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致青春

2016年其實是很有趣的一年，徐騰也有很多事是沒遇過的，有些事在預料之中，譬如國內外的LIGO機構分別探測到引力波的大事件。

這是徐騰在國內最早投資的一個基礎科研項目，累計花了60多億，效果還是不錯的，到2016年的2月份，累計測到了三次引力波，特別是2月份的這一次最明顯，最有意義。

有些事則不在預料之中。

譬如，華銀財團和Lenvo集團的分分合合。

華騰電子集團在CPU、GPU的兩塊業務規模是比較大，目前是國內極少數能與英特爾、英偉達同時抗衡的力量，自成一體。

這就是徐騰希望與Lenvo集團好聚好散的原因，畢竟Lenvo集團依舊是全球最大的PC製造商，佔據全球15%的市場比例。

Lenvo集團和Lenvo系這個小財團不蠢，即便他們繼續使用華騰電子集團的CPU，最終還是會被華銀財團旗下的整體性陣容慢慢絞殺，既然如此，索性乾脆的撕破臉，徹底放棄。

華騰系有兩個主板及顯卡製造商，一是華騰電子集團旗下的華通電子技術公司，立足自身的華酷CPU、彩星GPU，自行設計主板及顯卡；另一個TCL旗下的TCL技嘉電子技術公司，既做華騰AMD的主板，也做英特爾+英偉達主板。

Lenvo集團的策略很簡單，一、停止採購華騰系的CPU、GPU、主板顯卡，完全投奔英特爾陣營；二、通過輿論造勢，提前搶佔道德優勢，避免華騰系用“國產牌”指責Lenvo集團是漢奸。

華騰電子集團的聯席合伙人，史立榮，這位全球通信、智能手機、半導體晶片的大佬親自出面主持這場中國PC產業的大戰，拿出華騰電子去年在歐洲和美國申請專利高達4700項，相當于飛利浦和三星總和，相當於70個Lenvo集團的宣傳戰，推出蓄勢已久，擁有AI功能的華騰PC、筆記本電腦和新型號的平板PC、智能手機、智能腕錶，全面迎戰Lenvo集團。

這是一場大佬對大佬的決戰，但要是用勢均力敵來形容這場戰役，那就未免太抬舉對手了。

華騰系的華騰、TCL、惠普三家，在2016年的一季度PC出貨量，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際市場，集體完爆Lenvo集團，華通AMD系的CPU+GPU出貨量，也和英特爾+英偉達的聯盟分庭抗禮。

在經過一系列的股權置換后，現在的華通AMD實際上就是華騰電子集團的控股子公司，以HAT&AMD的名義在納斯達克上市。

華騰電子集團的GPU業務來自AMD，AMD的GPU業務又來自於ATI，華騰電子的移動圖形處理器adreno，同樣也是來自於ATI。

英特爾和英偉達一直無法合併，但已經是聯盟體，相互技術支持。

華騰電子則是自成體系，在PC端稍弱於英特爾+英偉達，在移動端則碾壓這兩個對手，與高通分庭抗禮。

華騰電子最大的優勢就是體系完整，自成一體，可以說是技術上更強勢的蘋果，這一次和Lenvo集團徹底撕破臉后，終於推出自身的全品牌業務，將PC和筆記本也推了出來。

史立榮的策略很簡單，複製蘋果的成功經驗，自身的華騰品牌自成一體，從晶片到主板、顯卡、存儲、顯示器的完全一體化，全產業鏈的硬件和軟件系統的強強聯合，玩的就是高技術附加值、高工藝和藝術設計。

另一邊，同一派系的惠普、TCL則都走兼容路線。

做為對Lenvo集團的報復，史立榮聯合華銀財團的陽光集團，將Lenvo集團從整個渠道體系驅逐出去。

資本家之間的道德爭執和輿論炒作，說到底都是為了錢。

Lenvo系先發難，就是要將對手置於不道德的位置，一邊可以停止採購對手的產品，一邊迫使對手的渠道繼續向Lenvo集團開放。

史立榮只能說，你想的倒挺美。

雙方從輿論戰打到價格戰，打到渠道戰，最終還是證明了一個真理，有技術，有口碑，有渠道的一方才是王者。

2016年的一季度，Lenvo集團在國內的出貨量大跌27%，海外出貨量也小跌5%。

華騰PC、筆記本一經推出就擠入國內五大PC品牌，出貨量佔市場的14%。

這個業務其實不賺錢，但是，華騰電子必須做，必須要保住自己的X86系列CPU和GPU的業務規模，英特爾+英偉達陣營有戴爾、Lenvo、華碩，華騰電子只靠一個惠普，一個僅在國內有銷量的TCL，肯定是不行的。

何況惠普、TCL都是兩個陣營都做，華碩、Lenvo都只做英特爾+英偉達陣營，戴爾雖說兩邊都做，其實也是站在對立陣營。

品牌機這一塊，失去了Lenvo集團后，華騰系根本不佔優勢，光靠DIY市場撐不住的，只能推出新的華騰品牌去擠死Lenvo集團。

雙方在政府事業單位、央企、商務機型的訂單爭奪很激烈，史立榮畢竟背靠華銀財團，控訴Lenvo集團完全投奔英特爾+英偉達，為了一己之私不搞科研就算了，還要扼殺國產CPU和GPU。

雙方的輿論大戰和渠道大戰超級精彩，堪稱是2016年的IT商戰史上最精彩的一幕大戲。

對徐騰來說，這是下一個層級的戰鬥，他不用太關注，因為在他這一個層級，華銀財團與國有金融系統的決戰已經結束了。

很多事，起於金融之戰，也將終結於金融之戰。

別看徐騰一直在江州不動聲色，沒有給證監主管部門壓力，其實是因為不用他直接出面施加壓力。

解鈴還需系鈴人。

雖然證監部門不願意自行打臉，迫於各個層面的壓力還是要給徐騰和華銀財團一個更公正的說法，要給一個清白。

2016年3月17日，證監部門再度給出一個新的全面調查，舉行記者發佈會，公佈了對華銀財團在A股投資業務的普查結果。

這個報告例出了正反兩方，一方是以華銀財團為代表的正方案例，另一方是國內各種商業資本操控股價的反方案例。

華銀財團的正方案例以華騰公司投資浪潮公司、中南鋼鐵集團、五礦集團、農行為例，幫助對方重組和消化不良資產，提供融資、企業諮詢和海外投資服務，履行投資股東的職責，通過長期投資，獲取紅利和股價增值。

這就是典型的巴菲特式操作。

在國內，能玩這一套的基本只有徐騰，而且涉及了A股最優質的300+上市公司，構建了一個中國優質企業聯盟的華騰工業聯合體。

反方案例來源廣泛，譬如證監部門最近剛懲罰某萬×集團繼承人，通過控股投資公司，利用多達6層資金暗道，召集200多家萬×系供應商虛構業務、虛簽合同、虛減成本、虛增收入、虛構存款等手段，操控9好集團股價。

譬如，唐家班系利用割韭菜的自賣自買手法和滬港通，操縱國內多家上市公司股票的案例。

這樣的反方案例很多，證監部門一次舉例了二十多個，都是去年一年查處的案子，包括險資失控等等問題，Lenvo系旗下的聯宏、君聯、聯創也都榜上有名，各有一樁不大不小的案子。

誰是中國股神，誰是中國資本大鱷，一目了然。

在這件事上，即便這個主管機構最終180度大轉彎，轉而為華銀財團站台，在徐騰看來，也是智商欠費的典範。

徐騰現在也懶得和這些層級打交道，安安靜靜的在江州做自己的生意，做他的理事長，梳理各個方面的工作，一是立足IAS體系進行整個華銀AIG財團的“深化整合”；二是做好一路一帶的佈局。

在江州，他是很洒脫的，事務雖多，總能井井有條的生活着，工作着。

徐騰在很多繁華美麗的國際大都會生活過，真要說最美，肯定還是紐約上東區，但要說出一個真正能讓他滿意的城市，永遠都是江州。

做為“中國華騰工業控股集團公司”的總部所在地，江州也是華騰高科、華騰電子、華騰汽車、華騰醫學、華騰精工集團、騰訊集團、江泰凱悅集團、永泰化工、萬博集團……14家世界500強企業的總部所在地。

這是整個華銀財團的科研中心。

徐騰在江州是精密的，也是溫馨的，他這一生里，大多數的朋友和家人都生活在這座城市，他和這些朋友用自己的力量，用他們年輕一代的審美方式，用他們的生活樂趣，親手建築出這座美麗的城市。

古城區的古樸傳統與商業步行街，老派的別墅和大學舊校區，江岸區CBD的現代和摩天大樓，西城區的高科技園林立，大學城的青春熱浪和創業熱潮；北城區的化工與能源，西江區的科研基地和工業廠房。

整座城市南連嵍山，北有廬江湖，三座大橋和兩條地鐵線路橫跨長江，將這座長江兩岸的城市連成一體，四十多處公園各有別緻，湖泊相連，尤其是城南的紫龍山公園覆蓋了城區1/7的面積。

徐騰和夏莉每周都可以抽出時間，和大學時代的朋友聚會，彼此多已成家立業，有時連孩子也帶出來，就在草原牧場這種有兒童樂園的平民餐館聚會。

在江州的生活，對他們夫妻而言是開心的，喜悅的，自在的，愜意的。

即便在飯店、街上、超市偶爾有人打擾合影，大多也是華銀財團的員工，因為這座城市差不多有1/5的人口直接，或者間接的受聘於華銀財團。

這一周是丹桂園七結義的聚餐時間，因為齊小鵬終於決定再婚了，求婚很成功……其實女方等了半年，不知道通過夏莉催促了多少次。

每一次到徐家抱怨齊小鵬死活不想成婚時，徐騰和夏莉都會哈哈壞笑，安慰對方耐心的，畢竟兩人都是二婚，有心魔，可以理解。

誰能想到啊。

轉來轉去，居然是閻小青。

閻小青大學畢業之後在江泰集團工作了一段時間，後來拿了陳健的一筆贊助去美國留學，就讀於卡內基梅隆大學，後來去了自己心中的聖殿麥格勞希爾出版社，還是做翻譯工作。

人就是這樣。

實現理想才意識到，理想連狗屁都不如，一切都只是自己想像的太美好。

閻小青在美國和一位留學美國，居住在紐約的學長結了婚，又離了婚，2014年狼狽的帶着孩子逃回江州，最後在夏莉和蕭姐打理的華夏自然保護基金會工作。

她現在肯定有點後悔，那時如果不離開江泰集團，現在怎麼也能混個高級，或者中級合伙人的位置。

反正都過去了，她也不提了，平時幫夏莉處理那些基金會的事，收入還行。

齊小鵬對她一直有點想法，畢竟高中時代暗戀過，兩人性格也挺合適，在人生道路上都屬於那種屢屢撞牆的。陰差陽錯，兩人居然談上了，湊活也能過。

江師大西門街的丹桂園飯店已是有着二十年歷史的老店了，這是徐騰和陳健最早涉足生意場時，投資的第一家物業，後來成了江泰集團旗下的高檔飯店連鎖品牌之一，主打湘菜、泰國菜和南美菜系，辣，酸辣，配酒一般都是來自南美的小拉菲和新西蘭雲灣，國內紅酒則是雲南紅為主。

西門街這一家，07年的時候重建過，有六百多個席位，四人桌為主，包廂五十多間，有大有小。

徐騰、夏莉、蔣英毓、陳健……這些老友記，一般都是有7號包廂，位置偏僻，空間大，**性好。

因為齊小鵬和閻小青要結婚了，今天來的人特別多，柳俊生、宮鑰菲夫婦，顧晨和趙普都來了，陳玉龍也來了，大家喝着酒，想起以前的一些舊事都覺得好笑。

趙普一時激動，將第一次聚會時，陳健在衛生間告訴他們一瓶酒價格是好幾千時，1404宿舍的另外三個男生當時就懵逼了，都在罵蔣英毓太黑了，完全就是一個酒托。

蔣英毓和夏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徐騰想一想也覺得好笑，那時候，他其實還真是蠻緊張的，一瓶酒三百多美刀呢。

人生真的過得好快啊！

此時的徐騰大致看一眼，蔣英毓、夏莉、楊灧、宋媛媛、孟小夢都結婚了，孩子都上幼兒園，上小學了，齊小鵬轉來轉去，最後居然和閻小青在一起，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和奇迹。

陳玉龍這些年變化也挺大的，終於說了一個舊事，當初在車裏看到丹桂園七結義時，他也是很憤怒的。

大家都還是笑着，笑着笑着，彼此忽然間有點沉默，有點唏噓，感慨光陰似箭，恍惚之間就人到中年了。

“那什麼說法來的……？”蔣英毓端起這杯雲灣長相思，想了想，“來，就讓我們致青春吧。”

“是啊，致青春吧！”徐騰同意了，應該為了他們的青春喝一杯，他們的幸福之處就在於事業太成功，以後大學畢業之後也不用東奔西走，都可以留在這座城市，與這座城市一同成長，與彼此一同成長，分享人生中的點點滴滴。

“我再多說幾句！”陳玉龍站起身，很嚴肅的致辭，“平時，我是不來湊這個熱鬧的，因為當初你們七結義的時候，我是壞人。今天，小鵬和學姐求婚成功，我一定得來湊熱鬧。我們要喝這一杯，第一，我們要致青春，第二，我們要致丹桂園，第三，我們要致天天公司，還有我那可悲可泣的華夏遊戲網。最後，我們要致我們的高中，我們的大學，致我們的青春，致我們的人生，致我們的齊小鵬同學，致我們的閻小青學姐。”

“來，我們一起致我們的齊小鵬同學，致我們的閻小青學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希望你們儘快響應國家的號召，將二胎的計劃擬定出來。”徐騰必須起身，這個詞也必須由他來致。

大家都起身，一起舉杯慶祝，齊小鵬和閻小青雖然都是三十多歲了，也都不是第一次準備結婚，但畢竟也只是第二次，還是挺害羞的。

這一杯酒喝完，徐騰坐下來就要交待幾件事，“咱們丹桂園七結義，小鵬的婚姻是最坎坷的，好不容易能夠找到一位最適合自己的人生伴侶，同時還能解決學姐的二婚問題，我們都很高興。他們這個婚事就肯定得由大姐和夏莉操辦，具體選擇什麼時間，哪一天登記，去哪裏度蜜月……！”

徐騰沒說完。

“哪一天辦酒席，去哪裏度蜜月，暫時都沒定呢，不過這個證……昨天已經領了。”閻小青直接就將事情說清楚，她都等了半年，既然齊小鵬開口求婚了，彼此都TM二婚，也不用害臊耽擱了，先將證辦了再說。

大家有點小尷尬，難怪齊小鵬到現在都不吭聲，有點逼婚的意思啊？

“這個證嘛，早點辦下來也好。”徐騰倒是笑呵呵，怎麼說呢，這就是閻小青的性子，這麼多年也沒變，“反正剩下來的事都是你們女同志負責，我們男同志就不參與決策了。”

“度蜜月的事，我和兩邊都談過了，一，不去美國，太晦氣；二，不去瑙魯，太晦氣，三，不去歐洲，更晦氣。”孟小夢閑着也是閑着，最近一直摻和這件事，都問的差不多了。

“那就去俄羅斯，去紅場轉一轉，去泰國和東南亞也行。非洲和南美暫時別去，都挺亂的，南極洲也行，我們在那邊還是有點贊助項目的，有點關係。我和陳健、顧晨是一直沒時間，其實挺想去一趟的。”徐騰總是和陳健、顧晨、趙普聊這個事，準備4個人去一趟南極洲。

“去南極洲。”齊小鵬很激動。

“輪不到你們男人說話，我們商量好了再通知你們。”夏莉顯然能夠斷定，閻小青對南極洲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替她出面否決這種只有男人感興趣的項目。

在座的紳士們也只能笑一笑，這種事，本來就是夫人們說了算的。

今天來的人挺多。

飯局結局時，喝了十幾瓶長相思，最後一杯，致敬80后，致敬他們無悔的青春年華，致敬他們的友誼。

這些年間，徐騰一直堅持健身鍛煉，將身體狀態保持的很好，但在這一年，就這個2016年，33歲的這一年，他依舊能明顯感覺到身體不如以前的各種跡象。

這就像足球運動員在這個年紀，就要開始考慮退役一樣。

徐騰在體育事業的投資還是很廣泛，從歐洲足球到中國足球，從棒球到籃球、排球，乒乓球運動員一般過了27歲，反應能力就大不如前了，足球、籃球、排球到了30歲以後，特別是32歲、33歲以後，身體機能就完全撐不住高負荷的比賽。

哪怕是很普通的白領男士，有幾件事，感受也會是特別深的。

身體走下坡路，事業卻迎來了前所未有的輝煌，這是一個成功男人必然要經歷的階段。

這算是很幸運了，最怕是身體不行了，房子、票子、車子一無所有，最慘的更是連個女友都沒有，這就比較悲劇了。

晚上雖然喝了不少酒，男士們還是決定去看一場2018年俄羅斯世界盃的亞洲區40強預選賽，中國對卡塔爾，主場就在江州江泰凱悅球場。

他們來的比較晚，抵達球場的VIP包廂時，賽程已經進入後半段，中國攜主場之威1：0領先。

華銀財團對中國足球的影響力和作用是比較慢熱的，十幾年的校園足球投入，採取特長體育高中的模式雖然不治本，好歹有點成績，為國足培養了一批國青隊員。

另一方面，華騰體育管理公司這些年也基本控制了國足教練的選拔，畢竟經費都是徐騰和陳健這些人在幕後出錢，卡馬喬那種傻叉就不用考慮了。

這幾年的國家隊主教練是瑞典人埃里克松，雖然口碑不如過去了，好歹還是比國足教練強一些，加上從2010年就抵達中國執教，在江泰足球隊擔任了四年主教練，拿了一次亞冠，對這一批國家隊主力球員是很了解的。

他去了國家隊之後，江泰俱樂部就將里皮請了過來。

中國足球和中超，這些年的變化還是比較大的，06年以後，華銀財團旗下的華騰國際體育公司對滬州華騰國際隊的投入比較大，2012年以後，隨着恆大、富力、上港都開啟了燒錢模式，華騰國際體育公司相對就收縮了在一線隊的投入。

華騰國際體育公司在在中超的投入有所收縮，在利物浦的投資也不如過去強勢，但在國內校園足球和青年足球隊的培養上，每年依舊保持在2億左右。

陳健對江泰俱樂部的投入則很穩定，每年一億左右，因為江泰俱樂部幕後的股東比較多，每年援助1億的開支是很輕鬆的事。

所以，這些年的中超賽場上，2006年-2012年一直是滬州華騰國際稱霸中超，兩奪亞冠，2012年-2016年則是江泰俱樂部佔據優勢。

這麼多年下來，華銀財團在青年足球和中超的總投入加在一起，差不多有40億，即便是杯水車薪，總歸還是有點效果。

這一批國足，2/3的球員出自華騰國際和江泰俱樂部，相對日韓還是有差距，但也沒有太大的鴻溝。

最大的差距可能是思想上吧。

對徐騰來說，這些都不算是一件事，除了出資，交給專業人士負責運作，他從不過問具體的過程，甚至連結果都不關注。

這麼多年，從大學時代至今，他是第一次觀看國足的比賽，還是陪陳健、顧晨、趙普、齊小鵬這一批朋友，過來湊個熱鬧。

結果還算是給力，3：0結束主場之戰，佔據C組第一的排位。

比賽結束后，徐騰看看時間已經是10點35分，這就準備回家，大概是聽到了風聲，正在現場觀看比賽的足協柴主席，匆匆領着幾名官員過來問候。

平時這個時間段，徐騰早就上床了，晚上又喝了兩瓶長相思，看球的時候差點就睡着。

他必須承認自己對足球缺乏真愛，踢了半天也就得幾次分，完全不像排球和籃球那麼有意思，像足協主席這種中層幹部，他也懶得會晤。

雖然徐騰一直是中國足球幕後最主要的贊助和出資方，實際到今天為止，沒有見過一任足協主席，甚至連副主席什麼的都沒見過，都是他的下級的下級和這個層面打交道。

沒辦法，人生有點太叼！

當然，對方既然來了，還是要寒暄兩句。

陳健和這種級別的中層幹部來往比較多，見過這位柴主席，關係似乎還不錯，寒暄之間就將對方引薦給徐騰認識。

“嗯，您好。”徐騰伸出手，握了幾秒。

“一直想要拜見理事長，總是沒有機會，今天能見到理事長真是非常榮幸，也要感謝理事長這麼多年對中國足球的熱愛和鼎力支持。我前幾天剛和張副主席算過一個帳，理事長這些年對我們中國足球的投入至少有120億，沒有這120億的真金白銀投入，我們中國足球哪有今天這個成績啊。”柴主席這種中層領導，能夠混到這個位置，水平都是很高的，這番話的措辭雖然肉麻奉承，神態口吻卻是認真的，談笑風生，令人如沐春風。

這是說話辦事的手腕都很高明的人。

徐騰識人無數，一眼就能看出來。

“柴主席過獎了，熱愛和鼎力……其實都談不上，既然投資體育，想要在國內體育事業分一杯羹，負點責任也是理所當然。”徐騰的意思就是您也不用太激動，這點錢對我而言不算什麼，但是，你也別指望我拿出更多，想出成績還是要你們自己想辦法。

徐騰是說真話，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投入很有節制，最多就是40億的毛毛雨，沒想到啊，我艹，已經120億了啊，多出來的80億是什麼時候撥款的，怎麼花掉的？

他再仔細想一想，哦，他算的40億是國內兩支中超俱樂部和國內青訓基地、高中足球的十年總投入，除了這些基礎投入，還有國足、國奧的主教練薪水和歷年的贊助、海外青訓基地的開支，以及神州傳媒和騰訊集團的中超轉播權支出，這兩筆開支，十年下來也有50多億呢，今年更是又加了30億買斷4年轉播權。

他剛才沒有算這兩筆賬，忘了。

完了，年紀真的大了，算賬的本事都不如過去了。

中超現在的轉播權競爭還是比較激勵的，2012年以前每年也就是3個多億，這幾年，樂視、蘇寧什麼的總是要搶，還有其他一些傳媒勢力，這就莫名其妙的增加到7億一年。

這個錢應該還是值得的，因為神州傳媒集團旗下的亞洲衛視體育頻道，聯手騰訊視頻、搜狐視頻，壟斷了歐冠、西甲、意甲、英超和中超的比賽，央視主要是靠NBA和德甲在撐場面，另外就是轉播主要場次，比如像西班牙國家德比、中超精選賽事。

這些事都是陳大橋在負責，如果不划算，肯定不會報出這個價，即便是虧本賺吆喝也必然有陳大橋的理由。

徐騰是不用管的，他只看神州傳媒**G集團的每年財報，以及每個月的數據，增長多少用戶，收視率，平均凈資產盈利率。

柴主席難得見到徐騰這位大老闆幕後的大老闆，還是很高興的，急切的要彙報一下，足協這些年將錢都用在哪裏，要讓徐騰放心，肯定沒有亂花徐騰的投資。

雖然是無足輕重的小生意，徐騰還是很耐心的聽一聽，讚賞幾句。

話說回來，華銀財團在中國足球的這十年經營期，總投入高達120億，2018年要踢不進世界盃，這位足協主席真的應該出局下台。

特別是2008年以後，國足、國奧、國青歷年都是在西班牙拉練，國青隊在西班牙西維爾大區的馬加拉還有一個青訓基地參加西乙2級地區賽事，就現在這一批國足的青年主力，大部分都在馬加拉華銀國際青訓中心委培多年，也和皇馬、巴薩的青年隊踢過比賽。

這幾年，中超搞過來的“巨星”還是比較多的，但是，華騰國際、江泰俱樂部基本還是靠這一批2012年的國奧主力踢比賽，沒有花錢請過巨星。

這一批球員還有幾個在西甲保級隊踢球的，不上不下，都是半主力。

徐騰和這位柴主席聊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告辭離去，在他這輛勞斯萊斯幻影7元首級的座駕里，他也抽空將這些球員的資料翻看一遍，然後只能說，這120億是他有史以來最瞎的投資。

沒有之一。

全他媽一群飯桶！

徐騰只能說，他如果真算是中國的股神，投資之神，這120億的投資基本就算是他職業生涯中最大的恥辱，從賬面來算，他連50億的回報都沒有收回來，結果照樣很難躋身世界盃。

徐騰真心不懂，到底是日韓太強，還是中國人太弱，還是中國人就真的搞不了這種集體競技項目？

華銀財團這麼多年改變了中國很多事，唯獨在這件事上，只能用一個艹字來形容，比一比日本球員在德甲中游球隊效力的規模和重要性，真讓徐騰為中國足球臉疼心寒。

沒辦法了，足球是真的打不過了，還是拼工業技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