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絕望了
周易一書共六十四卦，漢朝時期沒有紙張，若要將周易全書書寫一遍，便是要用小刀在竹簡上細細刻畫。
管美人和趙美人兩個人雖然識字，可是卻並不能認全所有常見的漢字。
呂雉這一懲罰，瞬間讓她們傻了眼。
“皇後娘娘，妾身和華秀也是為您抱不平啊，妾身們沒有惡意的。”本來該是皇后與戚夫人對上，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善意也罷惡意也罷，錯已犯下，若你們不服大可去找皇上，找戚夫人去申辯。”找皇上？找戚夫人？
別看玩笑了，要是她們找去，那結果是註定的。
皇上一定會重重的責罰她們的。
這麼算來，抄書也沒什麼。
只是兩個女子心中到底存着許多的不甘心。
趙美人拉着管美人向呂雉福了福身：“妾身知錯了，只是妾身們實在是太過擔心於皇上，戚夫人不通音律，不會歌舞，皇上和她在一起，只會縱.情.聲.色，身子遲早會被掏空了的。”
一個沒有絲毫才藝的女人，除了那臉蛋，還有什麼值得皇上留戀的？
“速速退下！”她倒要看看，戚如意究竟會怎麼做，讓劉邦對她回心轉意。
這當口，呂雉剛和劉邦吵了架，戚如意轉頭又去找皇上。
趙美人和管美人暗地裏猜測，皇後娘娘很有可能是隱忍不發。
戚夫人竟然和皇後娘娘爭奪皇上，她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還沒等呂雉將這件事和自己的決斷透露給劉邦呢，戚如意那邊就出事了。
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當戚如意前往到劉邦的主殿時，劉邦正在批閱奏章。
堆得如同小山高的書簡堆中，戚如意只能看見劉邦的頭髮。
“妾身見過皇上。”戚如意的聲音如同酷暑中的冰泉，瞬間使得劉邦煩躁的心情得到了安撫。
她來了…
巨大的力道拉着戚如意，她被迫着被劉邦圈在了懷裏。
男子那灼熱的溫度讓戚如意心中抗拒，但她面上卻不得不綻放出一抹笑容：“皇上，昨天怎麼直接就走了？都不叫醒我，晚上露氣重，染了風寒怎麼辦？”
劉邦摟着戚如意纖細的腰肢，眼中的寵溺顯而易見：“你睡的香甜，朕在外面沾染了寒氣，若是讓你着涼了，你可又要哭鬧着不喝葯了。”
“皇上，你對我太好了，其實你無須那麼緊張我，我只是一個…”劉邦卻伸出手捂住了戚如意如花般的粉唇。
“小意，朕後悔了！”若是那時不直接冊封呂雉尊位，待到小意生下兒子的話…
“皇上，您和皇後娘娘是因為我才吵架的嗎？”
“小意，朕想不明白，她為什麼總是針對你！芙蕖也是被她教壞的，小小年紀一點也不懂的尊卑。”在劉邦看來，小意是芙蕖的庶母，她不再是當年卑微的妾侍，而是僅次於皇后之下的尊貴夫人。
芙蕖應當對小意尊敬，畢竟那時候一直都是小意在照顧她，現在呂雉回來了，她立馬就翻臉了。
劉邦，我和呂雉之間的關係剛要好一點你就又來搗亂。
我和她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啊。
“針對我？這是不可能的事，皇上你哪裏看見皇后針對我了？芙蕖是嫡女，我和她之間現在的關係也只能說是平等，為何一定要在尊卑上討一個說法，這樣子斤斤計較，難道皇上您就不怕寒了髮妻女兒的心嗎？”這一次，戚如意的正色卻沒有得到劉邦的誇讚。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小意總是要幫呂雉說話？
明明，她們都快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為何她一再的忍讓呂雉那個悍婦呢？
從戚如意的話里，劉邦甚至聽出一絲指責的意味。
他不解，也非常不滿。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小意能夠不被人欺負，都只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不同。
可她不但不領情，還幫着呂雉。
“小意，你這麼說，難道就不怕寒了朕的心嗎？”無數次的退讓，無數次的推拒，當真只是因為大度嗎？
身為一個二十齣頭的女子，他為何總是看不出她的心思，摸不准她的悲喜？
“皇上，我不是那個意思。”戚如意一愣，隨即低下了頭。
隨即，她的下巴被劉邦的大掌所擒住，他迫使她抬起頭來直視着他的眼睛。
“小意，你來朕這裏，究竟目的是為了什麼？”他欲要吻上她的唇，卻被她閃開，她想要逃離，劉邦卻猛地拉住她的雙手，她的耳邊傳來一聲怒喝。
她來這裏，絕對不是要侍寢，她是…是為了呂雉啊…
“妾身只是聽佩心妙心說了您昨夜來過，所以前來相見。”若是感動，可又怎麼會是這樣的場景。
劉邦的手拉扯着戚如意的腰帶，他不容許有絲毫質疑的聲音響起：“小意，我要你！”
他憐惜她，體貼她，可是她卻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便是在床上也只是一副任他施為的模樣，他本以為她是害羞，可現在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她似乎從未主動的接納逢迎過他。
後宮那些妃嬪們，哪個不是費盡心思的討好，侍奉他。
可小意，她…
戚如意聽了心中一驚，她連忙掙扎了起來：“不可以，皇上，我們不能。”
她是來勸和的，不是來侍寢的。
“朕是皇帝，朕想要，你竟然敢拒絕！？”劉邦此刻的興緻和不甘達到了極點，他一手揮退桌案上的書簡，猛地將戚如意壓了上去。
“不，皇上，現在是白日，不要！”
“小意，白日黑夜又如何，當初，在定陶，我們在一起，不也是白日？給我，給我，我要你，我要你！”他在她耳邊低吼着，並且大力的撕扯着她的衣衫。
他佔有自己的女人，難道還要分場合嗎？
那個白日，是戚如意不願回想的過往，從那一刻，她知道了自己便是戚夫人。
從那點滴紅淚灑落在床單上的時候，她和劉邦，呂雉兩個人產生了一生的糾葛。
這對夫妻，都是聰明到了極點，剛強到了極點，在某些方面，他們真的很像。
“住手，我不要，皇上，我不要，你不要勉強我！”勉強？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了是嗎？這五年來，日日夜夜，都是勉強嗎？
戚如意的眼中劃過兩行清淚，劉邦，你到底要如何？
“勉強？”劉邦冷笑一聲，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他伸出手去，鑽進了戚如意的裙中。
“不要，不要…”
戚如意緊緊的合著雙腿，劉邦的舉動讓她害怕，這是強.暴，她不要被強.暴。
可她能做什麼呢？她還有三個女兒啊！
她瑟縮着，強迫自己不去看劉邦此刻猙獰的模樣。
“小意，你越是不要，朕便越是要好好的疼愛你！”劉邦見她彷彿認命了一般連看他都不看他一眼，猛地掀開戚如意的長裙，將她的褻褲褪到膝蓋處。
就在劉邦即將要得償所願的時候，戚如意猛地發力，雙手一推竟將劉邦推到了她身體的另一側。
她順勢起身，腿已經抖的不像話了，可她還是用力飛快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皇上，你這麼做是不對的。”戚如意顫抖的聲音剛落，劉邦已經躥到了她身前，欲要捉她的手高高揚起，落在戚如意身上的時候，因為她劇烈的掙扎，他氣的紅了眼。
‘啪’的一聲，戚如意的嘴角留下了一絲猩紅。
這次的巴掌，比呂雉打的要重多了。
巴掌聲讓劉邦瞬間清醒，他鬆開了戚如意，後者順勢跪在地上，沒有求饒也沒有哭泣。
可她空洞的眼神，卻讓劉邦心疼。
“小意，我只是太在乎…”她從沒有對他說過任何的愛語。
戚如意的臉火辣辣的疼，她心中很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能做什麼呢？
“皇上還要嗎？如果你要的話，那我這就脫衣服！就像是賣身的妓.子一樣，只要你想要隨時隨地就可以脫了衣服任由你隨便折騰…”
“你給了我夫人的尊位，給了我女兒封號，可是說到底那是我出賣身體換來的，這是我換來的！就算是妓.子，她不想要的時候你強迫她，那也是強.暴！”劉邦，我真的受夠你了。
我也忍受這樣的生活夠久了。
沒有感情，但為了孩子，為了生存下去，她選擇了接受這一切。
可是，她不是好看的玩具，她是個人，是個會疼會哭的人。
“你讓所有人妒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讓我如坐針氈，你讓我處在風口浪尖，你還想要我怎麼樣？白日宣.淫，蠱惑帝王的妖妃，這樣的存在遲早會葬送了你的國，你的一切，劉邦，放過我吧！”他的巴掌又一次揚起，卻沒有落下。
他的國，是比戚如意更重要的東西。她的妄言，更讓他惱羞成怒！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戚如意毫不猶豫的轉身。
她的心裏，陷入了深深的恐懼，她的女兒，以後要有誰來照拂呢？
可大抵，一定是不會被他所喜歡了吧？可憐她們攤上了她這麼個倒霉而又衝動的母親。
她真的很想再忍，很想勸說自己不要去惹怒劉邦，去接受他，去逢迎他。
可她卻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