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差點死在鳥爪里

二:差點死在鳥爪里

二:差點死在鳥爪里

安鐵哆嗦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千年古林當中,碧綠色的枝條展示着無限的生機,隨着吹過的微風不住的晃動,安鐵呲牙裂嘴的跳了起來,張開兩個小翅膀笨拙的飛了一米多遠,這才大聲的說:“額滴神啊!感謝你的榮光,我還活着啊!”

“可我死了!”一聲大喊從他的耳邊傳來,安鐵急忙四下亂找,那聲音再次罵道:“笨蛋!我在你脖子上呢!”安鐵低頭看去,就見那枚紅色的戒指正吊在脖子上,安鐵緊鎖雙眉,一臉沉思的說:“我很奇怪,我現在應該管你叫鶴小姐還是鬼小姐?”

戒指里先是一陣沉默,隨後是一陣暴風驟雨一般的臭罵,安鐵苦着臉說:“大姐,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何必這麼激動呢,對了,你答應我的,你們打完架就送我回家,現在打完了,我要回家!”

戒指里的鶴雨童總算停住了臭罵,長嘆一聲說:“哎,你想回家,我還想呢,可是我現在只剩下三魂七魄收在戒指里,除了強大的魂力之外就沒有別的能力了,怎麼帶你回家啊。”

安鐵失望之極耍賴一般叫道:“我不管!你是修真的,你必須說話算話,我要回家!我三天沒吃飯了!”

鶴雨童冷哼一聲說:“誰讓你拿着魂戒對着重傷的我,本來我不至於一死,現在可倒好,我和那四把刀都被你個不會武的俗人給殺了,倒了一千年的大霉了!”

安鐵叫道:“你也把我殺了!”鶴雨童也以不小於安鐵的聲音叫道:“我沒殺!就是借你的魂魄給我的小鐵用用,你現在的**只不過植物人而已,等你回去就能活了,可我呢?我為了救你把肉身都毀了,你說說,咱倆誰的損失大!”

安鐵不以為然的說:“你怕什麼,你們那些修真的不是能奪舍嗎,你們再奪一個……。”安鐵說到一半立時閉嘴,忖道:“額滴神啊!我說這個幹什麼,她要是奪我的怎麼辦啊!”沒想到的是鶴雨童竟在戒指當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安鐵驚異交加,說道:“你……你幹什麼?我又沒怎麼著你,這要有警察叔叔我說都說不清。”鶴雨童不住抽搐着說:“我……我,我已經……已經……奪過一次舍了!不能再奪了!”

安鐵暗出一口長氣,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說:“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準備把我的身子給你呢。”

鶴雨童的哭聲一下停住了,驚喜的說:“真的!”安鐵急忙改口說:“不過你既然不能奪舍那就算了。”鶴雨童冷笑一聲說:“沒關係,我不能奪舍,但我能共生,不如我們共生,同用一個軀體好了。”

安鐵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半邊少女半邊少男的怪物,邁着步伐向學校走去,周圍一幫人圍觀,幾個科學家老爺在他的身左身右不停嘴的勸他去參加科研所協助研究,不由渾身上下一陣惡汗,不住的搖頭說:“絕對不行!”

“哼!”鶴雨童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不過你就是同意我也不可能和你個臭男人共體。”安鐵嘻皮笑臉的說:“看來我是個臭男人真是大幸了。”

鶴雨童嘆了口氣說:“咱們也就是說說,我現在這個樣子跟本沒法帶你回去,不然的話我上面有人,別說共生就是重生也不算什麼。”

安鐵翻着白眼說:“我說大姐,你一勁的說上面有人,上面有人,你上面究竟有什麼人啊?”

鶴雨童的聲音壓低,神神秘秘的說:“這是一個秘密,你是俗人,不應該知道。”

安鐵不以為然的說:“不說了倒。不過這個我棲身的這幅鳥體是什麼來頭總可以說給我聽聽吧?不然的話我就是做鳥也是一隻糊塗鳥了。”

鶴雨童似呼對安鐵不追究她的秘密很不高興,懶洋洋的說:“神爪仙翎鶉又叫鐵爪鵪鶉,是一種上古靈獸,成年的鐵爪鵪鶉的鐵爪可以撕裂一切物體,包括虛無的鬼魂體,羽翎更能射死太乙金仙以下的所有修真者,我的這只是當初道德真君送給南極仙翁的,可惜這東西要長五百年才能成年,你這隻才一百年,馬馬呼呼算是一個小學畢業生。”

安鐵大為失望說:“我還以為我投胎到一個多麼歷害的靈獸身上了呢,原來就是一小孩啊!”

鶴雨童冷笑一聲說:“小孩怎麼了?我家小鐵是天才,水平早就到了少年科技大的地步了,而且你知道我家小鐵是怎麼才去世的嗎?他是撐死的!”

安鐵大為吃驚的說:“你這隻鵪鶉太有追求了,我想他應該是現存的上古靈獸中惟一一個被撐死的吧?”

鶴雨童長嘆一聲,惋惜的說:“沒辦法,太上老君的‘玉漿靈丹’是他的最愛,吃起來就不顧一切,上個月我撿到一瓶老君煉壞的廢丹,小鐵一口氣都給吃了,結果就……!”

安鐵一臉無奈的說:“大姐,我承認我不如你,可你也不動不動就扯大旗做虎皮啊!先是道德真君,然後南極仙翁,這會連太上老君都出來了,下面該如來佛祖了吧。”

鶴雨童大怒破口大罵,安鐵立刻閉嘴,連連道歉,過了好一會鶴雨童才收住罵喝道:“你給我記着!我說過了我上面有人!不是你這個……。”她話音突然停了,驚異的說:“有一個極為強大的生命體正向這過來,而且充滿敵意。”

安鐵大驚失色叫道:“大姐,你可要對我的安全負責啊!我本身什麼也不會,你這個寵物又是小學生,你要不負責咱們就都玩完了。”

鶴雨童不以為然的說:“怕什麼!這裏是千年古林,來的也就是一個異界的魔獸,有我強大的魂力在這支持,就是聖獸來了你也不用在呼!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不好總是叫你小鐵吧。”

安鐵哆哆嗦嗦的說:“沒關係,大姐,你就這樣叫好了,我叫安鐵,家裏的大人也都叫我小鐵。”

“小鐵!很古怪的名字!”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安鐵的頭上響起,安鐵怪叫一聲抬頭看去,臉色一下變了,一臉喜意的說:“是荊棘鳥!”

一隻羽毛淡綠,色彩鮮艷到如同升騰的火焰一樣的大鳥優雅的立在枝頭,圓圓的大眼睛裏透着靈慧之意,好奇的看着安鐵。

安鐵扇着兩個翅膀,笨拙的想要飛起來,並不住的說:“荊棘鳥是祥瑞的鳥,我們碰上它就有好運了,你看看,人家第一次見到我們就能和我們溝通,這一定是掌握了多門外語的關係。”鶴雨童在魂戒里恨恨的說:“白痴!你別瘋了!你沒感覺出來她的殺意嗎?”

荊棘鳥似呼是為了證明鶴雨童說的是真的似的,長鳴一聲:“荊棘縛!”隨着她的鳴叫,樹枝像靈蛇一樣蠕動起來,在安鐵身子的四周形成一個小的圓球,荊棘鳥大聲的說:“你聽着!我!千年荊林的主人,精靈世界的祥瑞,九階魔獸荊棘鳥公主梅吉向你這個外來者宣戰,你或者臣服於我,或者把我戰敗,你做出決定吧!”

安鐵一臉傻樣的看着荊棘鳥梅吉,不知所謂的說:“公主殿下,我沒惹你吧?你幹麼找我麻煩啊?”

梅吉優雅的晃動着尾翎說:“你的身上有着一份極為強大的力量,雖然你現在身上只有七階的魔獸的水平,可是我相信你進階為九階魔獸只是時間問題,一個森林裏只能有一個主人!這裏的主人就是我;精靈世界的祥……。”安鐵接口道:“精靈世界的祥瑞九階魔獸荊棘鳥公主,對不對?我向你投降,做你的下屬好了。”

梅吉萬想不到安鐵竟會這麼沒有尊嚴,一下呆住了,這時鶴雨童在魂戒之中冷冷的說:“我鶴雨童出身高貴,一隻小小的荊棘鳥也佩在我的面前橫行!”隨着話音一股強大的魂力自魂戒之中溢出,以安鐵為中心向上涌去,無數的樹葉聚攏在一起,鶴雨童長吟道:“織靈劍!”樹葉形成一口長劍閃電一般向著梅吉沖了過去。

“啊!”兩聲尖利的慘叫同時響起,一個來自魂戒當中,一個則來自梅吉,她被樹葉劍狠狠的打下樹枝,在半空中一翻身重新飛起,但漂亮的尾羽被劍鋒斬落,優雅的姿態一掃而光,看上去活像一個被歹徒扒掉了外衣的落難少女一般。

梅吉驚怒交加的看着安鐵,恨聲說:“你竟敢騙我!你必須去死!”

安鐵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道:“鶴大姐!她過來了!你要和她打,你就快動手吧!”但鶴雨童一下子變得沒了動靜,不管安鐵怎麼叫,也不回話。

梅吉長鳴一聲:“荊棘縛!”圍在安鐵身旁的樹枝圓球猛的一下收緊了,把安鐵裹在其中,細小的枝條穿透安鐵的羽毛刺進安鐵的骨肉之中,淡紅色的血流了出來,安鐵翻着白眼堅難的叫道:“鶴大姐……救……命!”

沒有人回答安鐵,樹枝在不住的收緊,巨大的力量把安鐵肺部的空氣一點點的向外擠了出去,安鐵翻着白眼努力的呼吸着,兩隻爪子下意識的向左右一撕,卟的一聲,荊棘球被安鐵的爪子撕開一個大洞,安鐵不顧一切的從荊棘球里掙扎出來,向著梅吉豎起一根中指,大聲說:“你欺負小孩!我鄙視你!”換來的是梅吉又一聲長鳴:“荊棘破!”斷在安鐵體內的小樹刺嘭的一聲炸了開來,把安鐵的肌肉炸得好像一件破爛的布衫,鮮血滾滾而出,安鐵灰色的毛羽被染成了血紅色。

安鐵痛得頭皮發麻,不敢再和這隻發了狂的荊棘鳥糾纏,用盡全身氣力飛起來一米的高度,晃晃悠悠的向著林外逃去。

梅吉怒叱一聲:“別想跑!”展開雖然受傷但仍然靈活無比的雙翼,扇動幾下便飛到了安鐵的前面,再次鳴叫道:“荊棘壁壘!”一堵有大樹荊刺組成的牆壁突兀的出現在安鐵的身前,安鐵一頭撞在荊壁之上,一根荊刺狠狠的刺進安鐵的上頭皮,像餐叉挑肉一樣把安鐵挑了起來。

安鐵雙手推着荊刺退了出來,捂着頭在地上不住的轉着,血流在頭上把他的眼睛都給蒙上了,荊棘鳥梅吉在空中接着鳴道:“荊棘……。”安鐵一下跳了起來,吼道:“操!”用力高飛,竟然越過荊棘牆從梅吉的身下飛了過去,性命交關之既安鐵的飛行技術一下好了許多,兩支翅膀不住的扇動着,把梅吉甩在身後。

梅吉發出一聲憤怒的嘀鳴,上階魔獸的威壓向著安鐵爆發出去,安鐵在空中打了一晃,差點沒從天上掉下來,整個身子被沖得翻了過去,背衝下的飛着,梅吉追了上來,一爪子向著安鐵的腹部抓去,安鐵也被逼急了,大吼一聲,一爪子迎了上去,兩爪碰在一起,梅吉痛哼一聲,就像一個嬌弱的女孩一樣,晃動着爪子,疼得眼淚都落下來了。

安鐵調整好姿勢向著樹林外狂飛,梅吉在他的身後尖叫道:“你別想逃!荊棘牢獄!”一座樹牢從地上長出半截,跟着又從天上落下半截,轟的一聲合在一起,把安鐵困在裏面。

安鐵沒頭蒼蠅一樣在牢籠當中不住的胡亂撞着,但堅若鐵壁的牢籠把安鐵鎖在其中,小的和網眼一樣的縫隙把安鐵衝出去的希望完全斷絕。

梅吉怨毒的看着安鐵,冷冷的說:“你去死吧!”說完在天空中不住的吟唱起來,安鐵這點常識還是有的,知道越是歷害的魔法吟唱的時間就越長,魔獸本來發出魔法的時候不須要吟唱,現在梅吉的動作說明她在醞釀一個超出她控制的越級魔法,安鐵更加恐慌,瘋狂的向著籠壁衝撞着,頭皮上的傷口一經震動血流得更加的快了。

鶴雨童的聲音疲累的響起:“你在幹什麼?作死嗎?”

安鐵幾呼是怒吼着叫道:“你這個女瘋子!你要害死我了!”

鶴雨童立時被激怒了,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是你要害死我了!你把那四個混蛋的元神收進魂戒,他們剛才趁我出手的時候竟然聯手攻擊我的魂魄,我差點就掛了!”

安鐵怪叫道:“我也快掛了!咱們兩個一起下地獄吧,反正你上面有人,再撈咱們好了!”

鶴雨童冷哼一聲說:“你怕什麼,不就一隻小荊棘鳥嗎,給你這個。”魂戒當中飛出一塊黑色的薄鐵,鶴雨童幽幽的說:“我的魂力受損,不能幫你了,這是我的如意隨心刀,可以變成任何一種刀形,你劈開這個牢籠衝出去快逃!”

安鐵接過薄鐵叫道:“我想什麼都能變嗎?”鶴雨童心急的說:“大小形態任你所想,你快變吧,那隻鳥的魔法要完成了!”

安鐵拿着薄鐵,腦海里浮起最熟悉的一把刀的樣子,薄鐵輕輕一晃,變成了一把小小的指甲刀,在安鐵的手中發出咔噠咔噠聲音,不等定形又幻化成一片蘭吉例刀片顫悠悠的抖着。

鶴雨童的罵聲像滾雷一樣在安鐵的耳邊想起,安鐵哭喪着臉重新開始想,薄鐵再次晃動,這回變成了一把菜刀。

鶴雨童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長嘆,安鐵耳聽梅吉的吟聲將完,顧不得再想,兩隻翅膀拐着菜刀大吼一聲劈了出去,荊棘牢籠在刀氣之中轟然倒塌。

安鐵奮力飛去,梅吉的吟唱也在此時結束,她清鳴一聲:“荊棘怒!”一顆圓圓的由樹枝組成的巨彈向著安鐵飛去,綠色的光芒把安鐵罩住,鶴雨童大聲說:“躲不開了,用刀擋住!”安鐵大叫一聲:“拼了!”一回身,立刀胸前,樹彈狠狠的打在刀上,一道疾光推着安鐵急速向外飛去。

“轟!”一聲巨響,圓彈炸開,安鐵被爆炸力推得飛出叢林,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兩眼一翻,疼哼着說:“不愧是真鳥,沒鳥都這麼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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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魂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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