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許臧一愣“哦？”了聲“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
落山來談生意的人不少，沐羲這位太子爺也在這，已經是囬雲城內都知道的秘密，沐羲偶爾在雙方談好還在猶豫或互相試探時，一方只要先走，沐羲就不要臉的跟到停車場，把沐氏的材料塞過去，頗有幾分跑業務小弟的架勢，再把人請到樓上談。
沐氏本身質量倒是有保證，再加上或許是新奇，或許是賣沐氏一個面子，生意不大不小的都倒也願意給。
許臧聽后微微頷首“他倒是挺吃的了苦的。”算是高看一眼。
王毅見狀也跟着誇獎了一句“虎父無犬子，我們落山的生意也跟着上來了幾分。”說著給了這個月的賬本。
許臧翻了翻“他這個月的工資和提成多少？”
王毅說了個數，許臧聽后忍不住笑出聲“這數額，他還挺賣力賣酒的。”
“還有茶...”
許臧這回真笑出聲“這小子，我讓他去那玩，他倒真給我玩上癮了！”原本是看在趙旻的面子上，隨他去鬧段時間，沒想到還真鬧出些花頭“成吧，不走落山的賬面了，我直接開張支票你今晚給他。”
“是，許先生。”王毅雙手接過那張支票，恭恭敬敬的放入信封內。
上班前，今兒先把工資結了。
王毅看着沐羲身邊那幾分材料就知道，這小子今兒又要做攔路虎了。
辦公室里，大大小小來打工或是正式員工不少，一個個面容俊秀或是漂亮的服務員，有男有女，沐羲一個人坐在角落玩着手機，倒有幾分格格不入。
那些人都知道沐羲的身份，還真不敢貿然接近。這位也是來玩的，和他們不一樣。
王毅進來后，絲毫沒有往日對其他手下的肅穆嚴厲，而是先一步從口袋裏掏出那信封，雙手遞給沐羲“小羲，這是這個月的工資，你看看。”
薄薄的一張，沐羲打開信封看了眼金額又看了眼簽名“我沒這麼高的工資吧？”
“這個月落山生意多虧了小羲你，所以許先生特意多給了幾分。”王毅恭敬道。
“哦~”沐羲轉而塞入口袋裏，心裏卻在想，許臧給的還真不少，都夠他兩個月的零花錢了“那我先去開工了。”
“不耽誤小羲，你先去吧。”王毅替他開了門。
其他來打工的_(:3」∠)_，耽誤什麼？不都是來賣酒的嘛。
待沐羲一走，王毅立馬變了臉“這個月業績不錯，你們...”
討厭，真是兩面派！該給沐少看看這位前後變臉多厲害。
沐羲看了看手錶，這才剛開場，來早的都是看猴子似的看自己的人，想着便先把單子開出來，等會兒直接糊那些人臉上。
“沐少，25號座和38號座有人找。”領班立馬恭恭敬敬的前來。
沐羲呵呵一聲“哪幾家的？”
那人把名字一說，沐羲又添了幾瓶。
“呦，沐少真來這打工啊。”這回來的是紈絝，看熱鬧，加玩的。
找新鮮事兒，就找到沐羲頭上了。
不過這幾日還真不少這些人，沐羲也不把他們當回事兒，畢竟如果是自己，他也會來看看熱鬧_(:3」∠)_
“可不是，沒爹沒娘的，監護人還管着錢。”沐羲直接把單子糊對方臉上“這些夠嗎？”
“我去，你這是要我割腎啊！”那人是張家的，捂着肚子哀嚎。
“腎不在這，”沐羲涼涼道“有本事來看我熱鬧，讓我服務，就要有出血的打算啊，你兄弟沒和你說他上回付了多少錢？”
張家的吧唧了下嘴“還真沒說，他付了多少錢？”
“讓我陪喝酒，一杯，我收了他一百~”萬~
_(:3」∠)_“你小子真夠黑的。”
“哪的話，來了都來了，別客氣，直管點~卡記得留下，”說著而沐羲挑眉看着他“要陪酒么？一杯一百，交杯三百，你還想的出什麼花樣我也好開價。”
“不不不，這些酒夠我喝到明年了。”來的人也不敢真得罪沐羲，都是來湊熱鬧，新奇新奇的。
沐羲把單子交給一旁的服務員，順手開了一品酒，給在坐的都滿上“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陪聊的話一晚上算你們五百吧，這是友情價了。”
“沐少您走好！不送！”
“嘖，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吝嗇。”沐羲搖了搖頭，轉而走向38號位置。
沐羲今兒是真累，鐵搭的也耗不住每天這麼忙。心裏把周南桉罵的半死，但一口氣憋着，他死都不會松嘴。
非得要周南桉嘗嘗，被人拎出來一個個罵的滋味！
想着，沐羲便推開了d35包廂“徐先生你好，易先生你好。”
兩人見沐羲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沐少在這打工，還真是沒想到啊。我可聽我家兒子說了，來你這一次，得虧上一個月的錢。”
“大家玩鬧呢。”沐羲今兒死活不請假的主要原因就在這，徐先生，徐萬鑫“談生意喝酒也是傷身，我給兩位泡壺茶吧。”
“那行，勞煩你了。順帶讓我們看看，曹小子有沒有把看門絕活傳給你。”徐萬鑫笑道。
徐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兩代前，還是囬雲城內領頭羊，眼下則只能算是一流世家裏混的差的，怕是要不了多久，便只能落得二流，甚至三流的地步。
沐羲泡了茶，便出去忽悠別人了，順帶讓服務員盯着，易先生一走，立馬通知自己。
兩個多小時后，易先生離開，沐羲立馬在一位紈絝臉上糊了一張賬單，拔腿就跑上樓。
這時，徐萬鑫臉色疲倦的剛要起身，見沐羲勉強笑笑“小羲啊。”
“徐叔叔，你先坐下，我今日其實找你也是有事要說。”沐羲換了一套茶具，再次為徐萬鑫斟滿茶杯。
徐萬鑫在為徐氏奔波，操勞，可前幾年，徐氏在他大哥手上時，徐家的牌子卻做癱了，想要挽回，徐萬鑫想了很多辦法，拉了很多生意，可當時他大哥得罪了不少人，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徐萬鑫抿了口茶，幽幽的嘆了口氣“沐老爺子知道你如今這麼有出息，真是要樂呵死了。”
這句也是有感而發，徐萬鑫沒有兒子，沒有女兒，可他大哥卻有一個，大哥沒做好生意死得早，家業就給他了，而他把大哥的兒子當親生的來養，甚至不惜自己不生育，可徐家如今的獨苗苗卻頗有幾分扶不起的阿斗。
“徐少會看清的，現在不過是一葉障目罷了。”沐羲淺笑。
徐萬鑫重嘆“希望如此吧。”
沐羲並未直接開口，而是等了片刻，方才緩緩開口“我知道，徐氏在競標都城淮家的那份項目。”
徐萬鑫為這個準備了許久，可謂是孤擲一注，自然是萬分上心。
如今聽沐羲這麼說，當即抬頭，目光之中帶了幾分審視。
“我可以先幫閣下交這份材料，司徒家和淮家世代交好，想來這份面子不會不給。其後，我也會為閣下打聽一些消息，若是有用...”沐羲說著一頓。
淮家這案子可謂是大的驚人，小瓷瓶的記憶里，徐家是靠自己能耐競爭成功，可謂是鹹魚大翻身，一朝翻身，除了淮家外，不少生意都是送上門的，可謂是靠着這件事力挽狂瀾。
徐萬鑫微微鎖眉，如今的他對這個案子是完沒有什麼把握，可他卻也知道，司徒清冽是沐羲的大師兄，這幾年來固然不在囬雲城，可對沐羲的關照絲毫不少。
若有司徒家出面的話，淮家先看了文件，自己的可能性也的確大了點“若成功了，徐叔絕不會虧待你！”
“這個案子到時候，沐氏也想插一手如何？”沐羲拿出一份文件“我可以幫你拿到你最想要的，當然，淮家也要看徐家的誠心和實力。”免得以為自己能幫忙，就不如上一世那麼賣力。
徐萬鑫翻了翻沐羲給的合同，要百分之四十的合作權，這可真是...笑着搖頭“你小子，真是不比你父親差！”
“哪裏，虎父無犬子嘛。”沐氏很少涉及這個領域，可這領域今後幾年卻是蓬勃發展，沐氏若要發展的好，決不能落下，所以沐羲才會親自上門來談。
這次的機遇，也是沐羲藉著小瓷瓶的記憶，佔了便宜。
“你這比例要的這麼多，小羲你又能給徐叔叔什麼？”徐萬鑫想看看沐羲手上有那些牌再談。
沐羲抽了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再推給他看后，直接燒了。
徐萬鑫手指敲着桌面，今天的生意沒談成，再這樣下去，徐氏怕是要不穩了。
淮家那筆生意誰都眼饞，要競爭的也不是他一人，可...“百分之四十太高，若按你說的成了的話，徐叔叔只能給你百分之三十。”
“徐叔叔也知道現在的徐氏，怕是連第一份材料都難，若這筆生意拿下的話，對徐氏而言意義非同一般吧？就算是不賺錢，徐氏都會做不是？”沐羲並不急，真正急的應該是眼前這位。
沐羲並未說錯，徐萬鑫卻又不願意被一個後輩如此佔便宜，心中萬分複雜。
“徐叔叔不必急，我們商人言商，你若有意的話，可以去沐氏談。”沐羲並未讓他現在就答應，徐氏會成，但也不是現在。現在的徐氏那是要搖搖欲墜了，徐萬鑫自然懂得其間的道理。
有舍才有得，沐羲和司徒家之間這塊籌碼對眼下的徐氏而言，是一塊捨不得的肥肉，可要吃，自然也要給予點回報。
徐萬鑫重重點頭“我先回去考慮考慮。”
沐羲又為他斟滿茶杯“靜候佳音了。”說完便起身離開。
鬆了松領帶，沐羲疲倦的往休息室走。
他得休息幾天，休息幾天，累死了，累死了qaq
沐羲吃了夜宵，今晚根本沒動力去耍那些小紈絝們玩，浪了一個月了要，也有點厭煩。
他答應徐氏遞材料自然也做得到，這一年多來，司徒清冽固然沒和他有多少交流，最多就發發短訊，可只要他開口，幾乎有求必應。
沐羲也不是要利用司徒清冽什麼，幾乎沒有再求過司徒清冽什麼，倒是司徒清冽自己會安排人送上門來給幾筆數額不菲的生意。
沐羲知道，這是司徒清冽的愧疚，他不收，反而矯情了。
這次對司徒家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送一份材料，司徒清冽不會拒絕。
想着，便是一嘆。在這鬼地方，沒一個人能夠依靠，還要努力得到沐氏那些老不死的承認，真夠累的...
想當初他是廖少時，最起碼廖家是他的依靠，家裏親人都是小棉襖，寵着他，哄着他，生意上根本不用操心。
來到這，面對的困難和挑戰才越來越多。沐羲目光暗了暗。
前有沐老爺子，後有趙旻，這麼一比較，自己決不能差了，否則這些老傢伙還不知道要怎麼心裏遺憾，看不上他呢。
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掃了眼時間，今天該回去了...
身心疲倦的回到家裏，周南桉居然還在。
沐羲把制服的外套扔沙發上，便慢悠悠的爬上樓，連開口和他打個招呼的心情都沒。
可周南桉把手上的書一合，挑眉笑着看向沐羲“打工的滋味如何？現在知道賺錢的辛苦了吧？”
沐羲站在樓上，看着周南桉，目光固然平靜，卻多了幾分生疏。
周南桉心裏咯噔了下，不知為何卻有種絞痛。過去沐羲和自己對着干，想着法子把他趕出去時，都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微微皺眉，他不知道沐羲到底怎麼了，昨日聽說他打工，今日便打聽了下，是在酒吧賣酒，似乎是他父親過去的友人開的。
應該能多加照顧，不會出什麼事。
原本想讓他磨練磨練，知道金錢來之不易，可現在這小子的目光是這麼回事？
等着沐羲開口，可誰知那人卻直接“哼”笑了聲，反手關上門。
沐羲澡都沒洗，便直接睡著了，第二天被安娜心疼的推醒，咬了咬牙，爬起來梳洗后，到學校直接去寢室睡，狠狠補了一天眠，晚上去沐氏時，才復活。
下班后，留下來教導沐羲的幾個高層對沐羲也越發滿意“今天我們來說下剛到手的這個案子，是...”
沐羲聽完，在要去打工前，穿上外套忽然開口“徐氏可能過幾天會來和我們談一筆生意，他們對都城的淮家手上那個案子有興趣，而我能牽線搭橋。今後幾年，網絡平台開發會迎來第二春，沐氏在這方面一直比較欠缺，我想藉著這個風，試試水。”
那高層一愣，轉念想到趙旻生前也的確多次提到沐氏在這方面翎羽的欠缺“如果有這機會的確不能錯過，不過徐氏現在岌岌可危，哪可能拿下淮家的那筆生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他手上還有殺手鐧呢。”沐羲笑笑“我們這次佔了便宜，但絕不能撒嘴。”
“行，明白了。”立刻明白沐羲的意思，並看了看沐羲留下的文件，笑着搖頭“太子爺你胃口還真不小。”
“哪的話，沒我，徐氏還不一定能不能成呢~”沐羲就算知道徐氏能成，可外人不知，理所當然的要表現的得瑟些~
吃了幾口遲來的晚飯，沐羲披上工作服，王毅依舊給他講了講今兒預約來的，還有現在已經等着爺伺候的皮痒痒欠收拾的。
沐羲照舊先颳了一筆橫財，轉而走向三樓包廂，敲門入內，頓時瞧見世家交好的單璞和幾人摟着姑娘或小伙的喝着酒，說著笑。
單璞懷裏的女人似乎和單璞很熟，又是嬌笑，又是小粉拳的，惹的單璞小心臟亂蹦躂。
沐羲反手關上門“單叔，不厚道啊，單姨可是在家等你回去吃飯呢。”
單璞喝得有點醉，擺擺手“那個母老虎不理她！咱們不理她！”
單姨和沐家有點關係，單璞就是個二流的小世家，沐羲還真不太用給面子。
一旁人不太認識沐羲，反倒是起鬨“呦，這白嫩嫩的少年和單璞你倒是熟，叫他來陪酒啊！來啊，喝了我們就買你的酒。”
沐羲呵呵笑了聲，單璞頓時清醒“別瞎說！這可是沐氏的太子爺，他喝一杯得一百！”比了個數“你還敢讓他賠？”不想活了是吧？
那人一聽是沐氏的太子爺，腦子一轉這可是落山啊，哎呦我列個去，還真立馬孬種了。
沐羲見他們桌上有不少酒，微微皺眉“成吧，你們先喝着，我先去忙。”
“哎，沐少您去忙，您去忙。”單璞巴不得這位小爺快點走，他也能樂呵樂呵，剛才他連手都不敢摸一下旁邊的小娘們呢~
沐羲出門就問“這包廂的單子誰開的？不是說好我來處理的嗎？”
那服務員立馬緊張，沐羲平時很好說話，但碰到他的底線就立馬變臉。
“應該是個新來的，不懂事兒，我這就去和王經理說！”那人拔腿就跑。
沐羲則掏出手機“成吧，本來還想勸勸你的，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就讓你死的不明不白點~”說著還瞥了眼包廂的門，嘖嘖了兩聲
電話分分鐘就被撥通，單姨聲音文靜“小羲？今兒怎麼想到給單姨打電話了？”
“單姨啊，我單叔在我這喝酒呢，身邊摟着一個姑娘，你要不要過來瞧瞧？”沐羲把包廂號一報。
單姨已經開始穿外套了“這不要命的殺千刀的！這幾天一直晚回來還和我說忙忙忙，我看他忙個屁！小羲你給我堵住門了，老娘我這就殺過來！”
“哎，好嘞。”沐羲掛了電話，熟門熟路的開始給旁邊清清場。
這一個月來，他沒少幫阿姨，媽媽們抓姦~已經有了婦女之友的美稱_(:3」∠)_。
單姨帶着她的兩個哥哥殺過來，分分鐘的就從包廂里揪着單璞的耳朵出來。
單姨這人特別豪爽，擼了把沐羲軟乎乎的腦袋就說“沐羲小寶貝，今兒謝謝你了，回頭單姨給你包個大紅包~”
真是客氣了...抓姦成功還要給通風報信的人包大紅包，就算節操已經掉的粉碎的沐羲都有些臉紅。
單璞唉聲嘆氣的看着沐羲“叛徒，你個小叛徒！哎呦，哎呦！我錯了，娘子我真錯了qaq”
周南桉今兒被人約了看新買一塊地的問題，鬼使神差的他提出去落山，如今看着沐羲一臉壞笑，心裏便是一陣痒痒的。
每次沐羲使壞便這樣，一笑，准沒好事，可愛的要死。
“單叔不是我說你，單姨多好的人啊，你就該好好珍惜，今後這種事可不許了啊，否則料不準哪天又被單姨抓住，那就是要跪洗衣板的。”沐羲煞有其事的靠在樓梯的欄杆上說。
“你不去告狀不就沒事了嘛？！哎呦！娘子疼啊qaq”單璞話音未落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怎麼，你以為不去告狀我就真不知道了？單璞，我告訴你，你就是那孫猴子，別想逃出我的五指山！”單姨一叉腰怒道。
欲哭無淚的單璞便被直接拽走，沐羲看着賬單，微微皺眉，心裏有些不太高興，這筆單子該是他的，誰這麼膽大，敢搶他的？
再說了，若單璞沒喝醉，自己還能勸勸，現在人都喝醉了，怎麼勸？還不如讓單姨直接把人抓走，免得酒後亂性呢。
“沐少，43號座有人請。”服務員立刻打斷了沐羲的思索，恭敬的把對方的信息悄聲告訴沐羲，好讓這位少爺有個準備。
“哎，又是肥羊...”既然對方是來找自己的，沐羲也不急，弔兒郎當的晃過去，卻見43號桌前已經站着一個姑娘，打開菜單推銷着。
面還生，前兒說有生人搶了自己的單子，眼前又來？沐羲心裏掂量，十有*剛才就是她。
拽了個人“去，把王毅給我找來。”
對方一看43號桌那姑娘被幾個紈絝一邊調戲一邊臉色通紅的極力推銷着酒水，立馬掉頭就跑。
這哪來的不懂事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