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下手

當我在朝堂上看到皇祖母罷免蔡卞的時候，我已經深深的感到一股危機感的來臨，成如所言，皇祖母已經不知不覺的陷進黨爭的政治鬥爭中去了。自從父皇親政以來，駁斥和發配的舊黨人士現在開始了全面反清洗，由於皇祖母的表態，佔據優勢的新黨政局開始遭到政治報復。隨着皇祖母詔追復文彥博、王珪、司馬光、呂公著、呂大防、劉摯等三十三人官。還有還司馬光等致仕遺表恩。從這些事情來看，皇祖母已經明確表態支持守舊勢力了。

就是因為皇祖母的明確表態，現在的朝政更動蕩了。每天的台諫等風聞奏事，都期望撈到好處，其他的官員也開始慢慢的分化成幾個黨派了。已經不在是以前簡單的新、舊兩黨的爭執了，現在是幾方人馬互相彈劾，一些御史也開始弄些雜七雜八的事來指責一些官員平時作風，以此來好做彈劾某人的先期步驟。

我在旁冷眼觀朝局，此時，大殿內的情景簡直就和菜市場沒兩樣。一群朝臣互相攻擊，我真恨不得拿把AK-47，突突把這群鳥人全都滅了。看着這群如同小丑一般的朝臣，我突然感到一股無力的感覺，同時我心中燃燒起一股怒火更是讓我難以忍受。就在我的忍受能力快到達零界點的時候，我無意間回頭望了皇祖母一眼，看到他那張長滿皺紋蒼老的臉，還有略顯混沌的眼睛。這一切的一切讓我心中原先的怒火消去了一大半，這樣的情景真是讓我不得不在心裏不斷的苦笑。

哼，哼，哼，哼。哎，女人啊！而且是象這樣的女人啊，你不懂政務就別給我添亂子了，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把局面弄得和火藥桶一樣。不懂政務你他媽的就給我閃一邊去，要不你就別做聲，要不你就給我管好。你看別人吹捧你，你還真以為自己真的是聖明皇太后了。現在看到這個爛攤子，以後可是老子來幫你收拾啊！想一想真是讓我心中難受無比。我的心在滴血，完了全完了，一切的一切都要我親政后重新在來。我有生之年還能救得了中華民族嗎？我在龍椅上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看着下面群臣繼續在那互相的攻擊對方的醜態，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我拿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因為我年紀太小，力氣不大，所以拍出來聲音太小了，只能讓旁邊的司禮太監聽到），我用我那稚嫩的童聲朝他說了一聲散朝。司禮太監看到我叫他退朝，雖然是太皇太后說了算，不過我是皇帝.他也不敢忤逆我的意思，連忙拉開他那猶如大喇叭的嗓子喊到：“退朝”。

下面的群臣正爭執到最關鍵的時候，突然聽到這麼一嗓子，確實是嚇了大家一跳，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看我爬下龍椅然後向皇祖母行禮后，在旁邊內侍的攙扶下繞到後殿去了。

等我走後，整個大殿都寂靜無聲，這確實是讓這些大臣們很是詫異。此時，就連在我旁邊的皇祖母和另外兩位皇后感到驚訝。不一會，皇祖母似乎首先回過神來，對旁邊的內侍使了個眼神。內侍知道皇祖母的示意，連忙招呼人把幾位垂簾聽政的貴人給攙扶到後殿去.

等到皇祖母和母親以及劉氏都走後，這群大臣才反映過來，原來真的是退朝了。看到皇上和太后都走了，這群大臣才停止爭執，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各自散去。

蔡京剛才並沒有加入到朝臣的互相攻擊進去，他一直在旁邊一直觀察着皇帝的表情。看得出這個小皇帝似乎對舊黨不怎麼滿意，而太皇太后又是個守舊派人士。呵呵，自己以後的仕途也不怎麼好走啊。恩，現在先去給皇帝授課先，先在皇上面前留個好印象先。

就這樣蔡京一個人七拐八彎的快速跑到皇帝的御書房內等着皇帝的到來。

剛才就在我下朝時，我已經有些後悔了，這次竟然沒有象皇祖母示意下退朝，要是老人家對我不滿，那可是大大不妙了。於是，我在下朝後就直接跑到皇祖母的寢宮去了，在這等待皇祖母的質詢。

太皇太後向氏做在鳳鑾上，身子靠在椅子靠背上，一邊思索今天皇上的行為，一邊想着等下要怎麼訓斥皇帝。確實剛才皇帝的任性行為深深刺傷了這位老人的心，自己教導了皇帝數年的禮儀，竟然在大庭廣眾下不顧及皇家的顏面.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從今天才知道自己似乎並不了解自己的皇孫，等下要好好問下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打定主意后，向氏連忙催促下面的內侍加快速度回到自己的寢宮。

我在皇祖母的寢宮內並沒等待多久，皇祖母就回來了。皇祖母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錶情，不過我卻是知道皇祖母心裏面非常憤怒。按照禮儀我朝皇祖母行禮完畢后，皇祖母並沒象以前一樣溫和的詢問我一些事情。反倒是對面有微怒的對我說道：“皇上，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擅自退朝，你可知道這樣的嚴重後果嗎？”

雖然皇祖母最近這段時間，因為身體不適，她的身子已經沒有以前一樣健朗了，不過字裏行間仍然透出久居上位的威嚴。我看到皇祖母確實是真的生氣了，雖然我心裏很怕，但是我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而是裝做很受委屈的說道：“皇娘娘，朕今天看那群大臣根本沒把朕和皇娘娘放在眼裏，竟然在大殿上口吐惡言以及互相攻擊，這哪還象朝堂啊。朕因為看到他們實在不懂禮儀，而且皇娘娘經常教導朕，叫朕一定要遵循祖宗禮儀。今天朕看見下面的朝臣互相攻擊，言語間禮儀蕩然無存，此舉甚是令朕氣惱，因而心中憤怒才在未得到皇娘娘的許可下擅自退朝，朕請皇娘娘不要為了這群不知事物的大臣而生氣。”

皇祖母本來還想在訓斥我的，不過聽到我這麼說也就沒辦法說下去了。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我並沒有注意皇祖母的眼神.皇太後向氏此時看着自己的孫子，此時向氏心裏想得並不是皇帝的過錯，而是今天自己的決定。現在坐下來，不由得在心裏面暗暗想到：畢竟今天這些大臣實在是太失禮儀了，而禮儀威嚴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太重要了，如若讓那群大臣看見皇帝年紀小就好欺負的話，以後皇帝還怎麼親政啊。回想這段時間似乎哀家做了不少的錯事啊，要不皇上也不會有這麼過激情緒。皇上以後會怪我嗎？他以後會怪我嗎？

想着想着，向氏的臉上陰森神色慢慢緩和下來，久久不說話。在我等得有些無聊時候，才聽到皇祖母象是在自言自語一樣低聲說：“看來哀家是真的老了。”反反覆復重複着這句話，直到外面的內侍叫皇祖母準備進膳的時候，她老人家才回過神來。老人並沒有為今天的事情責罰我，反倒對我表示出不是一般的恭敬，不過我感覺到似乎我和皇祖母之間產生了某種隔閡。

直到吃完午膳，我才和皇祖母坐下來談事情。由於我一直覺得現在就我一個人學習，太沒意思了。所以就向皇祖母提出了意見，要求挑選年齡和我差不多的宗室以及大臣的孩子和我一起學習。並且我和皇祖母表示出來我想習武，好強身健體。

雖然皇祖母說皇帝未必要習武，而且臉上表現出來對武夫極為不滿，非常輕視習武之人。並且認為他們都是匹夫之勇不可取，不過最後在我的歪理邪說的引導下，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畢竟做皇帝要有好身板，要不也難以勝任皇帝這樣的地位，畢竟我的父皇就是一個例子。英年早逝才弄成這樣的，最後在我的撒嬌痴纏下最終決定讓人教我習武。

有了外人，我的這一步計劃可以實行了，這一次，我下的賭注可就是我以後的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