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爆破吧紐約二
自從不受人待見的弗瑞局長拜訪過後，原本生活規律的乖寶寶隊長突然開始三天兩頭見不到人，當然這不是什麼大事，可成宿成宿的夜不歸宿就有點……總之謝默斯懷着一顆迷弟的心，天天情緒就跟坐過山車似的，然後在發現隊長又沒回來時心情指數持續跌停。
對此，唐無樂的內心近乎是崩潰的。
要不是他還沒用習慣現代的電子設備，恐怕都要到推特臉書知乎天涯發帖求助了。
在此感謝亞當小天使的傾力支持，雖然他不遺餘力幫“嫂子”的動機是羨慕嫉妒他哥能近距離接觸隊長，果真是有了愛抖露忘了哥的小兔崽子。
“阿歡~親愛噠~相公公~甜心寶……”
難得有個休息日正慢悠悠吃早飯的謝默斯被唐無樂掐尖兒的嗓音和嗲得要死的稱呼噎個半死，好不容易就着牛奶咽下去：“無樂你抽的哪門子風，好好說話不行么。”
唐無樂小媳婦樣的卷着個小手絹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你成天就知道關心那個美國隊長，人家變了那麼多都沒發現，你果然不愛我了嚶嚶嚶。”
謝默斯覺得胃裏攪的慌，繼續來幾片胃藥拯救一下：“別鬧好么，一大老爺們這麼說話不難受啊？”別說是唐無樂，哪怕是一嬌滴滴的姑娘來這麼一出他覺得自己都接受不了，“說起來這亂七八糟的玩意你跟誰學的？糟不糟心啊。”
“還不是因為你！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花心大蘿蔔渣拔x無情……”
並不能全部聽懂但大體能明白詞義，謝默斯面無表情的把還剩一半多牛奶的玻璃杯放回桌面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怎麼不繼續說了，我還等着你多說幾個詞好學成語呢。”
糟糕生氣了。
唐無樂見情勢不好立刻收了怨念模式，轉念一想，將亞當不靠譜的教導扔到腦後，撿回了曾經紈絝少爺的氣場：“你這傢伙是真不開竅還是故意氣我？多少有點自覺，就算某人是兒時偶像你關注的也太過了！本大爺才是你情緣，還是說你真的想始亂終棄？”
然而，從骨子裏散發著色厲內荏的味道。
“始亂終棄這種事情我從沒想過。”謝默斯看着唐無樂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吃醋了，早說啊，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
“我才沒吃醋，本大爺只是看不慣你哈巴狗一樣對着那番人搖尾巴！”
唐無樂的反駁從謝默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以你的性格不應該這麼沒安全感，啊，是因為那個嗎，也只有那方面能讓你沒自信了。”
“……嘖。”
“很介意？”
“有點，只有一點。”
“那種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實現的，但是你看，[杯水留影]的時效從以前的三十秒到現在已經能維持將近十分鐘，說不定哪一天[歌盡影生]就能用了。”
“萬一我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呢？”
“其實……我比較希望你永遠都是這樣，只能被我看到，只能被我觸碰，只屬於我一個人。很卑劣的想法對吧？但是沒辦法，無樂你太優秀了，無論在哪裏都是受人追捧的類型，如果你活着的話……我只是個幸運的佔得先機的普通人，當你擁有更多選擇時我毫無優勢。”
得知謝默斯也會偷偷的自卑，唐無樂心裏立刻就平衡了：“既然如此，我們來做個約定吧。”
“約定？”對上唐無樂殷切的目光，謝默斯突然明了，“好啊，在你擺脫遊魂的狀態之前，我會一直跟你在一起。”
唐無樂一愣：“那之後呢？”
“最可能發生的情況有兩種。其一，如果你消失了的話——不要告訴我不可能，你的出現就相當突兀，所以哪一天突然就回到你的時代也不奇怪——到時候我會把你忘掉，然後重新開始一段戀情，結婚生子。”
“你的血居然比我還冷！”
“與其說冷血，不去誇我理智吧，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我相信爸爸和媽媽當年深愛着彼此，但媽媽去世后爸爸還不是又娶了凱特阿姨么。而且有句話說出來你可能會傷心，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沒有深到讓我為你守身一輩子的地步。”
“明知道我會傷心你居然就這麼說出來了？”
“啊……這是事實，不能說的嗎？”
“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第二種情況了，總覺得也不是什麼好話。”
“真的不想知道？那我不說了。”
唐無樂癱着臉內心默默糾結，謝默斯抬手遮住自己忍不住上挑的嘴角。
“你這人怎麼能那麼壞心眼呢？”
“唯獨這點你沒資格說我。”
壞得光明正大以至於全大唐都知其惡名的唐無樂無言以對。
“你現在的表情可真有趣。”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撩了個爽的謝默斯踩在量變到質變的邊緣線上見好就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握住唐無樂的手，站起身往旁邊走了幾步后突然單膝跪地，“如果我們真的能找到辦法使你復活，無樂，以全新姿態重生的你，願意嫁給我嗎？”
唐無樂穩准狠的抓住了重點：“嫁？”
同為男人知道對方在糾結什麼的謝默斯笑：“你不願意嫁給我的話，我娶你也是可以。”
“這兩個選項的結果是一樣的好嗎！”唐無樂表示他那麼機智這種一眼就看穿的小陷阱完全騙不到他。
謝默斯卻只是問：“那麼你願不願意呢？”
能將人徹底套牢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唐無樂更執念一點，他要是傻了才會答不願意，可答應的話……自打臉啪啪啪好疼。轉移話題轉移話題：“所以你這是在求婚？太簡陋了點吧。”
來自大唐的世家弟子見慣了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之類，雖然男兒膝下有黃金單膝跪地已是很隆重很有誠意的表示，但在早晨桌前草率的實在像極了小情兒私定終身……真該高興唐無樂並不知道對於外國人來說下跪根本沒那麼沉重的含義。
好在謝默斯並不是真的心血來潮，他從系統提供的包裹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束火紅的玫瑰花，黑天鵝絨的首飾盒在嬌嫩花瓣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不打開看看嗎？有驚喜藏在裏面。”
雖然是與唐無樂觀念完全不同的現代求婚方式，謝默斯確實是認真的準備了所有，雖然他事先沒想到會是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早晨發動以至於行動有些倉促。
唐無樂看看謝默斯神秘兮兮的樣子，拿起首飾盒時右眼皮跳了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啊……”
對種花國俗語了解不夠多的謝默斯沒聽懂後面那句：“你說什麼？”
唐無樂搖搖頭：“沒事，大概是我多心了。”
首飾盒打開的瞬間，他們頭頂傳來一聲巨響，只瞥見一抹銀光的唐無樂下意識的將盒子合起來塞進衣襟，兩人抬頭向上看去——紐約市並不怎麼藍的天空映進他們眼底，數不清的鋼鐵怪物正在天上甩着尾巴破壞着建築物，而幫謝默斯家公寓的三樓和閣樓免費拆遷的卻不是它們，而是一個金紅相間的機械人形。
“……驚喜？”
唐無樂看看又一次顛覆他世界觀價值觀的“生物”，再看看怒氣值不停上漲的謝默斯，突然有點頭暈。當然，遊魂是不會產生頭暈這種生理反應的。不過不具備生理反應卻擁有情緒，從謝默斯身上磅礴的怒氣唐無樂居然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那是高等物種對低等物種的天然壓制。
“我的公寓——！！！”
謝默斯炸成了一朵煙花。
要知道謝默斯那小破診所的收入加上來自神盾局的高額房租每個月都有四分之三要供給這所高檔公寓，私人診所的收費和收益都是相當高的，可他至少得還二十年的房貸才能徹底擁有這棟公寓，這還沒算上每年都要交給政府的高額稅款和高級公寓保養金……
他自己住的裏面連牆都不敢多摸幾下生怕按上手印的。
“唐無樂。”
很久沒聽到謝默斯連名帶姓叫自己的唐無樂立正站好：“我去把那個格蘭芬多罐頭給你捉回來。”
心疼無辜躺槍的格蘭芬多色。
有個默契滿分的男友讓謝默斯怒氣稍減，他點點頭將沾了塵土和碎石子的玫瑰花塞回系統包裹，轉手間青玉流出現在手上：“十二分鐘的杯水留影，時間夠嗎？不夠的話我就再堆兩個技能點上去。”
“不看看我是誰，你只需要相信我，然後等我回來！”
蝙蝠翅膀一樣的機關翼毫無徵兆的在唐無樂背上展開，帶着他直衝雲霄，而謝默斯的琴音響起，杯水留影技能發動的最後一個音剛剛好在唐無樂衝出技能範圍的最後一秒結束。
驟然漆黑的背影在陽光下莫名有些耀眼，下一秒徹底消失在謝默斯的視線中。
“現在，我似乎也該做點什麼。”藉助長歌門的大輕功輕鬆跳躍到某座大廈的天台，看着那些還未來得及疏散的人們拚命地躲開被鋼鐵怪獸破壞掉建築的殘骸，謝默斯四下張望終於尋到一處能裝下眼前人群的安全點，“能力暴露之後應付神盾局會很麻煩，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去死，唉……還是偽裝一下吧。”
第一次將系統給的長歌校服調整為顯示外觀的狀態，順便把一張從唐無樂那裏摸來的狐狸面具戴在臉上。
心想這樣應該沒人能認得出來的謝默斯抱着琴用笑傲光陰掩護大批群眾撤離，而後與去抓罐頭人的唐無樂成功會師，這時他才發現換裝戴面具並沒什麼卵用。
因為唐無樂沒戴面具，他是裸着臉去逮人的啊！
不巧的是，追着罐頭人過來的人中好巧不巧偏偏就有認識唐無樂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在愛抖露面前爆了馬甲，也心疼謝默斯[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