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聽見了
肖越越扔下腰帶,手順着他緊實的小腹蜿蜒向上,從第一個扣子開始,緩緩解開。
姜梵渾身繃緊,肖越越害怕他突然站起來,便空出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不緊不慢的從他敞開的衣領深入。
她指甲稍微留長了一些,尖尖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刮著胸口的皮膚,時而用力,留下半月形的粉紅色的淺凹。
氣息噴在他的下頜,肖越越的臉頰蹭過他微微冒出胡茬的下巴,又游移到耳畔,往他耳朵里輕輕吹起,“有趣么?”她將問題拋回來,勾住他脖子的手落在頸后,慢慢揉按着,幫助他緊張的脊背放鬆。
姜梵呼吸亂了兩拍,他根本沒有抵抗,只是擰着脖子看向一邊。
肖越越看不見他的眼神,卻聽得到他故作冷靜的聲音,“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尖酸的嘲諷,在這種情境下說出來卻點了點兒惱羞的意味。
肖越越伸舌舔舐着他的耳根,將模糊的聲音送進他的耳中:“我想要的不止這些。”
那麼多日日夜夜的耳鬢廝磨,他們比想像中的更熟悉對方的每一處敏感。
她說完這句話,手靈活的掃過他頸側的皮膚,輕輕揉捏了兩下。他始終偏着頭,耳朵微微泛紅,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恥。
肖越越親了兩下,膝蓋撐起身子,手臂搭在他肩上探過脖子尋找他的嘴唇。
她噙住他的唇角,逐漸向中間游移,親密的氣息在鼻端交織,幾乎打亂了他固守的矜持。
他忍不住微微張口迎接她,而她沒有錯過一絲一毫的機會,迅速侵入,帶着席捲萬軍氣概,繾綣又強勢。
靈巧的舌尖肆無忌憚,唇齒相交帶來柔軟和堅硬的碰撞。
她的呼吸輕快,而他的卻沉重急促。綿長又動情的深吻里,他的防線全線崩潰,如果無法逃避,如果做不到拒絕,那就帶她一起沉淪好了。
他開始回應他,捲住她不安分的舌尖用力吮吸。猛烈的動作讓她舌根發麻,她想退出,他卻不允許,追上前與她糾纏。
接吻是最直接的告白,最有效的春.葯,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隔着層層衣料抵住她。
姜梵想要要回主權,他噬咬着她的嘴唇,誘惑道:“幫我解開。”低音炮般的聲音震得她耳根發軟。
肖越越卻不許,她的手按住他的胸口,推得他靠在沙發柔軟的靠背上。
她再度請身上前,沉迷於唇舌的遊戲,一隻手卻順勢向下。
那裏早已準備充分,她稍稍抬起身,撥開阻礙的長裙,繼續深入。
他那裏火熱熾手,讓她幾乎把握不住。
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至裙下,她離開他的嘴唇,低垂着脖子,額頭抵在他的肩上,視線被堆疊的布料遮擋。
她渾身都在抖,箭在弦上的緊迫感讓她不由得緊張起來。終於,她找准位置,緩緩坐下。
緩慢又逼仄的推進,綿長的動作讓每一分細節都無線放大,她屏住呼吸,幾乎寸步難行,又酸又漲。
“放鬆一點。”姜梵也不好過,咬牙切齒的說,卻仍然耐住性子,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
漫長的酷刑終於結束,兩人幾乎同時鬆了口氣。
肖越越張口在他肩上咬了一下,留下淺淺的齒痕。她動了動身子,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抽氣。
一手搭在他肩上,而另一手則按在他精瘦的腰上,肖越越膝蓋頂住沙發,慢慢動作起來。
她慢條斯理的磨着,姜梵的視線劃過她的後背,落在起伏的細腰上,那不堪一握的腰肢前後搖擺,劃出動人的曲線。
而那極其緩慢的節奏更加磨人,他恨不能從背後抽出手,將她狠狠按在懷裏,兇狠的教訓一頓。
可是柔軟的領帶此時卻像最堅固的麻繩,他試圖找到破綻卻在她不斷深入的動作下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肖越越趴在他耳邊,胸前的柔軟若即若離的蹭過,伴隨着淺淺的喘息。
她的動作太慢,慢到幾乎是一種折磨,他忍不住挺身,卻打亂了她的節奏。
“快一點。”姜梵咬住她的脖子,齒尖幾乎想要刺穿菲薄的皮膚,吮吸其中甜美的汁液。
男人帶着欲.望的低喘太過性感,肖越越只覺得脊椎一陣發麻,電流順着脖子一路衝到腦後,她忍不住收緊,按住他的肩膀稍稍加快了速度。
衣料摩擦的簌簌聲遮住了羞人的水聲,房間裏回蕩着交織的喘息,肖越越揚起脖子,頸側的皮膚被啃咬的發疼,乾涸許久的身體則前所未有的敏感。
敏感到沒有幾個來回,她就雙腿發軟,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腳趾也用力蜷縮起來,顫抖着迎接那個瞬間。
她伏在姜梵肩上,身體卸下力氣,有些懶散,可那個地方卻依然火熱突兀。
他完全沒有滿足,遠遠沒有。
肖越越的氣息又混亂逐漸平緩,她剛要鬆口氣,身下的人卻猛地一挺身,直接頂向最敏感的部位,腰眼一陣酸麻。
緊接着,他的動作讓她驚呼出聲。
手還被綁在身後,他竟然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
她下意識的收緊手臂攬住他的脖子,雙腿也不自覺的纏上,生怕掉下來,而這樣的動作讓兩人之間更加緊密無隙。
“等一下。”肖越越急急的說。
她此時上下不是,直接鬆手跳下去太過尷尬,可是隨着他的步伐,身下又傳來異樣的感覺,讓她咬緊了嘴唇。
姜梵沒有走出幾步,而是直接將她擠到牆上。
唔,粗暴的動作讓她的肩胛骨撞得生疼。
後背貼上冰冷堅硬的牆面,他雙手無法動彈,卻將她緊緊夾在他和牆壁之間。
“很好玩兒是吧。”姜梵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貼近肖越越的臉頰,“那我讓你玩兒個夠。”
語氣裏帶着少有的狠厲,他用力朝前挺身,動作兇狠,像是要把她釘穿在牆上。
與剛剛的舒緩溫柔完全不同,此時才是屬於男人的,真正的力量和壓迫。
驚濤駭浪般的動作衝擊着柔軟纖細的身體,肖越越不敢鬆手,腿被撞得幾乎纏不住他的腰,內側柔軟的皮膚摩擦着西裝褲,火辣辣的疼。
她感覺身體被硬生生的分成兩半,被迫接受他的侵.犯。
不過是幾下,就讓她潰不成軍,呼吸間都帶着戰慄。
身體因為沒有支撐,忍不住的往下滑,卻再次被姜梵的撞擊頂上來。她全身都沒有力氣了,手哆哆嗦嗦的伸到他背後,摸索到那個隱秘的繩結,拽了幾次才解開。
一經解放,他立刻拖住她壓向自己,掌心下是一片滑膩柔軟,他用力握住,指腹在皮膚上留下紅色的印記。
她搭上他的手臂,指尖扣入其中,在他的掌控之下毫無還手之力。一*巨浪襲來,他的動作前所未有的粗暴,每一下都像是酷刑,撞得她酸痛。
而她卻像着了火一般,在這樣殘酷的壓制下渾身滾燙,眼睛都泛紅了,臉頰和眼角的紅暈連成一片。
她幾乎沒有辦法思考,眼前一片晃動,揪緊他後背的衣料。
他將剛才肖越越加諸與他的酷刑,翻倍的歸還。強弱立下,她越是示弱,姜梵就越是逼近,直到她低泣求饒。
半年裏所有的思念和痛苦,以難以名狀的憤怒,都彙集到這簡單的動作里,一併灌入她的體內。
他要統統感受到。
糾纏碰撞的身體充斥着濃郁迷人的氣息,隱忍又歡愉的低吟、粗重的喘息和衣服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
最後的一瞬間,姜梵緊緊將肖越越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說,“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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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肖越越翻身的時候壓到一條手臂,她皺了皺眉醒過來。房間裏黑黢黢的,只能看到窗幔的縫隙透出淺白的月光。
姜梵躺在她身邊,呼吸綿長,睡夢中的他褪去了所有霸道、矜貴和冷漠的氣質,彷彿洗盡鉛華,透着溫潤平和。
肖越越翻了個身,將他手輕輕拿開,湊近上前,看着他的面孔,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歡,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鼻尖。
姜梵呼吸未變,沒有覺察到她的小動作,依然在睡夢中徜徉。
“唉。”肖越越嘆了口氣,困意全無,她抬手碰了碰他柔軟的發頂,輕聲說:“你說我該怎麼辦。”
對面的人毫無反應,卻讓肖越越更加放心大膽,她看着他闔上的眼睛,假裝在跟他面對面交談,“我大概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會喜歡上你。”
喜歡這個詞一說出口,她就覺得心裏像是過電一樣顫了顫,“也沒想到這麼快可以拿到最佳女演員,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去了。”
她頓了頓,接著說:“你肯定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然了,這具身體是,但原來的那個肖越越的靈魂,在跟你見面的第一個晚上就離開了,所以我才能趁虛而入。一開始是很不習慣,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見過,還得拍戲,但是後來也慢慢地習慣了,也認識了很多有趣的人。
“但是回去的想法從一開始就一直存在,我的世界雖然很殘酷很驚險,但是還有許多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在,日子過得也肆意爽快。
“唯一的變數就是你,如果我回去了,你會不會難過?可是我不想讓你難過啊。”
肖越越的糾結比說出來的還要多,她從來沒想過不回去會怎麼樣,自始至終,積累獎勵點回到自己世界的想法,就像裝機系統一樣,毫不動搖的存在於腦海里,好像本來就該如此。
但姜梵卻不一樣,只是短暫的分別,就讓兩人彼此牽挂,如果她離開,那麼兩個世界的兩個人,會不會依然像現在這樣挂念着彼此。
為什麼要有這樣一個任務,她想,讓人愛上之後再離開,太殘酷也太無情。
“我真的太自私了,哪怕只有一天,都想跟你在一起。”肖越越的聲音越來越低,她最後伸手抱住姜梵,將頭埋在她懷裏,悶悶的說:“對不起。”
她捨不得現在就放手。
姜梵的懷抱溫暖又寬廣,肖越越將自己縮在他的懷中,貪戀的享受這份獨一無二的溫暖。
只是她沒有發現,在她抱住他的同時,那個本應該熟睡的人竟然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毫無睏倦,而其中更多的是無法置信的震驚。
他都聽到了,從第一句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