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公不離婆,稱不離砣

092 公不離婆,稱不離砣

一路上紫狐不多話,寧文彤就更不用說了,她本來就是不多話的人,只是靜靜地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的。

紫狐趁她閉目養神的,透過車後鏡偷看着她。

這是他們五帝堂的最高領袖夫人,也就是第一夫人呀,的確很有氣質,也很美麗,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配得上他們的閻帝。

閻帝愛玩,居無定所的,喜歡去哪裏就去哪裏,有了夫人倒是窩在T市最長時間。

夫人的性子,不用據說,紫狐也知道寧文彤性格沉穩,在她看來比他們的閻帝都要沉穩。

寧文彤的基本資料,目前已經由澄心發給她了,不過也僅是基本資料,想往深挖的話,對不起,沒有那個權利,閻帝是不會允許手下的人把他老婆大人老底都摸清的。

現在寧文彤的私人電話,別人都查不到了,除非寧文彤親自告訴別人,否則怎麼打探都打探不到。

因為聞人笑封鎖了。

“世上沒有為心而碎的石頭,卻有為石而碎的心,讓自己相信你從些已遠離……”

寧文彤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她的私人電話。

紫狐看到她僅是拿出手機來看了看,並沒有接聽電話,也不掛斷,等着對方主動斷線。

那是誰打過來的?

為什麼她不接又不掛?

紫狐有點好奇。

寧文彤放好,鈴聲還在車內迴旋着。

那是來自A市的陌生號碼,這個號碼從聞人笑“離家出走”的那天就開始打進來,她不接,對方斷了線后,過一段時間又會打過來,每天都會打上兩三次,總是同一個號碼。

有時候對方也會發信息過來,試探性地問她是誰。

寧文彤覺得好笑,既然知道她的電話,就該知道她是誰。

以為她寧文彤的私人電話那麼容易打進來的嗎?

鈴聲終止。

車內恢復了安靜。

到了酒店,寧文彤看到在酒店的門口站着兩排同樣是西裝革覆的男子,還有一個着白衣西裝的男人在來回走動着,當他看到寧文彤坐着的車子時,立即小跑下酒店的台階,笑着迎過來。

紫狐把車停穩,白衣男子立即上前體貼地幫紫狐拉開車門,視線還往車後座瞄了瞄,僅是瞄了一眼,便不敢再放肆。

“紫狐,接到了吧?”

紫狐小聲應着:“你都看到了。”她又看看酒店門前的那些人,小聲問白衣男子:“怎麼帶了那麼多人來?”

白衣男子也是小聲地應着:“澄心安排的,閻帝晚上會飛過來。澄心不會跟着,但要確保閻帝的安全,所以就安排了我挑選了些人在這裏等着。”

紫狐失笑,嘀咕着:“澄心這是要泄露閻帝老底的節奏。”

聞人笑根本不打算在這個時間表明身份的,安排她帶人去接機,已經讓夫人起疑猜測着聞人笑的身份,澄心再這樣安排,不是加重夫人的懷疑嗎?

要是夫人與閻帝吵架……

後果會非常的嚴重,然後整個五帝堂都會跟着倒霉的。

別看聞人笑總是嘻嘻哈哈的,看似很好脾氣,很好相處,發起飆來,如同八級強烈地震那麼厲害,五帝堂上上下下無一能倖免的。

紫狐替寧文彤拉開了車門,微笑着:“寧總,到了。”

她與白衣男子的對話時間很短,聲音也很小聲,車內的寧文彤不知道是否聽見,反正她面色如常,從車內下來后,抬腳便往酒店裏走去,連看白衣男子一眼都沒有,更不用說問什麼話了。

就連經過兩列黑衣男子的面前時,她也是目不斜視的,她的得力秘書跟着她一起走,只用眼角餘光打量一下這些人。

紫狐在前方帶路,那名白衣男人被撇下。

他看着已經進了酒店的寧文彤背影,忍不住摸摸鼻子,自言自語着:“不聞不問的最高境界。”

……

“美人呀,真的是美人,世間少見的美人。”

杜婷婷的屋裏,寧振興還在回味着路遇的美人兒,那副痴迷的樣子就像千支針扎在杜婷婷的心頭,扎得她渾身都發痛。

寧振興是個很放肆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毫不掩飾對其他女人的愛慕,只有在正室張淑芬面前才會稍微收斂一些。

他認為杜婷婷只是他的情婦,既然有了鄭曉蘭,杜婷婷之輩,後面還會有無數的人跟着,她們應該明白,也不能吃醋,至少不能在他的面前吃醋。

“爸,什麼美人呀?”

寧文莉在不遠處寫着中午老師佈置的作業,聽到父親不時地嘆着美人的,好奇地問了一句。

寧振興笑,眼裏的痴迷依舊,“反正就是一個大美人,比九天仙女還要絕美動人。”

“爸,你見過九天仙女?”

“莉兒,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寫你的作業。”

被小女兒問了兩句,寧振興不悅地輕斥着女兒。他正在回味美人兒的嬌美動人呢,小丫頭家家的還要打擾他。

“莉兒,到樓上去。”杜婷婷命令着。

寧文莉嘟起了嘴,在母親瞪過來時,她才不情不願地收拾好書本,悻悻地上樓去。

等女兒走後,杜婷婷說了寧振興一句:“振興,你別在孩子面前說什麼美人呀,能有多美?你初見我的時候,還不是說我是九天仙女下凡塵。”

現在她幫他生了兩個女兒,從一個花季少女變成了黃臉婆,他就看不到她的美,她的好了。

寧振興睨了她一眼,無情地說道:“比你年輕時好太多了,反正他就是個絕色大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只要想到美人兒成謎,連個電話都沒有留給他,寧振興就心焦不已,恨不得立即就找到美人兒。

杜婷婷氣結。

見寧振興再度陷入了回味之中,她氣得扭身便走,上樓去看着女兒寫作業,懶得再理那個無情的男人。

寧振興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患上了相思之病,根本沒有留意到杜婷婷上樓去。

……

T市機場。

聞人笑背着一隻黑色的旅行袋走進了機場,準備前往新加坡。

“我的愛都是為你準備的,我的情都是為你陶醉的,我的心醉醉夢醉醉……”《歌在飛》唱起來,這是聞人笑新換的手機鈴聲。

他喜歡這句歌詞,所以就換成了手機鈴聲。

以為是寧文彤打來的,聞人笑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來,一看卻是不熟悉但知道是誰的號碼,他的臉上掠過了不耐,不過還是接聽了。

“五小姐。”

是寧文雅。

“大姐夫,叫我文雅吧。”寧文雅笑着,“叫五小姐顯得太生疏了。”

聞人笑把二小姐和三小姐當成妻妹,親切地叫着二妹妹,三妹妹的,但對二房三房的女兒,他則是疏離客氣地叫着“X小姐”。

親疏分得很清楚。

“五小姐有事嗎?”聞人笑像是沒有聽見寧文雅的話,繼續叫着寧文雅做五小姐。

聞人笑不願意改口,寧文雅無奈,話里沒有了笑容,不過還是很溫柔的,她問着聞人笑:“大姐夫,你晚上有空嗎?”

“如何?”

“我要參加一個派對,應該要到深夜才會結束,我自己一個人去怕不安全,如果大姐夫有空,能陪我一起去參加嗎?”

聞人笑臉色陰了下來。

這個寧文雅表面看上去也是高貴典雅的,不失為大家閨秀,怎麼底下卻像她母親當年那樣賤,要勾搭有婦之夫?

更過份的是,他如今是寧文彤的丈夫,寧文雅又是寧文彤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不管姐妹倆真正的感情如何,那份血親關係卻是抹不掉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寧文雅這是要撬大姐的牆角,要吃窩邊的草呀。

趁寧文彤出差到國外去,就找借口親近聞人笑。

小姨子參加派對,卻帶着姐夫去參加,別人怎麼看待他們的關係?

“五小姐,你還是找別人陪你吧,我沒空。”

聞人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寧文雅的請求。

寧文雅為難地說道:“我不知道找誰陪我去呀,雖說我也有一些男性朋友,可他們對我多少有點心思,我怕我喝了點酒後會被他們算計,大姐夫的話我就不用擔心。大姐夫要忙什麼事?我大姐又不在家,大姐夫不用侍候我大姐呀。”

這麼直白的借口,讓聞人笑冷笑連連,他還真是小看了這位庶出小姨子的野心及無恥呀。

“我要忙什麼需要向五小姐報備嗎?五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掛電話了。對了,我現在在機場上,一會兒就要上飛機,手機要關機,就算天崩地裂,五小姐都不要打我的手機。”

說完,聞人笑摁斷了通話。

氣死他了。

二房的人比三房的人更可惡,更無恥。

四小姐想征服易凡,意欲拉攏易凡幫她從寧文彤的手裏搶過當家的權利,坐上寧氏總裁之位。五小姐又想挖走聞人笑,哪怕聞人笑表明了自己是個吃軟飯的,寧文雅還不死心。

姐妹倆聯手,一個在公事上出手,一個在私事入手,都是為了對付寧文彤。

聞人笑冷笑着:“敢肖想我,我會讓你嘗嘗肖想我的下場。”

寧文婷不是想要易凡嗎?易凡不是有未婚妻嗎?他就把寧文雅送上易凡的床,讓寧文婷姐妹倆窩裏反,還要寧文雅面對B城宋家的報復。

誰敢對他的老婆大人不利,他就對他們不利!

寧文雅做夢都想不到,她得罪的是讓無數人都打心裏敬畏的男人,這個男人打個噴嚏都能讓黑白兩道大地震,是個得罪不起的。

……

夜。

寧文彤從浴室里出來,她洗了個頭,正拿着一條幹的毛巾擦拭着頭髮絲上的水漬。

“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洗頭,你的頭髮又長,要是沒有吹乾就睡,很容易會頭痛的。”

溫和的男音夾着薄薄的責備吹來。

寧文彤動作一頓,這才看到她的房裏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還是她親親的老公,聞人笑先生是也。

聞人笑熟練地拿來了吹風機走過來,把寧文彤拉到一張椅子前按她坐下,他則是插上了吹風機的插頭,幫寧文彤吹着頭髮,嘴裏還在責備着寧文彤:“以後要洗頭,早一點洗。”

寧文彤從最初的意外回復了平靜。

她剛下飛機便有人接機,是聞人笑安排的。

她下榻的酒店也是聞人笑安排的,對於聞人笑的出現,她真沒有必要表現得意外的。

這傢伙呀,就像是孫悟空,想變到哪裏就變到哪裏。

“跟家裏說了嗎?”

寧文彤問了後面那個男人一句。

聞人笑細心地幫她吹着頭髮,答着:“同樣的錯,犯一次就夠了,我不會犯第二次。”

“為什麼而來?”

“公不離婆,稱不離砣。”

寧文彤扭頭看他,吹風機吹出來的風吹動她的長發,讓她看上去美艷動人,聞人笑愛極了她這頭秀麗的美髮。

“也好,你來了,我也能安心些,不用擔心回國后還要幫你收拾殘局。”

聞人笑嘻嘻地笑,“老婆,你說你喜歡我陪着你可以明說的。”

“無聊。”

“怎麼是無聊呀,咱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就需要調**,增加一點情調。”

寧文彤懶得理他。

聞人笑還在自顧自地說道:“你剛走,我就想你了,想得難受,於是我跟咱媽說我要來找你,媽很體貼咱倆剛新婚,正是蜜裏調油階段,當即催我趕緊過來找你。”

寧文彤還是不理他。

蜜裏調油?

他們現在是蜜裏調油的階段嗎?

蜜在哪裏?

油又在哪裏呀?

她只覺得他身上的謎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她的好奇心積得太深的話,她就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像審犯人那樣審問他。

“我要處理公事,沒空陪你的。”

寧文彤總算說了一句。

“我不需要你陪,我陪着你就行。”

寧文彤抽了抽臉,那意思還不是一樣,她其實是希望他回國,不要在她的眼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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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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