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說完正經事,田縱棋掛了電話,就發現他奶奶探頭探腦的瞅着他手機看,瞧見孫子的目光也不隱瞞,反而還好奇的問他“棋棋啊,你剛剛看什麼寵物視頻,還在說話。”怪寒顫人的。
“不是,那兔子是沐羲,他被他監護人變成兔子做懲罰的。”田縱棋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和他奶奶還有湊過來詢問的爺爺說了沐羲的慘狀。
幾個老人家也被逗的哈哈哈大笑,特別是田奶奶,不住點頭“這好,這懲罰對你們啊,最管用!”
田縱棋想想,如果自己被變成小貓小狗小兔子的,這不是丟臉丟的要死要活?比打他還難受,可不是管用?
這麼想想,沐羲的監護人手段還真兇殘,不打,不罵,我懲罰都能懲罰死你。
然而...晚上,沐羲下山後,回到房裏休息的瀾清看到自己床上那一片狼藉...
“呵呵,沐羲明天為師就要扒了你的兔子皮!!!!”
趴在自家床上的小兔子抖了抖毛,覺得天氣越發冷了,嘖嘖,快要下雪了吧?明天加一件衣服,恩,恩~
沐羲作死的行為導致三天的兔子變成十天的兔子...簡直是,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好。
沐羲又蹦噠又賣乖,還說自己快跟不上功課了,也沒用。
瀾清就是想要收拾收拾這隻不聽話,來給自己找麻煩的蠢徒兒,這感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如今終於如願以償,真是心生舒爽啊。
沐羲趴在軟墊上,看着眼前在研究鬼蜮的三個人,心裏再次肯定“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小羲,大師兄給你帶的肉乾喜歡嗎?”兔子吃肉乾什麼的,怪有意思的。
...算了,大師兄對他還算不錯,像他師傅和周南桉,就非要他吃蘿蔔青菜的,還說兔子就該吃蘿蔔青菜,不要臉!大寫的不要臉!
也就大師兄會給他帶好吃的,還有肉肉肉肉!
沐羲吃完飯趴在軟榻上打了個哈氣,耳朵動了動,懶洋洋的舒服。
瀾清指着這三處便道“此次為師與你們一同前去,勢必要拿下這妖物!”
沐羲打了個哈氣,看着整裝待發的三人,翻了個身,把身上的小毯子都卷到墊子外。
司徒清冽臨走前還特意跑回來又替他蓋了蓋被子,沐羲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裏,打了個哈氣,又抖了抖渾身蓬鬆的軟毛,覺得脖子後有點痒痒的,便用後腿撓撓“他們走了多久?”
“四個小時。”鍾叔伸手替他家少爺撓痒痒。
舒服的沐羲趴在軟墊上嘆了口氣“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鍾叔幽幽的看了眼他家少爺,心裏卻在想,他家少爺似乎對如今*的生活還挺滿意,吃飯有人伺候,走路都有人抱,誰瞧見他都忍不住放在手心上哄哄哄,他家少爺也就口頭上抱怨抱怨。
“算了,鍾叔準備下慶功宴,等會兒師傅他們回來后也能熱鬧熱鬧慶祝下。”沐羲一臉正色的說。
可鍾叔是誰?他一手帶大沐羲的,哪會不明白,他家少爺純粹是閑的蛋疼...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作。
兩個多小時后,天蒙蒙亮時,瀾清和司徒清冽以及周南桉算是勉強披星戴月的回來,一進門便瞧見高座上,是的,這座位有到人腦袋這麼高的高座位上放着一個軟墊,還有一隻讓他們眼熟的兔子...
那軟墊用了酒紅色絨面做成,還隱隱散發著銀金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品。那高座還是用紅木做的...老紅木。
“師傅,大師兄,南桉哥,你們回來啦,歡迎歡迎,我還給你們準備了慶功宴。”高高在上的那隻兔子開了尊口。
可瀾清越發想要收拾這隻兔子...
總覺得小師弟有些皮痒痒怎麼辦,司徒清冽揉了揉眉心想。
“呵呵...”想這麼多有意思嗎?想揍就直接揍啊,周南桉撩起袖子上前就要抓兔子。
_(:3」∠)_我到底做錯了什麼qaq,挨打受傷的總是我。
沐羲變成兔子已經有好幾天了,每天都用乾洗粉洗洗澡,總覺得渾身不對勁,可就他自己一隻兔子,洗澡也是不方便。
這日,曬着冬日的暖陽,曬着曬着,便有用後腿蹬了蹬自己的後腦勺。
頭,有些癢了...
瀾清剛巧路過瞧見,心中一動,掐指一算,微微頷首道“沐羲,你該洗澡了。”
“可沒人幫我洗啊。”那隻粉嫩的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蹭到他師傅腳邊。
瀾清彎腰把他撿了起來“為師替你洗!”
片刻,一個小小的竹盆,還有一條小毛巾,以及寵物專用豪華版沐浴露便出現了...
沐羲到底不是真兔子,絲毫不怕水的蹦躂到水盆里,感覺皮毛被淋濕後有點重,怪不得好多帶毛的都不喜歡洗澡,可水溫很舒服。
瀾清看着腦袋上頂着一塊小毛巾泡澡的兔子,忍不住...
“為師的手機呢?”
_(:3」∠)_師傅的手機號碼自己都不知道呢,不對,師傅居然用手機???
感覺這種修道高人是不用這種神奇的東西...
司徒清冽還在靜心打坐,忽然聽到特別關注的微圈叮咚聲,有些好奇的撥開手機。
他特別關注沒幾個人,其中一個更新比較頻繁的現在還是只兔子...
兔子?!?師傅?的賬號?!!!照片里的那隻泡澡的兔子是沐羲?!!!!!!!!!!!
這種便宜他還沒佔到,居然被師傅搶先了?!!!!
司徒清冽套上鞋推開門,就往外沖。
瀾清輕柔的替小白兔洗澡,兔子乖乖的趴在竹盆里,時不時的甩着小尾巴,打點小浪花玩玩。
這種又溫馨又甜蜜的兒童時光已經離他很遠了,記得上次給小動物或小寵物洗澡,已經是百多年前,陪伴他的人還活着,兩人還是小小的兒童。
百年後,只剩下他一人,給這隻小徒弟洗澡了。若那人還活着,怕是會與他一起給沐羲洗澡吧?
那時候,一定非常有趣.....
這種悲傷的情緒並沒持續多久,便被他的大徒弟打斷。
看着跑的氣喘吁吁的司徒清冽,瀾清笑着搖頭“去,再給我打一盆熱水。”
“好。”司徒清冽臨走前,先摸了把打濕毛的兔砸~看着獃獃的小兔子,手裏比劃了比劃,毛濕了,還真是又瘦又小,看來也沒多胖,但平時總覺得肥嘟嘟的可愛。
瀾清的手修長有力,動作卻很溫柔,沐羲被洗的昏昏欲睡。
洗到軟乎乎的小肚子時,都是探進去慢慢搓的。
沐羲眯着眼,腦袋靠在竹盆上,小小的打了個哈氣,忽然感覺又有一隻手在摸他,還摸在大腿根上,這讓他不舒服又害羞的蹬了蹬腿。
“師傅,你給小羲這洗了嗎?”司徒清冽意有所指。
瀾清想了想,搖頭“還沒洗到。”
“那我來吧。”v(●w●)y
...qaq“師傅,師傅非禮,非禮!!!!”
“蠢兔子,你大師兄再給你洗尾巴呢。”非禮什麼。
就是非禮!!在師傅看不見的角度,他清晰的感覺到那個不要臉的摸了自己的小香腸!!!!
這個不要臉的!!兔兔無影腿!!!
瀾清看着原本洗的好好的兔子和司徒清冽,笑着不由搖頭。
等沐羲終於能恢復人形,蹦蹦跳跳的去上課時,都快期末考了好嗎?!!!他那些基友和小夥伴們怎麼都不知道來關心關心他?
他們的少爺,他們的太子爺都失蹤快半個月了!
可惜,他的小夥伴們卻覺得冤枉啊。他們哪會不關心您啊,這不是田少說了?
您在挨罰,為了您的尊嚴和臉面還是別去看你的好...偶爾通個話,確准您活的還有滋有潤就成了。
沐羲聽着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呸!我收拾不了他們,還收拾不了你們?!有種別逃!”
呵呵,傻瓜才留下挨打呢。
不過,趙旻買下的那塊有問題的地,以及沐羲隨後瞎鬧騰買下的兩塊,如今被解決問題后,只要賣出去,那是躺着也能賺錢。
眼下,卻還不能這麼做,沐羲有請他大師兄和周南桉幫忙布下一個風水局,不求財源廣進,但求風調雨順。
三塊建築,兩塊地方做居民小區,一塊做辦公樓和商場,三塊地方遙相呼應,破土動工時,鬧得還挺大,讓人嘖嘖稱奇,其後又見工期順利,既沒有人命也沒有鬧出匪夷所思的事,三塊地方格局都有些神奇,被人po在網上一看,乖乖,這可是風水局,保平安,更是風調雨順,和和美美的局,看來這三塊地方背後被同一個人買進,還找了真正的大師!
有心人知道,這三塊地開發后,那就是日進千斗,馬家聽說后,心塞的要死要活。
可被有心人一探查便發現,這三塊地,有一塊是趙旻當初購買的,這是眾所周知,而其他兩塊地赫然也是屬於沐氏。
這下,眾人心裏都明白了。
沐家那小子能力強不強不知道,但膽子不小,還挺有勇有謀的。
買下兩塊有問題的地,也不怕砸了,而是物盡其用,拽着自己家住着的周南桉又或者是師門師兄給擺平此事,地在他手裏並沒虧,反而翻了一翻。
沐氏里的人對他倒是和氣了不少,但沐羲知道,這壓根不算什麼。一來,不是自己本事談下來的,二來,這次的確大賺錢,可也是偷巧,壓根不能服眾。
沒事,他手上還有小瓷瓶留下的掛呢,等用上了,分分鐘嚇死你們!哼!
放假前的考試,沐羲依舊不好不壞,就這麼盪着。讓周南桉氣的牙痒痒,卻又抓不出任何把柄。
不過,自從鬼蜮事件后,這位仁兄似乎又空閑下來了,每天不是在沐府,便是去清風山溜達溜達。
他想和大師兄偶爾偷溜出去都比較難找時間了,好幾次都險些被抓包!
果然,二十五歲的老處男,就是變態。想他十五歲,還嫩的能掐出水的少年郎出去溜達溜達都不允許,肯定是嫉妒了!嫉妒了!
他就要談戀愛,他就要啪啪啪,嫉妒死這個臭不要臉的老處男!
沐羲憋着火,磨着牙,第七次被抓回家了...他深深的覺得自己和司徒清冽的前景略有些忐忑。
如今想想,他真是命苦,就是那高樓里的公主,而周南桉就是樓下看守的巨龍,司徒清冽就是那白馬王子!
“周公子,你真的太閑了。”沐羲捂住臉,憂傷的說。
周南桉開着車,看了眼副駕駛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沐羲,涼涼道“你才剛剛十五歲,還太早...”
“早什麼早!我都十五歲了,談個戀愛而已!而已!!!”更何況他和他大師兄還沒捅破這層紙呢。
“如果你是和同年級或比你年長一兩歲的同學我也不會插手,”周南桉敲打着方向盤,有些急躁道“可司徒清冽是你的大師兄,更何況比你大了九歲!”
九歲而已,如果比他小九歲,就算要被捅,一樣會被捅。沐羲捂住臉,憂傷的想,可能九歲被捅的小刀還直不起來吧...不過,他可以捅啊~算了,十歲都沒到的小屁孩他還真捅不起來,又不戀童...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怪這個周南桉!
沐羲想着,既然放學后單獨出去玩這點行不通,那就繼續往山上跑吧。
周南桉找他師傅多是為了點撥,上山後,反倒是少有時間來找自己麻煩。
司徒清冽看着整日精神奕奕,想着法子和自己私會的小傢伙,便不由帶着一抹笑意。
“今天教你琴,如何?”把這小傢伙抱在懷裏,手把手的教。
暖暖的曖昧,和說不出的緊張,兩人都似乎是第一次一般,笨手笨腳的。
另一邊,周南桉今日受瀾清指點時,卻有些心不在焉,瀾清倒也不介意,反而寬慰了他幾句“天道如此,難以捉摸,你不必強求,也不必費盡心思,傷心傷神。”
周南桉抬頭看向瀾清,緩緩搖頭“不,不是為了這件事。”
瀾清與周南桉接觸時間越多,越是欣賞這孩子,都有了幾分收徒的心思,只是一個司徒家的千年之劫已經夠他受的,周家的劫難不比司徒家小,還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哦?那是什麼?”
“尊者沒發現...”說著試探的抬頭看向瀾清“司徒兄對沐羲的態度非同尋常嗎?”
瀾清一愣,隨即笑道“可能好不容易來了個能鬧騰,長得又好的小師弟吧,所以有所偏愛。”
“不,”周南桉搖頭“我本不該說這些,只是沐羲到底是小了些,若等他再長大點,我也不會反對司徒兄和沐羲之間的事了。”
瀾清忽然沉下臉,呵斥道“你說什麼?沐羲和司徒清冽?”
“瀾清尊者,你是不知?我本以為...”你是默認這層關係。
瀾清面容錯愕,眼中多了幾分不敢置信和醒悟后的羞惱和無奈“我,真是沒想到此事!”
周南桉見瀾清真有幾分不快,立刻為沐羲說話“司徒兄的確不該,沐羲畢竟年幼還不懂。可若他們再長大些...”
“其中絕非你說的這麼簡單!”瀾清赫然打斷“司徒清冽和你一樣!”
“一樣?”周南桉目瞪口呆,卻瞬間明悟,抿緊雙唇半響才開口“沐羲不是他的...?”
瀾清捂住額頭重嘆“不是...”
“若不是,司徒清冽又如何能對沐羲如此?!”周南桉當即憤怒,他以為司徒清冽是玩玩沐羲的。
“他並不知道,這也可能是天意弄人...”說著一嘆“你也知曉,這千年的劫難對各個世家而言絕非容易的事,司徒家也在這劫難之中,你尚有錢幣都能找不到靈魂契約者,司徒清冽被天道迷惑也是正常。我了解那孩子,絕不可能欺負沐羲...怕是,真的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周南桉嘴裏也又是一陣苦澀,他知道,自己這近一年來尋尋覓覓無果的痛苦。
想來司徒清冽更是如此,心中便淡了幾分火氣。
“尊者,現在...該怎麼辦?”周南桉想,若自己碰到一個心意之人,在家族和個人之間,他怕也是會搖擺不定。
可沐羲,還有一定希望不是?他也不看好司徒清冽,卻更不願意沐羲傷心難過。
瀾清卻粉碎他這美好的心愿“司徒家族以及司徒清冽比你和周家更複雜,更...”抿緊的雙唇緩緩,卻又冰冷的吐出幾個字“若找不到,便是死...司徒清冽會死!”
周南桉一震,最終垂下眼帘“一切,都聽從尊者的安排。”
“趁他們尚未情到深處,說開了吧。”瀾清也不願做這個惡人,一個是他傾囊相授,一直看好的大徒弟,一個卻是整天胡鬧,卻讓人忍不住疼的小徒弟,兩人卻偏偏如此...
“哎,這千年大劫,天道到底是何意?何意啊!”瀾清,最終搖了搖頭,垂下眼帘。
沐羲紅着臉被司徒清冽牽着手帶回竹樓,打算吃晚飯,便回去。
或許是終於看清一切的瀾清,無法忽視這兩人周圍散發的粉紅泡泡,心中固然不忍,可他作為一個師傅,該說的,該做的,都必須做...
晚飯,他和周南桉用的有幾分食不下咽,卻絲毫不妨礙沐羲和司徒清冽。
或許是真的醒悟了,如今再看這兩人,就算是一頓飯,都能吃出幾分不同尋常。
堂堂司徒家的大公子,居然會幫這個蠢兔子,撥蝦,還是一臉的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模樣。
沐羲吃的也自然得體,吃完司徒清冽還打算帶他去消消食。
可這時,瀾清不得不出聲阻攔......
“南桉你帶沐羲出去消消食吧,我先和清冽有話要說。”瀾清垂下眼帘,抿了口茶。
司徒清冽遺憾的看了眼蠢兔子被人帶走,心裏卻從始至終的柔軟。
帶人走後,瀾清放下茶杯,面色平靜,帶着幾分遊離在外的冷傲,徐徐開口。
司徒清冽跟隨瀾清多年,自然知曉,對外,這才是師傅真正的模樣。
只是不久前收了只傻兔子,這冷傲的氣場,便維持不下去了。
想到這,司徒清冽又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笑意。
“你,對這個小師弟倒是非常關心啊。”瀾清試探着緩緩開口。
司徒清冽並未否認,他想着,師傅肯定是看出了些什麼,自然也不打算隱瞞,甚至他要感謝師傅“這還不是師傅的功勞?”
“我的功勞?”瀾清一愣,反問道。
“是,師傅。”司徒清冽嘴角含着笑意“我命中之人,師傅當初便答應留心,會親自帶到我面前。不久前,當我第一次看到沐羲被師傅帶來時,我便知道就是這人,師傅,真的很感謝你。”
瀾清喉嚨有些發緊“我還給你找了其他幾個師兄妹,你為何不覺得,不懷疑是他們?”
“不知道,就是當時那感覺吧。”司徒清冽想了想,卻緩緩搖頭,嘴角的笑意至始至終就沒隱退過。
“不,不是他。”瀾清放下茶杯“你的命定人的確已經出現,我也答應帶他來你的面前,可不是沐羲。”
他決定快刀斬亂麻,絕不拖拖拉拉。
司徒清冽不敢置信的赫然站起“什麼?怎麼可能不是他?!”
“的確!不是他!”瀾清一字一言,目光冰冷卻又殘酷的看着司徒清冽“至始至終都不是他,我收他為徒,的確有一部分因千年世家劫難,但絕不是你司徒家的!”
“怎麼可能?!如不是他,還會有誰?我固然才活了二十三年,可沐羲給我的感覺至始至終,從所未有的!”司徒清冽微微有些失控。
若說,他真愛沐羲到不可缺少的地步,還不至於,只是,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