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藉手打人

17.17 藉手打人

她一夜沒睡,天一亮就扛着行李去了火車站。回家的旅途是漫長而又煎熬的。

一下火車,她就急急忙忙往站外面走。剛出了出口,就聽到有人喊:“姐,這裏!”

阮凝循聲望去,卻見是表妹愛麗。她急急地抓住表妹的手,“阿福呢?她怎麼樣?!”

“在醫院!”愛麗說著幫阮凝拿東西,兩人急急忙忙地趕去了醫院。

阮凝看到阿福的時候,心有種碎掉了的感覺。她的小手上扎着輸液器的針頭,呼吸有些困難。

阮凝忍不住哭了起來。她那麼小,疼和難受都還不會說,卻受這樣的罪!她覺得害怕,怕萬一有個什麼……趴在床邊,握住了孩子小小的手,“阿福……媽媽回來了,你要快點好起來……要快點好起來……”

“小凝,姨媽實在是對不起你。沒照顧好孩子……”姨媽愧疚滿臉,眼中也都是淚光。阮凝卻搖搖頭,“姨媽,別這麼說,這事怪不着誰,孩子生病,也不是誰願意的。”

阮凝說完起身去找了醫生了解孩子的情況,肺炎,按說輸輸液就能好,可是,孩子小不會咳痰,這就是大問題了。

就在她詢問玩情況回到病房的時候,愛麗驚慌失措地跑出來,“醫生,醫生呢……孩子,孩子……”

阮凝急忙衝進了病房,醫生也隨之進來。孩子被痰卡住了,憋得上不來氣,小臉都紫了,阮凝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都要沒了。

醫生則急忙把孩子抱起來,臉朝下,手掌心空出一個窩窩來在阿福背上一陣拍,咳……阿福總算把痰吐了出去,憋的青紫的臉色也漸漸地緩和下來。

阿福虛弱地呼吸着,揪痛着所有人的心,尤其是阮凝的。她早已經臉色慘白,雙腿發軟,“醫生,我女兒她……會好的對不對?”

醫生面色有些沉重地說:“孩子繼續這樣下去很危險。我建議孩子轉去市醫院。”

市區距離這裏坐汽車五個小時。阮凝一聽,站直了身體,擦乾了臉上的淚,果斷無比地說:“那我們轉院。立刻轉院。我這就去辦理手續!”

很快,轉院手續辦好了。阮凝租了醫院的救護車,在姨媽的和的陪同下去了市裏的醫院。

相對縣城的醫院,市裏的醫院條件好很多,住院兩天後,阿福的病情有了很大的改善。

阮凝和姨媽總算安心不少,兩人總算是有心情吃飯和聊天了。

“我走的時候,她才那麼一點點大,現在長大了不少呢。眉眼都長開了,更漂亮了呢。”阮凝忍不住親吻阿福的小手,心裏除了心疼還有就是滿滿的愧疚。

以後,她再也不會離開孩子了。要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健康快樂地長大成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孫小紅給阮凝洗了個蘋果塞她手裏。“小凝啊,你跟高原怎麼樣了?”

阮凝是真不想提高原這個人,兩人這次鬧得挺崩的。他估計被她氣得不行,但她也滿肚子氣。“還那樣,姨媽,你最近生意怎樣?”

“挺好的挺好的。小凝,姨媽能有現在的日子,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孫小紅對阮凝真的是充滿了感激。原本家裏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自從擺地攤賣東西,日子好的不是一點點。

阮凝摟住了姨媽的肩膀,笑着說:“您也太客氣了。你是我姨媽,您日子好了,我也開心啊。”她永遠忘不掉,自己生完孩子那絕望的時刻,是姨媽給了她最大的幫助和溫暖。

五天後,阿福出院回家。而高原也結束了任務,急急忙忙地趕回了連隊。孩子生病的事,徐勝利已經通知了他,無奈他任務在身,沒有辦法回去也沒有在阮凝離開的時候送她。委託徐勝利給家裏發了電報,一直心急如焚地等着消息。

一見到徐勝利,他就火急火燎地問:“怎麼樣,回電報了嗎!孩子情況現在怎麼樣?”

徐勝利急忙說:“我已經給你村裡大隊打過電話了,是你母親節的,說孩子現在已經康復出院了,讓你放心。”

高原一顆提着的心總算落在了肚子裏,坐在凳子上,解開了風紀扣,放鬆了一下情緒,緊張好幾天,總算是放心了。

只是,想到自己身為丈夫,身為父親,孩子生病,需要他的時候他卻無法陪在他們身邊,心裏充滿了自責。想想前幾天因為阮凝擺攤的事,他還發了一通脾氣,不知道,她是不是還生氣?

高原想到這裏,心浮氣躁起來,也從抽屜里掏出幾頁信紙,希望這封信能代替他能化解兩人之前的矛盾。

……

阿福出院后,阮凝就一直專心地陪着孩子。小傢伙三個多月了,懂了一些東西,尤其是每當阮凝靠近的時候,就會開心的手舞足蹈。

轉眼到了五月份。萬物復蘇,春暖花開。阮凝今天割了二斤肉,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一大家人圍坐在炕上,十分熱鬧。阿福躺在阮凝身邊,小手一直去抓阮凝的衣服。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阮凝突然說:“奶奶、姨父、姨媽、愛麗,這些日子,真的很感激你們對我和阿福的照顧。”

“怎麼了突然說這些。你也太見外了。”

“這是真心話。”阮凝握住了姨媽和奶奶的手,“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是你們收留了我和阿福。讓我有了容身之處。我前幾天,在縣城裏租了房子。等收拾好了就搬過去了。”

一家人全都驚訝不已。

“你要搬走啊?租房子不得多花錢,你就住這兒啊。”

“是啊,小凝,住的好好的,幹嘛搬走啊。”

“姐,你別走嘛。”

“我也捨不得搬走,但是,我也不能住一輩子啊。而且,表弟也長大了,學習的話總要一個獨立的環境和空間。

再說了,我只是搬去縣城,也沒走遠啊,以後隨時可以見面的嘛。要是還做點買賣什麼的,來回也方便。”

“你這孩子真是懂事的讓人無奈。”姨媽雖然捨不得,但想想阮凝是遲早要搬走的,既然,決定了她也不強留她,“你是個有主見的人,做事姨媽放心。但是,有一點你記住,姨媽的家,永遠就是你的家。”

“嗯。這裏就是我的娘家。”阮凝眼眶有點發酸,“明天,姨媽要出攤子,愛麗你休息,幫我一起收拾收拾屋子,孩子就要麻煩奶奶幫我看着了。”

“好,好。奶奶幫你看着。”

第二天,阮凝和愛麗去了她租的房子。那是離市場很近的樓房,六十多平米,足夠阮凝和阿福住了。兩人一起打掃清洗,買了一些日用品。隨時就能搬進來住了。

收拾好屋子,兩人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愛麗忍不住問:“姐,你跟姐夫和好了沒?不離婚了對吧?”

“暫時不會離婚,以後不知道呢。”阮凝也不知道自己跟高原現在算什麼,以後又會是什麼情況。走一步說一步了。“走吧,該回去了,一會兒天該黑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姨父和姨媽還沒回來。正要做飯呢,表弟小偉回來了。一身的土,一臉的不開心,還有傷。

“小偉,你這是怎麼了?跟人打架了?”愛麗一看弟弟這樣,不由心疼,握住他肩膀,仔細看他臉上的傷。

小偉低着頭不說話。阮凝也忍不住問:“小偉,到底怎麼了?”這孩子一向聽話,從來不惹是生非,這還是頭一次這樣!

“高小寶他罵凝凝姐。”小偉抬起頭來一臉的氣憤。

阮凝卻笑了,“他罵姐什麼了?”

“罵……罵凝凝姐是壞女人,在外面勾搭野漢子,脫褲子賺錢……”小偉還沒說完,愛麗氣得把手裏的擀麵杖扔在了地上,“肯定是孫海棠說的,看我不去撕了她那張臭嘴!”

阮凝一把拽住了愛麗,“要去撕她的嘴也是我去啊。你去幹什麼。老老實實在家待着。”

這時候聽到她們對話的奶奶從屋子裏出來。“找她有什麼用。到時候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得多少人戳小凝的脊梁骨啊。”

愛麗氣得跺腳,“那就這樣讓她瞎咧咧,壞我姐的名聲啊!”

阮凝拍了拍愛麗的肩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嘴在她臉上長着,想說什麼,我們也管不住。好了,做飯吧,一會兒姨媽姨夫回來了,他們忙一天,肯定餓了。走,小偉,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阮凝不想把這件事當回事,但是,村子就那麼大,有些女人又愛湊一起嚼舌根,這種戳人脊梁骨的謠言很快就全村人都知道了。

今天,她去幫孩子買奶粉。路過當街的時候,有幾個女人在坐街。其中一個就有孫海棠。她剛走過去,就聽孫海棠壓低了聲音說:“你們看看,那穿的什麼呀?聽說,她還在城裏買了房子。你們想想一個女人哪兒來那麼多錢,我告訴你們吧,那都是她在外面勾搭男人,賣X賺的錢!”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

忍了兩天,阮凝也煩了。賣x真的是太難聽了,實在是忍無可忍。以前說她壞話,沒抓到過,現在被遇上了,不給她點教訓,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阮凝直接返回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那裏的孫海棠和另外一個說話很難聽的女人。那個女人好像叫什麼小惠的,“我勾搭漢子?你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我千里之外你就看到我了?還是我家高原沒事打電話跟你彙報我的情況?”

孫海棠臉色微微一變,“這還用看,用聽嗎?猜也猜的到。”

另外幾個女人不由望向了孫海棠,靠猜就說的那麼逼真,還真以為她有什麼家庭內部的消息呢。

阮凝繼續說:“咱倆誰勾搭男人還不知道呢。哦,對了,前兩天我路過小樹林,看到你跟……”阮凝說著看了一眼另外那個說話很難聽的什麼小惠的,然後又望向了孫海棠,“好像跟這位小惠的男人挺親熱的嘛。你們小樹林幹嘛?好像抱在一起親嘴了吧?”

孫海棠漲紅了臉,“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喲呵,我胡說八道?”阮凝說著望向了另外一個陳嬸,用手指了指她,“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陳嬸子嘛,那天她也見了的!”

陳嬸一臉懵逼,心想,我什麼時候見過了?幹嘛把她扯進來,急忙擺手,“我沒見,我什麼都沒看見啊。”

原本,小惠還不信呢。但阮凝這麼一說,即便是陳嬸子否認,她也相信是真的了,嗷的一聲撲到了孫海棠身上,一通暴打!

孫海棠一開始還解釋呢,但妒火中燒,怒火攻心的小惠已經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孫海棠被打的只能還手。

一時間,倆女人廝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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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之賢妻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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