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八點准,沐羲上台說了一番勉勵和發憤圖強的話,還有感謝各位感謝一切能感謝的人云雲。

周南桉欣慰的看着自己養大的兔子已經成長的如此出色,雙手抱胸,靠在宴會廳邊緣的柱子上,仰望着那隻原本只有那麼一丁點大的小兔子。

“歲月就是如此神奇。”

周南桉下意識點頭,隨即一震,回頭便瞧見自己的父親周博翠,一身黑色的西裝,外表看去不過三十多歲,氣質道是比自己更為內斂沉穩,溫和,帶着深不可測,站在自己身邊卻宛如兄弟。

“父親,您怎麼來了?”周南桉詫異,順帶看向他身後。

與周博翠同來的還有十二位周家子弟,各個外表極其出色,器宇軒昂,走到那都引人側目。

固然周博翠想要低調,可帶着這一行人來,人們的目光是怎麼都避不開的。

更何況周家子弟,除了歷練外,不會入世,更是極少會參加這種宴會。

如今周家眼下的當家人忽然出現,甚至帶來不少弟子,這不得不讓人高看沐羲一眼。

周博翠抬頭看着神采奕奕的沐羲,不由露出一陣笑意“沐賢侄的生辰,我怎麼能不來?”說著輕嘆“轉眼都這孩子都那麼大了,當初還和你一起為他過滿月呢,記得嗎?”

周南桉記性極好,微微頷首笑着點頭“當時可不如現在這麼漂亮。”

隨口一言,卻讓周博翠挑眉,轉而又看向沐羲。漂亮?恩?

待沐羲從台上下來,便眼尖的發現周南桉身邊與他極為相似的男人,頓時眼前一亮,湊了過去“周伯伯。”

“恩,乖。”說著揉了揉那孩子的腦袋“沐羲很出色,不必你父親差。”

沐羲聽到這誇獎頓時圓潤的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便在這時,瀾清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身後“我的徒兒自然是最出色的,這點不容置疑,不是?”

周博翠一陣,轉身恭恭敬敬的帶着周家弟子行了禮“瀾清尊者洪福如天。”

他身後的周家子弟更是恭敬之中帶着崇拜,仰慕之色。

瀾清笑笑,對沐羲一伸手。

沐羲立馬乖順的蹭了過去“師傅~師傅~~”不要臉了..._(:3」∠)_。

“真是的,都快成年了,還和孩子似的。”雖然口中嫌棄,可表情卻絲毫不是這樣,反而一臉驕傲和喜歡,一邊揉着沐羲的腦袋,一邊看向周博翠“周家的孩子,別來無恙。”

剛剛叫好沐羲孩子,轉頭被這孩子的師傅叫孩子...有些心累,隱士界的輩分就是亂!

司徒清冽帶着瀾清座下,沐羲的師兄們一同前來“師傅。”

“恩,見見周家的子弟吧,都是不錯的。”說著手依舊沒放下,繼續撲靈撲靈着自己小徒弟的腦袋。

“禮物,禮物~師傅禮物!”沐羲被揉多了,就要鬧騰,就要撒歡。

瀾清笑了聲“個蠢東西,往日還少了你的嗎?”

整個山上,誰不知道,自己最寵他了,若不是這隻蠢兔子不能在他手中修鍊,自己貼身法寶都能給他塞滿口袋。

更別說如今,吃的喝的,玩的穿的,就是沐羲如今這一身西裝,都是他三徒弟出門在外歷練時找到的好料子,誰都捨不得給,直接給了沐羲。

“不管,我生日我最大!”沐羲眼睛水潤圓溜溜的,看人一眼,都能把對方的心魂都給盪出來。

瀾清又忍不住揉了把他的腦袋,心想,也不知道將來這隻蠢兔子要便宜了誰....怪捨不得的。

想着,抬手撩起自己耳邊的碎發,露出圓潤的耳垂。

耳垂上有一枚墨綠色的耳釘,墨綠深沉,一看看這彷彿墜入其中,卻又看不見頭。明明只是一顆不知名的寶石,卻讓人有這種奇妙感,實在是讓人詫異。

周博翠看這卻是一陣,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周南桉一把拉住。

給自家兔子添東西呢,怎麼能被打擾?就算是自己親爹都不行!

“這是為師我的貼身法寶,知道你現在還不能修鍊,便把這個煉過後再交給你,能護你一生周全。”說著便抬手取下。

沐羲眨了眨眼睛,他不是蠢的,反而目光敏銳,心思細膩。

自然從他那些師兄姐的神色中看出異樣,更何況周博翠的神情,詫異,不敢置信,甚至有惋惜和羨慕。

能讓周家的當家人露出這種神情,這便不是一件尋常物。

沐羲抓住瀾清的手,搖搖頭“我有師傅和安南哥就能呼我一生,這東西對我而言,沒多大用處,對師傅來說則不然。”

“為師給你,自然是有道理的。”瀾清不容置疑的捏住沐羲的下顎。

“啪!”

...周南桉想捂臉,這純粹是條件反射。天知道,十五歲開始這隻死兔子有多招人!他整天要防賊惦記他家的兔子!

可現在當著周圍眾人詫異的臉還不能服軟,只能硬着頭皮不快道“給法器就給法器,捏什麼下巴。”

_(:3」∠)_他的蠢兒子到底做了什麼????人家只是沐羲的師傅!

...瀾清摸了摸手背,眯眼看了眼周南桉“你以什麼資格?”

“瀾清尊者,我替小兒道歉,他也是無心的。”周博翠立刻上前,誠懇道。

“趙旻叔臨終前親自把沐羲交到我手中。”就憑這個!

“呵呵,一年後周家大少就該到離職的時候了呢,我卻能護沐羲一生周全。”說著低頭捏了捏沐羲的臉頰“一年後搬到山上和師傅住吧。”今後由師傅養!說不定今後還能養小小兔子!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周南桉聽着這話就是不快,眉頭微鎖“成年只是個大概期限,沐羲在成婚前,我不會離開他的。”

司徒清冽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話有點虐啊。

“哼,有你看着,沐羲還會找到心儀之人?!”別以為他不知道,前兒沐羲想要出去找只母兔子泄泄火,他都不許。

固然瀾清心裏也不願意,可若別人強制沐羲,他心裏便不痛快。

更何況,他對沐羲的下一代還是抱有期盼。可從沐羲的命格中看,他的另一半十有*是個男的...也就是說,若要有小小兔子,只有在沐羲碰到另一半前,先和人生一隻。

固然是私生子,名聲不好聽。但瀾清絲毫不介意啊,反而還喜滋滋的。

沐羲不要,他就立馬能把小小兔抱上山養,若沐羲要,那就把小兔子和小小兔子一起抱上山養!

沐羲是不知道他師傅的狼子野心,否則他能分分鐘翻臉,就算是他師傅,讓他嘗嘗兔兔連環踹也是沒問題噠!

“我只是讓他明白和為自律。”周南桉一臉理所當然道“難道瀾清尊者還打算讓你最小的徒兒,在未成年前,就放浪不羈?”說著一臉的不贊同。

可瀾清是何許人?他反而笑着點頭“作為我的徒兒,為何不能如此?沐羲若有孩子,我巴不得能親自教養。”

...沐羲偷偷跑到大師兄身邊,拽了拽衣袖“餓了。”

“恩,讓他們吵着玩,你偷偷去吃點東西,我掩護你。”司徒清冽摸了摸他的腦袋,轉而從衣袖裏掏出一枚小盒子“你的禮物。”

“不是法寶,就是丹藥,不稀罕!”沐羲這次為隱士做了一件好事兒,生日自然會有不少隱士送來賀禮,最多的就是這些,也不想想,沐羲一個修道的人,要這些幹啥,幹啥呢。

司徒清冽捏了下他的鼻尖“給你還不好?別人羨慕都來不及呢。”

外人千金求不得,他還嫌太多。

沐羲“哼”了聲,他是知道,如今的司徒清冽不是當年與自己還有幾分曖昧的大師兄,對自己上心了,自然找的禮物也是最花心思的......

眼下,這份禮固然重,怕也只是貴重。

沐羲有些悠長,又撲倒他師姐懷裏撒了會兒嬌,這才偷溜。

鍾叔立刻把準備好的食物送到躲到角落,尋清靜的沐羲身邊。

看着不遠處熱鬧非凡,耳旁還響着悄聲細語對沐羲的讚歎,鍾叔那張癱板着的臉就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如果趙先生和小姐看到的話,一定會為少爺感到自豪的。”

“恩...”他們會不會自豪沐羲不知道,但最起碼會安心。

沐氏落到他手中不會敗壞,只會更為耀眼。

另一邊掐了半天,正主跑了,瀾清不屑的哼了聲,甩袖去逮兔子。

周南桉卻還要看着宴會場,免得被人趁虛而入,攪亂了。

表面看着歌舞昇平,可背地裏保安們可是嚴陣以待,周南桉和司徒清冽安排的隱士,更是扎在人群中,以防萬一。

沐羲剛吃了口海鮮,就被瀾清逮住。

沐羲不開心的哼了聲,也不理他的師傅,和一起過來湊熱鬧的師兄們。

“過來,為師給你帶上,然後再給你喂吃的。”順帶擼把兔子毛。

“不要!”沐羲倔強起來,就是瀾清都沒辦法。

瀾清揮手把幾個看熱鬧的徒弟轟出去,蹭過去,打算不要臉的慢慢哄。

這種糟心的畫面怎麼能給其他徒弟瞧見?這不是印象自己的威嚴?

“沐羲乖~”瀾清說這一把把已經是大隻的沐羲抱到自己腿上。

嗯?(′·д·`)?嗯???╰(‵□′)╯!!!!

“師傅...就算你是我師傅我也會叫非禮的。”沐羲扭頭,扭頭,扭頭...儘可能正臉對抱着自己的瀾清說。

呵呵,“在為師眼裏,你幾歲都一樣。”和沒斷奶似的。

...瀾清默默的看着沐羲沉默,心裏數着數。

1,2,3,4...

“信不信我再也不給你擼毛了啊,師傅!”

果然炸了,真可愛~

趙旻固然命薄,可好壞還給他生了一隻蠢徒弟,早知道當年就該結識,如此一來如何輪得到周南桉那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飼養沐兔子?

正想着,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爆炸聲。

瀾清頭也沒抬的扔出一張咒符“沒關係,只是一些蟲子,師傅回處理好的。”

另一頭察覺異狀的周家子弟立刻幻化出周家最出眾的十二剎陣,抽出長劍把那些宵小之輩圍在中間。

陣外,剛剛還在訓兒子,可這個多年未見的蠢兒子根本沒半點聽進去的周博翠立馬怒道“何方宵小敢來打擾我侄兒的生宴?!!!”

“沐羲那個雜種老子我他媽的不殺了他,血祭我的愛人,老子我他媽的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他!”種計的男人暴怒到。

周南桉涼涼的看着他,不屑的哼了聲“那就去底下陪你的愛人吧。”說著代替他父親命令道“殺絕!”

他們並不是在宴會場,而是在不遠處的後花園,先前已經從宴會廳的樓上一路打到後方,引對方入陣。

周博翠倒是有些不贊同“沐羲的生日宴會上,這怕是不吉利吧?要不等過了午時,再殺不遲。”

周南桉有些聽進去,可誰知,他們尚未動手,一道玉制的咒符從天而降,宛如泰山壓頂一般,無形之中有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在這群人頭上出現,猛地壓了下去。

周博翠一陣“這?”

“哼!”那個護崽子的瀾清尊者,又搶了自己的功勞,給他添添堵堵也是理所當然。

“納命來!”這頭剛處理完,尚未收手,另一邊,卻在宴會上傳來喊殺聲。

沐羲同時也聽見了,立刻起身,先前在後花園他可以不出面,但在宴會上卻不然。

瀾清不快的皺着眉,攔住沐羲的腰,原本想用抗的,但今兒怎麼說都是沐羲的生日宴會怕是不妥,只能用抱的,幾乎眨眼睛便回到宴會場上。

這時宴會場,卻是充滿了尖叫和不安聲。

沐羲臉色鐵青“那個混賬敢在本少的生日宴會上作死?!”

“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敢算計我天通會!”一紅髮四十來歲的女人憤怒的懸浮在半空中“今天我就要了你和在場所有人的命!”

“天通?我還以為甜筒了呢,這破名字,這麼娘炮,你還好意思叫?”沐羲不屑的冷哼聲“所有,今日敢冒犯我的!師傅,一個都不許放過!!!”

瀾清有些糾結,他該說“是!”還是該說“好的”????

這個蠢徒弟居然敢對他發號施令了!不過還挺有氣勢的,深感欣慰。

想着,乾脆不回答,直接從后腰抽出一把長劍,甩向半空。

只是這麼輕輕一拋,那女人就在空中倒退了三米多才穩住。

瀾清鄙視的輕哼聲“不自量力的東西,居然敢打鬧我徒兒的生日宴,殺無赦!”

“是!”

瀾清座下幾個徒兒,紛紛領命,以司徒清冽為首立刻殺向那群不自量力的傢伙。

對方已經被沐羲的計謀逼急,否則也不會鋌而走險。

除了周家和瀾清以及座下弟子外,其他隱士則在瞬間解印出一個天羅地網,把那群不自量力,膽敢前來調訓的賊子,網在其中。

沐羲看着泛着幽藍色光暈的巨網,冷笑聲“不自量力的東西,居然還膽敢跑到我華夏聯邦里來胡作非為,妄想亂殺無辜,索性我聯邦隱士正義,深謀遠慮,否則今日還真被你們得逞了!”

安靖臉色鐵青的看着那群胡作非為,根本沒把他們聯邦和法律放在眼裏的其他國家隱士,氣惱的雙手緊握,心中翻着陣陣殺意。

“安將軍,待這些人除去后,還望您能為我沐氏討要一個公道。”沐羲話語一轉,帶着幾分客氣道。

安靖緩緩點頭“這些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等決不輕饒!”說著浩瀚正氣,威風凜凜。

“閉嘴!要不是你們該死的沐氏設計,我們怎麼會死這麼多人!?”就是五對一,瀾清都不弱下風,這讓為首的紅髮女人有時心急,又是慌張。

原以為這件事過後已經風平浪靜,沐氏應該會掉以輕心,再加上今日生日宴會人多雜亂,混入其中並不難,藉機殺了沐羲,再殺了在場這些雜碎,給沐氏還有沐氏背後的那些華夏隱士一個威震。

可誰知,真正落網的卻是他們!

沐羲尚未開口,一旁的結網的隱士便已經看不下去,怒喝道“若非你們膽敢想要伸手來我華夏,想要窺探我們華夏聯邦的隱士,以及功法,怎麼會被設計陷害?自己心懷不軌,死也是罪有餘辜!”

“不錯!沐少此舉,乃是天道功德,你們居然膽敢妄想破壞不成,還想殺了懷有功德之人!實在是罪不可赦!”

沐羲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卻獨自傲然的站在巨網前,毫不畏懼。聯想先前臨危不亂,那忽然天成的傲氣,更是讓在場那些人冷靜后,不由刮目相看。

“哎,老爺子我不得不服輸,剛剛那場面,老頭子我也嚇了跳,還膽戰心驚的,沐氏這小娃道是一點都不怕。”李家的李老爺子看着沐羲站在前面那模樣,忍不住便是讚歎“沐老哥真是有個好外孫,怕是九泉之下都能樂死吧?”再想想自己家那群,雖然人多,可加起來都不如眼前這一位呢。

有了李老爺子的開頭,一旁眾人紛紛稱讚。

沐羲恰當好處的轉身,微微鞠躬“今日之事,沐羲愧疚。”

“這並非你小子的錯,那些人,哼!還真以為我們華夏沒有人了嗎!?”這已經不是商對商的事,也不是隱士與隱士之間的爭鬥,沐羲先前的話,輕而易舉的把他升級為政治,國對國,聯邦對聯邦。

安靖雖說氣惱,但心裏也是被沐羲這舉動氣笑了。

人家這些人來送死,也是為了報復沐羲,報復沐氏。

沐羲愣是把他升級為國家性質,還真長臉。

不過看着網內那些人的囂張,安靖卻不得不承認,若非沒有人背後支持,這些隱士怕也不會如此不計後果。

瀾清在沐羲道歉時,就把幾個戰鬥主力給制服了,撤出人手,天羅地網一收,頓時把那些無力反擊的人網在其中,連逃都別想逃出去。

天羅地網是所有華夏隱士都必學之計,專門用來對付外敵。故而,當有人發現不軌之徒,便第一反應用處這招。

瀾清看了眼沐羲,似乎詢問他的意思,是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還是交給聯邦的人。

沐羲想了想,又看向安靖,後者似乎心領神會,走上前對沐羲說道“依沐羲的意思,最好留下幾個知道事的人,好讓我帶回都城。”

瀾清微微頷首,令人把這群人帶到後花園處,先處理一番,再交給安靖帶回。

至於沐羲,則再次活躍在宴會中。

這夜,生日宴會固然出了些差錯,可不能否認,這點差錯反而是點睛之筆,沐羲少年的稚嫩和往日玩鬧的率性似乎瞬間在他們心中抹去,那臨危不懼,傲視群雄之姿,當真是深入人心。

周南桉覺得,自己這幾天盯梢的時間又要加倍了...

可惜,他卻不一定有這個功夫盯他家的兔子,畢竟他父親,周家家主,周博翠來了。

一代家族入世來找他這個兒子,怕是真有事。

周南桉盯着沐羲上樓休息后,方才回到房間,錢鮮泡了一壺茶後退下,房內茶香四溢,令人寫意。

周博翠看這多年未見的兒子,心中是暗自滿意的“很好,功夫並未落下。”先前的打鬥,他是瞧出自己兒子的身手越髮長進“但眼下你尚未找到自己的靈魂契約者,怕是要壓抑功力了。”

“是,已經壓抑了兩年多。”周南桉提起這個也是頭疼“可至今沒有消息。”

“我和你爺爺,以及幾位長老分析了下你那日的名單,發現有個少女有些可能。”能讓一個家主親自入世的,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周南桉早就知道了,甚至他口中的人,都隱約猜到“趙家的?”

“是。”周博翠坦言。

周南桉對趙家有着深惡的痛覺,所以那邊的人他稍稍排查后,就沒去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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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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