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爆破吧紐約四
謝默斯的勸說工作毫無進展。
畢竟嘛，作為一個有錢有閑又沒家沒室的天才，托尼.斯塔克有資格也有資本任性，事實上他的確是比誰都任性，日常作死就跟玩兒似的。這樣一個人如果真的那麼容易被說服，斯塔克工業也不會從軍火販子搖身一變成為清潔能源開發公司，更不會有鋼鐵俠這種生物滿地球亂竄騷擾各國的防空系統了。
因此同樣是復仇者聯盟旗下的超級英雄，隊長是人見人愛的美國甜心，鋼鐵俠卻是毀譽參半，喜歡他愛他的人並不少，但是討厭他恨他的人更多。
也許他自負自大、嘴巴毒愛作死、還是個到處播種的花花公子，但只有一點無可挑剔，那便是他作為一個超級英雄的道標——他擁有一顆守護他人的心。
可惜只有最親近的寥寥數人知道，那副嬉笑怒罵惹人生厭的皮囊下，是一個願為世界的和平與繁榮鞠躬盡瘁的無私靈魂。而現在，除了佩珀.波茨、賈維斯和弗瑞局長，又多幾個人知道托尼的“真面目”。
正是復仇者聯盟的成員們，美國隊長、雷神、黑寡婦、鷹眼、綠巨人還有以zither(琴)為代號新加入的謝默斯，集體生活大鍋飯有利於凝聚群眾力量，相處的時間長了彼此互相了解處出了交情，遇到危機時自然就能統一戰線團結一致。
作為一個不能違背主人命令而且沒有實體的ai，賈維斯在秘書佩珀支持下向謝默斯發出成為托尼私人醫生的聘書，與此同時還邀請隊長能搭一把手將他的主人從實驗室拖出來。
隊長的加入幫了大忙，他直接將托尼敲暈扔到診查床上，謝默斯雖然同樣身手不俗，但近幾年成倍增長的力量讓他無法完美控制自己的力道，萬一不小心把鋼鐵俠一悶棍敲死那可就麻煩大了。
而這一次，謝默斯沒有藉助長歌的琴曲，而是完完全全依靠自己的專業知識和現代科技的力量。要知道他本來就是個醫生，即使不使用系統也是可以治病救人的。更何況斯塔克家的醫療設備甚至比醫院和加州理工的實驗室先進數倍，數據分析和比對有賈維斯這隻超大型作弊器在，有關於托尼身體各項功能指標的數據便非常快速的從打印機口中吐出來。
“情況不容樂觀。”看着那份報告，謝默斯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從最後抽出結論頁分別遞給佩珀和隊長，“斯塔克先生的血液中存在大量的金屬鈀，濃度完全可以達到使人中毒的水平，短時間內能夠緩解這種癥狀的方法只有輸血稀釋，但是治標不治本。”
“我不是很明白金屬鈀是什麼，但好端端的他體內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文化水平較低看不懂彎彎繞繞專業術語的隊長卻一語問到了點子上。
謝默斯指指他手上的報告：“這就是問題所在。斯塔克先生體內的鈀金屬他是他胸口反應堆的副產品，只要這東西還在，他血液中的鈀濃度就會不斷增高，達到致死的程度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隊長的思維比較直線：“既然有害為什麼不拆了它？”
佩珀搖搖頭，她親眼見識過托尼失去反應堆后的樣子，哪怕時隔半年多她依然心有餘悸：“不能拆，托尼的心臟本就十分脆弱，後來又在綁架中受到創傷，如果沒有反應堆……”
“留着那玩意兒我還能撐個一年半載，但是不留着它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們說下輩子再見了。”說這話的是托尼.斯塔克本人，輕鬆愉快的語氣活像是命不久矣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托尼！你醒了！”佩珀眼中含淚的撲在他身上，“你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為什麼不想辦法治療？為什麼不告訴我？”
托尼伸手抱住佩珀，拍了拍她的背，溫暖人心的動作說出的話卻不帶一點溫度：“告訴你有什麼用嗎，我一個人就能維和世界和平，與此相比，治好我自己不過是個小問題。退一萬步講，如果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情連我都做不到，那麼就更不可能有其他人做得到。”
“你並不是一個人，托尼。”毫無疑問的，隊長對於托尼的獨行俠風格相當看不慣，“復仇者們是一個隊伍，我們能幫助你，但你得學會信任我們，依賴我們。你在聽我說話嗎？”
“很顯然我在聽，雖然我並不覺得一根五十多年前的老冰棍能提出什麼有趣的建議，大概是他們只解凍了你的身體卻忘記融化還結着冰的腦子？”托尼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巴里吐出的刻薄話簡直讓謝默斯這個腦殘粉想潑他一臉硫酸，“啊，抱歉抱歉，我無意冒犯的，只要你們別妄想着管我的閑事的話。”
隊長拉住了想要揍托尼一頓的謝默斯：“也許你是對的，所以比起動用我凍住的腦子，還是用拳頭比較方便一點。”說著，他一拳砸到托尼的腦袋上，又一次將他砸暈了。
謝默斯豎起大拇指：“簡直大快人心。”如果托尼不嘲諷隊長的話，他其實對這人沒什麼惡感，畢竟人家不但按照市價的三倍賠償了公寓的所有損失(神盾局財務部喜極而泣)，還額外出資將公寓的修葺裝修工程全部攬下，可謂是史上最良心拆遷辦。
然而，敢罵我愛抖露的都是階級敵人！必須打倒他推翻他□□他讓他跪下喊爸爸！
當然上面那句話是亞當說的，謝默斯自然不會這麼幼稚，他只是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態度。比如扒光托尼的上衣，讓佩珀徹底的清晰的直觀的感受一下鈀金屬中毒帶來的視覺衝擊感。
講道理，那圍繞着反應堆暴起的放射狀青黑色血管確實挺瘮人的，也難怪托尼不想讓佩珀看到知道。
隊長看着托尼慘不忍睹的胸口，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謝默斯，有什麼辦法能治好他嗎？比如你那神奇的……嗯……音樂？”總感覺有些對不起“音樂”這個高大上的詞。
“我的琴曲可以暫時壓制毒性，但是不能根治。”談及正事，謝默斯拋卻個人情緒的影響，嚴肅而嚴謹的比了個v字，“目前來看只有兩個辦法。”兩個手指略微彎曲敲了敲那個反應堆，“其一，尋找鈀元素的代替品，只要能成功的驅動小型核反應堆，血液中的鈀濃度就不會再升高。不過斯塔克先生不傻，他這些天一直窩在實驗室中，除了明面上做給我們看的升級鋼鐵戰衣，恐怕就是尋找代替品的工作了。是這樣嗎，賈維斯？”
賈維斯的聲音從檢測儀器的播放器中傳出：“是的，佐恩先生。然而很可惜的是，目前為止並沒能找到合適的代替品，鈀金屬的特性很難複製。”
“第一條路走不通，那麼在撞破頭之前試試另一條路怎麼樣？”謝默斯的食指放下，只留下一根中指對着昏迷中的托尼，“做手術，打開胸腔，將威脅他心臟安全的炮彈碎片一個不留的全部取出來。心臟不受威脅，他也就用不着在胸前安裝一隻十萬伏特的燈泡了不是嗎。”
賈維斯立刻回答道：“sir曾經考慮過這個方案，但手術的成功率很低，而且sir找不到技術過關又值得信任的外科醫生。”
謝默斯的中指戳在托尼胸前的反應堆上，緩緩的滑動，越過皮膚與工業製品的交界處，最後停留在心尖區：“賈維斯，你覺得我怎麼樣？”
“您當然可以。謝默斯.佐恩，畢業於加州理工大學，擁有臨床醫學博士學位以及心理學碩士學位，右手曾被子彈打出貫穿傷，從此無法拿穩手術刀，因此拒絕醫院的聘請來紐約開私人診所。”賈維斯的聲音毫無起伏，卻帶着一種奇異的韻律，就連讀履歷也讓人覺得像是在聽讚美詩，“因此佐恩先生您又被稱為‘隕落的新星’，但是sir說您騙過了所有人，因為您的手根本沒有受過傷。”
謝默斯看着自己的右手，笑了：“不，受傷的事情是真的，當時的我險些崩潰，甚至還對着自己開了一槍。幸運的是我有無樂的支持和神奇的琴魔法，只是因為涉及超自然力量才將痊癒的消息隱瞞下來。怎麼樣，賈維斯還有波茨小姐，你們是否同意由我來為你們的sir主刀？”
“樂意之至。”
謝默斯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身燕尾服的英倫風執事正在向自己恭敬的鞠躬。至於佩珀，她完全陷入急病亂投醫的狀態了，既然萬能管家賈維斯都已經同意她立刻也點了頭。
啥？托尼本人的意見？
那啥，生病的人是沒人權的，想要有話語權的話，先有個健康的身體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