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婚82:他還能像現在這樣,當心尖兒一樣地寵着嗎?
假愛真婚82:他還能像現在這樣,當心尖兒一樣地寵着嗎?
甚至舉行真實的婚禮,是因為對她的身體有了狂熱的興緻嗎?
她突然泛起一絲貪婪,如果,她的身體一直讓他喜愛,是否她就能因此而一直留住他?
孩子……
顧尊看着她重現郁色的小臉,不禁蹙了眉,她還是對他,沒有安全感。
是他依然做得不夠,還是,她從來就不曾相信過他?
從來沒對女人呵之如此,她一絲的不霽,他便會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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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結束,一行人重回莘城。
到機場,工作人員跟他們告別離去。
厲山已經候在機場。
對顧尊熱烈地打了招呼,對陶櫻只是淡淡地點了個頭。
回去路上,厲山不停地問顧尊,他們此行的事兒。
顧尊偶爾答幾句,手是一直摟着陶櫻。
厲山從後視鏡里看到,微微有些愣神,很快又恢復自然。
顧尊等他終於不再問東問西,才問他:“事情辦得順利嗎?”
厲山立馬抱怨:“可不好辦,那位老——”
後面的話還未出,後座被踹了一腳。
陶櫻不解地看向顧尊,好好的他沒事踢前面的座位幹嘛?
厲山也沒說什麼呀。
顧尊也看她,讀出她眸子裏的不滿,笑笑,揉揉她的頭,也不解釋。
厲山已經噤聲,改口道:“那位老人可不好接,一點也不相信我們,無論我們怎麼說,就是不跟我們來莘城。”
顧尊不由想到最開始的陶櫻,瞭然而笑:“後來怎麼來的?”
“後來……後來……”厲山有些不知道怎麼說,看了看陶櫻,想了又想,才說,“後來我們讓當初給您辦證的地方,出具了一份帶有照片的證明,老人這才信了,信了后又跟我們鬧,說她那個……呃就那個一定是給您騙了,說她那個什麼絕不可能和您……呃辦證,然後我們就激她,說如果不相信,可以親自來驗證,她這才來了,來的時候說……說……說……”
厲山又不敢說了。
他說了這麼一大篇,陶櫻完全是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想着他們可能說的是工作上的人和事,索性也不去想了,將頭扭向窗外,讓他們兩人談,自己看風景。
顧尊懶洋洋地笑着:“她說什麼了?”
厲山又等了等,這才勉為其難地開口:“說無論如何要把她那個給救回去,不能讓您這麼騙了,她絕不可能將她那個交給一個陌生男人!”
顧尊朗聲而笑,又把懷裏的陶櫻緊了緊,吻了吻她的發,道:“這點我不擔心。”
前面還有厲山在,陶櫻害羞,將他的頭一把推開。
厲山從後視鏡看到兩人的小動作,臉色訕訕,不做聲了。
顧尊突然之間很想趕緊看到陶櫻見到那人後的表情,那一定是異常的美麗,催厲山:“開快點。”
厲山二話不說,馬上提速。
到了月園,下車。
顧尊不讓陶櫻搬行李,卻把臨離開檳島時買的一大盒適合老人吃的營養軟糕遞給她,讓她提進去。
陶櫻會意而笑:“丁嫂肯定很高興,她自己會做吃的,卻和我一樣愛吃。”
顧尊道:“丁嫂另外有禮物,這份是給另外一位老人。”
陶櫻隨即想到:“爺爺?”
顧尊想了想:“也可以,反正多,到時候她可以給爺爺和丁嫂都分分。”
陶櫻正要猜是婆婆唐芳瑜,顧尊笑着推她:“別猜了,進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陶櫻半信半疑地往園門走進去。
主樓里快步走出一個青藍布的身影,歡喜異常:“阿櫻啊!可算見着你了!”
陶櫻當即定了腳步,愣在原地。
一秒后,驚喜爆表,激動似潮水將她淹沒。
她迅速抬步,飛也似地奔過去:“奶奶!”
奶奶一把將她抱住,笑着拍她的背:“唉喲唉喲,沒良心的丫頭,出這麼大事也不知道給奶奶打個電話,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再給我來電話了,原來是被壞人騙了。”
顧尊和厲山一起提着行李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
不由都笑了。
顧尊上前:“奶奶,我可不是壞人,我是陶櫻的丈夫,已經領過證,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這不,特地接您過來就是為了讓您參加我們的婚禮。”
陶櫻後知後覺地終於明白,剛才顧尊和厲山在車上說的事兒,原來就是接自己的奶奶。
他們還說奶奶以為自己是給顧尊騙了,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從奶奶懷裏站起身子,笑道:“奶奶,你誤會了,他沒有騙我,都是我自己願意,我還在想着,在婚禮前一定要回去把您接過來,再怎麼說您唯一的孫女兒要結婚,誰都可以不來,您可一定要來,沒想到,他們這就把您接來了,我現在快高興死了。”
顧尊把行李箱遞給已經送過一趟箱子進去的厲山,走到兩人面前,難得的,在老人家面前有絲緊張:“奶奶,您好,我是顧尊,往後會和陶櫻一直孝敬您,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指教。”
厲山和陶櫻在一旁不由都聽得抿嘴笑。
厲山更是大開眼界,何時見過千帆過盡沉穩如山的顧尊此等表情?
早跟着出來的丁嫂也在一旁笑。
奶奶看了顧尊好一會兒,也只是點了點頭,面色並未見大好。
丁嫂出來打破尷尬:“夫人,你和奶奶好一段時間沒見,一起去房間說說話吧。”
陶櫻求之不得,馬上拉起奶奶的手,一起回屋。
老人又回頭看了顧尊一眼,這才和陶櫻進去了。
顧尊今日穿着深灰色襯衣和更深色的西褲,拍了幾天的照片,皮膚稍微晒黑了一些,卻並不影響他的英俊出色,一表人才。
其實,老人也正是因為他的太過出色,才更加擔心。
丁嫂給老人準備的房間就在一樓,這樣進出也方便,不用爬樓梯。
陶櫻和奶奶一起到奶奶住的房間。
看到房間裏佈置得溫馨舒服。
猜想顧尊一定是提早通知丁嫂,丁嫂用心做過準備的。
心裏不禁又是一片溫暖。
在房間裏鋪着藍布碎花的沙發上坐下,陶櫻把軟糕放在桌上,打開,要給奶奶切。
奶奶伸手阻住她:“剛和那位丁嫂吃過早飯,這會子不餓,你別忙了。”
正說著,丁嫂敲門進來,送來切好的水果和奶奶帶來的茶葉燒好的茶水。
陶櫻笑着:“謝謝丁嫂!”
“陶奶奶,您這孫女教得好哇,人好看嘴也甜,我要是也有這麼個孫女可就好了。”丁嫂羨慕地對陶奶奶道。
老人笑着,這話她愛聽。
陶櫻笑:“丁嫂要喜歡,我也做的孫女,往後就叫你丁奶奶。”
丁嫂高興地笑着應着,出去了,把門帶上。
老人牽過陶櫻的手,看着孫女的臉,看了良久,才問:“你和這位顧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當著他們的面,我便沒有問,上次打電話給我不還跟小恆好好的嗎?這才眨眼的功夫,怎麼就和這位顧先生結婚了?”
陶櫻低了頭,默了一會兒,才答:“尹致恆也要結婚了,不過不是和我,他要和陶鬱結婚。”
陶奶奶被震了一顫:“你說什麼?小恆要和誰結婚?”
陶櫻用力握住奶奶的手:“奶奶,算了,隨便他吧,他也有他的苦衷。”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結婚可不是兒戲,什麼苦衷就可以隨便和人結婚了?”陶奶奶來了氣,“你這樣,這樁婚事我不同意!你把尹致恆找來,我倒要問問,究竟是怎麼個苦衷!”
陶奶奶是看着兩個孩子長大的,兩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在她心裏,早把尹致恆當做自己的孫女婿。
常言道,一個女婿半個兒,在兀寧,尹致恆幫他們做這做那,那麼多年,不是親孫子勝似親孫子。
這突然一切都變了,叫老人如何接受得了?
“奶奶,別再找他了,我和他之間,已經結束了。”陶櫻很堅決。
她不想再讓奶奶因為自己的事而窩心生火。
老人一把年紀了,拉扯她長大很不容易,她只想讓奶奶好好享享福,不想再讓她為自己擔心。
更何況,顧尊無論從哪方面,都比尹致恆還要對她好。
她所求不多,只要對她好,對奶奶好,便再無他求。
而顧尊正好把這兩項都佔全了。
他為她做的這些,她會一直牢記。
或許,哪一天他不再對她好,她也會用這些事來念着他,一如繼往一門心思地對他。
“我現在馬上就要結婚了,顧尊對我真的很好,無論什麼事他都先替我着想,我一個爹娘都不要的野丫頭,能有人如此疼惜,我覺得足夠了。”
陶奶奶看着她,心裏泛疼,嘆了一聲,也緊握着她的手,不再提尹致恆。
她確實也是老了,這些小年輕的事兒,她有心也力不及。
就算她想把他們之間的事弄清楚,都不知道到哪裏去找尹致恆。
莘城這麼大,畢竟不比兀寧。
她憂慮重重地道:“這位顧先生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他能買下你爸當年在莘城建的這麼好的園子,他很有錢?”
陶櫻點頭,不只是有錢,是很有錢。
不過她沒說,怕嚇着奶奶。
奶奶和她一樣,因為陶申富,打心底里對有錢人有着偏見。
“你現在跟着他,新婚燕爾,他自然對你千好萬好,只怕往後的日子你要受委屈,要是你受委屈了,奶奶可怎麼辦?”說著,老人紅了眼眶。
孫女兒就一個人,她若受了委屈,自己也幫不上,而其他人,又沒有能幫她的。
現在這位顧先生貪孫女兒年輕漂亮,時日久了,相貌老去,他還能像現在這樣,當心尖兒一樣地寵着嗎?
想想都覺着害怕。
“奶奶,不會的,顧尊若真是靠不住的人,他又何苦和我結婚,和我領證,對吧?”陶櫻拿話安慰老人,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奶奶可能擔心的是她受了委屈無處可訴,可陶櫻自己卻是想的,將來顧尊真不喜她了,她現在一腔的心意,是不是也會沉入深淵?
“我還是不放心哪,我剛才仔細看了他幾眼,他眼神太厲,這樣的男人,心狠起來可比一般人厲害,我的孫女兒我心裏清楚,小櫻你一向心軟性痴,和他在一起,吃虧的多半會是你。”
“哪呀,都是他比較吃虧呢,我又沒背景又沒錢沒權,他什麼都有,你說,我們兩在一起誰比較吃虧?”陶櫻撒嬌,想盡方法寬慰老人。
老人看着一臉嬌憨的她,依然滿心滿腹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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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奶奶從老家帶了許多土特產,陶櫻和顧尊也從檳城帶了些當地食材,丁嫂幾樣都做了一些。
厲山也留了下來,一屋子人在月園,難得地吃了一頓熱鬧的晚餐。
餐后,陶櫻陪奶奶散步。
散完步,又送奶奶回房。
顧尊在二樓的主卧室間裏等得望穿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