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事情的奇怪進展
“不想睡,睡不着呢”。
“不如你講個笑話給我聽?
我一直看着你們這二十幾張跟多胞胎似的臉都要悶吐了。
不然下回跟老爺子說說,或者跟我六哥說說,找幾個女特種兵,要好看的那種來看着我?”
蘇筠聽到十幾個默默吞咽聲,似乎是咽下一口老血。
讓蘇筠驚奇的是,那個冷麵漢子沉默了一會兒,真的講起了笑話。
“我看過的笑話不多,還記得一個。
說是在學校的圖書館裏,小王聚精會神的在知識的海洋里遨遊,然後一不小心,就淹死了”。
蘇筠聽到那為首的漢子自己講完后,還覺得很好笑,自己硬呵呵的笑了幾聲。
短暫的冷風刮過。
聽到那被綁男人一副自己錯了的口氣:“我居然讓六哥的人給我講笑話,果然是要凍死的節奏”。
“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是我的真實經歷哦。
話說,我剛進大學那會兒,老爺子不是把我給扔部隊去了嗎,我心裏那個憋屈,處處跟教官作對。
一次教官教我們跳傘,我鼓搗着我們班的人都不要跳,本來那幫恐高症孫子也不敢跳。
趙大仁那孫子在一邊偷笑。
教官氣的那個腦門兒青筋直冒,看也沒看就把他一腳踹下去了。
結果我身邊的那些眾志成城要跟我一條戰線的孫子們就跟下餃子似的爭先恐後的往下跳,教官一下懵了,抓住也正要擠着往下跳的我,問我:‘剛才不都是不敢跳嗎,怎麼現在爭着跳’?
我一聽就怒了:‘操,你他媽真會踹,剛被你踹的那趙大仁是開飛機的’。”
蘇筠在房間裏聽完,自己捂着嘴笑了起來。
聽到那被綁男人不高興的聲音道:“真沒幽默細胞,這不好笑嗎?”
“不是,是這種事情在部隊根本不會發生的”。
“切”。
蘇筠幾乎能想到那被綁男人一副對牛彈琴的表情。
接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胡侃,能聽得出來,那群看着他的軍人們不管是有多吐血無語,都仍然會按照他說的話做。
其中居然還有什麼表演武術,軍體拳等類的。
蘇筠一天一夜精神消耗太多,此時也撐不住要睡著了。
等她迷糊着要睡着,外面的天色也開始透過灰色的天線冒出白光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震驚還帶着懊惱的聲音:“您,別跳!
您要實在想走,頂多我們讓路就是”。
蘇筠忍不住,非常想去看,又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忍着心痛,消耗鐲子裏的異能去透視牆壁。
她的眼神穿過幾層牆體,看到那個被綁的男人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法,竟然手腳都解開了繩索。
蘇筠實在是難以想像,在那二十幾人的目光下,他是怎麼脫身的!
那男人蹲在十三樓的窗口上,扶着窗欞,早晨的風,吹得他零落的前額碎發,顯得神采飛揚。
聽到那為首便衣軍人的話,他笑的就像是此時照在他臉龐上的朝陽一樣耀眼,那陽光在他頰邊淺長的酒窩裏亂晃:“逗我呢不是。
不管你們是老爺子派來的還是六哥派來的,都不可能放我走”。
蘇筠看到那個之前被他叫做黑炭頭的男人,似乎是忍無可忍,話憋在喉嚨嗓子裏不吐不快一樣:“六少,您——”
被那為首的男人一聲嚴厲的暴喝打斷:“石木!”
那黑炭頭,叫石木的男人最後努着嘴巴緊緊閉上,不過臉上的神情糾結的,讓看過他之前表情的人,都要感嘆一聲,人類五官可以變幻的程度讓你難以想像。
蹲在窗戶上的男人一副淡疼的表情:“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在我六哥手下濫竽充數的?
臉盲症會傳染嗎?”
“走了”。
那男人瀟洒的像古代的俠士一樣,從窗戶那飛身消失。
那二十幾人立即撲到窗戶上往下看,然後看到了什麼,臉上鬆口氣。
蘇筠想,大概是排水管或者陽台之類的輔助物,那個男人總不可能真的直接跳下去。
“啟動一號緊急方案,上電擊”。
為首男人一聲令下,蘇筠看到那些人手裏拿着的一個個冒着小光點的東西,身上一哆嗦,這得多大仇怨,才用電擊啊。
這手段,在正規系統里早就不用了,就是精神病院裏,對付那些不服管教的狂躁病人,用電擊的方法也是偷摸的。
那些人似乎太焦急,以至於忘了還有蘇筠在房間裏。
等了半個小時后,房間裏依然靜悄悄的,蘇筠收拾一下,就準備離開了。
剛打開的房門,忽然就被人給堵了進來。
蘇筠嚇了一大跳。
待看清來人時,就放鬆下來。
“你——”
怎麼還不快跑,到這來?
“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哦”。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說了,我是來問你,你是不是在那副《滄溪圖》裏發現了什麼?”
蘇筠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的?
“嘿嘿,原本不知道,只是隨便問問,現在看你這反應,你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離的近了,蘇筠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她很喜歡的氣息,這種氣息就像是那時她瞬間痛苦恢復過來的瞬間。
蘇筠心底的這種愉快和希望接近的感覺使得她的小臉蛋發著光般。
“欸?你該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我吧”。
這個人怎麼說話這麼沒禮貌和直接!
蘇筠有些羞窘。
“你少自作多情了,誰會喜歡你這個被人押解起來的犯人!
說不定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惡事呢”。
“咦?你怎麼就肯定他們是好人,我就是壞人呢。”
那個男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們身上有正氣”。
蘇筠理直氣壯的說道。
“哦,那就是說我身上有邪氣嘍”。
這麼說著,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變得邪肆輕佻起來,往蘇筠身上俯身過來。
蘇筠連連後退。
被逼至牆角處。
在看到他那英俊的五官越來越離自己很近,而那如暖陽般的氣息,把她身上痛苦時陰冷的氣息全都曬暖了的感覺,讓蘇筠緊張的手握了起來。
卻第一次在男人靠近時,沒有羞怒和氣惱,只有隱隱的期待。
“小丫頭,你這可不行,不能看到個漂亮男人就毫不設防。
還好我是個正人君子,不然你這任君採擷的樣子,換其他男人忍不住呢”。
男人掠着她的面頰從她手裏拿過那副圖,邊搖搖頭,邊教訓道。
展開看了看,對蘇筠又驚奇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