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頭緒,和靈劍宗有關?(二更10000+)
墨千城無奈一笑,將蘇錦繡拉進屋子,遞給蘇錦繡一套男裝,“這個衣服我前幾日做好的,還未穿過,你拿去吧。”
蘇錦繡微微愣神,看着墨千城,突然間她覺得這個抓過她的男人沒有那麼壞攖。
“謝謝。”蘇錦繡接過衣服,去屏風外將濕衣服換下。
墨千城在這期間,倒是做足了正人君子。
蘇錦繡換衣服,墨千城就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等蘇錦繡,這段時間,墨千城突然想起他半夜出去所謂何事了。
找靈石。
墨千城上上下下將自己找了幾遍,都未找到那個唯一和靈石有聯繫的金鈴鐺。
墨千城眼睛沉了沉,莫不是掉到水裏了?
墨千城抬腳就往池塘那邊走,這邊蘇錦繡打開門走出。
“墨少主,你去哪裏?”蘇錦繡眼中一抹探究,看着墨千城緊張的神色,蘇錦繡有些懷疑,墨千城是怕自己發現他是偷孩子的主謀償。
“阿綉,我去找個東西,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墨千城向蘇錦繡解釋道,神色雖焦急,也沒有怠慢了蘇錦繡。
“我同你一起去。”蘇錦繡穿着鬆鬆垮垮地衣服,走到墨千城跟前。
蘇錦繡的想法墨千城不知,墨千城只當蘇錦繡想幫忙,卻不知蘇錦繡是想驗證一些事情。
“那…一起吧。”墨千城無奈一笑,拉起蘇錦繡朝池塘走去。
“去哪裏?”蘇錦繡氣喘吁吁問道。
墨千城並沒有回答蘇錦繡的話,只是朝蘇錦繡一笑,走到池塘邊跳下。
蘇錦繡不知道墨千城為何這般,趕緊問道,“墨千城,你瘋了不成?”
“阿綉,我有很重要的東西掉在了水裏。”墨千城說完,將身體沒入水中。
蘇錦繡靜靜站在岸邊,整整半炷香,墨千城還未從水裏出來。
蘇錦繡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蘇錦繡朝水面喊到,“墨千城,你出來,明日差人來找好了。”
水面靜悄悄沒有一點波紋,蘇錦繡有些慌神。
“墨千城,你出來啊。”
“墨千城。”
蘇錦繡的聲音在黑夜裏回蕩,這般的大聲呼喊,總算是引起了侍衛的關注。
整齊有序的腳步聲,朝蘇錦繡跑來。
蘇錦繡聽到動靜,心生疑惑,叫了這麼多聲,這些人才出現,莫不是養了一群飯桶?
“墨千城,你快出來。”蘇錦繡最後喊了一聲,如果墨千城沒有出來,蘇錦繡就打算跳入水中了。
這時無波無瀾的湖面出來一個人,赫然是墨千城。
“阿綉!”墨千城看到蘇錦繡要往池塘里跳,眼中一寒,急急開口阻止了她。
蘇錦繡停下動作,看到墨千城平安無事的出來鬆了一口氣。
“快上來吧。”蘇錦繡朝墨千城伸出手。
墨千城游到蘇錦繡跟前,拉着她的手上了岸。
這時侍衛也匆匆趕到。
“你們是什麼人?敢闖入我靈劍宗!”為首的人大聲質問道。
現在墨千城是背對着巡邏的人,而蘇錦繡是正對着,侍衛根本沒有認出來,渾身濕透的人是他們的少主。
“你們玩忽職守,去領罰。”墨千城轉過身,眼睛如聚,身上的濕衣服,一點不影響他的氣質。
幾個人雖未認出墨千城,可是墨千城的聲音他們還是能聽的出來的。
“少主?你怎麼在這裏?”為首人急急問道。
“哼,這裏是我家,我在哪裏還用和你通報嗎?”墨千城輕哼一聲,眼中全是探究看着幾人。
遇到蘇錦繡時,墨千城就已經覺得奇怪了,為何沒有一個人聽到求救聲,為何夜裏沒有巡邏隊。
現在這幾個人的出現,倒像是專程過來抓他的。
“少主,這裏是大長老的院子…你深夜到這裏?”為首人支支吾吾想要問清楚,卻又不敢外多說,他剛剛已經惹怒了墨千城。
如今再多說話,等於火上澆油。
“大長老的院子?本少主不能來?”墨千城冷笑一聲,別說是大長老的院子,就是整個靈劍宗都是他的,還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蘇錦繡在一旁沒有說話,一直看着幾個人,他們的目光躲閃,蘇錦繡覺得他們有事瞞着墨千城,或者說這個大長老有事瞞着所有人。
蘇錦繡仔細觀察了四周,她跟蹤黑衣人來到這裏,而黑衣人又不見了,就剩她自己。
她被墨千城救下,墨千城明顯對這件事不熟悉。
蘇錦繡腦中思緒飛快的轉動,莫不是這件事和大長老有關?
蘇錦繡心中留着疑問,卻沒有敢和墨千城說,畢竟她認識墨千城不過幾日,不知道墨千城會不會包庇那個人,這件事和靈劍宗無關也罷,若是有關恐怕墨千城不會放過自己。
蘇錦繡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都不知道墨千城何時讓那些侍衛離開的。
“阿綉?你怎麼了?想什麼想的出神?”墨千城拿手在蘇錦繡的眼前晃了晃。
蘇錦繡回過神,原處就剩他和墨千城,彷彿那些侍衛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們呢?”蘇錦繡抬頭問道。
“去領罰了,我們回去吧。”墨千城朝蘇錦繡一笑,眼睛卻裝作不經意看過池塘。
墨千城眼睛沉了沉,如今他唯一可以感應靈石的金鈴鐺丟了,他尋找靈石的路途更加艱辛。
蘇錦繡未多問,跟在墨千城身後,兩個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和對方說出。
蘇錦繡在靈劍宗待了一晚,清晨蘇錦繡就去找墨千城,她想在這裏多留幾日,暗中觀察那個所謂的大長老的院子。
蘇錦繡現在赫然已經忘記了,某個男人到處在找她。
另一邊,沐天璟派人去監視張岐江張大人的院子,而自己則在書房埋頭苦學了一夜的陣法。
那個陣法,沐天璟想要知道它是傳送到哪裏去的,可是陣法這些事情靠天賦和時間,一夜怎麼可能學成。
沐天璟一夜未睡,心心念念的是蘇錦繡,反觀蘇錦繡平安無事,卻忘記了給沐天璟報平安。
“爺,你都看一夜書了,去休息會吧,況且你昨夜可是應該在葉小郡主那裏,現在你出現書房也不太合適啊。”青鴻在一旁勸道,他同樣一夜未睡,他現在可是有大錯在身,沐天璟都沒睡,他怎麼敢去睡覺。
“對了,昨夜安排好了吧,那個人沒有碰小郡主吧。”沐天璟抬頭,眼中佈滿了血絲,這個男人真是為蘇錦繡操碎了心。
“恩,吩咐了,他就在小郡主房中坐一夜。”青鴻有些心疼的看着沐天璟。
沐天璟點頭,繼續拿起陣法觀看。
青鴻一把奪過書籍,“爺,別看了,去休息吧,不然阿綉姑娘還沒有回來,你自己就先垮下了。”
沐天璟眼中微微閃爍怒氣,卻未發作,反而是在嘴角邊揚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青鴻你可是喜歡阿綉?”沐天璟突然問道。
青鴻的眼睛有一絲躲閃,他沒有回答沐天璟的話。
“爺,去休息吧,我一定把阿綉姑娘給你帶回來。”青鴻說完就匆匆出了房門。
這個背影在沐天璟看來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沐天璟嘆了口氣,花太鮮艷,果然會引來無數的愛慕者,他是不是應該把蘇錦繡藏起來。
沐天璟以為青鴻用了一夜時間喜歡上了蘇錦繡,其實不然,青鴻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完成沐天璟的囑託,愧對沐天璟,至於青鴻離開,主要是青鴻不懂情愛之事,遇到這種事,他只想逃避。
沐天璟這邊誤會深種,註定了將來青鴻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青鴻若是知道他以後吃的苦,和今日有關,今日他就是死在這裏也會把事情解釋清楚的。
青鴻走後,沐天璟叫來了天啟,天機閣的大護法。
“主子,這麼急的召屬下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天啟單腿跪地,態度畢恭畢敬。
“一天時間,學會這個陣法。”沐天璟把手裏的陣法書扔給天啟。
天啟抬手接住,翻了幾頁后,天啟的臉僵住。
天啟生無可戀的看着沐天璟道,“主子,屬下認識的字不多,要不你找地凝過來吧,她不知一直自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
地凝天機閣唯一的女護法,也是天啟幾人中的大姐大,別看她是女的,可是一點也不溫柔,經常把天啟幾人打的到處跑。
“不用,就你了。”沐天璟輕哼一聲。
轉身去了書房的密室內,書房內天啟看到沐天璟離開。
認命的帶上面具,坐在書桌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天書。
沐天璟找天啟過來,只是為了讓天啟冒充他,沐天璟知道天啟有多大本事,根本不指望他看懂陣法,但是身為大護法的他,必須要懂一些皮毛。
沐天璟現在的無心之舉,最後卻救了天啟的命,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沐天璟從密室的另一個出口出去,慢悠悠的朝皇宮走去。
沐天璟擔心蘇錦繡,還是記得上朝之事,三個月後的長安城一戰,他是主將,雖說是給皇帝打江山,但是如果有奸臣混淆視聽,亂了皇帝的眼,可能沐天璟的五十萬大軍,會死在自家人手中。
沐天璟和他們出生入死那麼多年,不會讓朝堂中存在這麼危險的因素。
現在他要讓朝中幾人幫他,在他不在的時間裏,物資和糧草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前線。
沐天璟第一次沒有坐轎子,沒有騎馬出現在街道之上,他的周邊三米開外生人勿進。
就在沐天璟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到達皇宮時,人群中出現一個婦人,跪下他的腳下。
“大將軍,民女有事要狀告張岐江。”
張岐江這個名字,沐天璟昨天才聽過,自然耳熟。
沐天璟微微皺眉,並未說話,笑話,所有人有冤屈都來找他,那要刑部做什麼。
沐天璟視婦人為空氣,繞過婦人繼續前行。
“大將軍,大將軍,民婦求你做主啊。”婦人抱住沐天璟的腿,不讓他走。
沐天璟的顏色微微一沉,還未發作,巡城的人就出現了。
幾個人粗魯的將婦人拉開,帶頭的隊長對沐天璟說道,“大將軍,這個刁民已經攔了好多上朝大人的轎子了,如今驚擾到您,是屬下的失職。”
“帶走。”隊長對身後的侍衛喊到。
“大將軍,大將軍,民婦狀告張岐江昨夜搶了我那三個月的孩子,求將軍做主啊,您不是齊國的戰神嗎,征戰四方不是為了百姓嗎?為何您不幫幫我這個可憐的婦人,我夫君一個月前跟您去打仗戰死沙場,他留下的唯一骨肉,我都保護不了,我活着何用。”
婦人被拉走時,口中將事情的原委說清楚。
在婦人說完時,突然掙脫開侍衛的束縛,朝一旁的牆撞去。
侍衛眼疾手快的將婦女拉住,這才救了一條生命。
“你夫君是我的屬下?”沐天璟低沉的聲音發出,看着婦人的眸子中全是探究。
“對,我夫君是驍騎營中的,其他的民婦不知。”婦人兩眼婆娑,哭的好不可憐,她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劫住沐天璟,那她的孩子真的無人救了。
“驍騎營...”沐天璟重複一遍,隨即看着婦人,驍騎營是他的部隊不錯,不過隨便一打聽好像都知道。
沐天璟看着婦人眼中堅定地神色不像是騙人的,況且她是為了找孩子,就算是假的,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損失。
而且剛剛這個婦人,以死相逼,應該假不了。
“將她送到將軍府,我下朝後,你與我細說。”沐天璟點了幾個侍衛,要他們保護婦人的安全。
誰知婦人怎麼都不肯去將軍府,婦人沒有見過世面卻也知道什麼叫貴人多忘事。
沐天璟這般多的公務,想起她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婦人不敢冒險,現在沐天璟讓她去將軍府,肯定是打算幫她了,她要做的事趁熱打鐵,讓沐天璟應下這事。
“將軍,求將軍將張大人抓起來,讓他還民婦的孩子。”婦人撲通一聲跪下,頭砰砰砰的撞擊地面,額頭上鮮血直流,婦人卻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叩頭。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同她一起,在這裏等我。”沐天璟冷眼看着幾個人,轉身離去。
婦人見沐天璟真心想要幫他,沒有再阻攔。
金鑾殿上,沐天璟姍姍來遲。
“微臣有事稟報。”沐天璟朝盤龍椅上的劉子澈行一大禮。
“沐愛卿,你這麼遲遲趕來,最好有要事。”劉子澈手拍向盤龍椅,眉宇間全是怒氣。
沐天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劉子澈的底線,劉子澈身為天子,怎麼能接受如此無視他的人。
“皇上,微臣說說微臣今日過來遇到的事。”沐天璟並沒有管劉子澈的怒氣。
反倒是雲淡風輕的細說道,“今日微臣看天氣甚好,就想走路來上早朝,看着京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群,玩玩鬧鬧的孩童,臣不禁在想,這盛世的一切是聖上治理有加。”
“說重點。”劉子澈輕哼道,他可不信沐天璟是拍馬屁之人,他沐天璟要是能拍馬屁,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呵呵,就在這時有個民婦將微臣攔下,口口聲聲說要臣還她的孩子。”
沐天璟說完微微停頓一番,眼睛將百官隊列掃視一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然後呢?”劉子澈出聲問道。
“微臣雖有嬌妻四人,可是並無子嗣啊,微臣當時可是受了驚嚇,後來一問才知,那個婦人是要微臣給她討個公道。”沐天璟抬頭,目光炯炯的看着劉子澈。
“那個婦人說有人搶了她的三個月的孩子,而那個人就是在朝為官之人,臣聽那婦人說那個官,姓張。”
“好了,皇上,微臣解釋完了,不知您可聽懂?”沐天璟輕笑道。
劉子澈還未回答,沐天璟走到張岐江張大人跟前,“不知張大人可聽懂了?”
昨夜裏張岐江剛剛丟了孩子,今日就有人告他搶了自己的孩子,這件事要說和張岐江無關,沐天璟可是一點都不信。
想必張岐江搶了的孩子,是用來換自己的孩子吧。
沐天璟冷眼看着張岐江,眼前這個人一定和孩子失蹤一事脫不了干係,那他一定是知道蘇錦繡去了哪裏。
“天璟,這事和張愛卿有何關係?”劉子澈端坐金鑾殿上,不解的看着沐天璟。
今日這個早朝可謂是沐天璟話最多的一次,往日裏都是劉子澈點名道姓的問沐天璟,沐天璟才會開口說幾句。
如今沐天璟一進金鑾殿,就開始說故事,劉子澈倒是真的不知道沐天璟想要做什麼了。
“這事,皇上您還要問他了。”沐天璟朝張岐江輕哼一聲。
其實在沐天璟進來說故事時,張岐江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在聽到後面,張岐江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直到聽到沐天璟說的那個官,他姓張,張岐江就知道沐天璟已經知道了這事。
張岐江現在有些害怕皇帝治罪,又在恨自己心慈手軟沒有將那個婦人一起殺了。
“大將軍莫不是糊塗了,這是和下官有何關係,朝中為官的張大人,可不止下官一個人。”張岐江硬着頭皮說道。
“有沒有關係你不知道?”
“哼,昨夜丟兒子的大人可只有你一人,不過現在想必張大人的兒子已經送回來了。”沐天璟輕哼一聲,同張岐江說道。
沐天璟話音落下,張岐江身後已經開始冒冷汗,他不知道沐天璟是如何知道的這事,不過看沐天璟這個樣子,行動恐怕是暴露了。
張岐江小腿肚子打轉,手心裏也冒出細汗,緊張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皇上,這事...微臣不知。”張岐江硬着頭皮道。
“哦?你不知道啊,張大人你這般說倒是我冤枉你了。”沐天璟在一旁冷冷說道。
沐天璟現在看着張岐江彷彿要把他的身體看穿。
“天璟,讓張大人解釋。”劉子澈在上方說道。
沐天璟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皇上,這件事可關乎京城治安,您不知您的治理之下,到底養了多少酒囊飯袋。”
沐天璟的話引起周圍一不滿,沐天璟這罵可不止是罵張大人一人,連同許多同僚都躺槍。
當然稍微有些貪污的都在反擊沐天璟,反而一直清廉的人,支持着沐天璟。
沐天璟朝堂之上罵眾臣這事,無形之中讓他多了好多支持的人。
原本沐天璟常年征戰在外,又不喜與人交談,導致很多大員不知沐天璟是敵是友。如今沐天璟一句話表明了立場,他痛恨貪官污吏。
“大將軍,你這話是何意?我等為民請命這麼多年,你這般說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朝議大夫回擊道。
“對啊,大將軍,你長年在外根本不知我們的辛苦。”太史令也跟着附和。
沐天璟冷眼看去,將反對人的相貌記下。
這幾人真的惹怒了他,今夜皇帝那裏將會受到他們貪污受賄的證據,他們的官路走到頭了。
幾人不知道為逞一時之快,他們葬送了自己的未來。
京城有句話,惹了皇帝你最多是死,但是惹了沐天璟那是生不如死。
現在這幾個人可以用倒計時的方式過完他們的下半生了。
“你們住口,你們知道什麼。”劉子澈重重的拍到盤龍椅上。
怒斥剛剛反駁沐天璟的幾人,“天璟長年征戰在外,他難道比你們安逸?他現在這般年紀已經在沙場摸爬滾打數十載,你們以為他是靠着他爹坐上的護國大將軍?你們不要忘記沐大將軍的爹只是天策上將。”
劉子澈杏目中冒着火光,他和沐天璟是臣子,他雖然怕沐天璟的兵權,在別人欺負沐天璟他應當開心才對,可是當這些人欺負不喜交談的沐天璟時,劉子澈打心裏想要為沐天璟說句公道話。
別人不知道沐天璟的經歷,他劉子澈知道,他和沐天璟出生入死過,他知道每日和死神擦肩而過的經歷,他知道沐天璟為了他的天下朝不保夕。
劉子澈突然的怒氣,讓沐天璟想到劉子澈還未當皇帝之前,那時的他們還不是君臣,他們是朋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沐天璟看着劉子澈兩個人的目光相聚,沐天璟朝劉子澈一笑,難得了這個九五之尊的男人還記得他們的過去。
“你們現在的免受戰亂之苦是沐天璟給的,不是我劉子澈給的,你們知道護國大將軍意味着什麼嗎?那就是保護一國太平祥和。”劉子澈冷眼看着百官。
怒氣沖沖的站起身,劉子澈起身下方百官跪拜,“吾皇息怒。”
“剛剛反擊護國大將軍的人罰俸祿半年。”劉子澈對一旁的大太監德公公說道。
德公公趕緊應下。
“另外,張愛卿,沐將軍第一次在金鑾殿上告狀,你還真是夠榮幸啊,這件事朕會查清楚,將張岐江打入天牢。”劉子澈一聲令下,帶刀侍衛衝進大殿。
“皇上,微臣冤枉啊。”張岐江跪在大殿上,口中喊道。
“冤不冤枉朕查清楚后就知道了。”劉子澈眼中寒光看着張岐江,劉子澈知道沐天璟的性格不愛多管閑事,就是別人死了全家這個冷漠的男人都不會出手相助,如今沐天璟金鑾殿上告狀,倒是有些可疑。
“退朝。”在張岐江被帶走後,劉子澈朝百官說道。
“沐愛卿,到朕的書房來。”劉子澈叫住沐天璟。
沐天璟料到劉子澈不會這般輕易地讓自己走,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
“遵旨。”沐天璟難得正兒八經的回道。
書房內,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沐天璟倒是一臉不在乎,劉子澈先敗下陣來。
“天璟,說說吧,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子澈眼神如炬看着沐天璟,生怕錯過了一點沐天璟的表情變化。
“剛剛在大殿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張岐江搶了別人的孩子。”沐天璟打算敷衍而過,就是不知劉子澈肯不肯放過他呢。
“是嗎?天璟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劉子澈低笑道,彷彿沐天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是沐天璟根本不吃他的這一套,沐天璟嘴角揚笑看着劉子澈,“皇上,微臣還有事,先走一步,不過在走之前微臣想親自審問張岐江。”
“哼,這件事恐怕刑部不同意吧。”劉子澈放下手中的奏摺,調笑着看着沐天璟,劉子澈是皇帝只要他一句話,沐天璟就是上天都沒有敢攔着,現在劉子澈偏偏不這般說,他要的是沐天璟開口求他。
劉子澈做皇帝久了,享受及了高高在上的感覺,沐天璟開口求他,就證明了他劉子澈比沐天璟強,比他有本事。
劉子澈未考慮到沐天璟到底答不答應這事。
只見沐天璟眼睛掃過劉子澈,冷笑一番,“皇上,微臣要是劫獄了,您可彆氣壞了身子。”
沐天璟像是開玩笑一說,劉子澈卻知道沐天璟不是在說笑,這個男人真的會做出來劫獄這事。
劉子澈無奈,擬了一道聖旨,交給沐天璟,“去吧。”
劉子澈揉了揉腦袋,他現在是一分鐘都不想見到沐天璟。
“謝吾皇。”沐天璟接過聖旨離開。
劉子澈在位這麼多年,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地讓沐天璟一個走。
“小德子,派人跟着沐天璟,別被發現了。”劉子澈的命令下下來,德公公的臉僵住,不被發現的前提是武功比沐天璟好吧。
可是京城裏哪個人的功夫能好的過沐天璟。
“皇上,這個恐怕有些難,大將軍的功力想跟蹤實在是...”
“讓暗衛去,遠遠地跟着不要被發現就好,看看沐天璟搞什麼鬼。”劉子澈想看白痴一樣看着德公公,自己身邊的人,跟自己那麼久怎麼就沒有變聰明點。
“奴才明白了。”德公公得到了準確的提示,飛也似的跑出去。
這邊沐天璟找到民婦,將張岐江的下場說了,其他沒有多言。
“將軍,那民婦的孩子什麼時候能回來?”婦人帶着哭腔急急問道。
“放心好了,一會我查他的府邸。”沐天璟眼中帶着寒光看向張岐江的府邸。
婦人得到了答案,立馬跪在地上道謝,直呼沐天璟是救苦救難的天神。
沐天璟對婦人的話充耳不聞,“你們送她回去,暗中保護她。”
沐天璟交代完,這才回將軍府。
沐天璟並沒有從大門直接入內,繼續通過密室回去。
密室出書房通出,沐天璟走出,天啟還在和書埋頭苦幹。
“怎麼了?”沐天璟帶着些許嘲笑的意味看着天啟。
天啟看到沐天璟回來,把書扔到一邊就開始對沐天璟哭訴。
“爺,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屬下就晚節不保了。”
沐天璟皺了皺眉,晚節不保的意思沐天璟知道,現在看來在他走後那些後院的女人有來過。
“誰過來了?”沐天璟將天啟的手掰開,不讓他抱着自己。
“小郡主和凝兒姑娘。”天啟認真道。
沐天璟聽完,臉色微微一變,頓時心疼起天啟了,一個女子他都對付不來,這次還一次來了兩個,實在是難為天啟了。
“她們倆過來幹什麼?”沐天璟覺得小郡主過來找她是應該的畢竟昨夜的“他”在小郡主房中坐了一夜,什麼事情都未發生。
他們夫妻倆白天過來聯繫聯繫感情也是應該的。
這個魏凝兒過來是有些不合情理,畢竟魏凝兒給沐天璟的感覺就是不參加後院的爭鬥。
“小郡主過來送飯,凝兒姑娘過來問,何時她...她可以和您同床共枕。”天啟低着頭,臉早已經紅的不成樣子,天啟雖然是個男子,情愛方面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懂。
天啟從小就在沐天璟的身邊,沐天璟兒時訓練四大護法都在,幾個人算是同門,不在的人只有青鴻,當時的青鴻被沐天璟送去學藝。
沐天璟可謂是打小就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這個從小就這般有心思,註定不是池中之物。
天啟的模樣讓沐天璟一陣嘲笑,“哈哈,你回絕了不就好了。”
“爺,這次不一樣,這次她們兩個過來像是說好的一樣,一人一句,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天啟嘆了口氣,女人心海底針,這輩子他都不想懂。
原本後院中的女子爭風吃醋,就跟仇人一樣,這幾天突然間冰釋前嫌了。
還換着侍寢,天啟實在是想不通。
“行了,你現在帶兵去京縣丞張岐江張大人府上,假扮成他,然後待在他府上,應該過不了多久會有人去找他,你不要打草驚蛇了。”沐天璟嘴角勾笑,偷梁換柱,量他張岐江再聰明也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吧。
“遵命。”天啟應下換了一張臉,從書房走出。
沐天璟也未留在書房,繼天啟走後,沐天璟匆匆去了天牢。
蘇錦繡一刻不回來,沐天璟的心就不得安生。
現在天牢裏關着一個可能知道一點線索的人,沐天璟可不會輕易放過。
天牢內,沐天璟暢通無阻的入內,獄卒對沐天璟畢恭畢敬。
“大將軍,您過來提審誰?”獄卒搬來太師椅,一臉諂媚的看着沐天璟。
“張岐江。”沐天璟隨意靠在太師椅上,姿態倒有些邪魅,只是大牢裏沒有人欣賞。
張岐江才關了兩個時辰不到,出來時渾身狼狽,官服被脫掉,換上了獄服,蓬頭垢面。
看到沐天璟時,張岐江撲通跪在沐天璟腳邊。
“大將軍,下官到底哪裏得罪了您,您要這般誣陷我。”張岐江沒有一絲悔改,到現這個時候還在嘴硬。
張岐江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沐天璟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這次沐天璟一定要贏。
這個男人要贏的決心來自尋找蘇錦繡。
“張大人,別說沒用的,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覺得我會隨便誣陷你嗎?”沐天璟冷哼一聲。
“張大人,醜話說在前頭,今日我一定要從你這裏問出寫什麼,就是十八酷刑全上,你也要說出些什麼。”沐天璟說完,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烙鐵,在張岐江身上比劃。
“說那些孩童失蹤的事,是不是你策劃的?”沐天璟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大...大將軍,這事和我無關。”張岐江嚇得渾身哆嗦,看着眼前的烙鐵,他現在想昏死過去。
這些刑法都是張岐江用在別人身上的,他何時這般受過刑法的恐嚇。
“別考驗我的耐心。”沐天璟輕哼一聲,給身後幾個人一個眼神。
身後的人識趣的抬出一個大木桶,用黑布矇著。
“張大人,你我同僚這麼多年,我呢,又是個心善之人,不想破壞了同僚的感情,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沐天璟眉眼帶着諷刺,這般模樣看在張岐江的眼中彷彿是地獄來的惡魔。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張岐江看着沐天璟,慢慢往後退。
“把他扔進去。”沐天璟的耐心被磨光,冰冷的語調說著無情的命令。
木桶上的黑布被拉開,獄卒將張岐江提起來,往木桶邊上去。
入眼是的花花綠綠的蛇,吐着蛇信子,無骨的身體相互盤曲着,張岐江被這一桶的蛇嚇破了膽。
當場大小便失禁,尿了褲子。
張岐江哆哆嗦嗦的掙扎,“大...大將軍,我說,我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張岐江用手撐着木桶邊緣,不讓自己被推下去。
“現在我不想知道了。”沐天璟給了獄卒一個眼神,獄卒打算將張岐江扔進去。
張岐江現在真的是怕了,他後悔自己無意間惹了沐天璟這個惡魔,更後悔自己剛剛沒有珍惜機會說出自己知道的事。
“是靈劍宗。”張岐江死死抓住木桶邊緣,不給獄卒一點機會將他推下。
現在張岐江的頭差一點就到了蛇窩裏,張岐江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身上也像被水洗了一般。
“等一下。”沐天璟的聲音現在在張岐江聽來簡直是天籟。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沐天璟皺着眉頭看着張岐江,只要他有一句謊話,沐天璟還會將他扔到蛇窩裏的。
獄卒將張岐江鬆開,張岐江重重舒了一口氣,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大將軍,我只知道此事是靈劍宗的人所為,只要童男童女,他們說小孩子的靈魂最為純潔,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張岐江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那你為何加入進去了?”沐天璟冷笑道。
“這個...這個是我有次撞到了他們偷孩子,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及他們,當時他們要我做他們的掩護,不然就殺了我,將軍,我真的是無奈為之啊。”張岐江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只是就是他說的這麼無辜,身為百姓的父母官,居然和匪徒混在一起,怎麼對得起每月拿的俸祿。
沐天璟嘲諷的看着張岐江,朝廷中怎麼會養着這樣的廢人,白拿俸祿那麼多年,而他征戰四方保的又是什麼人。
“讓他簽字畫押。”沐天璟交代下去,就不再審問了。
既然張岐江是無意間和他們同夥的,那他們一定不會給張岐江太多的消息,包括那些孩子藏在哪裏。
沐天璟的頭有些微痛,本以為找到蘇錦繡有了希望,如今希望破碎了,他要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