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4.第四章

南山到了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

李姐就走了過來,“小南,顧總找。”

“哦,這就去。”

她有氣無力地應道,大致明白待會兒會發生什麼。

李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

南山在顧升辦公室的門上,輕輕叩了三下。

“進來吧。”

尾音拉的極長,是顧小憐的聲音。

南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橫豎不過辭職不幹。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升正在低頭辦公,而顧小憐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低頭修着指甲。

南山不懼,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顧總,你找我?”

顧升這才抬起了頭,懶懶的看了她一眼。

又轉頭對顧小憐沒頭沒腦說了一句,“小憐,你找的男人品味不怎麼樣啊。“

“我矯正了他的品味。”

顧小憐以為是在挖苦南山,得意的挺了挺胸。

“人南山比你漂亮多了。”顧升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你……”她被他一噎,大聲說道,“我和蕭然是真愛,真愛,你這種花花公子怎麼會懂。”

南山差點笑出聲,這顧總有一點有趣啊。

她低着頭,雙手緊握,一副乖巧的樣子。

顧升立馬轉移了話題,他開口,問南山,“南山,坐沙發上那位,顧小憐你應該認識吧?”

南山誠實地點了點頭。

他不自然的抿了抿唇,”你不該直接招惹她的,很遺憾,你被公司辭退了。”

咦,南山挑了挑眉。

聽顧總的意思,是可以間接招惹嘍。

奇異的,言語中她聽出了一絲歉意。

但她也瞧出了他眼神中的不容拒絕,心裏清楚再磨嘴皮子也是做無用功。

即使留了下來,上司一句話,難免會被穿小鞋。

南山斂了神色,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顧小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吹了吹手指,“你要是現在求我呢,我可以讓我表哥放你一馬哦。”

“求你幹嘛,你不出現我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南山奇怪地瞥了顧小憐一眼,“要不,求你狠狠地,不要大意地用錢砸我?”

南山笑着提議道。

顧升如同一個局外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看着兩人。

顧小憐被南山下了面子,面色不愉,“死鴨子嘴硬。”

到了這一步,南山也不用裝作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她開口問道,當下她還是比較關心錢的問題。

“我和公司簽了五年的合同,莫名被辭退,賠償金怎麼算?”

顧升全程將她表情收在眼底,見她看得清局面,態度不亢不卑,高看了她一眼。

“待會去財務部結算。”

“好。”她又問,“還有沒有其他事情,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顧升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顧小憐有些不忿,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可是,感覺一點快感都沒有,十足十的在她身上碰上了一個軟釘子。

……

“你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她?”顧小憐抱怨道。

顧升淡淡瞥了她一眼,“顧小憐,一開始是你說的,辭退她就是對她最大的報復,我照做了。”

他這個表妹,並不是阿姨的親生女兒。

當年,他阿姨愛情至上,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嫁給了離異多年的大學教授。

他的阿姨寵着她,不肯讓她受一點委屈。

昨天晚上,顧小憐哭哭啼啼地打電話給自己,讓他為她做主。

這事兒,顧小憐實在是做的不厚道。

那男的也不是好東西,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

感情的事兒,箇中滋味只有在裏頭的人自己知道,他也不好插手,只能委婉的勸她幾句。

那個叫南山的姑娘也可憐,失戀又失業。

不過早點認清男朋友的面目也好,總比被結婚證綁定了,在婚姻的墳墓里自怨自艾。

他本不願幫忙,誰知半夜接到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不用說也猜得到,是顧小憐通過阿姨的傑作。

他心底對這個所謂表妹的厭惡,又多了幾分,面上卻是不顯。

父親都親自開口了,顧升只得應了下來。

顧升對南山有那麼一絲同情,私底下讓財務部的張姐多給了她一筆錢。

又讓張姐給了南山一張名片,讓她可以去他朋友的公司工作。

他事先已經打點好了,如果南山真的去應聘的話,只是走個程序而已。

就是不知道,南山會不會去了。

“總感覺南山佔便宜了。”顧小憐小聲嘀咕道。

“我要辦公了。”

顧升低頭看着放在桌上的文件,沒有再看她一眼。

聽他下了逐客令,顧小憐臉色一紅,聲音漸漸放輕,“我知道了。”

她拿起了手上的包,起身離開。

南山捏了捏手裏的信封,裏面的厚度,她很喜歡。

公司給的補償金,比她預料中給的多得多,夠她生活好一段日子了。

總給了她一種提前拿了退休金,過上老年生活的錯覺。

她仔細地將它放到了包里。

一出公司門口,南山打開手機,久久凝視着聯繫人一欄。

終於下定決心,給其中一個聯繫人打了電話。

一接通,還沒等她開口。

那頭就傳來了熱情的女聲,“小山啊,你終於想通了。我告訴你呀,你不干我們這一行,真是暴殄天物啊。”

南山悶悶地說道,“嗯,我想明白了。”

生活還是要繼續,該賺的錢還是要賺。

“什麼時候來上班呀,小山我告訴你,以你的技術,一來肯定是我們這兒的王牌。”

南山朝公交車站走去,“我下午來你辦公室報到行嗎?”

“隨時歡迎。”

南山的下一個工作,就在一個電話中敲定了下來。

掛了電話,南山轉身,看了被自己拋在身後的公司大樓一眼。

暗暗在心底發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踏進公司大門一步。

除非,顧升這個不辨是非袒護親人的人,親自請她回來。

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暗搓搓爽一把,並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成真。

但人生就是處處充滿驚喜。

不到半個月,顧升還真畢恭畢敬把她請回了公司。

讓南山直想叉腰仰天大笑三聲。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哈!哈哈!哈哈哈!

……

南山先去了銀行把錢給存了,這麼大一筆錢放在身邊,她放心不下。

回到家之後,她好好洗了個澡,想着把這幾日的晦氣通通去除。

午睡醒后,只覺得神清氣爽。

她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下,依着那張夾在書里名片的地址。

找到了她的新工作地點—辣手摧花工作室,地處一條偏僻幽靜的巷子裏。

門兩邊貼了對聯。

白蓮綠茶心機婊,鳳凰媽寶直男癌,橫批是出軌就撕。

這家工作室是她大學同學明花開的,專門抓白蓮花,綠茶婊等各種男女小三。

自開設工作室以來,明花就一直勸她來這裏上班,說是能好好利用她的天賦。

倒不是明花知道她有穿越到物體上的能力。

……

明花是南山的大學同班同學,在他們系有個老師,十次課有五次課不來上。

他的課程在早上一二節,每次都是同學到了教室,後知後覺等上個十分鐘,才知道,老師又不會上課了。

老師也狡猾,每次來必定點名,遲到就算是逃課。

有些同學熬夜打遊戲,抱着僥倖心理不會被抓,結果可想而知。

明花在大學是個蠻乖的學生,從不逃課。

而南山,劉教授的課,十次課逃五次,次次都是挑着劉教授不在的時候,沒有一次中槍。

寢室里的同學表示相當佩服。

明花曾經問過南山是如何辦到的,南山笑而不語,半響才說是她第六感特別靈。

自此,全班都走上了周二必問南山還醒着嗎這個問題,來決定是否逃課。

一想到是因為帶領班裏同學走上逃課之路的,她在大學裏的人緣才變得奇好無必。

她就還有點小心酸,一點都不利於弘揚社會正能量。

其實,南山也不知同劉教授有什麼孽緣。

上大學后,每周二六點半,總要成為他卧室的一樣物品,雷打不動。

劉教授不來上課,是想睡懶覺,一般情況下,六點就起床了。

想要知道他來不來上課,看他被窩就知道了。

……

工作室的門是大開着的,南山徑直走了進去。

裏面有一個長得文氣的姑娘在看電影,兩個長相粗獷的肌肉男在玩遊戲,擺放了簡簡單單三張辦公桌,靠窗的地方有一盆仙人掌,懨懨的樣子,有些半死不活。

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南山環顧四周,有些猶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了,這哪是一個工作室該有的樣子,也太不靠譜了吧。

正在看電影的姑娘注意到了她,摘下了耳機。

“請問你找誰?”聲音柔和。

南山禮貌地笑了笑,“我來找明花。”

那姑娘立即站了起來,溫婉地笑笑,“我叫秦眉,你叫我小眉好了,老闆娘正在午睡,有什麼事找我也是一樣,你先坐。”

南山以為明花私底下已經同手底下的員工說過她會來,就依言坐在了沙發上。

秦眉走到了飲水機旁,替她倒了杯水。

南山接過,道了聲謝,想着新同事還挺和藹可親的。

身邊的沙發微微凹陷,秦眉靠着她坐了下來,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開口道,“咱們女人哪就是不容易,姐姐是想要找到男朋友出軌的證據?”

南山手捧着水杯,搖了搖頭。

她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姐姐看起來那麼年輕,沒想到已經結婚了。是你老公出去偷吃了,真是為姐姐不值。”

她又是拍大腿,又是嘆氣的。

旁人看了,還以為南山是她什麼人。

“不是,你誤會了。”

南山剛要解釋。

又被秦眉飛快地接過了話茬,“難道是你爸爸?”

“不是,你聽我說。”

“卧艹,難道是你爺爺,現在的男人無論多少歲都改不了偷吃的毛病。”秦眉聲音提高了八度,她被自己的猜想給震驚到了。

南山眼看她說的話越說越離譜,趕忙說道,“我不是來委託業務的。”

秦眉挑挑眉,“姐姐來專業抓小三一百年的工作室,不來相親,難道是想來打雜?”

南山點頭,“沒錯。”

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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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不想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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