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 高原出馬

28.28 高原出馬

陳翠花家裏現在也是挺熱鬧的。孫海棠和高鐵柱都在。寶丫倒是早早就去睡了。只有幾個大人在院子裏納涼聊天。

陳翠花一臉疑惑地說:“你說這阮小妹,哪兒來那麼多錢?又是開店又是買車的,也太能耐了點吧?”

孫海棠扁了扁嘴,“她有什麼能耐啊?我聽說,她買車可是貸款買的。要不然自己拿來那麼多錢。幸好高原跟她離婚了,不然還要跟她一起還信用社的錢。”

陳翠花不由問:“那就是說,她背了一屁股債?”

“是啊。那大汽車看上去不是新的,但怎麼也得好幾千,她還一輩子也還不清。”孫海棠心裏巴不得阮凝做生意賠死,一輩子翻不了身。

“幸好他們離婚了。不然我們高原被她拖進溝里了。買個大汽車能吃還是能喝啊,瞎折騰。”陳翠花一臉慶幸。

孫海棠拽了拽高鐵柱,“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睡了。您二老也早點歇着吧。”

這兩口子走了。

陳翠花和高有亮卻沒有進屋。天上的月兒明亮,星星也璀璨。只是,月光下的兩口子心情不怎麼好。

“孩子他爹啊,自從阿福出生,高原都不怎麼給家裏錢了。以前每個月都會給十塊八塊的,最近一毛錢也沒見着。不會都給那個女人了吧?”

“我說你整天都想着什麼?孩子給咱們錢是孝敬,不給咱錢也應該。畢竟他都那麼大人了,尤其在外面,花錢的地方多着呢。”

“你當我想要孩子的錢?你說你,地里地里的活幹不了,家裏家裏的活做不好。我一個女人家,不指望孩子給點家用,這一家人怎麼活?等高原回來,你問問他,咋回事。”

高有亮身子一扭,“要問你問。我問不出口。”

兩口子正爭執呢,街門口傳來響動。他們就着月色一看,正是高原回來了。身子東倒西歪的,明顯喝醉了。

陳翠花和高有亮急忙過去扶住了他。

“怎麼喝這麼多酒?”

高原左胳膊摟着父親的脖子,右胳膊摟着母親的肩膀。口齒不清地說:“我沒醉……我沒醉,誰說我醉了?”

兩口子把高原扶回了屋子裏。高有亮去給高原倒水去了。陳翠花則坐在炕邊,看着醉的七七八八的高原,喊:“高原?!”

高原皺了皺眉頭,伸手撓了一下脖子,“我要睡覺。”

“高原,娘問你啊,你現在一個月多少工資了?”

“六十八……”

“那,那你這大半年的工資都哪兒去了?”

“花了……”

嘶……

一個月的工資全都花了?陳翠花有些着急地說:“你是吃金子了還是喝銀子了。六十多塊錢,你全都花完了?以前你每個月都給家裏十塊錢,現在連爹娘都不管了啊?你是不是把錢給那女人了。”

高原有些煩躁地睜開眼,“以前都是小妹讓我給你家用。”

“她讓給的?”

“嗯啊。”

“那後來,她不讓你給了?”

“後來,小妹離家出走,她不要我的錢,也不管我死活,我花着花着就沒了,娘,你出去啊,我要睡覺。”高原重重地翻了個身,陳翠花再說話,他回應的只有鼾聲。

這臭孩子,咋這麼敗家子呢?

曹翠華沒好氣地在高原肩膀上打了一巴掌,“白眼兒狼,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倒是聽媳婦的話。她讓你給你就給,她不管你你就給我敗家啊?!”

早上,陳翠花熬了一鍋玉米麵糊糊,蒸了一鍋玉米面窩窩頭,切了一個鹹菜疙瘩,早飯也就妥當了。沒白面了,只能吃這個了。

寶丫一邊喝糊糊一邊笑話高原:“哥,咱娘說你是敗家子。”

陳翠花白了寶丫一眼,“吃你的飯,多什麼嘴。”

寶丫吐了一下舌頭,低頭吃飯。陳翠花卻一臉愁雲,“高原,你是真跟阮小妹離婚了吧?”

高原被嘴裏的窩窩頭噎了一下,喝了點糊糊衝下去后,一臉淡定地說:“這還有假的嗎?”

“那阮小妹的汽車是貸款買的吧?那她就是欠了一屁股債?”

高原一臉無奈地說:“您這樣說也沒錯。您放心,我那點工資,都不夠貸款利息的。阮凝也不會要的。”

“你倆都離婚了,她要是還不上,你也沒啥責任的吧?”

“我吃飽了。”高原放下碗筷就走了,高有亮嘆了口氣,啥也沒說,好好一個家,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高原收拾了一下東西走了。出了村口,看到姨媽正要進城,推着一輛平板車,上面都是貨,他走過去幫忙推着。

“姨父呢?”

“昨天喝大了,這會兒還在阮凝那院子睡着呢。你說說你們這些男人,就顧着自己痛快,也不管明天會不會有事需要做。”

“這不是高興么。”

“你高興啥?婚離了,家沒了,你高興啥?”姨媽心裏還是不太希望阮凝離婚,畢竟,高原這孩子還是不錯的。

高原笑了笑,沒說話。

進了城裏,高原幫姨媽把攤擺好。“姨媽那我走了。去看看阿福。”

“去吧去吧。”

高原來到了阮凝住處。幫他開門的是姑奶。阿福就在姑奶懷裏,看到他后,小傢伙竟然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來。

“阿福,來,讓爹抱抱。”高原把阿福抱在懷裏,在小傢伙臉蛋上親了好幾下。姑奶卻急急地說:“高原啊,小凝生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生病?”高原一聽急了,抱着阿福就進了卧室。卻見她正躺在床上,頭上捂着一塊毛巾。臉色憔悴,“怎麼了?”

阮凝最近大概是太累了,一下子就病倒了。渾身無力,還發高燒,看到他來,也沒什麼力氣搭理人。

高原把阿福交給了跟進來的姑奶后伸出大手摸了摸阮凝的頭,額頭滾燙,病的不輕,急急地說:“走!我背你去醫院。”

阮凝只穿了一件弔帶小背心,下面是一條很短的短褲。她手掌無力地推了他幾下,“你出去……我不去醫院。”

“都病成這樣了,還倔什麼?聽話!”他霸道地把她扶起來,隨手抓起放在床頭的衣服,幫她一件一件穿上,不由分說地背起她就走。

到醫院打了個肌肉針,高原又把阮凝背回了家。而她因為葯勁也昏昏地睡了過去。高原用毛巾幫她擦拭着額頭和手心。阮凝卻迷迷糊糊地囈語:“車……煤……我不能病……不能……”

高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個女人家,這麼要強做什麼?其實,他早就聽江北說了阮凝買車的事,這女人做什麼太有主見,他也管不了也沒資格管。

他知道她在為司機的事發愁,已經給自己能聯繫的有駕照的已經退伍的戰友寫了信,看能幫她聯繫到一個人不。

本想一步一步來的,沒想到,車剛開回來,她就生病了。他現在只想趕緊幫她辦妥一切。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有我呢,安心睡覺,好好養病。”

阮凝的頭無力地擺動了兩下,沉沉地睡了過去。高原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髮絲,起身出了卧室,來到電話旁,撥打了營部的電話。

“老李,幫我值三天班。對,家裏有急事。”掛了電話后,高原想了一下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於阿姨嗎?對,我是高原。我媳婦兒病了,想請您這兩天過來,幫她瞧瞧。是,我要出門。”

打完電話,高原對姑奶說:“姑奶,我約好了於醫生,晚上,我會讓姨媽來幫忙照看一下。家裏就讓您多操心了。”

“好,好。你去忙你的事。”

高原來到了阮凝停車的院子。姨父剛起來,正在院子裏洗臉,愛民則在擦車子。

“姨父,阮凝病了。一會兒您跟姨媽說一聲,讓姨媽幫忙照看一下。”

不等姨父說話,阮愛民急了,“我姐病了?厲害不?咋樣了?”

“我帶她打了退燒針。”高原說著上了車,“愛民,上車來。”

“啊?”

“啊什麼啊,上車!”

“哦!”愛民急忙上車,高原則啟動了車子,“姨父,我跟愛民跑一趟K市。家裏就讓您跟姨媽多費心了。”

車子駛出了院子,阮愛民忍不住問:“喂,你這是要開車去哪兒?”

高原一巴掌呼在阮愛民頭上,“喂什麼喂?沒大沒小,叫姐夫!”

“你跟我姐離婚了,還姐夫什麼?”

高原又一巴掌呼了過去,訓道:“一日為姐夫,終身為姐夫。懂不懂。不叫姐夫,現在就把你轟下車!”

阮愛民只得喊:“姐夫。”

“帶你去兜風!”高原說完加快了車速!

……

阮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睜開眼看到姨媽坐在床邊,手裏拿着一塊毛巾打瞌睡,阮凝伸手握住了姨媽的手:“姨媽,姨媽。”

孫小紅睜開眼,“你可算醒了。怎麼樣,還難受不?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又給您添麻煩了。”阮凝的嗓子有點啞,孫小紅急忙端了水喂她喝下,怪噌地說:“一家人說什麼見外的話。”

“阿福呢?”

“孩子已經睡了。”

“哦。”阮凝撐着身體坐起來,在姨媽的陪同去了走廊的廁所。回屋子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今天是不是見到高原了?他來過嗎?”

“你真是燒糊塗了。他背你去的醫院,又把你背了回來。”

“哦,我還以為做夢呢。”分不清是真還是夢。回到屋子裏,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沮喪地說:“我還想早點投入運營呢,誰知道竟然生病了。想想車子閑在那裏,心就發慌。對了,愛民呢,還在那裏看着車子嗎?”

“你姨父說,高原開車帶着愛民去K市兜風去了。”

兜風?

阮凝不由睜大了雙眼,高原有那麼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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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之賢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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