人群,跑了過來。指了指孫海棠說:“警察同志,她是我媳婦兒。不是偷車賊啊!”

孫小美男人也來了,看到小美嘴裏塞着一隻鞋,他趕緊跑過去,“警察同志,這是我媳婦兒。出什麼事了?”

“有人報案,說她們兩個偷車。”

阮凝跟姨媽她們出來,看到這場面也蒙圈了。尤其是看到高原鐵青着一張臉站在那裏。更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誤會,誤會,她們哪兒會開車啊?別說偷車了。”

另外一個警察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剪刀,放在了膠袋裡。問:“誰報的案?誰把人綁了的,車是誰的,都跟我們一起去所里做筆錄吧。”

孫小美和孫海棠急急地大喊:“我們不是偷車賊。我們不去,不去!”

去了所里,以後咋見人啊!

愛民對這倆女人恨之入骨,“你們不是偷車賊在我姐車跟前瞎轉悠啥?”

“我們就是看看。”

“有什麼話,一會兒去了所里好好交代吧!走!”

說著把這倆女人扭到了挎斗子摩托車上,孫海棠和孫小美嚇得哭了起來。

“我沒偷車!”

“我們不不是偷車的,不是!”

高原、愛民、阮凝跟着走了以後,村裡則炸開了鍋。村子裏一向平靜,出了這樣的事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見!

一行人都去了派出所。

孫海棠和和孫小美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不用問都招了。

“我們就是想在車門上掛一串破鞋。”

“是,沒想偷車。”

“那這剪刀是怎麼回事?”一名面色嚴肅的警察把剪刀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孫小美哭着說:“我就想在輪胎上扎個洞。這也犯法嗎?”

孫海棠求助地望向了高原,“高原,你說說話啊,我可是你嫂子。”

高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對警察說:“警察同志,我們可以走了嗎?”

愛民卻說:“警察同志,我姐姐車輪胎被扎破了。你們一定要嚴懲她們!”

其中一個警察擺了擺手說:“行了,你們幾個可以走了。”

高原拽了阮凝的手腕轉身出去了。愛民沖那倆賤女人冷哼一聲后也跟着出去了。

宋成虎在外面等着呢,看到她們出來,尤其是看到高原拽着阮凝的手,他打了個招呼后對愛民說:“我們走吧,還的回村補輪胎。”

“我還的送我姐回家呢!”

“用得着你送嗎。”宋成虎踢了愛民一腳,那傢伙總算是跟着走了。

出了派出所的院子。阮凝也把手從高原手心裏掙脫出來。兩人並肩而行。他各自高大,她身形嬌小。

兩人默默地走着,身影被月光投印在地上。朦朦朧朧的,就好像此刻兩人的心情。阮凝本來一想到那姐妹倆欺負自己的畫面就覺得堵得慌,可是,此刻,一想到孫小美嘴裏堵着臭鞋,雙手被反綁的樣子,心口的鬱結消散了。

她突然停下腳步。望向了高原。這些日子,她一直想跟他道聲謝的。謝謝他幫她聯繫了廠子,謝謝他幫她找了司機,也謝謝他今天幫她出氣。

“高原。謝謝。”她的道謝很真摯,但在高原聽來是見外和疏離。高原卻抬頭望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什麼需要你謝的。”

阮凝歲高原還是了解的,這麼多年在部隊訓練,還能分辨不出是真偷車還是假偷車賊,分明是乘機給那姐妹倆點教訓,幫她出氣的。

“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吧。”

高原低頭,一雙深邃的黑眸望向了她,“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我還真有東西要謝你。”阮凝說著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抓起他的大掌放在他的手心,“一直想給你的,沒機會。”

高原微微皺眉,打開信封一看,裏面是一疊錢。他臉色不由一黑,陰沉沉的好像暴雨來臨前的天,“你什麼意思?”

裏面是一千塊錢。之前高原給過她五百塊錢,她一直想還給他的。只是沒有合適機會,“你之前給我的五百塊錢,就當是你入的股,多出來的就當是你賺的。”

“阮小妹!”高原生氣的時候喜歡喊他阮小妹,他把那一疊錢舉起來放在阮凝眼前,惱火地問:“你這是故意噁心我呢還是氣我呢?”

“高原,你為什麼非要這麼想。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高原抓起她的手,把錢重重地拍在她手心裏。“錢已經給你了,我就不會拿回去。你要是不稀罕,就當我是給閨女的奶粉錢。我知道你現在有錢,但不用拿錢來砸我!”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想回報他點什麼,這樣自己心裏不會覺得那麼虧欠他。前世的恩人,今生的丈夫。她能回報的只能是這個了。

“在我看來就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不想再欠你的!”

“你不欠我什麼。既然你不要,那扔了好了!”高原說完大步向前走去,明顯是很生氣了。阮凝站在原地,有點鬱悶,是不是自己做的有點過份了?

高原走了幾步看阮凝沒跟上來,他停下腳步,頓了片刻又疾步返回去,大手一把拽住她手腕,“別誤會,我只想儘快把你弄回家裏,免得看着你生氣!”

說著,抓緊了她的手,大步向她的住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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