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父子
第10章10父子
京師，大明王朝紫禁城內，四名護衛按着腰間的長劍，跟在一名挺拔的年輕人身後。站在旁邊的衛兵看見這名年輕人就這麼要硬闖皇帝陛下所在的書房，立刻站成了一條直線阻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太子殿下！皇帝陛下吩咐，誰今天也不能覲見。您還是請回吧，我們也不敢進去通報啊……”為首的一名軍官對着太子殿下敬禮，然後為難的開口對朱牧勸說道。
“閃開！本宮要見我自己的父親，難道你們還敢阻攔本宮？這裏難道不是我大明王朝的地方了么？這裏難道已經不歸我們皇家掌控了？”太子朱牧背着自己的雙手，站在這些攔路的侍衛面前，高聲呵斥道：“父親！您真的連我的面都不肯見了么？”
屋子裏沉默了半晌，最終裏面的人還是開口對自己的兒子妥協道：“好了，放太子殿下進來吧。來人啊，給太子殿下把他最喜歡吃的點心也拿來一些。”
作為大明王朝的統治者，朱長樂這個皇帝對自己的兒子們都非常的寬容。不過他的幾個孩子不成器的居多，甚至有好幾個已經算是徹底放棄了儲位的爭奪。這樣一來，朱長樂的選擇並不多，所以理所當然的將自己的儲君位置交給了他原本就最為看好的朱牧。
而這個朱牧一直以來孝順謙卑，也對自己的兄弟姐妹非常照顧，大臣們即便分為不同的派系，也都對這個太子非常滿意。朱長樂甚至已經將一部分政務交給了朱牧去處理，以示他對太子殿下的寵愛。
“今日來到這裏，想必是為了王家的薊遼總督吧？”朱長樂因為成功的將朝堂之上的各方勢力都平衡了下來，心情非常不錯，一邊翻越今天送到他手裏的幾份奏摺，一邊開口問道。
朱牧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嘆息了一聲之後才回了自己父親的問話：“孩兒今天聽說，父皇竟然把王怒那種蠢貨送往薊遼前線去了，莫不是準備要向王家動手了？這恐怕，不是什麼好時機吧？”
“哈哈，哈哈哈。”朱長樂丟下了手裏的奏章，大聲的笑了起來：“我開始還以為，是王家人慫恿你來找我的，所以心中還有幾分不悅。可是如今聽你這麼問我，我就知道是你自己找到我這裏來的，和王家人無關。”
他頓了頓，不等朱牧繼續開口，就伸手阻止了對方插嘴：“如果是王家人慫恿你來的，我倒要擔心王家對你的影響太過深厚了，可是如今是你自己跑來的……王家看來還是有聰明人啊。”
皇帝陛下朱長樂彷彿在自說自話一般，繼續小聲嘀咕道：“朕並非是要對王家下手，如果真的要下手的話，砍的人就不是王怒，而是你的至交好友王珏了……王家也知道朕只是平衡局面，所以也非常配合的伸頭挨了朕這一刀。”
“自願的？挨您砍的刀子？為什麼？”朱牧扭過頭來，開口好奇的問道。
“傻孩子……如果王劍鋒他不伸頭讓朕砍上這一刀，他兒子王珏和你在京師附近搞得那些小動作，如果真的被朕惦記上了，扣個謀反的帽子，也不為過吧？”朱長樂收起了笑容來，看着自己的兒子。
然後他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龍椅扶手上那條雕工精美的神龍之上，緩緩開口補充道：“要不是東廠那邊查得一清二楚，你也沒有半點謀逆的心思，你以為你和王珏兩個小東西，還能像如今這樣胡鬧？”
“父皇……您也知道，京畿還有各處的軍隊，早已不堪重用，要想祖宗留下的江山萬世永固，不練新軍絕難成事。我和王珏也是想為父皇您練出一支新軍來，可不是什麼亂來胡鬧。”朱牧也知道這種事情瞞不住自己的父親，於是只好開口解釋道。
坐在自己龍椅上的朱長樂呵呵笑道：“要不是你們有這份好心，也沒有把事情做得太過，錦衣衛和東廠你以為都是擺設？幾個月前我就拿到關於你們的奏章了，王怒滾去薊遼，還不是為了王珏那個小混蛋擦屁股？”
說罷，朱長樂指了指已經被侍者端上了桌子的點心，對自己的兒子說道：“這支部隊，你要給我老老實實抓在手裏，不能交給任何人！要知道我都沒有想到過，這支部隊有這麼可怕，這個王珏，真實一個上將之才啊。”
何止是上將之才……朱牧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在心中暗自想道：只要有朝一日自己登基，這王珏就是自己開疆拓土的利刃，大明王朝數十年連戰連敗的恥辱，就要在他朱牧當政的時候，徹底終結了。
想到了這裏，朱牧連點心也顧不上吃了，站起身來，對自己的父親朱長樂說道：“父皇！既然這支部隊尚可，那兒臣建議擴建這支軍隊，爭取成立20萬人的規模，以備不時之需。”
捏起一塊點心的朱長樂動作僵硬了一下，彷彿是在思考，然後他放回了點心，用手指頭敲打了兩下桌子，才開口吩咐道：“10萬人吧，先成立一個集團軍軍部，在唐山那邊看看效果……只是這支軍隊，也太貴了一些吧？”
聽到朱長樂的允諾之後，朱牧高興的臉上彷彿要開出花來，他趕緊謝恩道：“謝謝父皇！我就知道父皇對我疼愛有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的。要知道，現如今的戰爭，越來越考量部隊的素質，那種隨便抓一些農民來充數，就能建起百萬大軍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朱長樂揮了揮手，讓朱牧退了下去，然後他又撿起了桌子上的奏摺，看着上面王劍鋒請求削減海軍開支，興建學校的內容，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這王劍鋒……究竟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呢？”
丟下了這份奏摺，他又撿起了旁邊的另一份密報來。上面的內容是鄰國日本的，寫的是日本海軍正在建造第3艘長門級戰列艦，大明水師的優勢似乎已經不復存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