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狠敲一筆
第十二章、狠敲一筆
我撇了下嘴,繼續喝着蜂蜜水,眼睛也看向對視了一會兒的那兩個男人。
趙蒼然平時痞痞的,可今天他卻十分的嚴肅,板着張臉,微皺着眉,看着那警察的表情也十分的冷淡。
“你這麼快就到了?”那警察淡淡的說。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趙蒼然不答反問。
“蒼然,我……”那警察被問的一愣,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行了,你着急,我明白,可是你用這種方法……行!我同意,如果你真的可以逼她就範,你就繼續好了。”趙蒼然一揮手,十分不客氣的說。
這是要斷交的意思呀,我心裏暗笑,而站在我身邊的陳述,又將頭靠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語:“沒看出來,他還挺維護你的。”
“……”我無語。
那警察看着趙蒼然好一會兒,才對站在身後的兩個警察一揮手:“你們倆個,去車裏等我。”
那兩個警察點了下頭,轉身走出了酒吧。
酒吧的門再次關上,這時那個警察,才對趙蒼然說:“算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的很着急,都三天了,再晚,可能真的沒救了。”
“我說的方法,你不信,我也沒別的辦法。”趙蒼然又恢復到痞痞樣子,身子往吧枱上一倚,漫不經心的說。
“小然,我信,幫幫我吧。”那個警察終於吐口了。
趙蒼然一聽,馬上看向我,而我卻只看着手裏的蜂蜜水,淡然的說:“姓趙的,把人帶走。”
“蘇蘇……”趙蒼然還想勸。
“晚了。”我淡淡的打斷他的話。
“蘇蘇,他也是病急亂投醫,剛剛他得罪你,我替他陪罪還不行嗎?”趙蒼然可憐兮兮的看着我。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蘇蘇,你說吧,要怎麼才能同意,青雲是我發小,他的忙,我怎麼也得幫,你開個價吧。”趙蒼然一拍吧枱,一副大氣凌然的樣子。
“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而且那裏是什麼情況,你昨天不是看過了嗎?先不說接不接這活,就算我想接,也不沒錢拿,再說了,那裏有多兇險,你不是不知道,不但沒錢賺,還要搭上性命,這活,誰會接,你傻還是我傻?”我嫌棄的看着趙蒼然,輕哼着。
“他以個人名義,錢我來出,你開個價吧,而且這次,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我也會去,到時,我會全力配合你,保證你的安全,蘇蘇,就答應吧。”說著他就把手伸了過來,我還沒等躲呢,趙蒼然的手就被飄出來的點點,狠狠的拍了一下。
他吃痛的收回了手,有些哀怨的看着點點:“點點,你幹嘛打我,還這麼重。”
“讓你欺負我家蘇蘇,我沒把你定在那裏站一晚上,就不錯了。”點點氣憤的插着腰,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我冤枉,我哪有呀。”趙蒼然苦着臉,看着點點,還不住的揉着自己被打的手。
“他不是你帶來的?一進門就吆五喝六的,擺什麼官威,帶走,快帶走,別在這裏礙眼。”點點揮着手。
“別呀,我剛和蘇蘇說好了,就是想讓蘇蘇幫個忙,救兩人,你別再給我說黃了。”趙蒼然馬上對點點討好的笑着。
“你出多少錢?”我突然開口問,再不說話,這一人一鬼,還不知道要吵到什麼時候呢。
“呃……你說多少,就多少,我不還價。”趙蒼然愣了一下,爽快的回答。
“沒看出來呀,他在你心裏,位置還挺重的嘛。”我輕輕一笑,然後對他伸出了手掌:“這個數。”
“五千?”趙蒼然激動的都快跳起來了。
“五萬,少一分,都不行。”我果斷的打斷了他的幻想。
“蘇蘇,你……行,五萬就五萬,事成之後給。”趙蒼然指着我,最後還是一咬牙同意了。
我對他揚了下嘴角:“不行,先付一半的訂金,這是九死一生的事,萬一你學藝不精在裏面掛了,我找誰要錢去?”
“啊……呀!蘇蘇,你也太狠了吧,怎麼能這麼咒我呢。”趙蒼然雖然在那裏捶胸頓足的表演着,可是我知道他現在很開心。
“行了,今天也夠了,兩個小時后,工地見,用什麼理由,你們自己想,反正白天,怎麼也得去看看情況,不然晚上,也解決不了。”我淡淡的揮了下手。
趙蒼然摸了下鼻子,被我這麼趕出去,他還是第一次,剛想回頭拉着那個警察離開,那人卻走到吧枱前,對我伸出了手:“你好,路青雲。”
我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蘇冷。”
“一會兒見。”說完他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趙蒼然一愣,嘆了口氣就追了上去。
門一關上,點點就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又叫又跳:“呀……蘇蘇,你太強了吧,五萬塊呀,五萬塊,夠咱們一年的收入了,吔……發財了……發財了……”
我卻嘆了口氣,凌晨時我去看過那工地,可不是一般的兇險,這次,很可能回不來,不過看點點那麼開心,我也只有揚了下嘴,轉身往樓上走去。
我換了身看起來不是很休閑的衣服,走出了酒吧,準備打車去那工地,我算了下時間,從這裏到工地,怎麼也得四十多分鐘,白天的工地,我還沒見過,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所以決定,先過去。
剛一走出胡洞口,就看到陳述靠在他那悍馬車前抱着手臂,看着遠處,樣子很是悠閑,但也顯得心事重重。
我走到他身前,看着他:“你怎麼在這裏?”
“司機,送你過去。”他淡淡的看着我。
“不用,你和點點在家吧,我自己過去就行。”我嘆了口氣,真的很不想讓他也參與進來。
“上車。”他根本就不聽,一揚頭,自己就開車門坐了上去。
我看着他,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種被照顧的甜意,有種被管制的束縛,有種被強制的反感,有種被無視的憤怒。
“發什麼呆,上車。”他坐在車裏,再次發號施令。
“陳述,我有說讓你送嗎?下車的應該是你,回去看店,不然走人。”我的聲音也冷了下來,看着他的眼神也冷了許多。
我轉身就往外街走,不再理會他是否有聽懂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